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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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琉青此時心跳得厲害,活像揣了只兔子快要蹦出來。輕微的搖晃此刻被無限放大,腳下的地面變成了波濤洶涌的江水,整個人像是置身于暗流涌動的河流,口鼻和雙目被翻滾的江水堵住,喧囂聲灌滿了耳朵。 孟云看著二人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擠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指著二人言詞激昂,“我說…為什么抓我,原來是你…你們做出這等下作yin賤的事情來!原是你們是一丘之貉!” 被這樣尖銳的話刺得回神,程琉青撐著傅宴存的手掌支起身來,瞪圓了雙眼努力辨認(rèn)著眼前這個言行無狀的孟云。 孟云見著程琉青好轉(zhuǎn),口中的話更加尖酸刻薄,“當(dāng)初不是奶奶收留你,你如何活得到今日?可你恩將仇報,害了蓮息害了奶奶,現(xiàn)在你還要害我!先哄騙我寫下密文轉(zhuǎn)頭又去討好這些大人想要將我押解下獄,程琉青你心腸何其歹毒!”說著話就將桌上到瓷杯朝程琉青砸來。 傅宴存神色一凜,伸手將程琉青摁入懷中躲過四處飛濺的碎片,程琉青靠在傅宴存的胸膛上,喘著粗氣顯然驚魂未定。 不同尋常的聲響當(dāng)即就驚動了門外的朔衛(wèi),兩個持刀的朔衛(wèi)推開門,看了傅宴存一眼得了準(zhǔn)許便將孟云制服在地。 眼見孟云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傅宴存才拉著程琉青站起來,只伸手拍了拍他衣角的灰塵便收回了手。 傅宴存指著孟云對二人冷聲說道:“把人看好,別讓他尋了短見。” “是!”二人行禮示意,齊刷刷地說道。 半晌,傅宴存才又轉(zhuǎn)頭看著程琉青,捏了捏眉頭有些無奈地說:“走吧,他這樣也沒什么好說的?!?/br> 程琉青漸漸回過神,看著被壓在地上的孟云嘴唇蠕動,走近幾步剛想說什么就見孟云開始劇烈地掙扎,嘴里念念有詞。 “程琉青你不得好死!你對得起奶奶,對得起蓮息嗎!” 程琉青忍不住蹲下身,看了眼癲狂的孟云又轉(zhuǎn)頭看著傅宴存懇求地說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讓他起來行嗎?我可以…可以問出……” 話還沒說完孟云就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像是看著什么污穢一般,神情冷漠嫌惡,說道:“滾,別在這惡心我?!?/br> 終于再也說不出挽回的話了,程琉青木然地看著孟云,心頭酸澀驚詫不已,他不明白為什么孟云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樣陌生而瘋狂的孟云他從未見過。 傅宴存朝兩個朔衛(wèi)示意讓他們帶著孟云往里間走去,見孟云被拖走了才無可奈何地拉起程琉青。 看著程琉青神色呆愣無措,傅宴存也不欲再說些什么,只是放輕聲音說:“走吧。” 程琉青行尸走rou一般跟在傅宴存身后往屋內(nèi)走去,剛推開門只覺得頭痛欲裂,背脊上冷汗不停地低落,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襲來。 傅宴存被一股力量拽住,遲疑著轉(zhuǎn)過身去,就見程琉青捂著額頭神色痛苦不已,牙關(guān)止不住地顫抖,手里抓著他的衣袖。 “程琉青?你怎么了?” 見程琉青沒有回應(yīng),傅宴存也管不了那么多,當(dāng)即將他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程琉青一挨著床便蜷縮了身子,頭像是被數(shù)十萬只螞蟻啃食過,滿是密密麻麻的孔洞,疼地快要爆炸了。 傅宴存站在床邊手足無措地看著程琉青,直到看見他額間不斷冒出冷汗才終于下了決心,解了腰間的佩劍伸手蓋住了程琉青的雙眼,一只手拉過他的手找準(zhǔn)合谷xue的位置輕輕按壓揉捏著。 那日韋大夫來府上給程琉青看了病就曾告訴過他,程琉青身子骨弱心神不寧,情緒波動太大很容易誘發(fā)胸痹,除此之外頭痛暈厥也得時常留意,因而還告訴了他幾個其他緩解頭痛的xue位,沒想到今日真派上用場了。 程琉青被傅宴存蒙住了雙眼,四感更加敏銳,他能感受到傅宴存握著他時的溫度,手掌的熱意包裹了他,將熱意透過縱橫的掌紋一并傳了過來。 鼻頭驀然有些酸楚,程琉青飛快地眨了眨眼試著抑制住淚水,眼睫輕輕擦過傅宴存的掌心,就在眼淚快要落下時傅宴存的指尖抹過了他的眼角。 寂靜無聲下傅宴存沉穩(wěn)平靜的呼吸讓程琉青有些難堪,思緒混沌數(shù)度想開口卻都不知從何說起。 “孟云的話我沒信?!?/br> 傅宴存的聲音在屋內(nèi)回響,程琉青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著下文。 “已經(jīng)從他的包袱里找出了有關(guān)鄢朝密文的紙張,他抄寫的筆跡也與那些證據(jù)比對了,都證實了是他一個人寫的?!备笛绱骖D了頓,“只是那張寫著南里渡的紙不是他的筆跡,還有人跟他聯(lián)絡(luò)。” 程琉青問,“那你要繼續(xù)查下去嗎?” 傅宴存沒回答只是拿開了覆在程琉青眼睛上的手,在視線即將接觸的前一秒移開了視線,盯著程琉青的手說道:“自然是要查,他們能找到孟云自然也能找到下一個人。” “那些密文上面是什么?” 程琉青有些忐忑,他知道這些事是傅宴存的禁區(qū),可他想起孟云從前是書院的夫子,按理應(yīng)當(dāng)最是深明大義之人,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如今會做出這些通敵叛國的行徑來。 傅宴存這才看了他一眼,將按揉著xue位地手也收了回來,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這些事太過復(fù)雜,你不該知道?!?/br> 程琉青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他此刻倒是恍惚了,好像幾日前他們的爭吵從未發(fā)生過,否則為什么傅宴存此時還是以一副為他考慮的口吻說出這樣武斷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