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163節(jié)
他抬手摸著自己的心口。 這里空蕩蕩的,好像被人挖去了一塊。 真的難受死了。 他死死按著心口壓制著那種空疼的感覺,微微仰頭望著房梁。 他小聲呢喃,“燕離瀾,你是個男子漢,你可以紅眼眶,但是不可以讓眼淚掉下來!你不可以哭,哭了又沒人看,沒人心疼……你不可以哭……” 如此反復警告自己很多次以后,他才將眼淚憋回眼眶里。 然后,他決定做一點什么事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想到了哥哥說的,國師府的秘術(shù)。 國師府秘術(shù)…… 小時候祖父教他的,就是國師一族的秘術(shù)嗎? 他緩緩抬起自己的手。 只是心念一轉(zhuǎn),根本不用多想,他雙手交錯間便比劃出了一個繁復的手勢。 而當時祖父教他手勢時說的那幾句荒謬的話,也一瞬間浮現(xiàn)在他心頭—— 第221章 他要暗暗對王爺動手 “阿瀾,祖父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祖父是打碎了仙宮寶貝被貶下凡的神仙,你相信嗎?” 當時,祖父將小小年紀的他浸泡在一罐子臭烘烘的藥湯里,那藥湯上面漂浮著許許多多的蟲尸,極其可怕,他嚇得直哭,哭得直打嗝。 祖父為了哄他,就蹲在罐子面前說了那句話。 他淚眼朦朧地望著祖父,癟著嘴掉著眼淚嗚咽,“不信,祖父才不是神仙!祖父是魔鬼!祖父壞壞!” 祖父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然后,老人家忽然扮鬼臉說,“好吧好吧,既然被阿瀾看穿了,那祖父就承認了,你祖父我確實是個魔鬼,不過你也是魔鬼啊,你是個小魔鬼!等你長大以后你也會回到魔窟里去做魔鬼的——你看,祖父現(xiàn)在給你用藥湯浸泡身體,就是為了讓你做個最強壯最勇猛的魔鬼,將來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委委屈屈望著祖父,哭得越發(fā)大聲了。 祖父又說,“別哭啊,既然咱們都是魔鬼,又怎么能不會魔鬼的法咒呢你說對不對?來,祖父教你幾個厲害的法咒,你跟著比劃比劃,將來你要是回了魔窟啊,你就可以靠祖父教你的這些法咒,做個最厲害的大魔頭了!” 他在罐子里拼命轉(zhuǎn)動身體,哭著喊著不要看祖父。 他才不要學魔鬼的法咒,他明明是個人呀! 然而祖父一直哄他,多日以后,他被哄得相信了自己是個魔鬼的事。 他在祖父編造的那些魔窟故事里,帶著點好奇,別別扭扭的跟祖父學起了法咒。 雖然后來慢慢長大懂事以后,他根本不再相信祖父說的魔鬼謊言,可是那些法咒已經(jīng)在一千遍一萬遍教導中,被他熟記于心。 回憶散盡。 燕離瀾撫摸著自己的手指,陷入沉思。 祖父教他的這些所謂魔鬼的法咒,會是國師府一族的秘術(shù)嗎? 為何他啟動法咒卻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呢? 是缺少了什么啟動法咒的竅門,還是他想多了,這所謂的法咒只是祖父哄他這個孩子玩的? 燕離瀾抿緊嘴唇,又將祖父教他的其他幾個法咒全部比劃了一遍。 仍舊無事發(fā)生。 就像和尚道士們做法事驅(qū)鬼時比劃的陣勢一樣,看著挺能唬人,實際上一點實際效果也沒有。 燕離瀾捏了捏手指,有些猶豫。 他今晚要不要找借口跟姬無傷單獨接觸接觸? 或許觸碰到姬無傷,觸碰到那個神秘的詛咒,能讓他找到些蛛絲馬跡呢? 姬無傷搶了他的jiejie,他多少要給姬無傷添點堵才能解氣,是不是? …… 景飛鳶并不知道燕離瀾的離奇身世,也不知道燕離瀾暗搓搓準備搞事。 她從燕離瀾這里離開后,讓人叫來了陳嵩。 她站在清靜的小道上,等了片刻便聽見身后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轉(zhuǎn)過身,莞爾,“陳大人?!?/br> 陳嵩見此刻王妃終于有閑暇工夫受他叩拜之禮了,咧嘴一笑,然后甩袖撲通一聲跪下行大禮—— “屬下陳嵩,拜見王妃!” “屬下自十五歲跟隨王爺,至今已十五年,屬下精通審訊之道,武功也算得上頂尖,以后王妃若有用得上屬下的地方,盡管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以前,屬下只對王爺一人忠心耿耿,從今日起,屬下會對王爺王妃忠心耿耿,等到將來,屬下還會對王爺王妃親生的小郡王小郡主忠心耿耿!” “王妃,您受了屬下這一拜,從今以后咱們就是自家人了,王妃嫂子在上,陳嵩再次給您磕頭了!” “……” 景飛鳶猝不及防被這個高大的下屬行了大禮,頗為無奈。 不過昨晚姬無傷跟她交代過了,若是今日碰到下屬給她行大禮,她一定要坦然受著,這樣才能讓這些忠心的下屬們安心。 因此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看著陳嵩給她磕完了頭,這才上前虛虛相扶。 “陳大人快起來,你的叩拜禮我受了,從今以后我也會跟王爺一樣,待你們?nèi)缱约倚值埽羰怯惺裁葱枰銈兊牡胤?,我一定不會客氣?!?/br> 看著陳嵩站起來,她話音一轉(zhuǎn),“當然,你們?nèi)羰怯杏錾狭诵枰規(guī)兔Φ氖?,也盡可開口,我定不推辭。” 陳嵩望著爽朗大氣的王妃,笑得越發(fā)燦爛。 他真心夸贊道,“我們家王爺真是好福氣,能與這樣好的王妃嫂子攜手一生,王妃嫂子長得美麗醫(yī)術(shù)又高明,您既能讓王爺歡喜又能治王爺?shù)墓植?,您跟王爺真是天生的一對!?/br> 他低聲說,“嫂子,看來咱們家王爺前半生的等待是值得的,他一定是知道最好的都在后面,所以才能清心寡欲等著嫂子您!” 景飛鳶纖細的手指抵了抵眉心,無奈道,“打住,我身邊已經(jīng)有一個愛說好聽話的張玄了,如今又遇到了個你,讓人怎么招架得???” 她問陳嵩,“我很好奇,你們這八個侍衛(wèi),莫非都是這樣的脾性?” 陳嵩嘿嘿一笑,擺手說,“那必然不是!您看,我們八個人里,只有我和張玄在您這里有姓名,其他人在您看來只配擁有一個侍衛(wèi)的代號而已,這不就說明了我和張玄的不一般么?他們六個都是木訥寡言的普通人,哪兒比得上我和張玄這般在王爺面前得寵又露臉???” 景飛鳶一愣,再一次被陳嵩逗笑。 不過,這似乎也是事實。 活潑嘴甜會說話的人,不論在哪兒都會得寵露臉一些。 她含笑與陳嵩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后說起了正事。 “陳大人,當日我爹和弟弟在城外遭遇了暴民攔路搶劫,之后我讓人抓住了暴民之中的領(lǐng)頭人,王爺說你擅長審訊,讓你將那人帶走了,如今過去這么多日,我想問一問,你從那人口中審問出些什么了?那人率領(lǐng)暴民去城外攔截我爹和弟弟,是否有人暗中授意指使?” 陳嵩眨了眨眼。 他盯著景飛鳶看了看,笑瞇瞇小聲問道,“王妃嫂子,您會這樣問,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人了?” 景飛鳶沒有隱瞞。 第222章 渣前夫渣郡主在一起了 “我懷疑此事跟趙靈杰有關(guān)。京城是如此繁華之地,每日里有許多人進城,其中不乏孤身一人的小客商,這種孤身一人的小客商才是最適合搶劫的目標,怎么那些暴民偏偏就挑中了我爹一行人?所以我懷疑是趙靈杰想侵吞景家財產(chǎn),才做下如此惡毒的勾當。” 她凝視著陳嵩,“請陳大人告訴我,審訊結(jié)果?!?/br> 陳嵩見王妃本人都在懷疑趙靈杰,拍著心口松了一口氣。 他方才還怕,他說出來以后王妃會不信他呢。 他拱手說,“王妃嫂子,我對那疤臉男人用盡了酷刑,我能保證他說的是實話,不過很遺憾,他說的話無法定趙靈杰的罪?!?/br> 他繼續(xù)往下說。 “趙靈杰那廝是個狡詐之人,做事很謹慎,并未直接做那買兇殺人的勾當?!?/br> “據(jù)疤臉男人交代,在他們攔路搶劫前兩日,有一對母子拎著一籃子炊餅來城外流民居住的地方行善,他們也在那群流民之中?!?/br> “他們拿了母子倆施舍的炊餅,見母子倆身上身上穿的是綾羅綢緞,戴著金銀簪,腰間荷包鼓鼓囊囊,他們料定這母子倆必定有不少銀錢,于是等母子倆施舍完炊餅離開的時候,他們起身悄然跟隨,想搶劫。” “沒走多遠,那母子倆就拐進一個巷子里。” “他們剛要跟上去,就聽到母子倆在說話?!?/br> “他們聽到年輕男子說——岳父最早明晚最遲后天晌午就能回京城了,岳父他老人家真是能干啊,此次帶回幾大車藥材必定能賣四五千兩銀子,要是昧著良心賣高價,六七千兩銀子都能賣得!” “男子又擔憂地說——不過岳父這人真是不謹慎,如今這一路處處都是流民,亂得很,岳父押運這么多藥材竟然也不多雇幾個護衛(wèi),就他一個老人家和三四個小伙計,要是遇到幾十個流民上前搶劫,他們怎么可能打得過對方?到時候幾千兩銀子白丟了,恐怕還會有性命之憂?!?/br> “然后,他們聽到那個母親說——你別說得那么嚇人,這些流民只是想要一口吃的活命,又不是山賊土匪,應該沒人會攔路搶劫做那違法之事吧?” “那男子說——怎么不會?只要有個心狠一點的來領(lǐng)頭,喊上三十來個人助威,在城外渺無人煙的山林一攔截,搶了藥材就各自揣一點藥材向四面八方分散開,官府還能將人一個個全抓住不成?只需賭這一次,一人能分二百來兩銀子,一生都夠用了!” “那母親又說——若真是這樣,親家公還真是有些危險,唉,偏偏他們家在這京城又沒什么親戚,有也是出了五服的遠親,到時候出事了都沒人給他報仇……他倒是還有咱們家兒媳婦這個女兒,可你是舉人,你馬上就要考狀元了,哪兒有心思為了岳父被搶劫的事整日奔波,放棄你的大好前途?所以他們要是真的被搶了σw.zλ.,人沒了,最后也只能是一樁無頭公案……” “疤臉男人說,他們當時就站在一墻之隔的地方,靜靜聽著那母子倆一邊議論一邊走遠?!?/br> “他們本來想打劫那母子倆,可直到母子倆消失不見,他們也沒有人上前去追。” “等母子倆不見以后,他們互相看著其他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野心?!?/br> “價值幾千兩銀子的藥材,又沒有武功高強的護衛(wèi)沿途保護,只有一個老人和幾個小伙計,好欺負,回本高,他們每個人都清楚這是一樁極好的無本買賣,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將藥材搶走,一人分幾百兩銀子?!?/br> “商量一番后,疤臉男人決定站出來領(lǐng)頭?!?/br> “他們分散到流民堆里,各自去拉了幾個不甘心命運的流民,湊成了一個小團伙,隨他們一起去往虎頭山?!?/br> “之后,他們就在虎頭山下蹲守,終于等到了運藥材回來的景家人……” 陳嵩抬頭看著景飛鳶,“王妃,之后的事您就都知道了?!?/br> 景飛鳶沉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