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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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迷糊之前,看到了他們腰上的腰墜,像是火邪教的標(biāo)志。但因為被衣料擋住了一小半,所以并不能太確定。”桃兒道。 封業(yè)將帶著身上的那枚在茶樹下找到的腰墜拿出來,問道:“是這樣的嗎?” “對!就是這樣的!”桃兒激動道:“因為下面的流蘇長短不齊,感覺不好看,所以我就記住了?!?/br> 封業(yè)點點頭,“看來真是火邪教了?!?/br> 封欽分析道:“他們好不容易抓到彼岸宮的人,估計是想通過她來找彼岸宮的入口。”否則把人抓住又放了,還把人弄得失了魂似的,又為了什么呢?而且明知道彼岸宮的紅蓮花能解此蠱毒,還冒險一試,就只能是有闖進來的圖謀了,這樣只要能打彼岸宮一個措手不及,暴露了又有何妨? “很可能是。”亓官涵同意封欽的看法,“但我彼岸宮周圍陣法密集,非常走之人,就算跟進來了,第二次也找不到入口。所以他們可能算盤打得不錯,但還是沒能帶人進來。而且那天他們應(yīng)該跟的不是太近,不然桃兒回來時,守衛(wèi)應(yīng)該會發(fā)再。” “既然桃兒姑娘沒事了,那說明紅蓮丹對這種蠱毒是有效的。小涵,如果有多余的,就拿給曾家村的人吃吧?!苯鹊?。 小涵? 江翊幾個都轉(zhuǎn)頭看過去,就連桃兒和小芙都一臉驚訝。 亓官涵似乎很習(xí)慣,笑道:“宮中別的不多,就紅蓮丹多。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明天早上我們再去送藥,再問情況也能方便些?!?/br> 江度點頭道:“還是你想的周道,就這么辦吧。” 亓官涵讓小芙扶桃兒回去休息,隨后又對他們道:“一會兒我讓八姨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都別客氣,當(dāng)自己家就好。” “那就打擾了?!狈鈽I(yè)點頭道。 亓官涵有些疲累地往主位上一靠,道:“我猜這次火邪教是好不容易摸到了彼岸宮大概的位置,想利用曾家村的人把彼岸宮的人引出去。然后就像江翊分析的,是沖著紅蓮來的,若我們出去了,他們正好可以借機與我們一戰(zhàn),毀掉彼岸宮,成全他們的蠱毒。若沒出去,這事嫁禍到我們彼岸宮頭上,官府來抓,照樣會讓他們有可乘之機。呵,我倒真不知道該夸他們謀算大呢?還是太過自不量力?!?/br>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有了方向,就好防備了。”江度勸慰。 亓官涵笑了笑,“是這么回事。對了,你們這次過來,到底為了何事?” 雖說之前封欽說他們是來視察新知府的,但怎么這么巧還去了曾家村?還到達(dá)的次日就去了,按理來說逐一村落視察,怎么也不可能先輪到曾家村的。 封業(yè)覺得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便道:“視察新知府只是表面理由,實際是我們奉父皇之命,來找遺失在外的私生子的?!?/br> 亓官涵眉峰一挑,笑意斂了些,“這樣啊……” 隨后也沒有多問,道:“走吧,我先帶你們?nèi)タ纯茨切┘t蓮?!闭f罷,就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第55章 彼岸宮有一條橫貫宮中的小河, 河不算太寬,水也是剛沒過膝蓋,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小河邊長了無數(shù)紅蓮。此時正有少女在這里采摘, 想回去做了香包,見亓官涵來了, 也紛紛行禮, 乖巧懂事。 亓官涵解釋道:“這些都是宮中的下一代了,有的與我同輩,有的還是我的晚輩。母親都是被負(fù)心人所欺, 而后入我彼岸宮的。我們彼岸宮并沒有禁止女子生育,也不禁止他們與外面的男人來往。只一條,嫁出去后永不得回來,也不許讓別人知道彼岸宮的所在。目前嫁出去的姑娘少之又少, 也都遵照約定沒有再回來過, 所以彼岸宮才能一直這樣安全?!?/br> 江翊微笑道:“這對女子來說, 真的可謂是避風(fēng)港了?!?/br> 亓官涵道:“也不盡然,下一輩中有不少不理解母親的苦心,不愿意待在彼岸宮的,尤其是男子,我義母倒也會放他們走,依舊是不許回來。而但凡進入彼岸宮的女子, 也都要查人品德行, 若不是個好的, 再凄苦也不會收留?!?/br> 江翊點點頭, “彼岸宮能有今天這樣大的規(guī)模,要收什么樣的人,自然要仔細(xì)考量。畢竟作為宮主,要對彼岸宮中所有女子負(fù)責(zé),不能讓人毀了她們的家園?!?/br> 亓官涵笑道:“正是這個理?!?/br> 那幾個少女一人采了兩三朵就不再拿了,告退后笑嘻嘻的結(jié)伴離開。 亓官涵道:“這紅蓮雖多,但宮中女子都很珍惜。所以一般采夠了需要的數(shù)量,就不再多拿了。而做成香包,能香個一年多,倒也是省的?!?/br> 宋頎摸了摸這些花,微笑道:“懂得珍惜,才能長久??梢娺@些姑娘品性都是好的?!?/br> “是啊。”亓官涵道:“宋兄隨意采就是了,不必太客氣?!?/br> “好?!彼雾?wèi)?yīng)著,就前去采摘了。 他并沒有直接摘花,而是從荷包里拿出些張散發(fā)著淡淡藥味的紙。隨后用匕首挖出兩株,用紙包住根部。 亓官涵沒見過這種做法,問:“宋兄這是要移栽?” “對,想種到襄王府去?!彼雾犚膊浑[瞞。 亓官涵道:“這很可能移不活。” 畢竟這花只能長在彼岸宮中。 宋頎道:“嗯,但還是想試試。這藥紙能保存花株原本的土壤和水份,這樣送到京中應(yīng)該還不成問題,到時候栽種試試?!?/br> 既然宋頎想試,亓官涵也就不再說什么了,說不定宋頎有自己的辦法呢? 包好花后,幾個人就回去了。亓官涵也讓人裝了一整瓶的紅蓮丹,準(zhǔn)備明天帶去曾家村。 吃過晚飯后,幾個人各自回了安排到了院子休息。 江翊發(fā)現(xiàn)兄長居然住在亓官涵的院子里。其實他也覺得兄長跟亓官涵關(guān)系好像有些太好了,畢竟才認(rèn)識不久,亓官涵把兄長當(dāng)救命恩人,熱情相待很正常,但他兄長從來都是個慢熱的人,若不是真脾氣相投,一般不會這么快就跟人這么熟稔了。 不過兄長能交到個新朋友,江翊還是高興的。日后多個人照應(yīng),又是大名鼎鼎的彼岸宮,也是有利無害的。 次日吃過早飯,一行人去了曾家村。將解藥喂給村民后,村民門也逐一清醒了,并跪謝王爺?shù)木让鳌?/br> 但這個禮封欽和封業(yè)都沒受,反而不動聲色地把亓官涵推到了前面,讓他受了村民的禮,這才是名正言順的。 知府把幾個能說明白話的人聚到一塊兒,讓他們跟封業(yè)和封欽說明情況, 原來在他們中蠱之前,村中來了一行十個人,說是京中商隊的,來這里采買茶葉,要在村子里住幾天。這算是常事了,村中幾家也空出了屋子招待,一切都很正常。出事那天,他們像往常一樣早起吃飯,準(zhǔn)備吃完就上山去給茶樹培土,但飯還沒吃完,那幾個人就闖了進去,二話不說,把那個白蟲子給他們喂下了。他們都是茶農(nóng),平時百姓之間鬧了矛盾拳腳相向的,倒還應(yīng)付得來,但跟會武功的人比,那簡直就是人為刀俎,他們?yōu)轸~rou。 后來的事他們都不記得了,直到今天醒來,回想起來才覺得可怕。 “對于那幾個假商人,你們可有線索可以提供?”封業(yè)問。 其中一個矮小些的男人道:“王……王爺,出一前一天晚上,我偶然聽到他們似乎在講我們聽不懂的話,不像是咱們大晟話,我還在想,京中的人就是見識廣,別他國的話都會說?!?/br> 封業(yè)點點頭,也不計較他說話不夠尊敬。 火邪教起源外邦,會他國語言也是正常的。 里正道:“王爺,草民之前見他們往山上走了幾回。原本以為是去找野味的,但那日給我們喂毒,闖進草民家里的人草民根本沒見過,這樣想來,會不會是他們在山中還有人接應(yīng)?” 這里正年紀(jì)雖大了,他頭腦倒是清醒。 封欽問:“是東邊那座山?” 那山正是通往彼岸宮的。 “是?!崩镎龖?yīng)道。 這下就等于是印證之前的猜測了,火邪教這次應(yīng)該就是沖著彼岸宮的所在而來的。 封欽立刻對知府道:“組織人馬,搜山!” “是!”知府應(yīng)后,趕緊去叫人了。 半個時辰后,實豐所有官兵分隊上山搜尋,以響箭為信。 山路難行,封欽沒讓江翊去,江翊便跟一同下山來的九姨一起待在曾家村里,順便打聽一下曾氏的事。 九姨是個心善利落的女人,這會兒正在挨戶查看恢復(fù)的情況。 江翊待在里正家,里正用茶招待著。 江翊知道這里正是個頭腦清楚的,便道:“我們這次是奉旨而來,要接一位曾氏的采茶女進宮為妃?!?/br> “???”里正一臉驚詫,“王妃殿下,不知皇上要接是的哪一位啊?我們曾家的里的姑娘都沒出過實豐,這皇上怎么會特地挑我們村的姑娘呢?” 聽里正這話,像是并不知情,江翊道:“不是特地挑,是這位曾氏多年前,曾與皇上有過幾面之緣?!?/br> “哦?草民完全沒聽過說?!崩镎幸荒樏H?。 江翊也不禁有些疑惑,難道不是曾家村的姑娘? “那你們村姑娘有沒有無故消失了幾天又回來的,或者未婚有子的?” 里正想了半天,恍然道:“確有這么一個,叫曾蕓兒。這曾蕓兒也是可憐的,老父老母在她十二那年就死了,只留下她和她哥。他哥也不是個東西,父母死后卷了家里所有的銀錢跑了,一年后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一個小巷子里,說是賭博把錢花光了,又借了不少銀子還不起,被人活活打死了。這個曾蕓兒性格靦腆老實,也不太愛與人接觸,所以回沒回家也沒人知道。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懷孕了。我們是農(nóng)村,她家里也沒別的人了,所以即便這是該浸豬籠的事,我們?yōu)榱寺曌u,也就給瞞下來了,當(dāng)作不知道?!?/br> “因為曾蕓兒也不常出門,自然遇上不外村人,這事還就真瞞住了。她生產(chǎn)那天,還是我家老婆子去給接生的。生了個特別漂亮的大小子,我家老婆子還喜歡的很。后來剛出月子吧,曾蕓兒可能是前后都沒養(yǎng)好,就得了病去了。留下那孩子我家老婆子本想收養(yǎng)來著,但曾蕓兒的遠(yuǎn)房表姐來了,就把孩子帶走了??茨枪媚锏囊轮?,也不像普通人家,所以我們想著這孩子還小,跟著回去當(dāng)親生的養(yǎng),也能享福,這事就這么結(jié)了。也沒再見那個姑娘回來?!?/br> 遠(yuǎn)房表姐? 江翊皺起眉,若真是這樣,無疑更是大海撈針了。 另一邊,封欽在一處空地上發(fā)現(xiàn)了剛熄滅的柴火,估計走不遠(yuǎn)。于是放了響箭,所有人開始往他這邊匯合。 在匯合的過程中,亓官涵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行蹤,立刻追了上去。 封欽和封業(yè)在看到信號后,也紛紛趕了過去。 對方有十幾個人,實力并不弱,他們趕到的時候,還沒有生擒住任何一個。 封欽他們也很快加入了戰(zhàn)局。 有宋頎在,形勢很快有了逆轉(zhuǎn)。加上這邊已經(jīng)處于彼岸宮的地界,亓官涵也終于空出手,可以改林中的陣法了,讓這些人一個都跑不出去。 在混戰(zhàn)中,亓官涵的荷包被對方的劍劃開,里面的東西落了一地,其中赫然躺著一塊龍紋玉佩。 封欽愣了,封業(yè)也愣了。 亓官涵快速撿起玉佩往懷里一揣,繼而揮劍相向。 現(xiàn)在也不是發(fā)呆的時候,封業(yè)和封欽回過神來,繼續(xù)迎戰(zhàn)。 近一個時辰后,才把火邪教的人全部抓住。怕他們自盡,就用布條堵住了他們的嘴,捆好后,嚴(yán)密押送回官府待審。 回到曾家村,江翊把里正的話跟封欽他們說了。而封欽則把亓官涵有玉佩的事告訴了江翊。 江翊一臉驚訝,但亓官涵一直也沒說什么,就像沒這事一樣。 晚些時候,一行人回了官府。就連亓官涵都被他們帶回來了,沒讓回彼岸宮去。 亓官涵似乎也沒準(zhǔn)備再隱瞞,所以也不俱跟他們回來。 關(guān)上門,封欽問亓官涵:“那玉佩是你的?” 亓官涵笑得有些諷刺,將玉佩拿出來拍在桌上,“說實話,若不上皇上突然要來找什么皇子,你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的存在?!?/br> “你母親就是……”江度不知道要怎么說,亓官涵的母親的確是個可憐人。 亓官涵冷笑道:“我母親叫曾蕓兒,不過我剛出生不久,她就過世了,所以我對她沒有記憶,都是聽義母說的。義母與我母親從小就認(rèn)識,在得知她被皇上臨幸又拋棄后,憤怒不已。原想接我母親到彼岸宮,但我母親當(dāng)時身體非常弱,恐經(jīng)不住山路顛簸?!?/br> “我母親過世后,義母就把我?guī)У搅吮税秾m撫養(yǎng),視為己出。這塊玉佩我母親之所有留著,是怕我長大后不服管,做下錯事,希望能用它保我一命。我從未拿它當(dāng)保命之物,只當(dāng)是母親的遺物,隨身帶著,沒想到今日不巧,被你們看到了。” 亓官涵這番話就可見,他從不以自己是皇家子嗣為榮,反而非常排斥這件事。 “那……關(guān)于皇上找私生子這事,你有何打算?”封業(yè)問。 亓官涵不甚在意地道:“你們把這玉佩帶回去,就說曾氏已死,沒有子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