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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六零之我是炮灰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兩人相視一眼也立刻往趙牧秋家趕,幸虧俞少白對清水鎮(zhèn)大街小巷熟悉,二人最終安全達到趙家。

    “你們這是被狗追啦?”趙牧秋拉開門見兩人臉色難看喘著粗氣,便開玩笑地說道。

    “可不就是被瘋狗追了么,一會兒碰到革委會那幫人,不要提起我們來過你家?!?/br>
    聽好友這么說,趙牧秋也收起笑意:“怎么回事?”

    “這個一會兒再說,現(xiàn)在幫我個忙,你家有背簍吧,跟我去糧店買些玉米面。”俞少白說完轉(zhuǎn)頭對云落交代:“你在這兒等我,別亂跑能做到么?”

    云落本想跟去,但想想他們二人在一起太引人注目,便點頭答應(yīng)了,然后把糧票和錢一股腦地塞給他。

    俞少白接過一愣,神情明顯有些疑惑卻礙于有別人在和趕時間住了口,背著背簍拉著大呼小叫地好友匆匆出了門。

    人一走,云落坐在火盆旁烤著僵硬地雙手,抬頭看著堂屋正中間被裱起來的mao主席相框,整個相框被擦得锃亮,沒有一絲灰塵。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嚑幊陈?,云落一驚站了起來,神識瞬間放出查看,是剛剛那群人!她立刻頭皮炸起,緊緊盯住外面的情況。

    “啪”一個耳光伴隨著喝罵:“臭娘們!剛剛為什么不快點過來喊我們?”

    名叫王翠蘭的女人捂著臉嗚嗚哭著,也不敢說話,打她的男人沖那個叫彪哥的男人點頭哈腰連連道歉:“彪哥,我婆娘是個蠢的,還請你消消氣,回去我就狠狠收拾這臭娘們兒,這個還請收下?!?/br>
    大彪接過去看了一眼是兩張?zhí)瞧?,臉色稍稍緩和,冷哼了一聲帶人走了?/br>
    人一走,男人對著女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最后更是扯著女人的頭發(fā)在地上拖行了十幾米,隔很遠都能聽到王翠蘭凄慘地嚎叫聲。

    云落收回神識默默無語,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么?

    糧店外排隊的俞少白看了一眼票證,發(fā)現(xiàn)上面截止日期就是明天,難怪老太太這么舍得,原來是快到期了。

    渡過了忙碌又驚心動魄地一上午,二人踏上了返家的歸途,快到村口時俞少白拐了個彎兒往牲畜棚騎去。

    玉米面八分一斤,白面粉一角六分一斤,大米兩角六分一斤,買那些糧一共花了七元四角,賣魚所得二十八元,除去糧食花銷還剩二十元六角。

    兩人把錢和糧都三七分,最后云落分得十四元六角,俞少白六元,分完贓二人再次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踏著落日的余暉,云落步伐輕快地往家里走,才到家門口她的臉色瞬間大變,立刻沖了回去。

    “美芳啊,今天我見你去賣茅窩子了,把錢交給娘當伙食費,快點!”

    云落一進屋眼就紅了,死老太婆神色不耐地朝母親伸著手,而且她的左臉上印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羅美芳擦擦嘴角的血絲,從兜里掏出一把零錢冷漠道:“只賣了這些錢?!?/br>
    張菊英一把拿薅住,神色猶自不滿,牛曉花似乎想說什么,卻被婆婆一聲慘叫嚇呆了。

    大白天的不知從哪兒躥出兩只大老鼠,一口咬在她腳上,在老太太慘叫時又順著她的褲子,吱吱一聲撲倒她的手上狠狠又是一口。

    眾人目瞪口呆,那老鼠好像就瞅準了張菊英似的,光咬她不咬別人,隨著她又叫又罵,零零碎碎一角兩分的毛票灑落了一地。

    張大妮和牛曉花對視了一眼,一邊裝作打老鼠的樣子,一邊彎腰撿那些地上的錢。

    羅美芳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們兩人的舉動,不過云落可是時刻注意著呢,見狀她冷冷一笑。

    原本只追著老太太咬的老鼠,突然間躥到牛曉花和張大妮身上,而且不知從哪兒又跑出三只老鼠追著三人撕咬,那模樣像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場面更加混亂了,突然張大妮伸腿朝老太太一腳踹過去,張菊英瞬間尖叫:“張大妮你賤貨敢打婆婆?!膽肥了是吧?”

    “不、不是的娘,我就是想打那只該死的老鼠!”張大妮自己也不知道為啥剛剛踹婆婆,她無措地解釋著,老太婆哪里會給她機會,兩只手就朝她的臉左右開弓“啪啪啪!”

    而那邊被老鼠咬了好幾口的牛曉花,發(fā)了瘋地沖過來踹倒張大妮,婆婆打她就算了,連牛曉花也敢打她,看她不撓死她!

    平常要好的妯娌二人立刻滾作一團,你撓我臉,我揪你頭發(fā),甚至啪啪互扇耳光,嘴里罵罵咧咧。

    云家的動靜引來一堆看熱鬧的人,此時院門口站了一圈交頭接耳的大姑娘小媳婦。

    ☆、20.婆媳大戰(zhàn)(捉蟲)

    云富貴和老友下完象棋,悠然自在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抽著煙心想老太婆應(yīng)該到家了,那鹵豬頭rou和酒也帶回來了吧?

    沒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一群圍觀婦女,有眼尖的小媳婦兒看到他興奮地提醒旁人:“大家快讓讓,云老頭回來啦!”

    人群嘩地分開一條路,一雙雙閃著八卦之火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他,云富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皺著眉走進院子。

    里面情形頓時把云富貴看得火冒三丈,堂屋里孩子們?nèi)⒃谝慌試樀猛弁鄞罂?,而張菊英正和牛曉花一起對她平日里偏愛的張大妮混合雙打呢。

    “干嘛呢這是?住手!還不快給老子都住手!”

    云富貴額頭青筋直跳,嘴唇緊緊抿著,臉上的rou微微顫抖,目光陰沉沉地看著終于停下的三人:“老子的臉都被你們?nèi)齻€敗家娘們兒丟光了!”

    張大妮的模樣異常狼狽,太陽xue旁的一撮頭發(fā)被扯掉,露出一塊硬幣大小光禿禿的頭皮,猛地停下讓她頓時眼冒金星,兩頰火辣辣的疼。

    見自家老頭子發(fā)火,騎在張大妮身上的張菊英訕訕地站起來,她除了頭發(fā)凌亂些,似乎沒什么大問題,反觀牛曉花鼻青臉腫的厲害,手上還有一個流著血的牙印。

    “哎呀,怎么沒動靜了?要不咱兒大伙兒進去瞧瞧,免得出事!”一個賊眉鼠眼的邋遢男人大聲說道,說完便直接翻進院子。

    此刻院子已經(jīng)外圍了一群男女老少,他們見那人站在門口雙眼放光地盯著里面,眾人面面相覷心里貓爪似的,不知是誰在背后推了一把,大家干脆一窩蜂地涌進了云家。

    “呀!真不要臉!”

    “喲,不小啊,平常還真沒看不出來!”

    “嘿嘿!你小子飽眼福啦!”

    女人們臉上有些尷尬或幸災(zāi)樂禍,男人們嘿嘿直笑,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原來張菊英站起來后,便放開了張大妮衣領(lǐng),衣領(lǐng)早就被扯爛了,此刻春光大泄,一對顫顫巍巍的山丘被眾人看了個精光!

    “還不快滾回去!”有已婚婦女揪著自家男人耳朵離去,部分沒有家長管的孩子靈活地擠進人群的縫隙,好奇地瞧著里面。

    形形□□地目光□□裸地射向躺在地上張大妮,胸前的涼意讓她一哆嗦,腦子清醒了許多,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處境。

    她驚恐的張大嘴巴,那聲尖叫還沒來得及喊出,被斜里沖出的人一巴掌扇在臉上,被人揪著頭發(fā)拖進一旁的屋子,那人邊打邊罵:“傷風敗俗的女人!老子的臉被你丟光了!”

    屋里打罵聲哭求聲不絕于耳,云富貴再來忍受不了,拿起掃把朝著圍觀的人就打,邊打邊罵:“鱉孫滾犢子!看nmb!滾出老子家,快滾!”

    看完一出好戲,趁場面混亂云落拉著呆愣愣的母親悄悄回了屋,她忍著神識使用過度的不適,用熱水浸濕毛巾給羅美芳敷臉,又是一個耳光。

    “娘,這些年你到底挨了阿奶多少耳光?”

    羅美芳還沒從剛剛神轉(zhuǎn)折般的事件中回過神,疼痛和溫熱漸漸將她眼中的迷茫驅(qū)散,挨了多少耳光她都能忍住,唯獨碰到女兒心疼的眼神時,她的堅強終于潰不成軍。

    “娘,答應(yīng)阿落以后不要被任何人打耳光,不會還手也要學會躲開,偉大的領(lǐng)袖□□都說,反抗才有出路?!?/br>
    反抗才有出路么?

    今天那場別開生面的婆媳大戰(zhàn),羅美芳不僅不想上前拉架,并且心里舒坦極了,猶如三伏天干完農(nóng)活灌進一碗涼茶。

    外面爭吵的聲音就一直沒停下過,云建兵把張大妮一頓狠揍,那邊張菊英和云老頭也吵了起來,主要爭執(zhí)鹵豬頭rou到底買沒買?

    云落從兜里掏出一個冒著鹵rou香的紙袋,她往陶罐里抖出一半,剩下的包起來揣進懷里出了門。

    天色已黑,正吃家家戶戶吃飯的時候,俞家的門被敲響,門外伸進一個小腦袋,正是云落。

    “你和你娘沒事吧?”俞樂吟一見她便擔憂地問。

    “娘,你看她樂呵呵的像有事?”俞少白看著云落揶揄地說道,這丫頭膽大心細鬼點子多,他覺得她不會吃虧。

    俞樂吟白了自家兒子一眼,拉著云落進屋細細地詢問她下午的事情,隨著云落的敘述,母子倆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忍俊不禁。

    “嬸子,這個給你們?!痹坡浒鸭埓針芬魇掷铮铧c忘記來這兒的正事,“我走啦!”

    “這......”打開紙袋俞樂吟臉色一變想還回去,俞少白卻阻止了母親:“娘,收下吧,阿落是個有主見的女孩?!?/br>
    自從那天的婆媳大戰(zhàn)后,云家罕有地寧靜了幾天,只不過這種寧靜在張大妮養(yǎng)好傷后就不復存在了。她們的婆媳關(guān)系前所未有的惡劣,張菊英天天破口大罵自己當初瞎了眼選她當兒媳。

    牛曉花現(xiàn)在也與張大妮交惡,揪著張大妮被很多男人看了胸的痛腳不放,張大妮哪會慣著她,同樣咬著她生一堆賠錢貨的糟心事不放,妯娌倆梁子算是結(jié)大了。

    家里雖然整天吵鬧不停,羅美芳的日子卻好過了很多,張菊英的注意力都在張大妮身上,沒人注意她。

    日子相對安靜了一段時間,清水公社革委會選的人員定下了,反正云家兩兄弟都沒被選上,氣得他們在家罵罵咧咧:“何小江那慫包都能選上?一定是何大海做了什么,嘴上說幫我們,原來暗地里偷偷幫自己弟弟,cao!”

    ☆、21.意外的真相

    云雪梅專門為革委會人選的事回了趟娘家,打她進了張菊英屋里,云落的神識便一直留意著母女二人。

    她可是女主后媽啊,也是云落目前唯一接觸到的關(guān)于女主的人,再說這女人一回來準是有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聽她們叨叨了半天,云落才知道被革委會選上的另一個人是村長家小兒子于東,而村長于海林的媳婦兒是何春蔓的親姑姑,何大海的親meimei。

    這么說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人選名額其實都落在了一家人手里啊,真黑!

    云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貌似何春蔓重生后的某一年,被于東和林小江兩人拉去批/斗了,要不是男主及時出現(xiàn)英雄救美,結(jié)果可想而知,于是女主與于家就這樣成功結(jié)下了深深的梁子。

    “娘,你和爹就別為這事生氣了,您勸勸二哥和小弟。無論怎樣,于東和林小江也是咱們家親戚,以后在村里還不是橫著走啊?!?/br>
    張菊英神色稍霽,覺得女兒說的有道理,見母親臉色不再陰沉,云雪梅從兜里拿出一個紙包遞給她,老太太打開一看終于高興了起來:“還是你懂得孝順娘,記得娘愛吃糕點!”

    母女倆都沒注意到靠墻的柜子下,一只大老鼠悄悄咪咪地蹲角落里看著她們,云落便是通過這只老鼠知道了剛剛那些事。

    只需將一絲神識附著在老鼠身上,即可擁有一個可控的遠程高清攝像頭,隨著七竅流血而亡的老鼠呈幾何數(shù)上升后,她才勉強掌握了這種新的神識使用方法。這樣神識消耗極少,她的神識續(xù)航能力增強了,看現(xiàn)場直播的時間也變長了。

    “娘,我看您老人家好像還是不太高興,這是咋啦?”云雪梅察言觀色向來很有一套,靠著這個本事,何大海的心一直系在她身上,這也是她最得意的地方。

    老太太冷哼一聲,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還能為啥?張大妮那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天天跟我作對,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喊你二哥娶她!”

    自家那些破事村里早傳遍了,老太太一說云雪梅便知怎么回事,娘倆兒用極盡難聽惡毒的話,將張大妮翻來覆去詛咒了個遍。

    云落撇撇嘴翻了個大白眼,實在聽不下去了,于是她控制著那只老鼠準備撤,可云雪梅突然的一句話將她驚住了:“娘,張大妮那賤人這么囂張,你干嘛不把她兒子弄走,就像當年弄走大嫂兒子那樣......”

    瓦特?!

    原主弟弟被人拐走,竟然是她這惡毒老太婆搞的鬼?!世上怎么會這種奶奶?此刻云落心中對張菊英的厭惡指數(shù)上升了n倍!

    心里又悶又堵喘不過氣,她心情惡劣地將領(lǐng)口一把扯開,這事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度和理解范圍,那只老鼠在云落劇烈地精神波動下直接暴斃了。

    “閉嘴!你懂個屁!不懂別胡咧咧!”張菊英臉色瞬間大變,一點沒保留地用力拍在云雪梅身上。

    “娘!”

    突然被打的云雪梅又驚又怒,她揉著胳膊很不服氣地嚷嚷道:“本來就是??!大嫂的兒子可以,二嫂的兒子怎么就不可以了?!難道谷生那小子還鑲了金不成?”

    張菊英深吸了一口氣,渾濁的眼睛里起一抹冷光,明明上一刻還怒氣沖天,這一刻她竟然顯得意外的冷靜。

    那冷靜的面容下似乎隱藏著一絲瘋狂,一絲惡意,令人不寒而栗。

    “你兩個兒子和何春蔓那丫頭你會送誰走?”

    送誰走?

    云雪梅驚疑不定的細細揣摩著這句話,隨后她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震驚道:“娘你是說那孩子不是大哥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