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lǐng)證前一天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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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顧月淮招手喊了一聲,顧至鳳就立馬抬起頭來。 他一看到顧月淮,臉上立馬布滿喜色:“囡囡!你咋過來了?” 顧月淮看著他通紅的臉頰和滴滴答答往下落的汗,有些心疼,但這個年代的人大多如此,要想盡快融入大隊,干農(nóng)活掙工分是最快的途徑。 “我過來給你送點水,爸,大哥呢?”顧月淮麻利的把瓦罐里的水倒進罐頂扣著的陶碗里,順手遞給顧至鳳,還四下瞥著,可惜沒看到顧亭淮。 顧至鳳接過水碗,還沒喝,聽了她的話就臉一沉:“別提了,你哥分到二隊去了,你也知道二隊隊長是誰,把你哥派去扒河了,那活能輕省的了?” 顧月淮臉上的笑意也微微收斂,扒河? 自古以來,農(nóng)業(yè)和水利就是密不可分的,古時候的王朝甚至不惜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把治水當(dāng)做治國安邦的重要大事。 所謂“扒河”,就是單純靠人工開挖新的河道、加固堤壩的活。 這是大隊里公認的最累最苦的活,雖說這樣的活肯定得有人去干,但對于顧亭淮這樣一個沒接觸過集體勞動的年輕后生來說,只怕一天就得掉層皮。 陳康明知道顧亭淮以前沒干過重活,不給半天適應(yīng)的時間,要說不是公報私仇都沒人信,陳家人果然一個賽一個齷齪,小的這樣,老的也是這樣,上梁不正下梁歪。 顧至鳳嘆了口氣,仰頭把碗里的水給灌了進去。 這一喝,他可喝出不對勁了,狐疑道:“囡囡,這水你放糖了?” 顧月淮動作微頓,抬頭看向顧至鳳,揶揄道:“咱家有糖?就是普普通通的水,爸你感覺錯了吧?是因為我送過來的,覺得甜?那往后我天天過來給你送水!” 顧至鳳一聽,覺得在理,也樂呵呵笑了起來。 不過,一碗水下肚,顧至鳳突然覺得疲憊的身體又有勁兒了,心里暗暗稱奇,啥時候水都這么管用了,和靈丹妙藥似的? “行了囡囡,爸繼續(xù)干活了!”顧至鳳轉(zhuǎn)頭看了看埋頭干活的社員們,也不敢在這里多耽擱,知會了一聲就重新回歸到集體活動中。 顧月淮看著他精神滿滿的模樣,心頭微松。 她收拾瓦罐,就換了個方向往河道去了。 走馬河,是社員們投入勞動的河道的名字,拓寬河道,加固堤壩,都是力氣活。 顧月淮還沒走到走馬河,就看到黑壓壓的人流。 大河工段,紅旗招展,人頭攢動,社員們?nèi)巳搜g都扎著草繩,抄起鐵鍬,彎腰弓背,把挖出來的石塊和泥土往半人高的竹筐里裝。 有人挑著滿的冒尖兒的擔(dān)子,顫顫巍巍往回走,路過顧月淮時,她都能聽到扁擔(dān)咯吱咯吱的響聲,好似下一秒那人的肩膀就會直接坍塌似的。 這些碎石土塊都得倒到百米開外,一趟接一趟,要沒有蠻力還真干不了。 “硬脊梁!鐵肩膀!真本事!苦干實干,不懈奮斗!” 激勵人心的標(biāo)語聲中,偶爾還能聽到“嘿呦……嘿呦……”的號子聲,以及社員們“呸呸”往手心里吐唾沫的聲音。 顧月淮在人群中找著顧亭淮,一路走過,也不禁被時代人民的苦難和精神折服。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看到了從河底拉拽泥塊的顧亭淮,這地方是有坡度的,不論是推獨輪車,還是挑擔(dān)子,都很難把河道里的淤泥清理干凈。 這時候,就需要社員們把爛泥裝好,輪番拉拽上岸了。 這種活在“扒河”中也是排得上號的,算是最苦最累的,一天下來,手掌心都掉皮流血,疼的人直打顫。 顧月淮看著站在陡坡上使力氣的顧亭淮,他脖頸青筋直冒,天冷兒,可他整個人都冒著熱氣,衣襟都已經(jīng)濕透了。 顧月淮閉了閉眼,握著陶罐的手隱有青意。 一筐子爛泥好不容易拖上岸,顧亭淮甚至都來不及休息,站在岸邊的陳康就說道:“顧亭淮,李鵬撒尿去了,你再替他一次!” 顧月淮眼中頓時迸射出噬人的陰寒之氣,她突然朝著陳康喊道:“陳二隊長,我大哥可不是牲口,這么用的話明兒還咋上工?你咋不叫旁人頂替一次?”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我的頭讓你閨女陳茵砸破,導(dǎo)致她被大隊教育批斗,你記恨我家,才專門挑著我哥整治?” “陳二隊長,你這隊長當(dāng)?shù)目刹环Q職啊。” “你要是這樣公報私仇,那咱們少不得得去支書那里說道說道了。” “畢竟,你心眼兒這么小,既然能對我哥這樣,那往后社員們有誰不小心惹了你,豈不是也得被你這樣區(qū)別對待?” 顧月淮扯著嗓子喊話,瞬間落入了河道眾多社員耳中。 大家一聽,嘿,還真是,今兒顧亭淮第一天來上工,陳康就把他給安排過來拖泥,干最苦最累的活不說,還總找理由讓顧亭淮多干,這是為啥? 原本還有人不知內(nèi)情,聽了顧月淮的話算是明白,感情是有私仇!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陳康竊竊私語。 如顧月淮所說,他們攤上這么一個小肚雞腸的隊長,可不見得是好事,這往后要是那句話不對付,惹到陳康了,他也這么干咋整? 陳康氣得渾身發(fā)抖:“你這嘴碎的小女子,不要胡說八道!” 顧月淮輕笑一聲,歪了歪頭,說道:“我要真是胡說八道,那陳二隊長這么氣急敗壞的做什么?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剛剛,陳茵因為干活偷jian耍滑被王主任逮了個正著,估摸著得嚴厲處分,你不去瞧瞧?” 聞言,陳康面色陡變,青紅交錯間轉(zhuǎn)身便走。 他不由在心頭暗罵:陳茵這敗家玩意兒,成天惹是生非,非得把這個家弄散不可! 顧月淮收回投射在陳康背影上的冷漠視線,轉(zhuǎn)而看向顧亭淮,唇角一彎,笑吟吟的朝著他招了招手:“大哥快來休息會兒,我給你帶了水!” 第36章 沉甸甸的麥穗 顧亭淮有些不好意思,四下一巡,看著其他社員工友。 他性子溫和,干活也不偷懶?;?,社員們縱是以前對他有偏見,這一上午相處下來也有了改觀,聽到顧月淮的招呼聲,便推搡著顧亭淮讓他過去歇歇。 顧亭淮面露感激,連聲道謝,旋即爬上坡往顧月淮這邊小跑過來。 “大哥!我看看你的手?!鳖櫾禄吹人拷话牙∷氖终瓶戳丝?,這一看,眼底又忍不住泛酸,只見他原本白皙修長的掌心如今已經(jīng)蛻掉一層皮,紅的滲人。 顧亭淮忙把手往身后藏,憨笑道:“沒事,大哥不疼?!?/br> 顧月淮垂著眼不說話,不疼?怎么可能不疼? “喝點水吧大哥?!鳖櫾禄礇]再說什么,從瓦罐里倒了水出來,顧亭淮接過一飲而盡,不由發(fā)出和顧至鳳一樣的驚呼:“囡囡,你放糖了?” 顧月淮輕笑,沒搭話。 “糖留著你自己吃,大哥是個漢子,喝什么糖水,以后可別放了知道嗎?”顧亭淮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樣,喝完水身體里的疲憊緩解了許多。 “大哥被分到二隊,陳康免不了要伺機報復(fù),大哥也被就這么悶不吭聲地扛著,他要做的太過分,你就直接說他公報私仇,大不了上報給支書,知道嗎?” “咱家慢慢會步入正軌的,這需要循序漸進,大哥實在沒必要受他那閑氣?!?/br> 顧月淮想到陳康,心頭冷意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顧亭淮笑了笑沒說話,他沒忍住又喝了一碗水,旋即想到剛剛meimei的話,便問道:“囡囡,你剛剛說陳茵偷jian耍滑被王主任逮著了?咋回事?” 顧月淮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把事情的經(jīng)過挑簡單的說了說。 “什么?田靜和陳茵居然合伙欺負你?”顧亭淮一聽,忍不住皺緊眉頭,一臉的不悅,要不是現(xiàn)在是上工時間,他都想找過去給meimei出頭了。 顧月淮眉如新月,笑道:“最后吃虧的是她們不就好了?” 顧亭淮看著她的模樣,眉頭一松,忍俊不禁。 “我估摸著王主任會借這件事給我尋些好處,咱家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顧月淮不忍心讓顧亭淮壓力過大,便提前透露了一些內(nèi)情。 聞言,顧亭淮眼神微亮,抬手輕輕拍了拍顧月淮的發(fā)頂:“我們囡囡就是厲害。” 他以前還當(dāng)田靜是個好的,沒想到卻看走了眼,往后他得和老二好好說說,和田靜遠著些,且不提她能不能看上老二,便是看上了,就這么深沉的心機,可入不了顧家的門,不然豈不是全家都跟著遭殃? 顧月淮張了張嘴,原本想說給大隊畫墻畫的事兒,但想了想,還是準備晚上再說,畢竟對于家里來說算是個大喜事,晚上讓大伙都高興高興。 兄妹倆又說了會兒話,直到河道里再度傳來了“嘿呦……嘿呦……”的聲音,顧亭淮才說道:“囡囡,大哥得回去干活了?!?/br> 顧月淮點了點頭,眼看著顧亭淮起身要走,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搖了搖瓦罐,里頭還剩了些井水,便喊道:“大哥等等!” “怎么了囡囡?”顧亭淮不解。 顧月淮說道:“我聽人說受了傷得及時用水沖洗沖洗,把臟東西都洗掉,好得快,罐子里還剩了些水,大哥過來洗洗手吧?!?/br> 顧亭淮笑道:“你上哪兒聽這些沒道理的話,再說,你那瓦罐里頭是糖水,用來洗手多浪費,行了,大哥是男子漢,咋會在乎這點小傷?” 顧月淮不想再聽,一把拉過顧亭淮的手,用瓦罐里剩下的井水沖洗了一番,雖然不能和神藥一樣立竿見影,但最起碼能緩解疼痛,聊勝于無。 顧亭淮看著掌心的血漬和灰塵被沖掉了,透出一股清清爽爽的感覺。 顧月淮擺擺手,眉眼彎彎道:“大哥去吧,別太累著自己了。我準備去鎮(zhèn)上一趟,晚上回來給你們做好吃的。” “鎮(zhèn)上?”顧亭淮頓了頓,思索片刻,從兜里掏出幾張毛票塞進顧月淮手里,然后轉(zhuǎn)身就跑,邊跑邊揮手:“快去吧,早去早回!” 顧月淮垂眸看著手里五毛錢,眉宇間涌起一抹暖意。 她順手把錢塞進口袋,提起瓦罐回家了。 明天就要承接墻畫的任務(wù),想抽出空來去鎮(zhèn)上可不容易,趁著今天下午有時間,她準備去一趟鎮(zhèn)上,拿黃金去鎮(zhèn)上的黑市問問,看是否有銷路。 回了家,顧月淮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看書的顧析淮。 她也沒打擾入神的顧析淮,把瓦罐放在灶臺上就進了房間,反手鎖上。 須彌空間。 一踩在草地上,顧月淮就嗅到一股nongnong的麥香味,一叢叢麥苗已經(jīng)抽出了麥穗,黃澄澄的麥穗顆粒飽滿,沉甸甸地墜在莖條上,翻滾出金色的波浪。 這一幕頗為壯觀,顧月淮看著,也不禁闔眼輕輕吸了一口醉人的香氣。 空間的土壤不會讓人失望,小麥結(jié)出的麥穗很大,瞧著就喜人,據(jù)她估計,這些麥穗全部碾成面粉,怎么著也得有五十斤左右! 市面上一斤白面要賣到一毛八,還得加票,她這五十斤白面能賣到九塊錢! 九塊錢,聽著不算多,但放在七十年代可是一筆“巨款”,再者說,小麥在須彌空間里長得這么快,一天收割一波,長此以往能帶給她的利潤絕不小。 當(dāng)然,拿白面去黑市換錢不是什么長久之計,她還是要想辦法找個工作。 如今這世道,只有找份正經(jīng)工作才能獲得尊重。 顧月淮本想把麥穗折下來拿去黑市換錢的,但想想時間,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取了些辣椒,在糧食稱王的市場上,辣椒都不一定能賣得出去。 她又拐去倉庫,從箱子里的取了五塊黃金。 顧月淮離開須彌空間,把辣椒和黃金用一塊紅布包裹好,放在籃子里,又取了先前用彩鉛畫好的凌霄花白網(wǎng)鞋,平平整整放下,又在籃子上面蓋了一層深色的布,直把其遮得嚴嚴實實,她才匆匆離開大勞子生產(chǎn)大隊,往鎮(zhèn)上去了。 第37章 供銷社的“有緣人” 顧析淮從書里抬起頭,看看顧月淮的背影,復(fù)又低頭埋入書本中。 他這個meimei,腦袋被砸破之后好像清醒了,沒有以前看著那么愚鈍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