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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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已經(jīng)十九歲了,按照律法,是可以嫁人了,這有什么問題嗎?”清歡不解地問,“難道小姐不想嫁給太子殿下?” “也不是?!鳖欝耷榫w很低落,“就是有點擔(dān)心啊,宮墻那么高,現(xiàn)在說的話,我能當(dāng)真嗎?” 在前世的時候,豫王也曾承諾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剛成婚的時候,皇后就想他娶趙綰綰為側(cè)妃。爹爹娶娘親的時候,一定也說過這樣的話,可還是抗不過父母之言。 傅承衍將來是富有四海的男人,如今他是太子,自己還能胡攪蠻纏,等到日后他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顧筠不敢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那個膽量,他可不是如今的皇帝。 但顧筠不是喜歡分享的人,哪怕是最簡單的食物,她也喜歡吃獨食,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清歡跟著她那么多年,自詡是最了解她的人,聞言笑了笑:“小姐,奴婢猜不透太子殿下的心思,奴婢只問您一句,到底喜不喜歡太子殿下?” 顧筠怔了怔。 “小姐若是喜歡,就不要糾纏這些,若是不喜歡,再看看也使得,何必自己如此煩憂,我覺得不管怎么樣,太子殿下總不會說強迫您的?!?/br> 清歡看的明白,安慰道:“小姐本身尊貴,只需要看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無需在意別的?!?/br> 顧筠許久沒有說話,清歡轉(zhuǎn)頭看她,卻只聽見她說:“清歡,你是個聰明人?!?/br> “小姐這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在外面看著,自然清楚?!鼻鍤g莞爾一笑,“小姐想明白了就早點睡吧,明天還要進宮呢?!?/br> “嗯。”顧筠輕輕應(yīng)了一聲,“你也早些睡。” 淡淡的月光下,顧筠緩緩閉上眼睛。 清歡說的對,有些事情,還是看自己的心思,她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考慮的再多,也猜不到以后的故事。 *** 第二天,顧筠去了東宮之后,又被人請到御書房,皇帝的臉色,尤為瘆人。 皇后做這件事沒有同他商量,否則無論如何也不會鬧出這樣的亂子。 傅承衍道:“父皇,此人污蔑我,更是假借母后的名義,甚至還侮辱皇祖母的遺物,實在可惡,還請父皇嚴(yán)懲。” 皇帝道:“太子盡管放心,此罪大惡極之至,朕定不輕饒,她是哪家的姑娘?” “三品輔國將軍文家的女兒?!鳖欝薜溃白蛉瘴也檫^了,只有文家我沒有邀請,我也不認(rèn)得。” “既然如此,那文家就去官削爵,貶為庶民,他們家的直系親眷,施以流刑,太子以為如何?” 這已經(jīng)是是很重的懲罰了,皇帝想著,傅承衍總該滿意了。 “兒臣沒有意見?!备党醒軠\淺一笑,“只是文小姐看著仿佛看著還有話要說,不妨等她說完,父皇再行宣判,萬一有功,也能酌情減罪?!?/br> 皇帝冷冷看著他。 傅承衍不為所動。 顧筠也笑起來,“陛下也別著急,文家不過是三品府邸,這文小姐哪里來的膽子和謀略,來一口咬定太子殿下和她有婚約的,就是我也不敢這般膽大包天?!?/br> 皇帝極不情愿地開口問:“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若是無憑無據(jù)指摘別人,罪加一等!” 文小姐跪在地上:“陛下,是皇后娘娘強迫臣女這么做的?!?/br> 她握著拳頭給自己壯膽,心知肚明,若是現(xiàn)在不說出口,陛下為了保護皇后娘娘,一定會殺人滅口的,到時候,她們?nèi)叶夹菹肓粝乱粭l命。 這樣想著,心神便穩(wěn)了幾分,文小姐道:“一個月前,皇后娘娘找到臣女,要臣女假裝太子殿下的未婚夫,還給了臣女一個玉佩,謊稱是信物?!?/br> 皇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一派胡言!你不過是個三品官之女,皇后放著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挑了你?” 文小姐閉上眼睛,“因為臣女家里久不在京城,顧小姐不認(rèn)識我,而且……而且臣女之母,和昭惠皇后閨中之時,有幾分交情,最重要的是家父官職低微,皇后娘娘便于掌控,能夠威脅我,換了顧小姐這樣的人物,皇后娘娘也沒有那個本事讓人家為她做事!” 人在緊張的時候,思維便會很清晰,文小姐一條一條分析了,又道:“臣女還有證據(jù),在我家里,是皇后娘娘的一條手帕,那是我第一次見皇后娘娘的時候,從她身上偷得,我回京以來,從未進過皇宮一次,這條帕子,足以證明,臣女曾經(jīng)私底下被皇后娘娘召見。” “皇后召見你,許是為了別的事,你這樣說,證據(jù)不夠充足?!?/br> “父皇說的有道理?!备党醒茌笭栆恍Γ柏M能因此就定皇后娘娘的罪,兒臣已經(jīng)拿了那塊玉佩,去找是何處做的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抽絲剝繭,總能找到源頭,到時候,還望父皇秉公處置,重懲主謀!” 他笑了笑:“昨天的事情發(fā)生在大庭廣眾之下,阿筠的生辰,各家千金都在,若是不查個清楚明白,兒臣是斷斷不從的,真的被主謀逃過一劫,那兒臣這個太子,日后豈不是誰都能踩上一腳!” 皇帝這次真的是騎虎難下。 之前每一件事情,都是自己家里發(fā)生的,他想要遮掩一二,總是有辦法的,且家丑不可外揚,傅承衍也不好真的揪著不放,可是這一次,皇后居然自己把事情捅到了人前,現(xiàn)在全天下都知道,他若不給傅承衍一個交代,東宮追隨者甚多,恐怕會讓他的皇位,也來一次震蕩。 何況,還有靖遠(yuǎn)侯。 皇帝閉上眼睛:“太子想要朕怎么處置?” “我想要什么,父皇心里明白?!备党醒艿谝淮螞]有客氣,說話非常直接,看著皇帝,分毫不打算相讓。 皇帝道:“朕明白了,傳朕旨意,中宮皇后失德,按照祖制,遷入清明館,無旨不得擅出?!?/br> “太子可滿意?” 皇帝心里十分憋屈,歷來遷入清明館的皇后,最后都會被廢掉。 傅承衍道:“父皇圣明?!?/br> 皇帝睜開眼,“既然太子滿意了,此事就揭過去,家和萬事興,皇后糊涂,你作為晚輩,不要跟她計較,失了孝道到底不好?!?/br> 傅承衍險些笑出聲,神奇的孝道,皇后算是什么東西,只是他今兒心滿意足,表面功夫做一做也無所謂:“兒臣明白,若皇后娘娘不招惹兒臣,兒臣自然也不會招惹她。” 只是……皇后的兒子是他的弟弟,都說長兄如父,他理應(yīng)替皇帝分憂,教導(dǎo)兄弟。 皇帝揮了揮手:“太子退下吧,朕也累了。” 傅承衍正欲告退,皇帝的余光掃到顧筠,猛然抬起頭,“阿筠昨日生辰,今年也有十九了吧?!?/br> 顧筠道:“是啊,陛下有事嗎?” “十九歲已經(jīng)是大姑娘,老二昨日求朕給他和元家的丫頭賜婚,那丫頭比你大上幾個月,都是該婚配的年紀(jì)了,若是靖遠(yuǎn)侯沒有意見,咱們便把婚期,一起定了吧?!?/br> 顧筠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回家,會轉(zhuǎn)告家父的?!?/br> 皇帝點了點頭:“應(yīng)該的,你們回去吧?!?/br> 顧筠行了個禮,隨著傅承衍出門,問他:“我怎么覺得陛下不安好心呢?” “我也覺得?!备党醒芸此谎?,“不必理會他,總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去和岳父商議,你不必憂心此事。” 他自然不會覺得皇帝是好心好意在cao心他的婚事,但是不管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反正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了,也沒有必要真的要當(dāng)洪水猛獸。 顧筠深深嘆息,沒有說話。 所以真的不怪她不想跟傅承衍成親,這好好的,一場婚事都要被當(dāng)做政治博弈的籌碼,哪個人會樂意。 關(guān)鍵是還不知道敵人打的什么主意。 傅承衍揉了揉她的腦袋:“不必?fù)?dān)心,他也想不出什么招數(shù)?!?/br> 第50章 傅承衍拉著顧筠出了宮, 直接跟靖遠(yuǎn)侯說了此事。 “陛下的意思……”靖遠(yuǎn)侯沉吟, “陛下為君為父,他的意思, 我們自然不可違抗, 明日一早,我便去找陛下商議此事?!?/br> 傅承衍道:“勞煩顧侯了。” “殿下客氣?!本高h(yuǎn)侯淡淡一笑,“阿筠是我女兒, 我自然不會讓人在她的婚事上動手腳, 只是還望殿下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 “小女顧璇,她雖然與豫王定親了,但是年紀(jì)尚小,我想大約是等不到和豫王的婚禮了,日后殿下, 可否饒了她。” 傅承衍沒說話。 靖遠(yuǎn)侯深深嘆口氣, “阿璇自小就跟阿筠不對付, 阿筠沒有娘, 我也更偏心她一點, 讓阿璇十分不滿,處處都要跟阿筠爭一爭?!?/br> “像豫王, 她也不是一定要嫁的,只是想著做了王妃,壓阿筠一頭, 可是到底最不至死, 我會看著她, 讓她跟豫王母子少做來往,婚事拖個三五年,總不是問題?!?/br> “我倒是無所謂,可是阿筠很厭惡她?!备党醒芴ь^看著靖遠(yuǎn)侯,“我只能聽她的,若是阿筠樂意放她一馬,我自然不會糾纏?!?/br> 可若是阿筠不樂意,傅承衍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靖遠(yuǎn)侯看著他,微微嘆息:“你當(dāng)知道,豫王和阿璇的事情,是阿筠所為?!?/br> “我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傅承衍反問,“對于侯爺來說,顧璇和阿筠都是你的女兒,你會心疼顧璇,可是在我眼里,這不過是阿筠反擊欺負(fù)她的人罷了,若非她先下手為強,最后被害的就是她了。” 靖遠(yuǎn)侯啞口無言。 兩個女兒的矛盾,是自小結(jié)下的,那會兒家中長輩還在,寵愛顧璇,唯他一心護著顧筠,兩姐妹什么都要爭,哪怕是吃飯時候一把椅子,也要搶個分明。 長大了更是變本加厲,他想管都管不了。 如今,也只能盡其所能,讓她們都性命無礙。 靖遠(yuǎn)侯深深嘆息,他也清楚,是自己這個父親的失職,女兒小時候常年征戰(zhàn)在外,沒能調(diào)解矛盾,大了的時候,為了安寧也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有今日的局面。 所以不管阿筠和阿璇做了什么,其實他做父親的,都沒有資格去責(zé)怪。 傅承衍看著他,半晌道:“阿筠是個孝順的孩子,若只是留顧璇一條命,她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堅持?!?/br> 靖遠(yuǎn)侯點了點頭,“多謝殿下,此事我會跟阿筠商量的?!?/br> 傅承衍道:“既然如此,孤便先回宮了,明日一早,御書房靜候。” “恭送殿下。” 傅承衍往外走的時候,卻看見顧筠等在二門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臉色凝重。 傅承衍揚聲笑問:“你怎么在這兒?” “你們不許我進去,還不許我站在這兒等了嗎?”顧筠瞪他一眼,“你跟我爹爹商量的怎么樣了?” 爹爹非要說女孩子不好直接插手自己的婚事,把她趕了出來,老男人總是這個樣子,哼。 “說好了,岳父大人明天去御書房見父皇,我也去,你放心吧?!备党醒軉査?,“你覺得婚期定在什么時候好?” 顧筠撇了撇嘴:“爹爹不許我說?!?/br> “我不告訴他?!备党醒茌笭栆恍Γ澳愀艺f了,我明天就按你說的辦,不然定的日子你不喜歡,又要不高興?!?/br> 顧筠四周看看,確實沒看見靖遠(yuǎn)侯的身影,才小聲說:“等秋天吧,夏天太熱了,會很難受?!?/br> 傅承衍眼中含笑,“好,就秋天,只不過還要欽天監(jiān)測算日子,最好是秋天,若是秋天沒有好日子,那就只能提前或者推后了?!?/br> “我知道的?!鳖欝藓闷獾貞?yīng)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以示強調(diào),“還有啊,你不要答應(yīng)陛下什么奇怪的要求了,我總覺得他不安好心,到時候我們在東宮辦婚禮,哪兒也不去?!?/br> 傅承衍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們一輩子就成一次親,我不會讓人搗亂的?!?/br> 顧筠輕輕嘆口氣,又戳了戳他:“要不是嫁給你,我哪兒需要這么cao心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