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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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趙和宜會不會告密,也不知道他們撿到銀票了沒有,懷著這樣忐忑不安又恐懼的心態(tài),趙莧青同木生無法安寢,睜著眼睛捱了一晚上,只是第二日一早便等來了孫玉茹的家法。 槐樹的的枝椏被風(fēng)吹得搖晃,枯葉盤旋落在程琉青的腳尖,他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宅子,這樣想來好像一切卻也沒有那般不堪回首。 “趙家搬走后,這里便閑置了下來,一直沒人住進去?!?/br> 傅宴存說著伸手指了指宅子,程琉青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從前覺得高大的外墻此時掉了不少的磚瓦,墻角也生了雜草,看著既不氣派也不威風(fēng)。 “當(dāng)時我拿著錢和阿玥坐上了去京城的船,在船上認(rèn)識了船老大何叔,何叔見我們可憐因此對我很好,還準(zhǔn)許我?guī)椭诖献龉?。”傅宴存拉著程琉青到樹下躲日頭,將自己的過往娓娓道來,“到了京城我也沒什么可以投靠的人,何叔便讓我一直跟著他在船上做事,我也時常在碼頭搬運東西。前幾年旱災(zāi)南方一直有動亂,監(jiān)衛(wèi)司朔衛(wèi)也頻頻南下調(diào)查,一來二去何叔也同他們混熟了。” “我十四歲時何叔便托了人替我買通了關(guān)系,讓我進了監(jiān)衛(wèi)司的初考核,囑托我得好生表現(xiàn)一定要進去。那段時間日子過得緊張,白天同他們訓(xùn)練,夜里跟著何叔打理船上的事物,倒是練出了些本事?!?/br> 說到這里傅宴存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虎口上的手繭,無奈地說道:“在監(jiān)衛(wèi)司的時候,一面打聽你的消息,一面留意著這宅子里的事情。前幾年總算攢夠了錢,聽聞趙家搬出了這里便想著把這里買下來,說不定還能再遇見你,只是阿玥看上了京城那處宅子,買了后便也沒了多余的銀錢?!?/br> 程琉青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垂眸看了半晌,輕聲說道:“我原我以為只有我這幾年過得不順心?!?/br> “其實后來我一直怨恨著你,想著若是當(dāng)初不幫你那一把,不給你那些銀票,是不是母親不會死,我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 陽光在越過枝椏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像是從前有些模糊的記憶,也像再見時陰沉的雨天,細(xì)雨打濕衣袍后斑駁的水漬。 “因而再次遇見你時我便更怨了。” 程琉青扣住傅宴存的手掌,一步步更靠近他,日光柔和了他的側(cè)臉,將他襯得不像是手染鮮血的狠辣之人,倒覺得氣質(zhì)頗為溫潤,顯得他的目光也溫柔了許多。 “為什么我救的人過得這樣好,而我卻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無法翻身亦無法反抗,所以我怨恨你,不僅恨你,也恨自己?!?/br> 這樣灰心的話不僅程琉青說得難受,傅宴存聽了也是心疼,他捏了捏程琉青的指尖,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你只該恨我便是了,你從未做錯些什么,要是真算起來也是當(dāng)初惹得你心軟救了我。” 傅宴存離得他更近些,伸手輕輕攬住程琉青的腰,靠在他耳邊說話像是耳鬢廝磨。 “可我如今有些私心,想著若不是當(dāng)年你救我,我又怎么會念了你這么久,又怎么會再次遇見你?!?/br> 他輕輕地吻在程琉青的耳尖,神情虔誠又溫柔,“所以不論重來幾次,我依舊會找到你?!?/br> 第58章 耳邊被熱氣惹得通紅,程琉青伸手拍了拍傅宴存背,仰著頭去看他的神色。 “我懂你的心意,我自然也是如此?!闭f完又怕他誤會似的,又趕忙補上一句,“所以我如今也不大怨你了?!?/br> “不大?” 腰間的手緊了緊,看著傅宴存擰緊的眉頭,程琉青幾乎快要憋不住,忍著笑意說道:“真是怨便也是怨你不讓我買玉鐲。” 原來是還惦記著玉鐲。 見程琉青笑彎的眼傅宴存才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他的手,也跟著玩笑說道:“那改日咱們再去看看?” 聞言程琉青也笑,伸手在傅宴存面前晃了晃,指著空蕩蕩的手腕說:“那你得先給我戴上?!?/br> “遵旨?!?/br> 傅宴存將程琉青袖口挽起來,將玉鐲小心地替他戴上,日光照得玉鐲像是泛著光,玉鐲順著手腕滑下,襯得程琉青手腕的皮膚也白了許多。 程琉青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笑著問道:“傅玥怎么會不喜歡你送的東西呢?” 又提傅玥嫌棄他送的首飾的事,只是傅宴存盯著程琉青的眼睛看,又瞧他的手腕,腕子的玉鐲,一時只覺得他哪里都是好的,心里又得意起來,想著這樣好的竟然同自己心意相通。 “這倒比不得,若是往后她心儀的公子送了物件給她,她必定是喜歡的不行?!?/br> “哪里就是這樣說的了?” 程琉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一時羞赧,拿眼剜了他一眼。 傅宴存也不反駁解釋,只拉著程琉青的手又看了好一會兒,一邊仔細(xì)地瞧一邊又琢磨出另一樁事。 “如今不是還沒買玉鐲嗎?” “嗯?” 程琉青的眼睛也從玉鐲上移開,盯著傅宴存看等他的下文。 “那你先將那手串給我,等選到合眼的再換了如何?” 程琉青一愣,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上面的手串,用手撥弄著珠子,語氣有些調(diào)笑的意思,“怎么打上它的主意了,這可不行。” 抬眼見傅宴存挑了挑眉似乎是不滿,便又解釋說:“這不過是幾年前在街上隨意挑的一串,不算名貴也沒什么意思,戴著不過是念舊罷了,都說了要給你挑新的拿他多沒意思?!闭f罷又討好似的往傅宴存面前湊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