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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寧問:“就你們兩個人去?” 管文蓁點頭:“嗯?!?/br> 她充滿信心,她mama一定會答應(yīng)的,她mama是天底下最開明的母親。 “噢?!背虒幇l(fā)出一聲輕笑,以掩飾內(nèi)心悵然。 女兒有男朋友了,她十分不是滋味兒,甚至感到妒忌,仿佛準(zhǔn)女婿是她的情敵。 但這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她也并非全無心理準(zhǔn)備。 她說:“那你倆注意安全。你倆還沒那個啥吧?” 管文蓁想到“自己和陸照淵”這個概念,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救命,當(dāng)然沒有?!?/br> 咿——好惡心。她起雞皮。 程寧看她這反應(yīng),確信他們沒有,又覺得好笑,她們家文蓁還是個小孩子呢。 她問:“那你倆帳怎么算?” 管文蓁說:“aa吧。他要是玩太離譜的我就不去了。但他也不會太離譜?!?/br> 程寧心里得意,她一貫堅持富養(yǎng)女,然而女兒懂事,自發(fā)地節(jié)儉,她給的錢都花不出去,這真是沒辦法的事情。 她說:“你想玩你就去,都出去玩了就好好玩,別小氣吧啦的。北城又請mama上課呢,兩星期足夠你玩了,你就大大方方花錢,知道吧?” 換做往常,管文蓁該感到愧疚了——她mama在上課掙錢,她在旅游花錢。她是啃老的米蟲,敗家的不孝子孫。 但這次不同,她在花哥哥的錢。 她沒心沒肺地答應(yīng):“嗯。” 程寧補充道:“也別占人家便宜,陸照淵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生,花的都是家里的,以后他自己賺錢了,愿意給你花那是他的事……” 一番話歪打正著,把管文蓁從另一樣顧慮中解放出來——多好的邏輯!哥哥自己賺錢了,愿意給她花,誰也管不著。 管文蓁的心理負(fù)擔(dān)盡數(shù)消失,只??鞓?,無憂無慮地期待暑假。 哥哥說這次帶她坐有臥室的公務(wù)機呢。 管文蓁悄悄胖了一些,這叫心寬體胖,畢竟她現(xiàn)在生活簡直沒有一處不順心。 她周五只有上午有課,如果哥哥周末有空,她就在下午叁點飛往紐約,航行時間約七十分鐘,若一切順利,四點半她已經(jīng)走出機場,坐上計程車。 往往她會順路去超市采購,到家賣弄自己的廚藝。她在烹飪上堪稱有天賦,簡直沒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周日晚上回村,藍勝意會來接機——藍勝意很樂意效勞,一是她們關(guān)系好,二是她和管文蓁住一起,只攤個水電網(wǎng)油,實是占了便宜,該還人情,何況管文蓁一個月最多去兩次。 陸呈錦總是很忙。 他以星期為單位,沒法見面的時候,會給管文蓁郵寄禮物,像某種補償機制。 這個模式剛開始時,管文蓁覺得怪怪的,說:“哥哥不用給我東西,我要什么自己買?!?/br> 但反復(fù)幾次,竟然養(yǎng)成習(xí)慣。 她的朋友也摸清這個規(guī)律,聽說她春假不去找男友,第一反應(yīng)都是:“又收到什么好東西?” 管文蓁說:“不知道,還沒拆呢。” 沒拆的包裹全擱在入戶衣櫥。 她和藍勝意一個賽一個隨便,每周保潔來之前才互幫互助地收拾貴重物品。 家里沒丟過東西,還能多出些小玩意:口紅戒指校園卡——另兩位鵝朋友比她們更加隨便。 這天放了學(xué),又一齊打包到管文蓁家吃晚飯,見衣櫥堆迭海量包裹——藍勝意計劃養(yǎng)貓,在花式采購寵物用品——大家就一塊兒幫著拆箱,踩紙殼子。 順便八卦管文蓁收到什么。 是個包。 “直男還挺有眼光。”她們嘻嘻哈哈地捧場,重點去看隨附的賀卡。 賀卡還是那句話:致我的公主。 “princess!” 鵝朋友們平時玩笑也這樣叫管文蓁,讓別的同學(xué)聽見,稱號就不脛而走,像她有富豪男友的八卦一般,傳得許多人都知道。 連陸照淵也從別人那兒聽說,專程調(diào)侃她:“公主?陸呈錦叫你公主?” 管文蓁汗顏:“這位弟弟,給你哥哥嫂子一點隱私好嗎?!?/br> 陸照淵又問:“你告訴他們房子和車也是他買的?” 管文蓁說:“沒有,我一直說是長輩朋友家的?!?/br> 但學(xué)校有人以訛傳訛,暗示她被包養(yǎng)。 別人怎么想,管文蓁不是很在乎,她只在意她的鵝朋友們怎么想。 鵝朋友之間早交換過父母工作信息,對她的清白極有信心,認(rèn)為她爸爸是頭部券商高管,mama是重點大學(xué)教授,家里超有錢好吧,包什么養(yǎng),人家那叫門當(dāng)戶對。 管文蓁從來沒說過她爸是“高管”。 她說:“我真的不知道他具體做什么。” 但另外叁只鵝的父親均系金融高管,認(rèn)為她們朋友的父親理應(yīng)如此——不然呢?普通員工嗎?普通員工能娶到高校教授嗎?不可能吧!管文蓁她媽在百科有自己頁面呢,她爸必須是高管! 終于有一天,管文蓁自己想起來這個問題,問程寧:“你老公到底是做什么的?” 程寧說:“我也不知道。他成天得罪領(lǐng)導(dǎo),換過好幾個部門,現(xiàn)在好像做風(fēng)控?還是合規(guī)?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 “也沒什么。我們同學(xué)在瞎聊。你不也知道藍勝意她們幾個家里做什么嗎。” 程寧‘哈’地一笑:“那你自己去問你爸?” 管文蓁說:“算了?!?/br> 她琢磨琢磨mama剛才的話——得罪領(lǐng)導(dǎo)?那管升龍不是領(lǐng)導(dǎo)? 她接著問:“那他年薪大概多少啊?” “你問稅前還是稅后?他們每年不一樣,行情好就多,行情不好就少……具體我也沒算過,你爸炒股嘛,用錢他就留著,有時候還找我拿點兒,不用了再還給我。”程寧略一停頓,反問:“你們小朋友還聊這些?” “有人聊,但我不聊,我只是好奇?!?/br> 程寧也好奇,“那你們小朋友什么情況?” 她對于自家財富積累十分滿意,認(rèn)為收入水平放出去比較不至于差。 不料女兒說:“…沒仔細(xì)聊,只提了一嘴。曾許心說她媽上個月炒股掙了五百萬,然后藍勝意說她爸一年才叁百萬?!?/br> 程寧不得不佩服了:“那你們小朋友家確實厲害。” 管文蓁含蓄地問:“你老公一年能有一百嗎?” 程寧說:“稅前有?!?/br> 管文蓁倒吸一口涼氣,數(shù)字具像化后變得可怕——管升龍一年工資只夠她從安克雷奇飛一次紐約。 紐約飛大溪地要多少錢? 她迫切地調(diào)查這個問題,開始擔(dān)心哥哥的小金庫。 哥哥才二十九歲,能攢下多少錢?高級打工人也是打工人,藍勝意她爸都做到分行行長了,一年不也就叁百萬嗎。 “我們?nèi)ゴ笙氐娘w機訂了嗎?要不我們坐普通航班去吧?” 陸呈錦收到這條消息,抽空打視頻電話給管文蓁,問她怎么了。 “太貴了…” “沒關(guān)系啊,你不用cao心錢的事情?!?/br> 管文蓁還是搖頭,情緒很低落的樣子。 陸呈錦決定哄哄她:“哥哥這個月公布獎金,你猜猜有多少?” 她瞎掰:“十萬?” “多個零?!?/br> 管文蓁興奮了:“一百萬?” 陸呈錦輕笑:“再乘八。” “哇——哥哥太厲害啦!” 陸呈錦還是第一次憑財力在她這里獲得肯定,出乎意料地受用,非常高興。 他等著接受她更多崇拜。 “哥哥!”管文蓁目光殷切,“明年我可以去你那里實習(xí)嗎?” 陸呈錦的笑容停頓了一秒。 聽見她繼續(xù):“我以后也能賺這么多錢就好了!” 雙手捧住臉,十足財迷心竅的模樣。 陸呈錦溫柔地注視屏幕。 這個漂亮的小傻瓜。 哥哥愛你,但你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個數(shù)字,在職場只會受人欺負(fù),如果留下物理或精神創(chuàng)傷,還得哥哥帶你去看醫(yī)生。 他說:“明年你才大二,不著急,大叁實習(xí)就可以了。而且我可能要換工作?!?/br> 管文蓁訝然:“為什么要換工作?” “太忙。哥哥想換個自由些的工作,經(jīng)常跟你出去玩。” “我可以不出去玩?!?/br> “你當(dāng)然要出去玩,你的工作就是陪哥哥玩?!?/br> 他搶在她反駁前岔開話題:“哥哥給你一個小任務(wù),你幫哥哥買些度假穿的衣服好不好?” 她果然轉(zhuǎn)移注意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