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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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顧亭淮,注意到他眼底的焦慮,心頭大為爽快。 “走!大伙跟我一塊兒去鎮(zhèn)上!咱們大勞子大隊絕對不能出違法犯罪的人!”陳月升振臂一呼,大義凜然的口吻瞬間掀起了一片附和聲。 任天祥見狀,投給顧亭淮一個冷笑的眼神。 就在這時,一道清冽而平靜的女聲從隔壁院子里響了起來。 “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任天祥耍流氓就不管了?那田靜的名聲咋辦?你們可得把事情給調查的清清楚楚,不然田靜就只能嫁給任天祥了?!?/br> 顧月淮隔著籬笆院靜靜看著這群義憤填膺的人,語氣淡淡。 她好不容易把任天祥這坨臭狗屎扔在田靜的頭上,又怎么會輕而易舉讓人揭過? 要知道,上輩子的今天,她因為任天祥胡言亂語清白全無,只能捏著鼻子和他去公社領了證,草草嫁給了這個狼子野心的男人。 任天祥成分不好,骨子里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狗皮膏藥,黏上了撕都撕不下來。 這輩子的今天,是個好日子。 她要讓田靜有苦說不出,即便是想撕下這塊膏藥,也得掉一層皮! 原本準備帶人去逮顧家父子的陳月升止住了腳步,喝道:“顧月淮!你胡咧咧啥?任天祥自個兒脫光了跑別人家院子里,那是他自己自己作風有問題,和田靜有啥關系?你少往她頭上潑臟水!” “我知道,你就是記恨我喜歡田靜!” 陳月升說著,就狠狠瞪了顧月淮一眼,那薄情的模樣又叫周圍的人開了眼界,視線在幾人身上流轉,全是看笑話的意思,一時倒是忘了去黑市的事。 顧月淮歪了歪頭,扯著唇角看向言之鑿鑿的陳月升:“是嗎?你怎么不問問田靜,說不定任天祥是專門過來和她幽會呢?” 說話間,顧月淮給大哥使了個眼色。 顧亭淮一頓,趁著大伙都注意著陳月升和meimei,一咬牙,悄然混入人群中,往遠處跑了,他要立馬去鎮(zhèn)上,把爸和老二老三都叫回來。 可千萬不能叫他們被安上“投機倒把”的罪名! 第9章 對照組田靜,饑荒年 顧亭淮一走,顧月淮神色就松了下來。 上輩子,父親因為投機倒把罪被捕入獄是在三個月后,家里因為建房子欠的債務還不上,她又帶著任天祥一直吃娘家,日日要精細糧。 那段時間鎮(zhèn)上查的正嚴,父親卻為了她鋌而走險,恰逢端午節(jié),他下河摘了不少蘆葦葉,裝在麻袋里去賣,怕引起注意,特意天不亮就出了門。 不過,那天后,他再也沒有回來。 父親因為投機倒把被人舉報,游街示眾后坐牢了,整整被判了五年。 他為了家里cao勞多年,身體不好,再加上年紀大了,牢里日子難捱,最后也沒活著出來。 她永遠記得父親死訊傳來那天,她哭的有多慘。 父親趁著夜色去鎮(zhèn)上時,她還在蒙頭大睡,連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 這輩子,她一定不會讓悲劇重演! 陳月升被顧月淮氣得額角直跳,一把抄起肩頭扛著的鋤頭,破口大罵:“你再張個嘴胡說,老子就扯了你的嘴!” 顧月淮平靜地看著他,半點都不怕:“扯了我的嘴?我只是把眼睛看到的事說出來了而已,你難道想和陳茵一樣,對階級同志動手?” “也是,年紀輕輕就成了大勞子生產大隊第六小隊的隊長,仗著身份欺負咱們這種普通小老百姓也是正常的,你要覺得我說的不對,那你就扯了我的嘴吧?!?/br> 陳月升聽了顧月淮的胡攪蠻纏,臉色愈發(fā)難看。 他攥緊鋤頭,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他肯定一鋤頭就把她腦袋給砸個稀巴爛! 四周的議論聲大了許多,眾人看陳月升的目光也有些怪異,昨天陳茵的事還沒完,今兒陳月升又準備鬧騰了,難不成真像顧月淮說的一樣,陳家仗勢欺人? 任天祥縮了縮脖子,盯著顧月淮的眼神十分駭然,眼珠子驚得都要脫框而出了。 這死肥豬一張嘴能把人給逼死,田靜又是哪個?該不會也是個丑八怪吧? 任天祥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昨晚兒上打暈她的肯定是顧月淮,她為了報復他,保不齊就想讓她娶個比她還丑的女人! 這么想著,任天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剛欲悄悄離開,突然,身后的屋門突然打開了。 任天祥下意識回頭看去。 那是一個年約十八的姑娘,穿著洗的發(fā)白的衣裳,褲子腿彎處還打了補丁,一看條件就知道不好,衣服勝在潔凈,也更襯得姑娘純潔無瑕,奪目漂亮。 任天祥呼吸微屏,看向姑娘的臉。 她扎著兩個垂在肩頭的辮子,膚色不算特別白,但五官很漂亮,杏眼桃腮,身姿纖細柔美,不說和旁人,就單說她和顧月淮,兩人站在一起就是妥妥的美女和野獸。 顧月淮也看向從屋里走出來的姑娘,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旋即冷冷的勾起唇角,扯出一抹殘忍又涼薄的弧度。 田靜。 她上輩子所遭受的磨難,如果說三分之一來自于任天祥,那么,剩下的三分之二都來自于眼前這個看似柔美,毫無攻擊力的女人。 上輩子,舉報她爸的人,就是田靜。 她不明白,明明兒時彼此感情還算可以,田靜還時常與他們兄妹四人一起約著去山上挖野菜,為什么她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處處針對于她。 她勾引陳月升,讓其生出娶她的心思也就罷了,只能說渣男賤女活該在一起。 可是,她又為什么要舉報她爸,撞死她二哥,打死她三哥? 雙方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 上輩子她沒弄明白,只是懷著滿腔恨意,希望有天能夠成功報仇,這輩子,她不僅要讓田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要弄清楚其中緣由,否則難消心頭郁氣! “月淮,你咋能這么說陳隊長?”田靜一走出來,就用不贊同的目光看向顧月淮。 她含羞帶怯地看了陳月升一眼,直把對方看的五迷三道眼冒金星,這才默默收回目光,轉而又瞥了一眼任天祥,看他目光癡迷,心頭冷笑。 這人,長得倒是英俊,可惜,放在這個年代就是地富反壞右,人人鄙夷的黑五類。 當然,他就算不是地主家的崽子,她也不可能看上他。 一個前期深情,后期家暴的隱藏式大渣男,惡毒男配角,可怕的緊,真正的田靜會被迷惑,她這個看慣了美男雜志的現代人可看不上這種貨色。 他和顧月淮這個書中女主倒是搭的很,田靜如是想著。 顧月淮懶得理會她的話,見她不著痕跡打量了任天祥一眼,不由冷笑道:“田靜,你在給任天祥使眼色?難不成被我說著了,你倆真有一腿?” 田靜柳眉倒豎,一把嗓子卻依舊揉了蜜水似的甜:“你胡說八道什么?” 她話音剛一落下,村頭的有線廣播喇叭就響了起來: “深挖洞!廣積糧!” 人群中,有人朝著陳月升喊道:“哎呀!該敲m.l.z.l.鐘了,隊長,你快去呀!” 陳月升不舍地看了看田靜,又瞪了顧月淮一眼,才匆匆忙忙扛著鋤頭往村頭跑去。 生產大隊社員們每天早晨出工時都要敲鐘,而負責敲鐘的就是各生產小隊的隊長,伴隨著鐘聲響起,各隊隊長也開始沿著村頭田埂吆喝:“都下地干活去了!” 大伙湊了會兒熱鬧,也跟著鐘聲,扛著鋤頭,下地干活掙工分去了。 社員每天勞動的報酬都按工分計,有天工也有包工,按照活的量大量小,輕重緩急給算工分,比方說澆地2工分,出土2工分,抬糞3工分之類的。 不過,這年頭大隊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宣傳上,忽略了農業(yè)生產的重要性。 每每年關分糧,都是總工分多,總糧少,真按工分計,得餓死人。 人嘩啦啦走了大半,剩下的幾個磨磨蹭蹭,都想看完最后的熱鬧。 顧月淮瞥了一眼蜂擁而去的人,抿了抿唇,她記得,今年年關分糧的時候,糧食比往年少收了六成之多,別的大隊也大差不差,人人吃不飽,都迎來了一個饑荒年。 這年代,口糧是每個家庭安身立命的必需品。 她得好好想想,該怎么籌措一些糧食,讓一家人安然度過這個饑荒年。 “月淮,我知道,你喜歡陳隊長,可是,感情是不能強求的,現在民主自由,你咋能成天想著挾恩以報呢?那和以前的大地主有啥區(qū)別?” 田靜眼神亮晶晶的,看著眼前肥胖丑陋的書中女主,心頭冷嘲。 她可是站在上帝視角的現代人,還能輸給她一個土著? 第10章 站在上帝視角的穿書女配 顧月淮半瞇著眼看向唇角微彎,似有些洋洋得意的田靜。 她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好像全天下只有她一個聰明人,明明是家里最不受寵的孩子,卻偏偏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派頭,是誰給的勇氣? “任天祥光著屁股出現在你家門口,不是找你的,難不成是找田甜的?”顧月淮似笑非笑地看著氣得鼓起嘴的田靜,是打定主意不會讓她混過去。 田甜是田靜的meimei,今年才八歲,也是她父母老蚌懷珠,意圖生個兒子,可惜最后也沒能如愿的封肚之作。 許是受了田靜的熏陶,田甜長大后也不是什么好鳥。 聽了顧月淮的話,田靜眼底冒出淚來,想著朝陳月升撒撒嬌,讓他給自己出頭,可一轉頭才想起陳月升已經走了,當即怒火中燒,心頭暗罵:沒用的狗東西。 她不愿和顧月淮繼續(xù)爭辯,便冷著聲道:“我想你也聽說了,陳隊長準備拿彩禮和我家求親,我難道放著陳隊長不喜歡,去喜歡一個黑五類?” 任天祥原本想否認,給田靜留下一個好印象,孰料,就聽到了她毫不留情的話。 他臉一沉,冷哼一聲,女人,果然都是眼皮子淺,他難道不比陳月升長得好?不比他有文化? 陳月升一個村里的泥腿子,放在幾十年前,他隨便一句話就能弄死他! 這么想著,任天祥心里就升騰出nongnong的惡意。 他不過是生錯了年代,否則,眼前這個對他滿是嫌棄的女人,跪舔他都來不及吧? 呵,他是黑五類,比不上陳月升? 那他這輩子就偏要把她娶回家,讓她當黑五類的老婆!跟著他一起被人踩進泥里! 任天祥想著那樣的畫面,心頭忍不住閃過些許快意,一時間對顧月淮和顧亭淮的痛恨減弱了許多,倒有些慶幸兩人把他扔進了田家的院子。 說不定,這一回他還真能抱得美人歸呢? 況且,田家和顧家比鄰而居,他有的是機會尋找顧家的寶貝! 顧月淮余光瞥見任天祥陰惻惻的神情,心頭冷笑一聲,果不其然,嬌滴滴的田靜絲毫不在乎成份低賤的任天祥會怎么想她,言辭之間已然得罪了這個家伙。 任天祥就和螞蟥一樣,會借著這個機會,緊緊吸附在田靜身上。 “小靜,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昨天晚上我們……”任天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其話中曖昧的情愫已被周圍眾人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