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56節(jié)
她都已經(jīng)很小聲了,怎么還是聽見了? 她說,“煜兒想吃點心,可我怕他人小,吃了不消化。” 姬無傷笑道,“沒事,景姑娘可以陪他一起吃,這些點心本就是為你們準(zhǔn)備的,山藥和薏米做的,松軟好消化,不怕積食?!?/br> 說完,他便要放下車簾。 可一抬頭,他看到前面跟張玄共騎一馬的美少年又在回頭警惕盯著他,好像隨時都會炸毛—— 他微微瞇了瞇眼,忽然沖美少年勾唇一笑。 然后,他低頭向景飛鳶伸出手掌,“景姑娘,可否給本王一塊?” 景飛鳶一愣,立刻給他拿了一塊雪白的糕點。 剛放進(jìn)他手掌心,景飛鳶又遲疑道,“王爺要吃哪一種?” 姬無傷漆黑眼眸凝視著她,含笑將糕點和她的手指一同握緊,“這個就挺好。” “……” 景飛鳶看著自己的手指被男人的手指握緊,一瞬的恍惚后立刻紅著臉頰將手抽了回來。 她飛快看了一眼姬無傷,手指抓著車簾拉下來擋住了男人的視線。 擋住了,她還能聽到姬無傷在外面低沉愉悅的笑聲,隱隱約約還聽到了阿瀾在前面罵誰臭不要臉的叫罵聲。 笑聲如同就在耳邊響起,她看了看自己被人家抓過的手指,指尖輕輕蜷了蜷,紅著臉頰低頭埋進(jìn)煜兒的小懷抱里。 王爺這是怎么了? 明明前幾天還是個正經(jīng)人,跟她也保持著距離和分寸,怎么今晚一見,這個男人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難道是他皇兄死了,他心情好? 或者是沒有了惡心人的老皇帝在一旁虎視眈眈,今后再沒人能威脅到他,他就徹底放開了? 還是說,燕離瀾之前賴她懷里的畫面刺激到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無師自通的跟燕離瀾較上勁了? 不管是哪種,這個男人的變化,都讓她手足無措。 煜兒見娘親埋頭在他懷里,他立刻扭頭看小桌上的點心,偷偷摸摸伸小手拿了一塊,飛快塞進(jìn)嘴巴里,跟小倉鼠一樣偷偷咀嚼。 哼,馬車外面那個人都能吃,他也能吃。 他要吃。 趁娘親不注意,多偷吃幾塊。 于是,等景飛鳶調(diào)整好情緒,從兒子懷中抬起頭來,就發(fā)現(xiàn)兒子的小嘴巴鼓鼓囊囊,桌上的牛乳糕已經(jīng)少了一半。 發(fā)現(xiàn)她抬頭了,這個小崽崽還狡猾地停下嘴巴不再咀嚼,烏溜溜的的眼睛看著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她又好笑又無奈地親了親小崽崽腦門。 嘖,這哪里是個小鯨魚,這分明是個小饞貓。 …… 安親王府。 景飛鳶拉著煜兒的小手,跟隨高大的姬無傷步入王府,徑直來到一個清幽的院子里。 景飛鳶和煜兒四下打量院子,姬無傷在母子倆身后含笑跟著。 他承認(rèn)他存了私心,故意將景姑娘母子倆安置在自己正院旁邊的梧桐苑里。 以后,他走幾步就能看到景姑娘了。 他止步于房門口,站在廊下對景飛鳶說,“皇兄駕崩,宮中事務(wù)繁忙,本王得回宮坐鎮(zhèn),景姑娘就在王府好生歇息,明日本王再回來看你和煜兒?!?/br> 景飛鳶雖然覺得最后一句話有些曖昧,但是她不好點破,便若無其事地點頭應(yīng)了。 她凝視著姬無傷的眼睛,緩緩說,“民女今晚陪煜兒進(jìn)王府是因為煜兒離不開我,可旁人不知道,未免旁人說三道四,詆毀民女不自愛,上趕著攀附王爺,還請王爺對外說,民女是景家藥鋪的醫(yī)女,此次隨煜兒進(jìn)王府是為了給煜兒治病。” 她一邊說一邊拉開煜兒的袖子,露出結(jié)痂卻還未脫落的傷疤。 姬無傷摸了摸煜兒的小傷疤,看了一眼行事沉穩(wěn)冷靜的景姑娘。 他心想,這樣的姑娘,誰能忍得住不喜歡呢? 第77章 郡主見她入王府,氣哭 他溫柔應(yīng)下,“好?!?/br> 他回頭吩咐侍衛(wèi),“張玄,立刻告訴管家,明日便通報全府,景姑娘是小公子的醫(yī)女,誰也不得詆毀景姑娘清白?!?/br> 景飛鳶欠身行禮道謝。 想起屢次跟她作對的驕陽郡主,她又問,“王爺,您女兒驕陽郡主那邊?” 姬無傷眉頭都沒動一下,“不必管她,等會兒她要隨本王進(jìn)宮給她皇伯父守靈,不論是她還是她手底下的人都不會來找你。你和煜兒安心住著,當(dāng)府里沒她這個人就行了。”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不過萬事無絕對,為了安全起見,本王讓張玄留下來,他會守在院子門口保護(hù)你們母子倆。” 景飛鳶點頭答應(yīng),“好?!?/br> 她心里清楚,這王府雖然是安親王的家,可安親王離家五年剛回來,驕陽郡主卻在這里住了多年,府里的奴仆到底是更親近驕陽郡主還是更聽安親王的話,誰也說不準(zhǔn),多個心眼防備著總是沒錯的。 她不會逞強(qiáng)讓自己面臨危險,更不會讓煜兒陪著她一起面臨危險。 而且她覺得,光有張玄保護(hù)她還不夠,她還得把對她她忠心耿耿的譚嬤嬤叫來照顧她和煜兒,算算日子譚嬤嬤也該回來了。 景飛鳶藏起心思,低頭看著圍繞著柱子轉(zhuǎn)圈圈玩耍的煜兒。 她問姬無傷,“王爺,皇上駕崩,驕陽郡主都得去守靈,煜兒不用去嗎?” 姬無傷看了一眼小崽崽,溫柔說,“他不用去,守靈不是什么好差事,尤其是給皇帝守靈,跪幾天下來膝蓋落下終身病根的妃嬪都大有人在,大人都受不了這苦,何必讓他一個年幼的孩子去受苦?” 他看向景飛鳶,低聲說,“本王那皇兄不是故意找了個冒牌貨來頂替煜兒么,就讓他親自挑的孩子去為他守靈好了,他根本不配讓煜兒去給他行禮?!?/br> 景飛鳶看著這個腹黑的男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之前小玉說過,那個冒名頂替的孩子身上也有古怪,或許那孩子也不是什么不諳世事的無辜孩子,讓那孩子去守靈,不必過多心疼。 景飛鳶問姬無傷,“阿瀾呢?他住在哪里?” 聽到“阿瀾”二字,姬無傷眉頭一挑。 他盯著景飛鳶看了看,慢悠悠說,“燕公子是外男,本王這后宅有驕陽那樣的女眷,燕公子自然不適合住進(jìn)來,本王讓他住東廂房了。景姑娘若想看他,明日本王帶你去?!?/br> 景飛鳶知道燕離瀾被好好安置著,就放心了。 她抬手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抖齊整后,雙手捧著披風(fēng)還給姬無傷,“王爺,夜深露重,您把披風(fēng)披上吧,莫要著涼?!?/br> 姬無傷垂眸看著纖纖玉指捧著的披風(fēng)。 明明這是他自己的披風(fēng),可是此刻由景姑娘捧著遞給他,他便有一種這披風(fēng)價值萬千的貴重感,格外珍惜。 他抬眸看著景飛鳶。 真想讓景姑娘給他披上,踮起腳尖為他系上…… 不,不用景姑娘踮起腳尖,他可以彎腰,讓景姑娘為他系。 可惜,他沒資格要求景姑娘像個妻子一樣為他披上披風(fēng)。 他對景飛鳶一笑,伸手將披風(fēng)接過來,揚手披上。 “那,本王走了?” 他深邃的眸子凝視著景飛鳶,“景姑娘,你還有什么想跟本王說的嗎?” 景飛鳶抬頭望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 屋檐下的八角宮燈灑落了無數(shù)橘黃的光芒,光芒落滿男人一身,淡化了他面具的冰冷,讓他比平日里溫柔了許多。 被他這樣深邃的眸子凝望著,景飛鳶飛快低下頭。 景飛鳶薄唇輕抿,輕聲說,“王爺節(jié)哀,您自己的身體最重要,您一定要為了天下萬民,好好保重身體?!?/br> 姬無傷聽到這話,終于如愿以償。 他含笑望著景飛鳶,心里淌過涓涓暖流。 為天下萬民保重身體? 景姑娘也在這天下萬民之中,對吧? 他會為了“天下萬民”好好保重身子的,一定不會讓“天下萬民”擔(dān)心。 他頷首應(yīng)了一聲,“好,那本王走了,景姑娘,明天見?!?/br> 景飛鳶望著這個雷厲風(fēng)行的男人在她面前展現(xiàn)出依依不舍婆婆mama的一面,她不由彎唇笑了。 她輕輕揮手,無聲告別。 姬無傷凝視著景飛鳶,一步步往后退著離開。 退了三步以后,他才彎唇一笑,轉(zhuǎn)身走向院子門口。 景飛鳶隨著他的離去看向院子門口,這才突然驚覺,院子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幾盞燈籠。 奴仆簇?fù)碇校瑩u搖欲墜的驕陽郡主用力搭著嬤嬤的胳膊,臉色慘白地站在那里,一雙眼眸正死死盯著她。 景飛鳶與驕陽郡主四目相對。 那一剎,景飛鳶感受到了驕陽郡主那撲面而來的濃烈恨意。 可是景飛鳶沒有怕。 驕陽郡主最怕她登門,她來了。 驕陽郡主最怕她做這王府的主人,最不愿意認(rèn)她做嫡母,或許,她也可以一試? 她本不是爭強(qiáng)好勝的人,她也不愿與人為惡,可是,若有人一而再再而三與她作對想要作踐踩死她,那么,她只會迎難而上,反過來將那人踩在腳下! “……” 驕陽郡主看到景飛鳶的笑,愈發(fā)用力掐緊了嬤嬤的胳膊。 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將這個蠱惑父王的女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