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2節(jié)
…… 前世種種一瞬間掠過。 景飛鳶回神,望著床上已經(jīng)陷入地獄之中的婆婆。 恨嗎? 恨毒了。 所以她的沖天怨氣才讓她擁有了重來一次的機遇。 景飛鳶緩緩將窗戶放下,沒有驚動守在前院的下人和住在隔壁的趙靈杰,彎著腰趁著夜色悄然離開了這個最偏僻的院落。 她現(xiàn)在沒工夫跟趙靈杰和惡毒婆婆算賬,因為她爹和弟弟等著她去救命。 前世她之所以被困在趙家后宅孤立無援,就是因為她娘家人死絕了。 明日清晨,她爹和她年僅十一歲的幼弟帶著幾車收購的藥材回來,不料在距離城門三十里外的虎頭山下遇到了流民圍攻,餓紅了眼的流民一擁而上搶劫財物,將她爹爹和幼弟以及幾個伙計打得奄奄一息。 若是能及時送醫(yī),幾人本也可以保住性命,可流民搶完了東西就駕著馬車一哄而散,把瀕死的幾人扔在荒野,幾人拖著被打殘的雙腿撐著一口氣從事發(fā)地點艱難爬行了整整二里地,才不甘死去。 一直到晌午才有人發(fā)現(xiàn)爹爹和幼弟的尸體。 衙役通知了她和娘,她扶著娘來到事發(fā)地,看著那一路艱難爬行留下的血印子,體弱的娘受不住刺激,當(dāng)場吐血而亡…… 景飛鳶站在道觀大殿前面,站在燈火之中回頭看向那偏僻院落的方向。 爹和弟弟的命,比趙靈杰和惡毒婆婆重要得多。 她得先救回爹和弟弟,再跟趙家人算總賬。 她一定要讓趙靈杰和惡毒婆婆下地獄! 這一世,趙靈杰休想再考上狀元,休想再娶攝政王家的郡主,休想再做一品大臣,她要趙靈杰被徹底碾入塵埃里,磨光他的志氣,讓他卑微又絕望地死去! 景飛鳶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轉(zhuǎn)身下臺階離開。 忽然,她腳步一頓。 血! 大殿里似乎有血腥味飄散出來! 景飛鳶轉(zhuǎn)過身警惕地四下查看。 大殿里空蕩蕩的,景飛鳶一一掃過去后,看向那神像前面的神龕。 她手指緊緊抓著心口,一步一步靠近神龕。 距離神龕三尺遠(yuǎn)時,血腥味更濃烈了。 景飛鳶伸出手,掀開了神龕上那垂落到地面的紅布。 紅布一掀開,她便跟一雙充滿惶恐和淚水的漆黑雙眼對上。 渾身是血的小孩蜷縮在神龕底下瑟瑟發(fā)抖,惶恐地盯著她幾息后,忽然猶如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張開胳膊淚汪汪沖她喊,“娘,抱抱,痛痛——” 聽到這一聲“娘”,景飛鳶腦子嗡的一聲,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緊了紅布。 眼前的小孩跟她前世慘死的煜兒差不多年紀(jì),四歲左右,五官卻跟她家煜兒截然不同,她很確定這不是她的煜兒。 可是,這孩子為什么要喊她娘呢? 方才她掀開紅布時這孩子明明驚恐絕望地蜷縮著,極其怕人,可跟她對視幾息后就像見到了親人,這驟然變亮的眼睛和張開胳膊要抱抱的親近依賴,絕不是裝出來的。 景飛鳶怔愣沒動,小孩委屈癟了癟嘴,一抹淚便趴低身子主動朝她爬過來,完全不顧身上的傷,手腳飛快劃動鉆出神龕就一頭扎進(jìn)她懷里,微涼的小身子緊緊貼著她,嘴里軟軟喊著,“娘,抱抱——” 景飛鳶低頭看著這個像煜兒一樣鉆她懷里要抱抱的孩子,眼眶一熱,下意識輕輕喊,“煜兒。” 小孩對“煜兒”這個名字沒有反應(yīng)。 可是他卻緊緊抱著景飛鳶,一聲聲喊著娘親。 又喊了一聲娘以后,他嘴里忽然吐出一口血,“唔——” 他痛苦弓起身子,下一刻就暈厥過去。 “孩子!” 景飛鳶看到小孩暈厥,立刻伸手去輕輕拍小孩的臉頰。 見小孩沒有反應(yīng),她又立刻伸手扒開小孩的衣裳,想看看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手指剛扒開小孩的衣襟,小孩脖子上一塊麒麟形狀的玉佩就掉落出來。 景飛鳶手指驀地一僵。 她錯愕地盯著這塊紫色的麒麟玉佩! 第3章 金手指 這塊玉佩,她見過! 前世她死后怨氣不散一直跟在趙靈杰身邊,她在那位給趙靈杰治療不舉之癥的女神醫(yī)身上見過這塊玉佩! 而且那女神醫(yī)就是用這塊玉佩救人的! 她曾聽那女神醫(yī)自言自語說,不過是在懸崖底下采藥時在一具小孩尸體上撿到了這塊玉佩,竟誤打誤撞將血液滴在玉佩上開啟了逆天本領(lǐng),從此成了人人敬佩的女神醫(yī)…… 景飛鳶死死盯著眼前這塊玉佩,心底無比激動。 她看著昏死過去的小孩。 難道前世這小孩死了? 女神醫(yī)撿走的就是這塊玉佩? 景飛鳶抓著玉佩翻來覆去地看,明明玉佩上已經(jīng)沾滿了小孩的血,可是這玉佩并沒有像在女神醫(yī)手中一樣發(fā)光。 是這小孩的血不能開啟玉佩的逆天本領(lǐng),還是什么其他緣故? 景飛鳶捏緊玉佩,眸光變幻。 既然這小孩的血不行,不如,她來試試? 盯著渾身是血氣息漸弱的小孩看了看,景飛鳶不再遲疑,立刻將手指拿到嘴里狠狠咬了一下。 手指尖被咬破,鮮血涌出。 景飛鳶滿懷希冀,將鮮血涂抹到玉佩上。 玉佩沒有反應(yīng),她便繼續(xù)擠出更多的鮮血,繼續(xù)涂抹。 盡管她知道這些血可能會白流,可她想試試。 因為這是能改變她命運的東西。 景飛鳶的血越流越多,漸漸將麒麟玉佩浸透。 忽然間,玉佩爆發(fā)出一陣白光,下一刻,景飛鳶跟她懷中的小孩就一起消失了。 景飛鳶和小孩剛剛消失,大殿外面的院子里忽然闖入了十幾道身影。 他們一身黑衣,眼神兇戾,手中大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幾人在院子里搜尋,幾人闖入大殿。 搜尋一圈過后,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神龕底下還未干的血跡。 “這里有血,那小崽子肯定在這里待過!” “他小小年紀(jì)又是個傻子,肯定跑不遠(yuǎn),搜!” “今晚就是將道觀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小崽子!” 黑衣人們圍繞著大殿前前后后搜尋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小孩的蹤跡,他們對視一眼,聚攏以后,忽然同時扯下了身上的衣裳。 黑色夜行衣一扯下來,露出了他們身上繡著金紋的紅色侍衛(wèi)服。 他們竟然是大內(nèi)侍衛(wèi)! 他們對視一眼,拿出令牌齊刷刷闖入道觀觀主的房間—— “大內(nèi)侍衛(wèi)在此,觀主聽令!” “有歹人劫持了安親王膝下年僅四歲的小公子,我等一路追殺歹人至此,方才歹人已落下后山懸崖伏誅,我們懷疑他將小公子藏在道觀里,未免小公子落入歹人同伙之手,勒令道觀所有人立刻與我們一同搜尋小公子下落!” 大內(nèi)侍衛(wèi)一發(fā)話,道觀里誰人敢不從? 最重要的是,被歹人挾持的可是安親王的幼子啊! 老皇帝病重瀕死,聽說已經(jīng)決定讓安親王做攝政王了,這攝政王的兒子要是死在他們道觀里了,那他們這道觀還能存留嗎? 道觀里幾十口人慌了神,立刻披上衣裳起來,拿著火把幫著大內(nèi)侍衛(wèi)到處搜尋孩子。 很快,一行人搜尋到了趙家人居住的偏僻院落。 “砰——” 為首的大內(nèi)侍衛(wèi)一腳踹開了院門。 坐在院子里的老嬤嬤正抱著腦袋打盹,聽到動靜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嚷嚷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擅闖我們的院子?我們家公子可是舉人老爺……” 話還沒說完,看到大內(nèi)侍衛(wèi)的裝扮和手中的大刀,老嬤嬤嚇得腿一軟,立刻消聲跪下了。 大內(nèi)侍衛(wèi)們冷冷瞥了一眼她,立刻幾個跨步上了臺階,一人挑了一間房踹門進(jìn)去搜尋。 而踹開趙夫人這間房的大內(nèi)侍衛(wèi),氣勢洶洶一進(jìn)門,就僵硬地站在了那里。 他站在桌子邊上,扭頭不可思議地望著內(nèi)室那敞開的門。 他看見,內(nèi)室里那張樸素的床上,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正如同野獸一般,兇猛對一個女人揮汗如雨,那場面,極其穢亂,極其驚人! 饒是見慣了最亂的宮闈,他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到了。 他只見過皇帝跟幾個妃嬪玩,他還沒見過一個女人跟兩個大漢玩得這么過火! 這…… 這個女人是不是也太放肆了?這玩得是不是太花了一點? “宮三,怎么還不出來?莫非是發(fā)現(xiàn)了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