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238節(jié)
今天不宜開口問起那些陳年舊事。 她今天說得已經(jīng)夠多了,再說就要生出事端。 而她和王爺今日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可不能將他們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因此,景飛鳶握住秦太后的手指,安撫道,“太后您別著急,只要您信我,配合我,我就一定能研制出解藥,讓太后您能長命百歲。” 她話音一轉(zhuǎn),“不過這一時之間,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我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有了頭緒再進(jìn)宮為您再次診脈。而且,到時候我可能會取您的血液以作研究,太后您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秦太后聽到這話頓時安心了! 她不怕等! 她怕的是神醫(yī)都說她沒治了! 她含淚望著景飛鳶,連聲說,“好,好好好,我等你,不管你到時候需要什么,我都配合你!” 景飛鳶溫柔說,“那太后您今日就先喝點(diǎn)安神的湯藥,耐心等著我,我這就回府去好生查一查醫(yī)書,看看您的毒要怎么解?!?/br> 秦太后自然滿口答應(yīng)。 她可不敢耽誤神醫(yī)的時間。 畢竟神醫(yī)多耽擱一天,她距離死亡就近了一天啊! 景飛鳶和姬無傷向秦太后行禮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秦太后這個本朝最最尊貴的女人,一改往日高冷,親自將兩人送到了宮門口,目送兩人離開。 兩人行走在宮墻小道上,邊走邊低聲交談。 姬無傷說,“你方才對秦太后說,她體內(nèi)有抑制生長讓她保持青春美麗的毒,看來,她中的是跟鄭知恩一樣的毒?也就是說,我們猜得沒錯,秦太后果然是當(dāng)年的國師夫人,她是服用了藥物才停止了生長保持了青春容貌?” 景飛鳶眼神復(fù)雜地看向姬無傷,“是,她如今的年紀(jì),應(yīng)該是四十四上下?!?/br> 姬無傷長舒一口氣,“果然……四十四歲,就是國師夫人那個年紀(jì)的人?!?/br> 他又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國師夫人的真實(shí)年紀(jì)和如今的青春容貌,忽然側(cè)眸對景飛鳶說,“如果她已經(jīng)四十四歲了,那么她服用藥物的時期,應(yīng)該并非是國師府滿門抄斬那個時期,應(yīng)該還要提前幾年。” 景飛鳶抬頭看他。 他說,“國師府被滿門抄斬,乃是十四年前的事,十四年前,國師夫人已經(jīng)三十歲了,可她當(dāng)初以秦家二女兒的身份出現(xiàn)之時分明看起來極年輕,根本不可能是三十歲的樣貌,她應(yīng)該是在二十五六歲的年紀(jì)服用的藥物——” 景飛鳶接過話頭,“鄭知恩是在三歲的時候被當(dāng)成試藥人服用了藥物,鄭知恩三歲,就剛好是十八年前,那時候國師夫人正好二十六……” 她驀地看向姬無傷,“所以,國師夫人跟鄭知恩應(yīng)該是同時期服用的藥物,鄭知恩的師父剛剛在鄭知恩身上見證了藥物的成功,就立刻迫不及待給國師夫人服用了,這個時間段距離國師府被滿門抄斬尚有三四年時間——” 姬無傷點(diǎn)頭,“沒錯,所以國師夫人和鄭知恩的師父絕對是很早之前就熟稔的舊相識,國師夫人才能在藥物剛研究成功的情況下立馬服用,可是,國師夫人和鄭知恩的師父之間,到底誰是主導(dǎo)者呢?若鄭知恩的師父是主導(dǎo)者,那么,這個人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想置國師府滿門于死地,他早就盤算好了讓國師夫人在滿門被滅之后以秦家二小姐的身份重回京城,到我那狗皇兄身邊做寵妃?” 姬無傷嗓音凝重,“若是如此,恐怕這個人的野心,從一開始就是謀奪天下!” 景飛鳶皺緊眉頭,“可是,他要如何通過國師夫人也就是如今的秦太后來謀奪天下呢?秦太后在朝廷中并無黨羽,她不可能將皇位拱手送給一個外人……” 剛想到這兒,景飛鳶驀地定睛看向姬無傷! 她驚疑不定地說,“你的意思是,小皇帝姬明曜,有可能不是你皇兄的兒子?他有可能是秦太后與鄭知恩的師父所生?那個男人跟秦太后是私通很多年的姘頭,他處心積慮將秦太后送到先皇身邊,讓秦太后得寵,就是為了讓他的兒子能以皇子身份繼承皇位?” 姬無傷看著湛藍(lán)的天空,沒有說話。 許久以后,他才說,“這只是我的一個合理的懷疑,未必是真的?!?/br> 停頓了一下,他勾起嘴角嘲諷道,“不過,我挺希望這件事是真的。我那狗皇兄,活該眾叛親離,若是他當(dāng)寶貝一樣疼愛了八年的兒子,竟然不是他的種,他一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可真是他的報應(yīng)了,那是死了都得在地獄哭嚎三十年的程度!” 景飛鳶垂眸。 她心里有一個聲音說—— 姬無傷希望這件事是真的,恐怕不只是出于對狗皇帝的報復(fù)心理吧,恐怕還有對皇位的覬覦。 老皇帝膝下就只有姬明曜一個兒子,若姬明曜不是老皇帝的種,那么,這皇位就無人能坐,姬無傷這個先皇的親弟弟就能名正言順將皇位搶過來了。 想到這兒,景飛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慌。 她的夫君有了登基為帝的希望,她本應(yīng)該為夫君感到高興的,可是,她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皇帝。 自古以來,哪個皇帝沒有三宮六院佳麗三千? 哪個皇帝,能與原配妻子白頭到老? 翻遍史書,歷史上的皇后沒有幾個能盛寵不衰,幾乎個個都早早的亡故了,要么被妃嬪所害死于非命,要么被皇帝厭棄后直接賜死…… 甚至那有些皇后,不光被帝王奪走了自己的性命,連父母兄弟都沒能逃脫,都被皇帝一同賜死! 第327章 回府!確認(rèn)他親生父親是誰 景飛鳶掐著手掌心,心里涼得直刮冷風(fēng)。 她不想做皇后。 她也不想讓她最最敬愛的爹娘,她最最可愛的鶴兒弟弟,因?yàn)榛蕶?quán)死于非命! 她前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失去這三個至親的痛,她絕對不要再一次經(jīng)歷那種痛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女! 前世沒有至親撐腰,被趙靈杰囚禁在后宅,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那種日子她真的過夠了,雖然重生以后她擁有了藥玉空間擁有了自保的本領(lǐng),可若是她的夫君變成了天下之主,她就算手握藥玉空間又能怎么樣,憑她一己之力她根本無法與皇帝抗衡,她又得重新過回前世那種被囚禁的日子…… 除非,她選擇與囚禁她的皇帝夫君同歸于盡,方能解脫…… “鳶兒?” “鳶兒你怎么了?” 景飛鳶耳邊傳來姬無傷擔(dān)憂的嗓音,她的肩被姬無傷握住,她這才回過神來。 她抬頭對上姬無傷那雙滿溢著愛意的眼眸。 她苦澀地想—— 不管她愿不愿意做皇后,不管她對未來有怎么樣的擔(dān)憂,她都不能自私地要求眼前這個男人為她放棄皇位。 這個人本來就是皇帝皇后所生的嫡皇子,他從小就比先皇聰明伶俐,他本來才應(yīng)該是儲君,是先皇無情將他丟到狼窩,害他受了這么多年的苦,害他與皇位失之交臂。 如今他好不容易等到了登基為帝的機(jī)會,沒有誰能理直氣壯要他放棄。 景飛鳶藏起心里的胡思亂想,若無其事地說,“我沒事兒,我只是在想,鄭知恩的師父,那個神秘人,他到底是誰,他會不會就在我們身邊?” 說起神秘人,景飛鳶嗓音里帶著些許不安,“王爺,若是我們身邊有這樣一個隱藏了身份的醫(yī)毒雙絕武功奇高的神秘人,那可真是讓人不寒而栗,防不勝防!” 姬無傷的臉色也同樣凝重。 的確。 若鄭知恩那個師父就在他們身邊,整天跟他們笑呵呵的,實(shí)際上做著傷天害理的勾當(dāng),一個不慎就會遭那人奪去他們的性命,這種事兒的確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最可怕的敵人,往往不是明面上的強(qiáng)敵,而是隱藏于暗處的毒蛇,冷不丁竄出來咬人一口,致人于死地。 他們就算能保證自己不被那人所殺,可他們的親人呢,會不會一個疏忽之下沒能及時保護(hù)好,就讓親人遭了那人的毒手? 姬無傷擁緊景飛鳶的肩,繼續(xù)往前走。 他低聲說,“鳶兒,在我們沒弄清楚這個神秘人的身份之前,我們不可以對國師府和國師夫人的事表現(xiàn)出任何的關(guān)心和異常,否則,我們和身邊的親人都會陷入危險之中?!?/br> 景飛鳶點(diǎn)頭,“好?!?/br> 姬無傷又說,“還有鄭知恩和國師夫人體內(nèi)的毒,你不能立刻為他們解毒,否則必定會驚動那神秘人,惹來麻煩。” 景飛鳶再次點(diǎn)頭,“好,我會裝作束手無策的樣子,整天翻醫(yī)術(shù)假裝忙碌?!?/br> 姬無傷想了想,又囑咐她,“還有鄭知恩和譚阿牛,他們一個是國師府后人,一個是國師夫人當(dāng)年偷人所生,他們的身份都關(guān)系到當(dāng)年的舊事,我們從今日起也不要對他們倆有過多關(guān)注,我們不能讓神秘人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窺到了秘密。” 景飛鳶還是點(diǎn)頭,“好,我知道了。” 姬無傷低聲又說,“說起譚阿牛……之前我們懷疑,我那狗皇兄之所以對當(dāng)年憑空出現(xiàn)的秦太后一見鐘情,是因?yàn)樗缇蛺勰脚c秦太后長得一模一樣的國師夫人,我們懷疑國師夫人當(dāng)年瞞著國師偷人所生的兒子就是我那狗皇兄的親生兒子——” 他嘆了一口氣,“可是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一個與國師夫人狼狽為jian的神秘人,我忽然不知道,譚阿牛到底是誰的兒子了?!?/br> 景飛鳶說,“不錯,他有可能是先皇的兒子,也有可能,是那個神秘人的兒子,我們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不是國師的兒子。” 姬無傷嗯了一聲。 很快,兩人來到分別的岔路口。 姬無傷為景飛鳶整理了一下被風(fēng)吹亂的鬢發(fā),低頭親了親景飛鳶的眉心。 姬無傷低聲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要好好留意一下身邊的人,看看有沒有與譚阿牛長得相似之人……若是能找到這樣一個人,我們或許就能找到那個神秘人了?!?/br> 景飛鳶點(diǎn)頭。 她剛要跟姬無傷告別離開,忽然,她腦子里靈光一閃! 她驀地攥緊姬無傷的袖子,“等等,鄭知恩!” 姬無傷一愣,“什么?” 景飛鳶激動地望著姬無傷,“我們不知道那個神秘人長什么樣,可是鄭知恩作為神秘人的徒弟,他不是最清楚了么?譚阿牛是不是神秘人的兒子,長得像不像神秘人,我們一問鄭知恩就一清二楚了!” 姬無傷也忽然笑了出來。 他低頭又親了下景飛鳶的眉心,夸贊道,“不愧是我蕙質(zhì)蘭心的鳶兒,心細(xì)如發(fā),你說得不錯,我這就隨你回王府,我們?nèi)タ纯脆嵵髋c譚阿牛見面后是何反應(yīng)!” 景飛鳶害羞地看了一眼周圍,捂著眉心。 她低聲笑道,“剛進(jìn)宮,又要陪我回王府,你不去見小皇帝了?哪有你這樣的攝政王,進(jìn)宮以后不先去見皇帝,只顧著陪妻子去太后寢宮,如今妻子要離開,你又要跟著一起離開,你是不是太不把小皇帝放眼里了?你就不怕小皇帝跟你離心???” 姬無傷彈了彈她腦門,“沒事兒,我有辦法忽悠那小崽崽?!?/br> 姬無傷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遠(yuǎn)綴在身后的太監(jiān),招手讓太監(jiān)上前來。 太監(jiān)跑上前,恭敬行禮,“王爺有何吩咐?” 姬無傷整理著袖子吩咐太監(jiān),“去告訴皇上,他的小堂弟已經(jīng)治好了病不再呆傻,本王知道他一定抓心撓肺想見他可愛的小堂弟,本王這就出宮將他小堂弟拎來讓他看看,你叫他乖乖等著本王。” “是,王爺?!?/br> 太監(jiān)恭敬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飛快離開。 姬無傷打發(fā)了太監(jiān),勾了勾景飛鳶的鼻梁,“看,你夫君我還應(yīng)付不了那小崽崽了?” 景飛鳶笑著挽住他胳膊,與他一同離開皇宮。 兩人乘坐馬車,很快回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