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做皇帝養(yǎng)我啊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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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只見敬聞大師突然從地上躍起來,向著皇上撲去,哀求道:“我冤枉啊,我都是被齊延蒙騙的!陛下,我真的冤枉,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丹藥的藥方?jīng)]向陛下進獻,我還要為您效忠?。∥也荒芩?!” 斜刺里撲出一個少年,高聲說道:“父皇,小心!” 說著就把皇上擋在了身后。 而實際上,敬聞根本就沒來得及撲到皇上跟前,就被侍衛(wèi)們死死摁在地上,一通拳打腳踢的制伏。 他不停地掙扎怒吼,同時又大聲嚎叫著向皇帝求饒,狼狽的像是泥沼里狂吠的野犬。 皇上這才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擋在自己身前的是一名挺面生的少年,穿著普通人的衣服,看不出來身份,但是又口口聲聲叫著自己“父皇”。 他不禁說道:“你是——?” 此人并不以正平帝沒有認出他為忤,滿臉欣喜,飽含熱淚地抬起頭來:“父皇,兒是蘭奕祉,您沒事吧?” 他正是剛剛回宮不久的三皇子蘭奕祉。 這一次的法事要求所有的皇室宗親都要出席,三皇子便也到場了,并且,很好地抓住了機會。 正平帝沒想到,這個幾乎要被自己遺忘的兒子竟已經(jīng)長得跟太子差不多大了,而他又是這樣一心向著自己,不免露出了幾分感動之色。 蘭奕歡看著這一幕。 忽然間,蘭奕祉一抬頭,也對上了他的目光。 蘭奕歡從這個三哥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得意,一絲挑釁,和一絲按捺不住的欣喜。 他也不禁在心里暗笑了一下,想,三哥,這皇宮終于被你給闖回來了,比上一世,可是整整早了五年啊。 可是,羽翼未豐時,越早展露鋒芒,也會越早被注意到,成為別人攻擊、防備的對象,所以,很難說哪條路更好走一些。 那……今生你究竟會踏向何方,我也拭目以待。 * 敬聞大師被按在地上,掙扎著把什么都說了出來。 經(jīng)此一事,不光他這位國師被徹底拆穿,齊延那些陰謀也完全暴露于人前。 人們越聽越是驚訝,方知齊家為了對付太子,已經(jīng)不擇手段到了這種地步。 更有甚者,齊塒和蘭奕歡乃是同樣生辰,齊延為了不讓齊家人受難,還是選擇了犧牲蘭奕歡來收買敬聞,簡直是其心可誅。 聽著事情的經(jīng)過,皇上的臉色不斷變幻著。 這位沉迷道術(shù)的帝王很少發(fā)威,此時,所有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他,齊貴妃和五皇子早已隨之跪地請罪。 良久,才聽皇上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查?!?/br> “太子調(diào)度大理寺和刑部,給朕好好地徹查此案,朕倒要看看……朕倒要看看,朕愛重的這些人,到底都是什么東西!” 這一場法事,暴露出了敬聞和齊延所做過的一切,他們都是正平帝十分寵信之人,沒想到竟然都如此的品德敗壞,滿腹算計,讓正平帝驚怒的同時,也感到顏面掃地。 皇上難得發(fā)威,侍衛(wèi)們聽令,將敬聞和齊延一起帶了下去。 齊延不久之前還在得意洋洋地等著蘭奕臻完蛋,一轉(zhuǎn)眼就被太子反算計了一手,瞬間淪為階下囚,他的慌張驚恐不下于敬聞,拼命求饒,又叫著齊貴妃和五皇子呼救。 “貴妃娘娘!五殿下!你們、你們快幫我說句話啊!” 五皇子看著齊延被拖了出去,滿心的震駭。 他一直以為自己重活一世,看得比旁人透,知道的也都比旁人多,可如今看著這個自己最熟悉的舅舅,卻好像從未見過一樣。 不能置信,也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幻? 他想說兩句什么,整個人卻像是被點了xue道一樣動彈不得,恍惚間,眼前竟好似出現(xiàn)了一幕之前從未見過的場景。 御書房中。 蘭奕歡穿著明黃色的衣袍坐在上首,青年模樣,俊美絕倫的容色中帶著幾分病氣,不知道為了什么,要處置齊延。 他站出來阻止,兄弟二人因此發(fā)生爭執(zhí)。 蘭奕歡冷聲道:“你不能因為他是你舅舅,就一味偏頗回護,你可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五皇子心中也是一股不明不白的怒火,他看不慣弟弟高高在上的模樣,也接受不了蘭奕歡眼中的責怪和疏離。 那個喜歡滿眼崇拜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子,去哪里了呢? 于是五皇子反唇相譏:“臣不光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連陛下也快要認不出來了!難道你坐上了這個位置,也變得心如鐵石了嗎?你敢不敢照著鏡子看一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 他重重地說道:“滿眼的冷漠與算計!” 隨著他的這句話,蘭奕歡的身形突然在五皇子面前如水霧一般散去了,天外悠悠地飄來一陣喪鐘聲。 他茫然四顧,結(jié)果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那處法壇之外,同母親一起跪在父親面前,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衣服。 是何處而來的喪鐘聲?齊延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前世與今生的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在正平帝不注意的時候,五皇子突然站了起來,身子晃了晃才站穩(wěn),然后他就這樣轉(zhuǎn)身朝著齊延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當時十分混亂,就連齊貴妃都沒有發(fā)現(xiàn)跪在自己身后的兒子突然轉(zhuǎn)頭跑了,她心亂如麻,忍不住顫聲說道:“陛下……” 方才敬聞大師當場裸奔的時候,在場的女眷們就或回避,或掩面了,齊貴妃嫌惡地退到了屏風后面,中間有一段經(jīng)過沒有看到,再出來時,就是聽說此事竟然是齊延所指使。 ——還有,齊延送蘭奕歡去護國寺,竟然不僅僅是像他同自己說的那樣,因為護國寺條件不好,不想齊塒去遭罪。 而是,而是…… 這么齷齪的事,齊貴妃簡直連想都沒想過,僅僅是想到敬聞剛才那副猥瑣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要吐了。 就算齊延是自己的二哥,他也不能瞞著自己擅自做出這種主張啊! 怎么可以這樣! 上一次齊塒打翻八皇子的硯臺之后,污蔑了蘭奕歡,其實齊貴妃心里就隱隱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對齊塒一向?qū)捒v寵愛,便沒有深究。 這時候再想到此事,讓齊貴妃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雖然蘭奕歡是皇子,但齊家上下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過,只認為他是一顆可以隨意使用擺布的棋子。 她知道的是這些,平日里不知道的時候,蘭奕歡肯定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慢待。 但她以前,沒有在意過。 不光齊貴妃自己這么想,更重要的是,周圍的其他人也這么想。 一切都與上一世的走向不同了。 上一世甚至在蘭奕歡登基前期的時候,還有不少的大臣們勸說他,要重視禮法,奉行孝道,多多敬重太后。 而如今,蘭奕歡一直住在東宮,他會到那里去的原因傳來傳去,也幾乎都已人盡皆知。 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當初齊貴妃就因為偏心齊塒而把蘭奕歡訓斥的激憤吐血,此時再出了這樁事,都不禁十分同情蘭奕歡。 這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貴為皇子又怎么樣,小小的年紀就要被自己的親人犧牲,等他長大明白了,該是多么的寒心。 再說,就算對一個全無關(guān)系的小孩,也不能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呀! 有幾名年紀較大,輩分也高的宗室婦人敢說話,甚至悄悄地詢問蘭奕歡:“七殿下,你在護國寺里,沒有……沒有受到什么欺負吧?剛才為什么要跟你二舅舅說,國師是壞人呢?” 蘭奕歡道:“因為有一回他把我和韓直關(guān)在屋子里,要打我們,幸虧山上著火了,我就拉著韓直跑了。我們明明沒有做錯事,他就要打人,當然是壞人了?!?/br> 其實當時的情況是敬聞先把韓直單獨關(guān)在了屋子里,但蘭奕歡怕這樣說會讓人對韓直生出一些不好的臆測,那家伙嘴又笨,不會解釋,所以把自己也算了進去。 孩子的話天真無邪,其他人卻一聽就明白了內(nèi)情,心中都暗想,這火真是來得及時,果然是有福氣的孩子,上天保佑。 可是看著蘭奕歡那懵懵懂懂的樣子,又讓人覺得心酸。 這么可愛的孩子,居然有人不偏著他,剛才他還去拽他舅舅,怕齊延被敬聞給傷了呢,卻不知道他的舅舅一心想害他。 有兩個老王妃幾乎都要掉眼淚了,摸著蘭奕歡的頭發(fā)問:“你這孩子,這么大的事,你先前怎么不說呀?” 韓太傅也在旁邊,聽到了這句話,只覺得老臉火辣辣的,接口道:“此事七殿下和直兒都和我說過了,但我當時以為他們淘氣,沒有相信,還訓斥了他們。誰知這賊僧竟如此無恥,不僅對孩子們起了壞心,有一回還試圖調(diào)戲老夫!” 眾人一聽他的話,更是大驚失色:“他竟癲狂至此?!” 韓太傅也是義憤填膺:“是啊,他還說老夫嬌媚呢!幸虧老夫反抗及時,才沒有讓這歹人得逞。” 韓太傅說的話,是不會有人懷疑的。 看著他如橘子皮一般的老臉,再聯(lián)想到“嬌媚”二字,旁邊的達官貴人們胃里都是一陣劇烈翻騰。 “這個敬聞,可當真是裝的好啊,竟然絲毫沒有讓人看出來,他是個這樣的貨色?!?/br> “老的小的都要,可怕至斯!” “是啊是啊,居然連太傅都不放過,何等癲狂?!” “當初我還送過要把我們家寧兒送到他那里靜一靜心的打算,幸虧后來還是沒有舍得。沒想到齊貴妃偏心至此……” “真狠啊……而且這樣一來,見到齊家這么多麻煩事,只怕太子也不愿意繼續(xù)照顧七殿下了吧……” 齊貴妃縱使聽不清這些小聲的議論,也能感覺到人們的神情充滿了對自己的責怪。 她心中一時茫然,想過去看看蘭奕歡,別人卻都防備地看著她,好像生怕蘭奕歡又被說吐了血。 齊貴妃想起來,自己好像已經(jīng)有很久很久,甚至沒能跟小兒子說上一句話了。 蘭奕歡在東宮一直不肯回來的這陣子,看到太子和皇后是如何待他的,齊貴妃有時候也依稀覺得,自己的偏心似乎表現(xiàn)的是有些太明顯了。 可從蘭奕歡小的時候,她就一直是這樣的,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她以為小孩子不會在意這些,她以為蘭奕歡天生心大,不記仇,也不會傷心,直到此時恍然回首,才發(fā)現(xiàn),竟已母子離心,越行越遠。 第35章 依舊月朧明 齊貴妃心里又刺又亂, 突然感到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有個聲音傳來:“茵茵。” 齊茵是她的閨名,這宮中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她。 齊貴妃抬起頭來, 看到了皇上。 也是她的丈夫。 她不禁眼中含淚, 說道:“陛下,臣妾有罪, 臣妾——” 皇上凝視了她片刻, 目光中帶了幾分憐惜, 說道:“不用說了, 朕相信你和勝兒不知情……” 剛才的震驚惱怒似乎已經(jīng)耗盡了他的情緒, 正平帝嘆息了一聲, 說道:“你的性子,不至于如此歹毒,故意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齊貴妃跪在地上,仰頭看著皇上俊美的面容, 目光中閃動著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