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49節(jié)
她慢條斯理道,“到時候,我來衙門歡歡喜喜接我爹和弟弟出獄,你哭紅了雙眼肝腸寸斷為你娘扶棺下葬,咱們倆若是迎頭碰上了,趙舉人你可千萬別讓漫天的紙錢撒我身上,我啊,嫌臟?!?/br> 第67章 求你!不要離開 趙靈杰死死盯著景飛鳶,方才的囂張勁兒一瞬間無影無蹤。 他背脊竄上一絲絲涼意,心里發(fā)慌! 他沒想到這賤人竟然真的知道他母親染了臟病的事! 這件事不是只有陳嬤嬤和他知道嗎? 連母親自己都不知道,這賤人是怎么會知道的? 難道是那個大夫說漏了嘴? 可他都專門繞路到城南去請大夫了啊,他多走了一個時辰的路,就是為了守住秘密,為什么還是沒守?。?/br> 景飛鳶這賤人黑心無情又惡毒,如今母親的把柄又被這賤人捏住了,他和母親該怎么辦? 他們是不是注定這輩子都逃不脫這賤人的陰影和殘害了? 不…… 不! 景飛鳶見趙靈杰僵住了,心里就痛快了。 見趙靈杰再也囂張狂妄不起來了,景飛鳶淡淡瞥了眼他,轉(zhuǎn)身喊,“爹,鶴兒,我們進(jìn)去?!?/br> 她邁著步子走在前頭,景云峰和景尋鶴跟上。 這一次,趙靈杰再也沒有伸手阻攔景飛鳶。 他狠狠掐著手掌心在原地團團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咬著牙抬步跟上去。 …… 景飛鳶跟爹和弟弟來到縣衙后堂,找到辦公的主簿大人。 辦理戶籍這種事不用勞煩縣令大人,找主簿就行了。 如今衙門里這位崔主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瘦長臉,一副清高書生的模樣,頗有些疏離,一瞧就不太好相處。 景云峰上前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崔主簿,臉上堆滿了笑,“大人,小女與夫家和離,前來遷戶籍回娘家,還請主簿大人行個方便——” 崔主簿皺眉看向景云峰,又看向景飛鳶。 他淡淡問道,“因為何事和離?女子既然嫁了人,就應(yīng)該貞靜賢良,好好服侍夫君,孝敬公婆,怎的一個不順心就要薄情寡義跟夫君和離呢?夫君在外掙錢養(yǎng)家不容易,做妻子的就不能多一點包容和忍讓?” 景云峰眉頭微蹙,看向景飛鳶。 景飛鳶也心下一沉。 這個主簿,好像頗有些大男子主義,在他這里似乎男子就生來高人一等,女子就該臣服,由不得女子拋棄夫君。 景飛鳶壓著心頭不適,欠身行禮,如實相告。 “主簿大人,不是民女薄情寡義,是民女的夫君和婆婆對不住民女,是他們無德加害民女在先……” 她將夫君天閹不舉,伙同惡婆婆將她送上乞丐床的事娓娓道來。 本以為聽了這種事,這主簿大人應(yīng)該會憐憫她,誰料,主簿的反應(yīng)跟大多數(shù)正常人不一樣。 崔主簿狠狠一拍桌子,怒斥景飛鳶。 “好哇,原來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女子!就是你不識大體,將家丑外揚,害得你夫君身敗名裂!” “你可知道他十年寒窗考中舉人有多么不容易?你可知道你這樣一來,幾乎是要斷了他的仕途毀了他的一生?” “他是個清高的讀書人,他怎么能受這等奇恥大辱?本官問你,他天閹不舉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嗎?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病人而已,你為何要因為他得了這種病就作賤他,讓他顏面無存?” “你已經(jīng)心狠手辣將他害到這種地步了,你也出了氣了,你若是還有一點點良心,你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回去跟他好好過日子,怎么能直接來官府跟他和離?你怎么能不顧他的意愿強行拋棄他將戶籍遷出去?” 主簿大人的一番怒斥,讓景家三人都驚呆了。 這是什么糊涂官?。?/br> 這種人是怎么做官的? 尾隨而來站在門口的趙靈杰聽到崔主簿的怒斥,卻是眼前一亮。 他立刻挺直了他的脊梁。 他快步走進(jìn)來,沖崔主簿拱手行禮,“多謝主簿大人仗義執(zhí)言!” 他哽咽道,“大人明鑒,小生不愿意與娘子和離,還請大人不要讓她離開小生!雖然娘子她害得小生聲明盡毀,可小生愿意看在半年的夫妻情分上,不予計較,只要她跟小生回去,小生必定會與她好好過日子!” 崔主簿點點頭,“很好?!?/br> 他指著趙靈杰,對景飛鳶頤指氣使地說,“瞧瞧,你夫君都已經(jīng)不計較你對他的殘害了,他都愿意大度讓你回家了,你還鬧騰什么?他是舉人,你一個商戶女能嫁給舉人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最好是識趣一點,趕緊跟他回去好好過日子,別再讓本官教訓(xùn)斥責(zé)你!” 景飛鳶凝視著崔主簿。 看著崔主簿那絲毫不掩飾的對卑賤商戶的嫌棄,和對同為讀書人的趙靈杰的偏袒,她臉色冷了下來。 果然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啊,呵,在某些讀書人的眼里,就只有讀書人是高貴的,其余都是卑賤之人。 景飛鳶望著崔主簿,緩緩說道。 “方才主簿大人說,他趙靈杰寒窗十年不容易,可他不容易是他自己選的,跟我們景家有什么關(guān)系?他嫌受罪他可以不讀書啊,他不是為了他自己的前程才寒窗苦讀么,怎么就得讓我來體諒他的不容易呢?我是我爹娘的女兒,我只知道我爹娘含辛茹苦養(yǎng)育我十八年不容易,我只知道我不能讓我爹娘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女兒在婆家受欺辱,我不能讓他們?yōu)槲抑鄙匣鹂薜酶文c寸斷!” “大人說我薄情寡義,非也,我有孝心有善心,只不過我的孝心只會對疼愛我的父母,我的善心只會對同樣對我抱有善意之人!” “她趙錢氏不慈,他趙靈杰不善,我的孝心和善心不會用在這母子倆身上,我定要跟他們趙家劃清界限,我絕對不會再踏入趙家大門一步!” “大人還說,他趙靈杰是個清高的讀書人,他不能受辱,他不能受辱便要讓民女去替他受辱是么?他不能受辱,他想偷偷要孩子,就得讓民女被下了藥糊里糊涂去做那娼/妓之事受盡屈辱?大人,民女只是商戶女,民女不是賤籍,商戶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繳納稅額的百姓,商戶女也是受律法保護的!” 崔主簿沒想到景飛鳶這般伶牙俐齒。 他怔怔望著景飛鳶三息,然后勃然大怒! “放肆!” 他指著景飛鳶,怒道,“這里是衙門,你這是在咆哮公堂,你這是對本官不敬!你好大的膽子!” 第68章 王爺霸氣出場守護她 景飛鳶凝視著崔主簿,“民女哪里對大人不敬了?民女可以與大人去縣尊面前理論理論。” 崔主簿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知道,今天這事兒去了縣令跟前,他不占理。 他沒跟景飛鳶多說,只冷聲道,“本官不與你這小小女子糾纏!你想遷移戶籍,本官不會幫你辦理,你的夫君并沒有犯什么太大的過錯,他只是有病,何至于被你拋棄?” 景飛鳶氣笑了。 她冷聲問,“在大人眼中,他和他母親將民女當(dāng)成娼/妓使,也不叫過錯?” 崔主簿皺緊眉頭,“他只是一時糊涂!你身為他的妻子,你應(yīng)該體諒他才是,他有那種病,他本來就敏感自卑,他是為了求子才一時糊涂做錯了事,如今他也后悔了,也得到懲罰了,你怎么就揪著這事兒不放呢?” 景飛鳶側(cè)眸看了一眼趙靈杰,“他可不是一時糊涂?!?/br> 景飛鳶慢慢說道,“六天前,他和趙錢氏便收買了我娘家?guī)サ逆九霹N,讓杜鵑跟我那忠心耿耿的譚嬤嬤打了一架,故意逼走了譚嬤嬤,又讓杜鵑離開我身邊,他們就是為了讓我身邊無人可用,方便去道觀實施他們的計劃——大人您瞧,他們母子倆從六天前就開始謀劃,并非一時一日的算計,他那么長時間都沒有對我心軟,也沒有放棄這個計劃,這還叫一時糊涂?” 說到這兒,景飛鳶補充,“他這叫處心積慮,蓄謀已久。” 崔主簿一時啞口無言。 他又換了種說法,“就算他是處心積慮想要做這件事,他也情有可原??!你瞧,他和趙錢氏故意給你下了藥,就是不想讓你難堪,不想讓你知道你的孩子并非趙家骨rou,他們是想讓你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懷上孩子,到時候他們母子倆才好隱瞞此事把你的孩子當(dāng)成他的親骨rou來養(yǎng)?。∷m然害了你,可是他愿意對你和孩子負(fù)責(zé),他愿意一輩子養(yǎng)著你和你的孩子,只要你乖乖聽話根本就不會發(fā)生這些波折,這不是挺好嗎?” 他譴責(zé)道,“說來說去,都是怪你自己,你不光對不住他們母子倆的用心良苦,你還把一切弄成了這么糟糕的局面,搞得景趙兩家都顏面大失,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 “……” 景飛鳶沉默看著崔主簿。 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這人是真的迂腐大男子主義,還是故意跟她過不去。 這種沒腦子不要臉的話,他是怎么說得出口的? 景飛鳶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不想跟這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理論了。 她欠身行禮,溫婉笑道,“大人說得是,民女受教了?!?/br> 她抬頭看著崔主簿,又慢慢說,“民女見大人與趙舉人惺惺相惜,大人對趙舉人也頗為同情憐憫,不如大人開恩讓民女與趙舉人斷絕關(guān)系,然后大人您去做趙舉人的岳父,您把您家賢良淑德的掌上明珠嫁一個給趙舉人?” 崔主簿沒想到景飛鳶會這樣說,頓時氣得一個倒仰! 他指著景飛鳶怒罵,“你這女子!牙尖嘴利!尖酸刻?。∧闳羰遣桓母哪愕钠⑿?,你遲早會被夫家打死!” 景飛鳶微笑,“大人您怎么生氣了?您也不愿意嫁女兒給趙舉人是么?原來,您也知道趙家是虎狼窩,去不得啊,那您為何要大義凜然地推民女進(jìn)那虎狼窩呢?” 崔主簿氣得臉色極其難看。 他死死盯著景飛鳶。 這賤人! 對夫君不敬,對婆婆不孝,對他這個縣衙主簿出言頂撞,他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這賤人,他官威何在! 讓這么個商戶女騎在頭上,他們讀書人的清高何在? 崔主簿冷冷盯著景飛鳶三息,一拍桌子揚聲道,“來人??!把這個刁民給本官拿下!” 一直沉默的趙靈杰聽到這話,驀地側(cè)眸看著景飛鳶。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一副等著看景飛鳶被打得皮開rou綻的得意模樣。 景飛鳶不慌不忙地回頭看著兩個沖進(jìn)門來的衙役。 她沖爹爹和弟弟搖頭表示不要擔(dān)心,然后,在衙役沖到跟前,在崔主簿得意洋洋的時候,她抬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 她將令牌高舉。 “安親王令牌在此,誰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