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77節(jié)
狼性狀態(tài)下的他正在美滋滋玩他媳婦的小崽崽,忽然發(fā)現(xiàn)他媳婦醒了,還被他嚇得尖叫,他驀地轉頭看了一眼媳婦,飛快退后兩步! 他抱著腦袋嗖一下蹲在了地上。 他在努力向媳婦展示他的無害。 他還睜著大眼睛,努力發(fā)出了一聲柔軟的“嗷嗚——” “……” 景飛鳶嗓子里剩下的聲音就這么消散了。 她怔怔望著這個蹲在床邊兩步之外的黑影。 聽著這一聲熟悉的嗷嗚,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久前白云山的那個夜晚。 她走在下山的路上,也是這么一個黑影忽然竄出來,沖她軟綿綿的嗷嗚叫喚,還趴在地上沖她扭胯求偶…… 景飛鳶怔愣一瞬,然后驀地坐起身來。 她借著微弱的燭光,定睛仔細看。 看清那雙血紅的眼睛后,景飛鳶確認了。 這就是那晚出現(xiàn)在白云山的狼人。 可是,這頭狼怎么會從白云山跑到王府里? 他不怕死嗎? 他這么多天都無聲無息,他躲藏在何處?躲藏這么久的他,為什么會在今天晚上追到王府里來? 景飛鳶看了看窗外。 她知道安親王在捉拿這個危險的狼人,所以沒有發(fā)出聲音驚動外面的人。 她掀開被子,披上外衣,下床端起旁邊柱子上的燭臺,一步一步走到狼人面前。 她將燭臺靠近狼人,借著明亮的燭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模樣。 不同于上一次的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今晚這個狼人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臉上也干干凈凈,一點都不像是個落魄的乞丐。 再看他那英俊的容貌,那深邃的眼,那驚為天人的完美五官,配上這么一身裝扮,他今晚倒像是個權貴家的人…… 盯著這張臉看了又看,景飛鳶眼中有一絲絲懷念。 因為,今晚這個干干凈凈的狼人,愈發(fā)像她前世的兒子了。 她前世死后就沒有再見過她兒子的魂魄,她兒子的模樣在她心里已經(jīng)模糊起來,此刻看著這張酷似兒子的臉,她忽然格外懷念。 看著看著,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張臉,怎么…… 怎么有點像安親王姬無傷? 景飛鳶心中一跳! 她飛快蹲下來靠近男人,緊緊盯著男人的臉。 這張臉,真的像! 姬無傷雖然平日里戴著面具,可那么一小塊面具只遮住了半張臉,他的眼睛,嘴唇,下巴是沒有遮住的,此刻這張英俊的臉,真的有一種姬無傷在面前的既視感! “你……” 景飛鳶皺緊眉頭,輕輕出聲。 “嗚嗚——” 狼人乖乖沖她嗚嗚叫了一聲,然后低下頭想去舔她的手指表示親近。 隨著狼人這一低頭,景飛鳶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黑色繩索。 那藏在衣裳里面的黑色繩索,繃得很直,好像下面墜著什么東西。 景飛鳶瞇了瞇眼,忽然低聲說,“別動?!?/br> 狼人一愣,乖乖不動了。 景飛鳶伸出手,靠近狼人的脖頸。 指尖輕輕抓住狼人脖頸上的繩索,一拽就將藏在衣裳里面的東西拽了出來。 盯著那在她手指下面搖擺的東西,她忽然,她瞳孔緊縮! 那是…… 黑色的面具! 那么熟悉的面具! 那赫然就是安親王姬無傷的面具! 景飛鳶腦子里嗡的一聲! 她驀地攥緊手中的繩索,緩緩抬起頭,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狼人。 狼人被她忽然攥緊繩索扯得脖子都要斷了,卻一聲不吭,只乖乖往前面傾了傾身,自己偷偷緩解脖子上的難受。 景飛鳶怔怔看著這樣乖巧的狼人,陷入了一種靈魂都被震碎的荒謬里! 怎么可能呢? 這狼人,竟然是安親王姬無傷! 清冷矜貴不茍言笑極有威嚴的鐵血王爺,怎么會是這個傻乎乎蠢兮兮活得像個笑話一樣的狼人? 上一次在酒樓里,安親王姬無傷不是還繃著臉跟她一起罵狼人,不是還建議她下一次遇到了狼人可以往死里打,不必留情么? 姬無傷怎么會是…… 怎么會…… 景飛鳶怔怔望著這個沖她齜牙笑得極傻的男人。 她很艱難才相信了這個事實。 然后,她又有了新的迷茫。 這狼人分明是前世那三個乞丐之一,是她前世兒子的親生父親,也就是說…… 她前世的兒子竟然是安親王姬無傷的親生骨rou? 她那個在趙靈杰手底下受盡折磨最后還被沉塘而死的兒子,竟然本該是安親王府的小公子,本該是趙靈杰傾盡一切去討好的驕陽郡主的親弟弟?她的兒子,本該如驕陽郡主一般的尊貴?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是這樣? 她前世要是知道她兒子是安親王的親骨rou,她早就抱著兒子去求安親王救命了,又怎會帶著兒子在趙家受盡欺凌甚至還丟了命? 要是她能找到安親王,就算安親王厭惡殘花敗柳的她,至少會保護那個長得像他的親生兒子,只要安親王肯認兒子,她就沒有了后顧之憂,她就能豁出去跟趙靈杰趙錢氏同歸于盡! 可是,這個可恨的男人偏偏戴了面具! 這個男人多年來一直戴著面具,誰都不知道他的真實模樣,只能隱約看到他的大概輪廓! 這么一張不清楚面容的臉,誰能把他和年僅四歲的趙煜往一塊兒想! 呵,就連曾經(jīng)跟她兒子趙煜有過一面之緣的驕陽郡主都沒有認出來,趙煜長得像郡主她那遮掩了容貌的父王! 當女兒的都不能發(fā)現(xiàn)端倪,何況是她這個被困于趙家后宅難得出去一回的婦人?她上哪兒知道安親王就是她孩子的生父? 景飛鳶死死捏著手中的面具,又氣又恨又心痛。 她眼眶通紅,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這就是命! 這就是她和兒子的命! 明明有機會逃出生天,明明有機會活下去,可是區(qū)區(qū)一個面具就斷絕了她和兒子活下去的生機! “嗷嗚——” 狼人看到景飛鳶哭了,頓時急得抓耳撓腮,他小心翼翼靠近景飛鳶,拱著腦袋輕輕蹭著景飛鳶的臉頰。 嗚,媳婦別哭。 別哭。 媳婦再哭,他也要哭了。 第106章 秀恩愛,驚呆所有人 他偷偷瞅了一眼媳婦,見媳婦沒有排斥他的蹭蹭,他猶猶豫豫伸出手,小心將媳婦圈進懷里抱著。 見媳婦還是沒有反抗,他又高興又心疼,用力將媳婦抱緊了。 “嗚……” 他用下巴輕輕蹭著媳婦的頭發(fā),將人緊緊抱在懷里,還輕輕拍著媳婦的背脊,笨拙地哄著他媳婦。 景飛鳶無聲坐在那里,低垂著眼眸,任由這個男人將她抱在懷中。 她摩挲著面具,又看著神志不清只會哼哼唧唧嗷嗚嗷嗚的安親王,姬無傷。 她在心里問藥玉空間。 “小玉,這就是姬無傷體內詛咒發(fā)作的表現(xiàn),是么?他的詛咒發(fā)作起來,會讓他變成這個懵懂的野獸?” 小玉聽到景飛鳶的聲音才蘇醒。 它立刻為姬無傷檢查。 檢查過后,它遲疑著說,“應該是詛咒發(fā)作了,不過我看他體內好像有微毒,主人要為他解毒嗎?” 景飛鳶望著狼人姬無傷,眼神復雜。 男人高高興興沖她笑,然后又偷偷摸摸蹭她的臉頰。 景飛鳶抬手撥開這個蹭她的大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