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做皇帝養(yǎng)我啊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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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王正思量著,就聽見蘭奕歡開口說話了。 于是他抬起頭來,望向倚坐在窗前的蘭奕歡。 熠熠的燭火映亮了他的面容,抬起頭來的一剎那,那無雙的眉眼如春花,如明月,如朝霞,仿佛在這寂寂深秋之中,驀然綻放出了一片秾艷的春色,璀璨得叫人不敢直視。 他身側(cè)的紗簾半攏著,在夜風(fēng)的撥弄下調(diào)皮的翻卷,讓獻王想起京城中曾有個傳聞。 若是走在路上,看到哪家酒樓樂坊中獨獨某扇窗子上拉著簾,就可以猜測是不是七皇子微服駕臨,坐在房中,因為若不遮掩,只要他出現(xiàn)的窗外,必定擠滿了人歡呼窺視。 此時坐在蘭奕歡的對面,他幾乎也有種容光懾人,難以逼視之感,心中也不由暗暗感嘆,怪不得太子道貌岸然了那么多年,還是沒忍住,照著身邊的兄弟下手了。 獻王也好美色,尤喜玩弄孌童,但相比起來,他當(dāng)然知道孰輕孰重,于是收斂了眼中的貪婪,擺出一副長輩溫和的樣子。 獻王道:“瞧你這孩子說的,我當(dāng)叔叔的,請侄子吃頓飯還需要什么理由呢?雖然你這些年不是在臨華宮長大的,可算來你的母妃是我的表妹,咱們親上加親,原本就應(yīng)該常常來往才是?!?/br> 蘭奕歡一手撐著腮,歪頭笑了笑,說道:“說的是,那侄兒多謝皇叔疼愛?!?/br>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筷子,又加了一顆蝦球送入口中,咽下去之后說:“這個,咸了,下次不吃。” 獻王一愣。 蘭奕歡已經(jīng)放下筷子,一整衣服站起身來,沖著他笑道:“那我吃飽了,就先回去了。下回我比較愛吃麟珍閣的飯,那貴。皇叔,改天見啊?!?/br> 他轉(zhuǎn)頭道:“王小二,走了?!?/br> 說完之后,蘭奕歡就帶著蘭奕臻大步往外走去。 獻王整個人都被蘭奕歡的不按常理出牌給弄得愣住了,看著他快走到樓梯口了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站??!” 蘭奕歡不回頭地漫聲說了一句:“怎么,皇叔沒帶銀子?” 他一副拒不深談的態(tài)度,讓獻王沉默片刻,忽然冷笑道:“我真是看錯你了。上次見你比試騎射時臨危不亂,有勇有謀,后來又孤身一人力挽秦州危局,還把你當(dāng)條漢子,沒想到這般懦弱,連堂堂正正挺起胸膛來做回人都不敢!” 蘭奕歡回過頭來,奇道:“皇叔何以突然口出惡言?” 他站在一盞琉璃明燈之側(cè),這樣一轉(zhuǎn)身一回眸,依然美的驚人,這酒樓中普普通通的木梯被他一站,都好似金碧輝煌的宮廷殿宇一般。 但這樣近乎剪影一般的身形,和修長挺拔的姿態(tài),也讓蘭奕歡脖頸之側(cè)的一塊吻痕在此刻格外鮮明。 這痕跡有些發(fā)深,像是被人吸吮出來的,應(yīng)該不是新近弄出來的,卻還沒有褪去,可見當(dāng)時的激烈。 一般他們皇家子弟,就算寵幸他人,也不過是盡情發(fā)泄欲望而已,絕不容人輕易觸碰脖頸這樣危險的部位,這痕跡,更像是被上位者帶著掌控和沉迷的欲望所留下的。 再想到宏安道說的話,不難想象,蘭奕歡從小到大都經(jīng)歷過什么。 就算是做戲,也不至于做的這么逼真,這么豁的出去吧! 獻王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屈辱的生活,蘭奕歡這么多年來韜光養(yǎng)晦,直到逐漸長大才開始展露鋒芒的行為,也有了解釋。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能接近蘭奕臻的人,也是最恨蘭奕臻的人,不好好利用起來,簡直是錯過了天賜的機會。 獻王看了一眼一直在蘭奕歡身邊亦步亦趨的侍衛(wèi),但很快就被丑的皺了下眉,移開目光,說道:“賢侄,你先讓閑雜人等退下再說。” 蘭奕歡道:“皇叔,這是我的心腹,我的事沒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您但請直言便是?!?/br> “好罷?!?/br> 獻王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像我為何來見你,你其實也心知肚明,確實不用避著他人?!?/br> 他說道:“你當(dāng)時年紀尚幼,便落于惡人之手,這并非你的錯處,但這么些年下來,你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便不思反抗嗎?你就甘心情愿懷著一身本事,卻這樣任人玩弄?” 蘭奕歡:“……” 這大叔演的還真不錯,情真意切,激動憤慨,讓蘭奕歡情緒差點沒跟上,心里罵了一句“玩弄你個頭”。 好在他天生一副含情的眉眼,這樣沉默不語,也顯出幾分令人憐愛的憂郁。 獻王見硬的起了效果,當(dāng)下又換了軟的,親自起身,拉著蘭奕歡坐回了位置上,緩和了聲氣說道:“你莫怪皇叔說話直接,我也是替你著急。你和太子之間的那些事,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 他說到這里,停住了。 蘭奕歡不慌不忙,似笑非笑地反問:“哦,我和太子的什么事?” 獻王哈哈大笑,說道:“賢侄,叔叔都快跟你交底了,你還在這裝糊涂,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侩y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肯信任我嗎?” 蘭奕歡的心里也在飛快地轉(zhuǎn)著念頭。 其實獻王會說出這句話,也是因為他同樣沒有十分信任蘭奕歡,還在試圖詐蘭奕歡親口說出他和太子之間的關(guān)系。 顯然,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想找蘭奕歡合作對付蘭奕臻,但能不能合作達成,能不能讓獻王徹底給蘭奕歡交底,就看蘭奕歡怎么回答了。 蘭奕歡心念轉(zhuǎn)動之間,忽聽身邊的蘭奕臻輕咳一聲,突然一下子有了主意。 他笑道:“我哪能不信任皇叔呢。也罷,你過來?!?/br> 蘭奕臻走到蘭奕歡面前,單膝跪下,說道:“殿下——” 沒等他的話說完,蘭奕歡已經(jīng)彎下腰去,抬起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獻王正在喝茶,冷不防看見蘭奕歡這樣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一口茶水就噴了出去,連連咳嗽。 等到他順過起來,蘭奕歡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個驚世駭俗的親吻,正抱著手笑吟吟地看著獻王,慢悠悠地說:“皇叔,您可慢點?!?/br> 而他腳邊半跪著的那個丑侍衛(wèi)正仰頭看著他,眼中的傾慕深情一覽無遺,那張丑臉……也一覽無遺。 蘭奕歡的畫工實在太過出眾,獻王頭一次知道,這世上居然有人能在做出如此深情目光的同時,還能看起來這么丑,這么猥瑣。 一美一丑,對比尤為強烈,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頭腦更是混亂。 一頭是宏安道親眼所見,必不敢撒謊,一頭是他自己看見的,他的眼睛和腦子也不會出了差錯,所以蘭奕歡這到底在玩什么? 這三個人……好亂?。。?! 獻王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恭恭敬敬跪著的侍衛(wèi),隨即便立刻移開目光,揮手道:“賢侄,你讓他遮著點臉,遮著點?!?/br> 蘭奕歡“嘖”了一聲,道:“皇叔說話真是不客氣?!?/br> 他摸了摸蘭奕臻的臉,低頭吻了下他的眼睛,像是在安撫委屈,然后柔聲說:“你到旁邊去等我。” 蘭奕臻順從地說:“是,殿下?!?/br> 說完之后,他便起身走開了。 獻王總算眼睛好受了一點,一臉痛苦地說道:“賢侄……你這是圖什么??!” 蘭奕歡面色如常地說:“我就喜歡這樣的,身體好。皇叔沒聽說過,丑橘越丑,吃著越甜的道理嗎?” 獻王狐疑道:“他就隨身跟從著你,你們竟然能瞞過太子的耳目?” 蘭奕歡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br> “什么?!” 蘭奕歡頃刻之間已經(jīng)想好了說法:“正是因為我們兩個的事被太子發(fā)現(xiàn),他才好像一下子受了刺激一般,屢屢動手……折辱于我?!?/br> 編到這蘭奕歡覺得又不太對,連忙補充設(shè)定,圓了下邏輯:“對了,他還將我那愛侍那個,閹了!之后又放在我身邊伺候,以此來羞辱我們!” 蘭奕歡漸漸找到了情緒,冷笑道:“不是想聽嗎?那就聽吧!皇叔,蘭奕臻這個人的歹毒可怕你如今見識到了,還真敢與他作對嗎?” 這曲折離奇的故事,只把獻王聽的目瞪口呆。 其實在一開始盤算著跟蘭奕歡合作時,獻王心中是帶著幾分猶豫的。 一個是猶豫蘭奕歡能不能信任,夠不夠恨蘭奕臻,另一個則是猶豫,蘭奕歡有多少的利用價值,值不值得他拉入伙。 但現(xiàn)在眼前這一出,讓他不光確定了蘭奕歡對蘭奕臻的恨,還確定了,蘭奕臻對蘭奕歡確實是有感情的。 在床上虐待與否,那是癖好,但若不是愛到了極點,又怎么會故意放任他的情人就在身邊,而沒有把這兩個人都下手處死? 難得啊,像蘭奕臻這種人,竟然還真的會動真情。 而一旦動了情,他們素來冷酷的近乎沒有人性的太子殿下,也就該到死期嘍。 獻王雖然也不會完全相信蘭奕歡的話,但是他剛才對他丑臉侍衛(wèi)的親昵信任半點猶豫嫌惡都沒有,這可不是隨便就能演出來的。 第105章 寒灰猶炙手 對于他們這些貴族來說, 那點風(fēng)月事不過是人生中的小小點綴,有錢有權(quán),玩的花的多了去了, 所以在獻王看來, 蘭奕歡這樣的身份相貌,有一百個情人也不奇怪, 都帶到他面前演春宮圖, 他都不是沒見過這場面。 可是看蘭奕歡找這兩個人, 一個太子, 心狠手辣, 殺人如麻, 一個侍衛(wèi),丑絕人寰,猥瑣不堪,獻王覺得, 誑人的招多著呢, 蘭奕歡不至于想不開犧牲那么大。 所以經(jīng)此一演,獻王之前對拉蘭奕歡入伙只有五分熱切,此時也變成了七分。 一個有權(quán)有勢, 能力過人, 深恨太子又是太子心目中獨一無二存在的皇子, 簡直就是上天賜下來鏟除蘭奕臻的對象??! 這讓獻王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把蘭奕歡弄到自己這邊來。 他拍了拍手, 說道:“帶上來?!?/br> 片刻之后, 樓梯上又響起腳步聲, 蘭奕歡一轉(zhuǎn)頭,見是宏安道帶著幾分畏懼走了上來。 他一看見蘭奕歡, 渾身立即一震,轉(zhuǎn)身就想逃跑,卻被幾個人押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蘭奕歡慢悠悠地說:“宏先生,這些天你讓我好找,竟是在這里啊?!?/br> 獻王笑道:“賢侄,這個人交給你了,你放心,除了稟報我之外,他什么都沒敢往外說?!?/br> 蘭奕歡目光微微一凝。 獻王這樣做其實非常不地道,他利用過了宏安道之后,連一點掩飾都沒有,完全不兌現(xiàn)任何好處,轉(zhuǎn)手就把他賣了,給蘭奕歡泄憤。 歸根結(jié)底,是獻王眼里根本不會把比自己卑賤的小人物當(dāng)成人。 宏安道也沒想到會這樣,嚇得要死,連聲對蘭奕歡說:“臣向七殿下賠罪,臣當(dāng)時實在不是有心冒犯的,還請七殿下寬恕則個!” 他說罷之后,連連磕頭,顯得十分恐懼卑微。 蘭奕歡垂眼看了他散落下來的花白發(fā)絲,不禁想起了當(dāng)初剛剛來到東宮時那個彎下腰來笑著跟自己說話的男子,片刻之后,他微微一哂,說道:“先下去?!?/br> 宏安道走后,蘭奕歡轉(zhuǎn)向獻王。 他說道:“皇叔真是深謀遠慮,布局長遠?!?/br> 獻王握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賢侄,皇叔知道你委屈,如今連這人我都愿意交給你,正是誠心同你合作的?!?/br> 蘭奕歡像是有些猶豫:“你當(dāng)真不怕太子?你也不太老啊,怎么活得好好的這么想找死呢?” “……”饒是在傾情演說,獻王也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 說完之后,他醞釀了一下情緒,又道:“你也知道我與太子之間的齟齬,這些年來,我這個當(dāng)叔叔的幾乎被他逼的沒有容身之所,要不是有點自保的手段,如何能活到今日?可是如果一直坐以待斃,又能維持多久呢?” 他打量著蘭奕歡的神色,一點點地引誘著:“戚家這些年來一手遮天,咱們雖然貴為皇族,實際上誰不是掙扎度日?你難道以為太子這樣待你,不是皇后放縱的結(jié)果嗎?如今,太子竟然遇刺,乃是難得的良機,合你我之力搏上一搏,也好過這樣受盡屈辱的茍活?。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