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考官皆敵派、異世界的美食家、重生之盛世男妃、全息網(wǎng)游之女將、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爆笑寵妃:太子有病我有藥、繼承貓咖后我暴富了、我踏九霄來、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著迷夜
商陸卻指明:“就要這種。” “這種有什么好看的?”趙伯言嘴上雖菲薄,還是把那些他高中就已經(jīng)不愛看的隱藏文件夾翻了出來,拷給商陸。 商陸接過他遞來的移動硬盤:“還是穩(wěn)扎穩(wěn)打點兒好?!?/br> 趙伯言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啥?” “沒啥?!鄙剃懼苯幽弥苿佑脖P撤了。 嗯,穩(wěn)扎穩(wěn)打—— 先從掌握接吻技能開始。 第15章 商陸沒想到隔天一大早向南星就在他寢室樓下等他了。 實驗樓在這個學期末要統(tǒng)一更換新器材,導致醫(yī)學院學生的各科實踐考試都不得不提前,商陸他們今天就有一場組織胚胎學的實踐考試,實驗樓離宿舍比較遠,所有人都盡早趕去考場占據(jù)有利地形,商陸他們寢室已經(jīng)算起得最早那一撥,可如今再看向南星那架勢,分明更早就已在樓下等他。 姑娘那表情,還破天荒的帶點怯。 趙伯言發(fā)散力驚人,遠遠瞧見向南星,當即聯(lián)想到昨夜種種,語氣頓時曖昧起來:“喲,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人家女生非一大早上門堵你?!?/br> 趙伯言可知道商陸昨晚為她跑了趟ktv,凌晨12點多回了寢室也不睡覺,非找他“借一部說話”,今早還起了個大早,一點兒也不像個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的人,賊精神。 莫非昨晚吸取了什么精華? 趙伯言好生羨慕。 可惜商陸那張臉上始終看不出破綻,商陸也沒給趙伯言繼續(xù)研究他的機會,直接撇下一眾室友下了臺階。 走之前不忘囑咐趙伯言一句:“早餐我恐怕沒時間吃了,幫我買個面包帶實驗室去?!?/br> 還真是你儂我儂,連早餐時間都不放過。 眼看商陸的背影朝向南星走去,趙伯言羨慕得沒臉看。 至于向南星為何一大早上門堵人…… 商陸還以為她昨晚被他親懵了,反射弧長到今早才想起來要興師問罪。 罵他一頓再讓他負責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商陸已經(jīng)在她面前站了近一分鐘,她也沒罵他半句,不知在心里組織著什么語言。還以為這一分鐘里她能憋出個長篇大論,卻沒成想她最終開口就只有一句:“我們……還是朋友吧?” 商陸的唇線微微一緊。 雖只是短短一句話,卻是向南星想了一宿的結果。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遲佳那位軍師的功勞。 按遲佳的話說,如果她有個長得倍兒好看的朋友,可能氣氛太好的時候,她也會忍不住親對方。 這話或許也能套在商陸身上?;蛟S……他昨晚被學姐那盆砸暈乎了?覺得她沒心沒肺笑起來的那一刻還挺好看?于是就親她了? 真正喜歡一個人,應該會忍不住成天想她成天找她,商陸對她明顯不是這樣的,他連和她一起上大課都不是太樂意。 或許商陸也正懊惱昨晚為什么昨晚要親她,一旦他倆關系陷入尷尬,沒準商陸又跟以前一樣,靠半年不理她把她給徹底冷處理掉。 那還不如她趕緊把話說開,或許還能挽救一下友情。 至于她為什么會回吻他……“而且,你也知道我昨天喝多了,假酒誤事兒?!?/br> 他昨晚吻她時可一點兒也沒嘗到她嘴里有酒味,商陸卻沒拆穿,倒想聽聽她接下來還能謅出什么花來。 “然后呢?” 然后?向南星沒想到他竟把所有難題都丟給她了,只能硬著頭皮提議:“做完徹底翻篇兒,咱們還是朋友?” 商陸本以為她一大早找他只是興師問罪來了。如果她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繘]準他會承認。 她現(xiàn)在卻只是問他:“我這提議怎么樣?” 不怎么樣—— 商陸默默回答,嘴上卻問:“徹底翻篇兒?” “對?!?/br> “還是朋友?” “沒錯?!?/br> 他雖性子冷點兒,但其實對人挺好,就像她小時候看過的《沒頭腦和不高興》里的不高興,是種古怪的有趣。 關鍵不了解他的人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份有趣,一旦能發(fā)現(xiàn),就等于獨享了他的另一面,向南星可不想失去這份獨享。 就像……養(yǎng)了只脾氣擰巴的貓。 她從小就想養(yǎng)貓,可惜她媽不肯。 她現(xiàn)在不就在順這只脾氣擰巴的大貓的毛嗎? 這只大貓還非得問她:“你就那么想和我做朋友?” 向南星也沒聽出來這句反問有什么別的深意,當下表忠心:“當然。” “那你覺得我為什么會突然親你?” 原本審視著她面部表情的商陸突然直視起她的眼睛來,向南星莫名一怵。 雖然遲佳幫她分析過了,大概是因為那一刻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驚人美貌?所以不小心就下半身思考了一下?可真當他把這個問題明火執(zhí)仗地擺上臺面,向南星卻突然不知怎么回答。 就在她屏息凝神之際,商陸突然伸手,不客氣地彈了下她的腦門:“因為我被你學姐那盆兒砸傻了?!?/br> 說完就直接繞過她走了。 任由向南星捂著自己被彈紅了的腦門,目送著他那不帶任何情緒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從這個角度看他后腦勺,真的是腫著的—— 看來他真是被學姐那盆砸傻了? * 似乎為了印證他真的被砸傻了,商陸這次的組織胚胎學實踐考試竟然不及格。 好在組織胚胎學的期末成績實踐部分只占三成,理論占七成,不然商陸這門課鐵定要掛。 商陸這門課的最終成績排到了系里20多名,跌破眾人眼鏡——要知道他平時上實踐課,連完成一張有髓神經(jīng)纖維的切片都只需要其他同學三分之一的時間。 向南星倒是全院第17,系里第3。 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商陸,但當她爸問起她考試成績時,向南星還是很大言不慚地告訴了她爸,她比商陸考得還高。 向大夫差點開心哭了,要知道自從商陸搬來和他們做鄰居,就徹底搶了向南星“別人家孩子”的美名,院里的其他孩子都開始主動對標商陸的成績,就連向南星她媽都不能幸免,“你怎么比商陸低了20多分?是不是上課分心了?”諸如此類的話也成了口頭禪。 只是向南星沒想到,她只是沖她爸小嘚瑟了一下,寒假一到她一回家,大院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考試成績比商陸還高…… 向大夫的醫(yī)館向來很多鄰里生意,向南星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消息肯定是從她爸嘴里傳出去的,生怕這消息傳到商陸耳朵里,趕緊讓她爸別再在給鄰里看病時瞎吹噓自家女兒。 可惜為時已晚。 商陸姥爺也早聽聞商陸成績退步,同樣放寒假回家的商陸被姥爺問起這事,倒是很淡定:“我比她考得高的時候就一點感覺都沒有?!?/br> 因為早就習慣了。 商陸姥爺可不如商陸淡定,尤其在得知商陸考砸了是因為考前被盆兒砸了之后。 當然這同樣是從向大夫口中得知的。 向南星當時告訴她爸商陸被砸,只是為了讓她爸知道商陸是因身體欠佳考試才沒發(fā)揮好,好讓他爸理性看待她這次偶然的逆襲。 沒成想她爸這個大嘴巴又把這事告訴了商陸姥爺,商陸被他姥爺逼著連喝了兩副活血化瘀的藥,這回可得找向南星算賬了—— 大年初四,向大夫邀請走完了親戚的商陸姥爺來家做客,正是算賬好時機,向南星還全然不覺,只顧躺床上和遲佳通電話—— 剛拿了壓歲錢的倆人正商量著過了初七去哪兒揮金如土一下,她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向南星鯉魚打挺起了身,趿上拖鞋拖鞋去應門:“我爸喊我吃飯了,咱們待會兒聊。” 一開門卻傻了眼。 商陸抱著胳膊站在門外,來者不善。 向南星卻還不知危機已近:“你怎么在我家?” “向大夫邀請我姥爺來吃飯,”前一句不是重點,后一句才是,“順便再給我開點藥。” 向南星卻明顯狀況外:“什么藥?” 一提到這茬商陸就隱隱的滿嘴苦味,眉頭也隨之皺起。 沒回答她的問題,只說:“我已經(jīng)連吃了四天中藥,能不能讓你爸和我姥爺打???” 向南星一向知道商陸討厭中醫(yī),偏偏商陸姥爺信這個,商陸小時候被逼吃過不少中藥,這也形成了惡性循環(huán),導致他對中醫(yī)更有偏見。 實在想不通這回商陸姥爺怎么又開始逼他吃中藥了,直到這時向延卿端著一碗剛煎好的藥循聲而來:“來來來,剛煎好的,晾溫了喝。這可比你在醫(yī)院開的復方丹參和銀杏葉片療效好。” 光中藥還不夠:“一會兒吃完飯消消食兒,叔叔再給你扎兩針?!?/br> 一聽還得針灸,商陸臉色都變了,嘴上雖說著“謝謝叔叔”,可等向大夫一離開,他就把藥碗直接往向南星手里一放。 向南星一聽復方丹參和銀杏,嚇一跳:“你咋了?” 這都是些活血化瘀、理氣止痛的藥,可看他這樣子也不像生病…… “你是不是告訴你爸我被砸了腦袋?” 向南星堅決不認:“沒有?!?/br> “沒有?”商陸眼睛又瞇起了,“那你爸跟我姥爺說了什么,我姥爺帶我去醫(yī)院照腦部ct不說,還在你爸這兒開了一堆藥。” 向南星心里暗嘆:向延卿,你以后再把我跟你說的悄悄話傳出去,我就再也不和你分享了。 嘴上卻依舊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有這種事?我……不清楚?!?/br> 她爸之前似乎確實提過,他給商陸姥爺免費開了幾服藥,她原本還以為是開給商陸姥爺自己服用的?,F(xiàn)下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我爸也是好心,他免費給你開藥還給你針灸,你就……受下吧?!?/br> 商陸這回竟點了頭。 向南星還以為他終于贊同她的話了,卻不知他贊同的只是“免費”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