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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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快就響起了一個很為難的男聲:“賀秘書,那地方接近m國,最近正是亂的時候,我們的人沒辦法靠近邊界,實在不知道小賀同志被困在什么地方?!?/br> 賀虹章聲音顯然強壓著暴怒,顯得猙獰:“什么叫不知道?邊界就那么大!” 男聲聽完,更加為難,壓低聲音道:“賀秘書,咱們z國和m國關系最近有些微妙,前線戰(zhàn)火頻頻,小賀同志所在的168排這幾個月屢立戰(zhàn)功,是m國的眼中釘rou中刺,別說我們,現(xiàn)在就連m國的軍隊都在山中找人,我們只能避讓?!?/br> “放屁!讓什么讓?直接干他們!一群洋鬼子!”賀虹章忍不住爆了粗口。 男聲又道:“賀秘書,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 他話音未落,就被賀虹章給打斷了:“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那你告訴我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一旦被那群洋鬼子找到人,我弟弟還能平安回來?還能嗎?!” 隨著賀虹章的話,病房里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脆響,緊接著,就是賀虹章倒抽冷氣的聲音,顯然是暴怒后牽扯到了胸腔里的骨頭,令傷口又開始疼了。 男聲一陣緊張,忙道:“賀秘書!你怎么樣?!” 顧月淮緊抿著唇,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賀虹章病床邊的中年男人。 兩人聽到動靜,不約而同抬起頭來,當看到顧月淮時,又紛紛皺眉,賀虹章顯然是個脾氣暴躁的人,怒聲道:“你知不知道敲門?什么地方都亂闖?!” 賀虹章住的是一間單人病房,雖說沒什么布置,但看著也依然很干凈寬敞。 顧月淮壓根沒廢話,冷著臉,直接道:“168排是第八軍區(qū)的新人兵?” 她記得上回晏少虞接任務時,分明是和部隊老人一起去執(zhí)行的,新人沒資格參與,為什么情形忽然就變了?那賀嵐章所在的168排,和晏少虞是否有什么關聯(lián)? 一想到晏少虞被m國的人圍困到了山里,她的心情就難以平復。 “你偷聽我們談話?!”賀虹章眼睛猩紅,咬牙切齒看著顧月淮。 顧月淮懶得與人辯駁,借著白大褂口袋地掩飾,從須彌空間里取出了自己的軍醫(yī)介紹信,攤開在賀虹章眼前:“我是第八軍區(qū)未上任的軍醫(yī),也是賀嵐章的朋友。” 賀虹章皺眉,而他身邊的中年男人仔細一看,介紹信落款處是徐川谷的公章。 他面色一變,低聲在賀虹章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賀虹章微微瞇起眼,上下打量著顧月淮,搞不清楚這么一個縣醫(yī)生,為什么會和第八軍區(qū)的首長徐川谷牽扯上關系,但介紹信是真的,并沒有作假。 第469章 出發(fā),前線 賀虹章捂著胸口,半瞇著眼看顧月淮:“你知道168排的任務?” 顧月淮沉吟片刻,頷首道:“徐首長給我寫這封介紹信的時候,正是他們接到任務的時候,只是起初沒有任用新兵,為什么賀嵐章也會前往前線?” 賀虹章冷笑一聲:“還能是為什么,第八軍區(qū)出了鬼,新兵不是熟臉,做任務更方便,m國這次是有預謀的挑釁,前線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 說起這件事,賀虹章臉色陰沉如水,對弟弟的擔憂和對軍部內鬼的憤怒盡數(shù)展現(xiàn)。 顧月淮深吸一口氣,強制冷靜下來,她必須把情況弄明白,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我先前聽你們說168排被困住了,是怎么回事?” 賀虹章瞥了她一眼,又和身邊的人相視一眼,才道:“具體情況未知,只知道是被圍困在山中,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天,一旦被m國的人捉到,下場……” 他閉了閉眼,眼里滿是悲涼,投身戎裝,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只是,他弟弟去從軍是他逼的,他才剛去半年多而已,就要就此殉國嗎? 這個想法令他心頭抽痛不已,可他已經(jīng)盡力請人尋找了。 顧月淮眸光閃爍,眉心越擰越緊,問道:“你們知不知道他們具體被圍困的地址?” 倘若晏少虞真的在168排,那她不能坐視不理,上輩子的晏少虞的確活到了最后,可如今他提前幾年入伍,參加的任務也不同于上輩子,其中波折沒人能說清。 她曾聽晏少虞提起過,會有些將士被逼圍困,最后餓到極致,只能啃蟲子或是生吃血淋淋的野物,甚至潛伏時間久了,不等死在敵人手里,就被病痛折磨而死。 總之,被困死的將士們所要遭受的折磨遠大于死于戰(zhàn)場中的。 甚至,他們最后會孤注一擲,飛蛾撲火想要殺出一條血路,最終全軍覆沒。 她很了解晏少虞,他絕不是一個等死的人。 賀虹章半瞇起眼,用懷疑的語氣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顧月淮也沉了語氣,冷聲說道:“我是軍醫(yī),我可以帶著藥物過去,能救幾人救幾人,如今機會放在眼前,你難道不想賀嵐章平安回來?” 賀虹章渾身一震,他怎么可能不希望弟弟回來? 氣氛沉默了許久,賀虹章再開口時,聲音沙啞:“把地圖給她?!?/br> “賀秘書?”那中年男人有些吃驚,畢竟這種東西涉及機密,不能隨便輕信于人。 賀虹章皺眉,加重語調:“給她!” 中年男人默了默,從身側的兜里掏出一張小心折疊的地圖,將之交給顧月淮時,打開指了指上面畫圈的地方:“就是這里,z國和m國交界的深山老林里?!?/br> 顧月淮認真看了看,沒再多說什么,轉身就快步離開了病房。 中年男人有些不解,小聲道:“賀秘書,咱們就這么把地圖給她了?” 賀虹章一把推開他,冷笑道:“不然你有什么辦法?你們這些廢物,瞻前顧后,畏首畏尾,等你們找到嵐章,黃花菜都涼了!我要的是我弟弟平安回來!” 中年男人似很不服:“我們不成,難道她一個女人就能成?” 這話一出,賀虹章也不說話了,病房里久久沉默。 顧月淮能安然走到前線嗎?一定不能,這幾乎是賀虹章和中年男人的共識,那為什么會把地圖和消息給她呢?大概是走投無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吧。 離開病房后,顧月淮就翻手把地圖放進須彌空間,轉而換下身上的白大褂,去尋了正在查房的白玫,乍一看到她,白玫還愣了愣:“月淮,你這是?” “大嫂,我臨時要去一趟淮海市,就不回家了,你回家和爸說一聲,我就先走了。”顧月淮面色嚴肅,丟m.l.z.l.下這句話后也不等白玫回話,就匆匆忙忙走了。 “月淮!月淮!”白玫追了兩步,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月淮離開醫(yī)院。 她眼皮跳了跳,心頭也升起些許不安,總覺得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似的。 * 顧月淮離開縣醫(yī)院,直接去了火車站,買了最近的前往文峻縣的火車,文峻縣是距離國界凌川巖最近的火車直通的縣城,她必須晝夜不停的倒車。 凌川巖處于兩國交界,以千丈高巖聞名,而巖下就是大海,地勢十分險峻。 一路上,顧月淮心急如焚,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 在抵達豐市后,她并沒有前往糧街,而是直接轉乘了最快的火車,一路兜兜轉轉,從人流如織的大城市,逐漸走到人煙罕至的荒原。 三天后,終于來到了文峻縣。 文峻縣瀕臨邊界,人口不多,而且物資運送困難,導致人民生活水平很低。 顧月淮在縣城停留了一晚,到供銷社買了個半人高的竹筐,她倒是想買個登山包,可惜文峻縣的供銷社壓根不提供,除此外,她還順手買了些即食商品。 她有空間,倘若找到晏少虞以及他的戰(zhàn)友,倒是能提供足夠的糧食,可糧食需要一個明路,這時候背個筐,拿個包就很必要了,不然沒辦法解釋東西的來處。 除了這些,她還準備了一些藥品,止血藥,消炎藥都有。 一些準備就緒,第二天一早,她就花大價錢租了一輛出租車,直抵凌川巖。 司機是文峻縣本地人,顧月淮找了很多地方,才堪堪找到這么一輛出租車,不然的話,她就只能打汽車的主意了,不然單憑兩條腿走到凌川巖估計還要兩天時間。 “小姑娘,你去凌川巖旅游的?”司機cao著一口當?shù)卦?,有些好奇的問道?/br> 顧月淮彎了彎唇,笑著道:“是的師傅?!?/br> 司機搖了搖頭:“以前也有不少人來我們縣,想著看看國界,可惜這段時間凌川巖不安全,聽說是打仗,沒人敢去,我也只敢把你送到山腳下頭,不能再往深處去了?!?/br> 顧月淮神色未變,輕聲道:“沒事,師傅你到時候就在山腳下把我放下就成?!?/br> 司機有些納悶,借著后視鏡瞥了她一眼:“小姑娘膽子還挺大?!?/br>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幾個小時后,一座巍峨連綿的大山映入眼簾,甚至隱隱能聽到海水激蕩之聲,顧月淮眸子微亮,精神也振奮起來。 凌川巖,到了。 第470章 不能手軟 司機又開了二十多分鐘,才到了凌川巖山腳下。 他下車幫著顧月淮把后備箱里沉甸甸的竹筐搬下來,有些無語地道:“小姑娘,你這筐可真夠沉的,你能背著這個上山?我跟你說,凌川巖深處都是老林子,有野獸,你就在山腳下頭轉轉,我在這等著,等會兒再把你給帶回縣城去吧?” 司機一方面是確實擔心顧月淮這么個漂亮姑娘葬身在野獸的肚子里,另一方便也是覺得這生意好做,走這么一趟等于賺了好幾天的錢,再搭個來回,不是賺翻了? 顧月淮笑了笑,說道:“不用了,師傅你先回去吧?!?/br> 司機嘆了口氣,也沒繼續(xù)勉強,把東西擺在路邊,就轉身上了車,臨走時還不忘再叮囑兩句:“小姑娘,可要注意安全,記住,千萬不要往那邊那個山頭去,那里有人打仗,到處都是槍炮聲,小心被當成間諜丟了小命,山上……哎,反正你自己當心?!?/br> 顧月淮點了點頭,目送司機開著車遠去,很快就消失在迭起的山巒間。 她沒有停留,背起半人高的竹筐,手里提著包,就沿著蜿蜒陡峭的小路上了山。 凌川巖地勢險峻,處處都是叢林巨木,正值夏日,巨木中多是蛇蟲鼠疫。 顧月淮剛走出十分鐘,就遇到了一條吐著信子的青蛇,足有手腕粗細,她隨手扔出一塊石頭,驚退了青蛇,接下來的路程中都以木棍揮打,以防踩到蛇蟲。 中午時,顧月淮爬到了半山腰,目之所及都是粗壯的古木和藤蔓,有種回到了大勞子生產(chǎn)大隊后山,和晏少虞一起經(jīng)歷狼群的山坳里,而這里顯得更加幽深。 顧月淮擰著眉心,望著看不到邊的叢林深處,苦惱地嘆了口氣。 她越是往那邊走,就越是靠近m國,在山的另一邊臨著山巖峭壁,而峭壁下方就是大海,既然是為了躲避m國的人,168排一定會在很隱蔽的地方。 如果是她,或許會去接近巖壁的地方,畢竟山里環(huán)境潮濕惡劣,毒蛇很多。 不過,她只是有大概的地圖,對地形并不明確,這只是她的猜測。 沉思片刻,顧月淮放下竹筐,半蹲下身,微微闔眼,觸摸著山間草木,手指與草木接觸的地方閃爍著熒綠的光澤,星星點點的光芒從葉片上呼嘯而過,草木竟無風自動,搖擺著枝葉,好像甘霖落在身上,舒展了脈絡似的。 下一秒,顧月淮睜開眸子,琉璃似的眼底亦是掠過了一抹綠芒。 她再度背上背簍,直起腰,臉上布上了些許欣喜。 果然如她所料,治愈之力能夠催生植物,同樣能夠獲取植物傳遞的信息,那種感覺很奇妙,像是能聽懂這些植物說話似的,四周原本陌生的環(huán)境也變得十分熟悉。 仿佛她是一棵從小生長在凌川巖的小草,小花,藤蔓,大樹…… 她可以憑借植物傳遞的信息,清晰的避開草叢間隱藏的毒蛇蜘蛛,一路暢通無阻。 一路加快前行,臨近傍晚時,顧月淮才停下腳步。 她遠眺著山巒中遮天蔽日的巨木,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如果不是她長期服用空間泉水導致五感遠超普通人,只怕這時候已經(jīng)兩眼一抹黑成了睜眼瞎。 顧月淮抿了抿唇,在樹下粗壯的藤蔓上坐下,從空間里拿出熱騰騰的包子,一口一口吃完,連吃兩個大rou包,喝了半瓶水,填飽了肚子,又繼續(xù)出發(fā)了。 黑暗和白天對她來說沒有區(qū)別,現(xiàn)在要緊的是找到晏少虞。 只有真正設身處地,才知道這里的環(huán)境有多差,雖然這里的障礙對她來說如同無物,但葉片上以及空氣里的水珠還是時不時落在身上,令她衣服黏在皮膚上,十分潮濕。 半夜時,林子里已經(jīng)伸手不見五指,顧月淮依然在小心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