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99節(jié)
等那群人結(jié)束了毆打?yàn)t灑離去后,她都還不敢動。 她像死了一樣在地上躺了許久,確定身邊沒人了,才緩緩扯開頭上的麻袋。 “嘶——” 她顫抖著手,摸著已經(jīng)淤青的臉,摸著鼻子前面干涸的血跡。 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往下掉。 她望著巷子口的方向,眼里的憤怒早已經(jīng)被恐懼取代。 她不敢再去找景飛鳶麻煩了。 她知道,這會兒肯定還有人在暗中盯著她。 她一旦靠近景家藥鋪,就又會被人毒打一頓。 人的勇氣是有限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如今就是這個樣子,連續(xù)被毆打兩次,她的勇氣已經(jīng)枯竭了。 她再也沒有吊死在景家門口的勇氣,她惜命,她不想拿命跟景家人斗,她家中還有個重傷的兒子等著她回去照顧呢。 她要是真的死了,兒子受了這么大的刺激,來年還能考中狀元嗎? 她不能害了自己,不能害了兒子。 如此再三勸慰自己過后,趙錢氏哆哆嗦嗦扶著墻壁站起身來。 她拿起搟面杖,最后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巷子口,垂下眼眸轉(zhuǎn)過身一瘸一拐地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岔路口,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她忽然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怎么暈過去了?” 幾個遠(yuǎn)遠(yuǎn)尾隨的小侍衛(wèi)見到趙錢氏暈厥了,嚇了一跳。 他們沒有下死手啊,這點(diǎn)傷也就是現(xiàn)在看著有些嚇唬人,幾天就能好了,不至于暈死過去吧? 小侍衛(wèi)們對視一眼,有些緊張。 張玄大人只讓他們打人,沒讓他們殺人,他們要是把人打死了,得償命的。 他們小心翼翼走到趙錢氏身邊。 摸了摸趙錢氏的鼻息,他們松了一口氣。 “還有氣,沒死?!?/br> “這樣,我們還是把她扔到最近的醫(yī)館里讓大夫看看吧,要不然等人死了,我們可就給王爺惹麻煩了!” “好,扔幾個銅板在醫(yī)館門口,讓大夫給她瞧瞧,至于買藥,得她自己掏錢!” “走!” 幾個小侍衛(wèi)商量過后,把趙錢氏扛起來,挑選一番后把人扔到了一個生意不太好的醫(yī)館門口。 醫(yī)館里的藥童正在打盹兒,忽然聽到外面重物落地的聲音,藥童驚醒了。 急忙跑出柜臺來到門口一看,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個昏迷不醒的老人家,藥童驚呆了。 他扯開嗓子大聲喊,“張大夫!這里有個不知死活的老人家!” 里面沉浸在醫(yī)書里的年輕大夫驀地看向門口。 他放下醫(yī)書,飛快走到門口。 低頭看了一眼老人家,又看了一眼老人家身邊散落的幾個銅板,他沉吟兩息,說,“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把她丟在門口讓我們給她瞧瞧病,來,把銅板撿起來,跟我一起把人扶進(jìn)來?!?/br> 藥童趕緊蹲下去撿銅板。 將銅板捏好,藥童又跟張大夫一起艱難扶著趙錢氏走進(jìn)醫(yī)館里。 把人安置好以后,張大夫坐在旁邊,握著趙錢氏的手給她把脈。 閉著眼睛摸了一會兒脈,張大夫驀地睜開眼睛。 他驚訝地看著趙錢氏。 “奇怪……奇怪……” 一直站在旁邊的藥童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他連忙問道,“怎么奇怪了?她得了什么???” 張大夫?qū)⑹謴内w錢氏手腕上收回來,跟藥童說,“你看這個老人家今年多大了?” 藥童仔細(xì)看了看,說,“大概四十以上?!?/br> 張大夫點(diǎn)頭,“我看她也是這般年紀(jì),而當(dāng)今之世,四十來歲的婦人都到了做祖母的年紀(jì)了,這個年紀(jì)是極少有人再冒著高齡產(chǎn)子的危險孕育子嗣的……” 他瞇著眼睛,說,“可我給這老人家把脈,她似乎是,喜脈?!?/br> 藥童瞪圓了眼睛,下意識說道,“不是吧?喜脈?她有身孕了?有身孕了怎么還被人打得這么慘,渾身是傷,昏迷不醒?” 懵逼一瞬后,小藥童喃喃,“張大夫,她該不會是偷人懷上了孩子,才會被教訓(xùn)吧?要不然,誰家會這么對待有身孕的老人家???” 張大夫敲了敲小藥童的腦袋,“不許胡亂猜測。” 重新看著趙錢氏,張大夫又嘀咕道,“她的脈象還不明顯,也不知道是我醫(yī)術(shù)不精看錯了,還是她真有身孕了……” 張大夫?yàn)殡y起來,“唉,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給她開藥方呢?她要是有身孕了,那許多藥物都不能給她用了,會傷到肚子里的孩子的,可她傷成這樣,不開藥也不行,畢竟大人比那不成型的胎兒重要?!?/br> 小藥童也跟著犯起了難。 張大夫見病人還沒醒,決定去后面問問他師父,該怎么開藥方。 小藥童等大夫一走,又跑回柜臺后面打盹去了。 兩人剛走,躺著的趙錢氏就睜開了眼睛。 她死死掐著手掌心,滿眼都是驚恐和無措。 喜脈? 她怎么會是喜脈? 不可能的,不可能! 第134章 墮胎 一定是這個大夫醫(yī)術(shù)不精看錯了! 白云觀的事至今不到一個月,她就算當(dāng)天晚上就不幸懷上了,這不到一個月的胎兒也不可能被診斷出來啊! 不,不,她不可能有身孕,是這個大夫弄錯了! 趙錢氏拼命搖頭否認(rèn)她有身孕的事,可是,下一刻,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的月事…… 早在三天前,她的月事就該來了。 她之前沒當(dāng)回事,畢竟這種事早幾天晚幾天很正常,誰能說月事推遲幾天就是有身孕了呢? 可現(xiàn)在,她慌了。 月事沒來,大夫又說她是喜脈,就算是巧合,這兩個巧合湊到了一起,多少也能說明點(diǎn)什么了吧? 她難道…… 真有身孕了? 想到那天晚上白云觀那幾個臟兮兮的男人,想到后來自己身上的痕跡和那種脹痛難受,她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 她竟然懷上她最瞧不起的乞丐的孩子了? 怎么會這樣? 那幾個乞丐明明是她為景飛鳶準(zhǔn)備的,她明明是希望景飛鳶那賤人被乞丐糟/蹋然后懷上孩子給她天閹的兒子傳宗接代??! 怎么,懷孕的成了她了呢? 難道,這就是報應(yīng)? 不。 她不能接受這么殘酷的事實(shí)。 她不要懷孕,她不要生下這該死的野種! 趙錢氏緩緩坐起身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眼中浮現(xiàn)出決絕。 她要?dú)⒘诉@個孩子。 她一個夫君死了十多年的寡婦,她怎么可以生孩子? 會要命的。 不過她不能在這里開墮胎藥,她得偷偷溜走,自己回去想辦法弄掉這孩子。 她絕對不可以讓人知道她懷孕的事。 當(dāng)日在白云觀被欺辱的事傳開后,她已經(jīng)沒臉見人了,要是再讓認(rèn)識她的人發(fā)現(xiàn)她有身孕了,她們家大門恐怕會被人潑大糞,她多半會被趙家宗族的那些無情的族人抓起來弄死,以正門風(fēng)! 不論是抱著夫君的靈位浸豬籠沉塘,還是在祠堂里被亂棍打死,都不能發(fā)生在她身上,絕對不能! 趙錢氏強(qiáng)忍著渾身的疼痛,偷偷掀開簾子,看了一眼藥童。 見藥童已經(jīng)趴在柜臺上睡著了,她小心翼翼下了床,躡手躡腳離開。 經(jīng)過柜臺時,她不經(jīng)意地一瞥,忽然看到了后面那一排藥柜。 其中一個藥柜上,寫著“人參須”三個字。 她腳步一頓。 人參須…… 她兒子如今正需要人參調(diào)養(yǎng)身子。 這會兒藥鋪里沒人,藥童又在打盹,她要不要去偷幾根人參須,拿回去給兒子養(yǎng)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