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系統(tǒng):“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次黑化指數(shù)降值,黑化值下降:-1,當前黑化值為100099,請宿主再接再厲?!?/br> 寧忘:“……………………” !!?。。。。?! 所以他差點都耗成干尸了才減一??????? 什么都沒做就要加一百?。。。???? 要不要這么離譜!?? 寧忘半張著嘴,有種想要掐自己人中急救的感覺…… 他必須要趕緊走,才不至于無語死。-_- 只是他不知道,當他身影消失后,遲歸忽然將手中小瓶捏碎。 小瓶應聲而碎,里面盛著的良藥被稀釋在空氣中,齏粉順著指縫被晚風揚起,吹落,無影無蹤。 那只手手指指骨被握得咯咯響動,而此時響起遲歸低沉喑啞的聲音: “我絕對不會重蹈覆轍?!?/br> 第六章 不能是別人,必須是寧忘 歷時半個月后,不息山迎來了半年一次的弟子抽檢。 作為世上第一高山,第一大派,這一天必然是聲勢浩大的。 不少門派都有人前來觀摩。 寧忘坐在高臺上,俯瞰著下方人潮洶涌。這種被人頂禮膜拜的滋味簡直不要太好。 玉扇輕搖,逼也裝得相當給力。加之他面相不錯,長得是眉清目秀,氣質修雅脫俗,不少女仙子都看著他臉紅心跳。 他看著偌大的校場上的人潮,搜尋著遲歸的身影。 說起來這半個月,寧忘對遲歸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只差沒供起來,門都不怎么敢讓他出,就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傷到哪里,影響今天的抽檢。 也因為他的細心呵護,遲歸黑化值勉勉強強掉落五分,雖然少,但聊勝于無,相信日頭長了,遲歸一定能夠明白他一片苦心。下降值積少成多,早日掉到安全期。 寧忘一邊想著,一邊都覺得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 遲歸游蕩在人少的角落,轉了轉手腕,他最近一直修煉,目的就是為了快點恢復到前世巔峰狀態(tài)。 雖然現(xiàn)在事態(tài)尚未如何發(fā)展,但,有些事要提前做。 “阿遲。”身后忽然有人輕聲道。 遲歸身形驀地一僵,有些遲鈍的回頭。 來人一襲白裙,墨發(fā)肆揚,珠翠明媚,不是陸之宜又是誰? 仿佛恍如隔世,卻也實實在在是隔世。遲歸再看到這個人時早已沒有當初的悸動與歡欣,只有無能為力的酸楚。 重生歸來,他一直避免和那兩個人見面,不息山再大也不過如此,早晚有一天會再碰面。 比如現(xiàn)在。 遲歸看向對方的眼睛,道:“師姐。” 陸之宜一愣,有些淡漠的神情微變,僅過須臾,她露出淺淺一笑:“之前聽說你受傷了,怎么樣,現(xiàn)在好全了嗎?” 遲歸嘴角輕挑,有些好笑的看向陸之宜:“師姐當時不是在場嗎?我傷勢如何師姐應該知道的。后來不是委托師尊給我送藥,說起來我還沒感謝師姐。多謝師姐?!?/br> 遲歸這話說得頗有些刻薄,繞是陸之宜也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和自己說話,不由得有些尷尬。 陸之宜哽了又哽,道:“阿遲,你我已生分至此了嗎?” 遲歸聽聞這話差點笑出來。 說相信我的是你,后來說不敢相信我會變成那般的也是你,說我罔顧人倫,心如蛇蝎更是你。是你先走開的啊,怎么能說我和你生分呢? 但表面上,遲歸露出得體的微笑,款款而言:“師姐想多了,你永遠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不會變。” 陸之宜啞然,一時無言。 遲歸望向遠方,見風過山,樹微蕩。不知怎的忽然有許多困惑,他又看向陸之宜,問道:“師姐覺得,沈師弟的玉佩是我拿的嗎?” 陸之宜微怔,不明白他為何過了這么多天想起來問這個,但還是答道:“忘塵師叔不是已經(jīng)替你洗脫冤屈了嗎?自然不會是你。” 遲歸恍然,道:“我明白了,師姐?!?/br> 說完,他微微頷首,便算是道別了,隨即轉身離去。 總是不甘心,總是想知道結果。 前世無人為他洗脫冤屈,陸之宜說:“阿遲,你怎么可以這樣,那玉佩是沈師弟母親的遺物。你縱使再喜歡,也不該行盜竊之事?!?/br> 如今亦是,若是寧忘不為他辯白,結果與往日無異。 他又想起寧忘,這半個月總是對他噓寒問暖,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他不是沒想過寧忘會不會和他一樣,也是重生。但很快被他否定了,若是寧忘重生,決計不會關心他照顧他,沒有一劍刺死算他沒反應過來。 現(xiàn)如今是為什么?當真是的確是查出罪魁禍首不是他才這樣的嗎? 遲歸抬起頭,正好看到高臺上與旁人相談甚歡的寧忘。論長相,寧忘算得上是個中翹楚,萬里挑一。氣度亦是驚為天人,一身月白華袍,端的是清風月朗,皎如月兮。 一如初見。 但那些記憶早已拋卻在歷史塵埃中,無跡可尋。 遲歸看著,一時陷入情緒里,直到旁人遞給他一冊名單,是幾位仙尊為弟子抓鬮出來的抽檢名單,已經(jīng)整理好了,那人有別的事,委托遲歸交給忘塵仙尊。 遲歸握緊那名單,抬步朝前方走去。 寧忘正在和旁邊一位別派掌門聊天,不知聊到什么,笑得甚是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