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18節(jié)
躲什么? 他又沒做壞事,這姑娘也不是老虎,他為何這么怕人家? 察覺到景家姑娘清凌凌的目光好像一直落在他臉上,他的心又不爭氣地一跳,他默默抬手,假裝揉眉心,擋住景家姑娘看他的視線。 剛擋住,他就聽見景家姑娘忽然低聲問他,“王爺臉頰上好像有紅痕,請問,王爺是受傷了嗎?” “……嗯?” 安親王聞言一愣,驀地看著景飛鳶。 景飛鳶深深凝視著安親王的臉,她抬手指著自己左邊臉頰處,示意道,“王爺您這里,這面具邊緣處的肌膚,似乎有點紅——” 安親王抬手摸了摸,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侍衛(wèi),“張玄?” 侍衛(wèi)張玄立刻彎腰看了看,忙說,“是有點紅!王爺您要不要進內(nèi)室去看看?莫不是咱們行軍路上被蟲子咬了吧?” 安親王剛想說不用,景飛鳶便指著右手邊的簾子說,“王爺,那邊是單獨隔出來的房間,里面無人,也干凈?!?/br> 安親王到了嘴邊的話被咽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景飛鳶,點頭,起身走向簾子。 張玄笑嘻嘻向景飛鳶伸手,“姑娘,借個鏡子給咱們家王爺用用?” 景飛鳶從懷中荷包里掏出一個小小的西洋鏡遞過去。 看著侍衛(wèi)也掀開簾子走進去,景飛鳶眼眸驟深,她垂在袖子里的手指一根根狠狠握緊! 昨晚那個野獸一樣的男人親了她,她一怒之下打了那人一耳光! 正好就是打的左臉! 安親王的左臉也有一處紅痕…… 而且安親王給她的感覺又有幾分像昨晚那個野人…… 這…… 這一切是巧合嗎? …… 隔間里。 安親王確定這里只有他和心腹侍衛(wèi)張玄兩人,才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他轉(zhuǎn)頭看著張玄,“如何?” 張玄目瞪口呆看著他,嘴張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張玄的表情過于夸張過于震驚,安親王皺了皺眉,伸手將張玄手中的鏡子拿過來。 這一看,他自己也愣住了。 他臉上,怎么會有一個巴掌印? 這巴掌印都紅了,他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哪有人被打了耳光一直不疼的? “王爺……” 張玄眨了眨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指,默默跟安親王臉上的巴掌印比了比,然后得出結(jié)論,“王爺,打您的這只手很小,應該是個女子?!?/br> 安親王冷颼颼看了一眼張玄。 張玄賤兮兮地笑,低聲說,“王爺,您這次發(fā)病忽然消失了兩天一夜,這兩天一夜里,您不會遇到您命中注定的王妃了吧?您是不是做了對不住王妃的事,所以才得了這一個巴掌的賞賜?還有還有,咱們那位神秘的王妃肚子里不會已經(jīng)有咱們家小王爺了吧?” “……” 安親王覺得頗為荒謬。 他清醒的時候都沒有對女子動過心,神志不清的時候又怎么可能會看上別人? 他皺眉撫了撫臉上的印痕,淡淡對張玄說,“閉緊你的嘴,少胡說八道,本王只是行軍途中被樹枝劃傷了臉,記住了么?” 張玄連連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他心想,他又不傻。 他怎么會跑出去滿世界嚷嚷,說他們英明神武的王爺昨晚被某個來歷不明的姑娘給打了一耳光? 那人家不是要懷疑他們家王爺對人家姑娘干了禽/獸之事嗎? 他們家王爺?shù)挠⒚鬟€要不要啦? 安親王再次將面具戴上,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出隔間。 他一出去,就迎上了景飛鳶的視線。 他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怦怦跳,若無其事地說,“無妨,本王檢查了,是昨天行軍途中偶然被樹枝刮傷?!?/br> 景飛鳶一愣,緊緊掐著的手指緩緩松開,整個人如釋重負。 那應該是她想多了。 這是王爺,是率領十萬大軍回京的王爺,人家一直跟十萬將士在一起,又怎么會是那個出現(xiàn)在白云觀的傻子野人? 她欠身行禮,“王爺稍等,民女去為您拿一盒藥膏?!?/br> 安親王頷首,“多謝?!?/br> 他坐下來看著景飛鳶在藥柜后面翻找的身影,努力移開視線。 有那么一瞬間,他不禁懷疑自己臉上這巴掌印會不會是景家姑娘賞賜的? 昨晚他清醒的時候在距離白云山不遠的官道上,這景家姑娘昨晚就在白云觀…… 而他對任何女人都心如止水,為何一見到這景家姑娘,就莫名歡喜? 是不是他昨晚,對這姑娘做了什么…… 要不是怕丟人,他簡直都想把自己的臉湊上去,拿臉上的巴掌印來跟景姑娘的手掌比一比大小了σw.zλ.! 第24章 我們配不上王爺,也不做后娘 想到這兒,安親王的背脊繃得愈發(fā)緊,越發(fā)直了。 不行,他堂堂王爺不能做這樣荒唐不要臉的事。 而且景姑娘應該也沒有被人欺負。 之前趙家那舉人跟景姑娘爭論時,景姑娘不是坦坦蕩蕩,說要跟趙舉人去公堂之上驗明正身么? 景姑娘要是失去了清白,必然不敢去公堂的。 想到這兒,安親王松了一口氣。 這時候,兩個老大夫給驕陽郡主診完脈了。 兩人對視一眼,細微搖頭,都沒看出這郡主有什么病。 思索過后,兩個老大夫拱手說,“王爺,郡主應該是方才當眾道歉受了委屈,一時堵了心才暈厥,小人拿銀針為郡主扎上一扎,郡主就能頃刻蘇醒過來?!?/br> 安親王驀地抬頭看著大夫。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大夫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壓下心底雜亂的思緒,慢悠悠道,“好啊,多扎幾針?!?/br>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床上的驕陽郡主,果然,他說多扎幾針時,他看到那孩子心口起伏忽然緩了緩,應該是嚇到了屏住了呼吸。 他眼神微冷。 他最厭惡裝病嚇唬人的行徑。 能被一個人裝病所嚇到的必然都是最在乎她的親人,動不動就故意裝死讓親人為她著急上火,這種行為絕對慣不得! 眨眼間,老大夫已經(jīng)從藥箱里掏出了銀針。 而床上裝暈的驕陽郡主,此刻眼睫拼命顫動,顯然也被嚇得快要演不下去了。 在大夫一手拿銀針,一手輕輕按住驕陽郡主人中時,驕陽郡主再也繃不住了。 她眼睫一顫,就慢慢睜開眼睛,裝作忽然蘇醒過來的樣子。 “你是誰?。磕隳笪冶亲幼鍪裁??” 她假裝茫然,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老大夫。 看到老大夫手中的銀針,她裝作嚇壞了的模樣,嗖一下就跳下床,驚慌嚷嚷道,“你拿針做什么?你是不是要害我?” 她躲在嬤嬤身后,一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模樣。 “……郡主醒了???” 老大夫默默看著這個小郡主,差點就笑了出來。 裝病的小孩子他見多了,演技這么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轉(zhuǎn)頭看向安親王,忍著笑,說,“王爺,郡主已經(jīng)蘇醒了?!?/br> 安親王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平靜凝視著驕陽郡主一連串行云流水的動作。 演得挺好。 反應這么快,演戲演得這么真,恐怕這孩子已經(jīng)演過很多次了。 他一言不發(fā),整個藥鋪的空氣都好像隨之凝滯了,所有人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就連驕陽郡主也低著頭惴惴不安,根本不敢跟那雙漆黑沉靜的眼眸對視。 安親王安靜了十幾息,才站起身來。 他一步一步,緩緩走到驕陽郡主面前。 驕陽郡主抬頭看他時,正好瞧見他伸手從老大夫手中拿過銀針。 驕陽郡主嚇得臉都白了,“父王……” 她以為安親王要扎她一針,安親王只是淡淡瞧了她一眼,然后拉起她的手將銀針放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