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做皇帝養(yǎng)我啊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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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弼簡直聽得目瞪口呆,只是借他們個地方稍微歇息一下,竟說得好像賣身給了他們一樣,天底下最不講理的強(qiáng)盜都說不出這話來吧! 齊弼沉聲道:“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前面就有官兵在巡邏,你們再這樣的話,我就要報官了!” 兩人卻根本不理會,自顧自地掏出了麻繩和麻袋,看樣子是真的要把齊弼強(qiáng)行帶走了。 齊弼見狀,又驚又怒。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沒落到官兵手里,沒被自己的手下出賣,反倒是自己一念之差,惹上了這么些個流氓。 若是在平時,以他的身份地位,以他的武功,又怎么能容這幫人在他跟前造次! 可現(xiàn)在,齊弼根本無力反抗。 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但很明顯,此時要是真的被他們給帶走了,恐怕立時就會喪命。 正在這時,齊弼看見又有幾個人向著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他也顧不得怕被發(fā)現(xiàn)了,連忙高聲道:“這里有人要搶劫,快救命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喊叫聲所吸引,那幾個人徑直向著這邊走過來,然后停下,看著是幾名氣質(zhì)冷冽的年輕男子。 “把人放下?!?/br> 他們說道。 蘇合王的侍從道:“不可能?!?/br> 雙方對視著,似乎都沒有放棄的意思,齊弼心里十分緊張,現(xiàn)在他的希望只能完全寄托在這幾個年輕人身上。 頓了頓,蘇合王的侍從又說道:“各位,這人是我們的奴,請不要多管閑事?!?/br> 他們對面的幾個人卻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是糖葫蘆老爺?shù)氖窒???/br> 齊弼:“……” 這難道是什么道上的黑稱? 蘇合王的手下顯然也被這個名號震了一下,而后才道:“我們家老爺剛才確實在外面買了一垛糖葫蘆……” 對方說:“那就是了?!?/br> 達(dá)剌侍衛(wèi)道:“不能這么叫!” 那幾個冷峻的年輕人卻說:“我們是吃糖葫蘆的公子的人。” 一句話出口,兩名達(dá)剌侍衛(wèi)就頓住了,又聽對方說:“這個人,是我們家公子想要?!?/br> 當(dāng)然知道是他們公子想要,他們公子若是不想要,王上還不會這么著急地抓人呢,這可是王上的禮物?。?/br> 達(dá)剌侍衛(wèi)想了想,客客氣氣地說:“我們老爺吩咐的事情,我們也不能不做,既然如此,咱們一起把他抓回去如何,一邊一半?” 蘭奕臻的手下商量了一下,點頭答應(yīng)。 齊弼在旁邊看著他們對了“糖葫蘆”的暗號之后,就由劍拔弩張變成握手言和,簡直目瞪口呆,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兩撥人一邊分了一條胳膊一條腿,不由分說抬著走了。 他很快就被重新帶回了那處客棧中。 一路上齊弼心里非??謶郑恢肋@幫神經(jīng)病到底是想讓他怎么做奴。 一直到了一處房中,這些人才將他丟在地上,齊弼抬起頭來,瞳孔頓時一縮。 他怎么也想不到,蘭奕臻和蘭奕歡竟然跟剛才他見到的那個老頭坐在一起。 齊弼只覺得身體發(fā)軟,恐懼得難以形容,眼看著剛才那個老頭竟然用一種仿佛邀功一樣的語氣對著蘭奕歡說道:“就是這個人吧?” 齊弼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只不過是一個被人尋仇的客商,你們認(rèn)錯人了吧?” 他將嗓音沉下,語氣又十分驚惶,聽起來確實不像平日里那個老謀深算,沉穩(wěn)淡定的齊大將軍。 看到對方這樣的樣子,蘭奕歡只覺得無比可笑。 他感嘆道:“齊弼,你這樣的人,大難臨頭時搖尾乞憐的樣子,原來也不過如此啊?!?/br> 齊弼仿佛感到一盆冷水當(dāng)頭潑了下來,一股難以言喻的冰涼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抵賴的余地了,落到蘭奕臻他們的手里,就全都完蛋了。 眼看其他人都離開了,只剩下蘭奕歡和蘭奕臻,齊弼終于受不了這種恐懼了,以一種哀求的語氣對蘭奕歡說:“七殿下,我、我到底是你的舅舅,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成了這幅樣子,你能不能,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更何況,面對的還是他自以為能夠攥在手心里的晚輩,簡直是覺得屈辱萬分,極盡哀懇。 說到一半,齊弼便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抬起頭,已經(jīng)看到了蘭奕歡眼神中的怪異和驚訝。 畢竟,齊弼曾經(jīng)是那么傲慢又那么會偽裝的一個人,蘭奕歡永遠(yuǎn)記得他一次次在朝堂上大義凜然,侃侃而談的樣子,他的陰謀仿佛總是可以得逞。 可如今,他的狼狽和畏懼,同任何一名懦夫相比,沒有任何兩樣。 原來,當(dāng)真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改變的,也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戰(zhàn)勝的。 齊弼怔住。 蘭奕歡目光中的感嘆比任何嘲諷叱罵都令人感到屈辱和難堪,齊弼突然感覺到一股極端的怒意從心底涌上來,他的喉嚨間發(fā)出一聲怒吼,而后竟聚起全身力氣,向著蘭奕歡撲了過去。 他怎會是一個匍匐在他人腳下?lián)u尾乞憐的失敗者! 可是齊弼還沒有接觸到蘭奕歡的衣角,蘭奕臻就已經(jīng)一甩袍子站起身來,當(dāng)胸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齊弼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已經(jīng)被蘭奕臻揪住衣襟拎了起來,“啪”“啪”“啪”,干脆利落地給了他三個耳光。 “來人?!?/br> 外面的侍衛(wèi)聽到動靜,立刻沖了進(jìn)來。 蘭奕臻將齊弼丟在地上,冷冷地說道:“先把他捆起來關(guān)入馬廄,明日押回宮中以叛國罪論處,當(dāng)眾行刑,以儆效尤。” “是!” 齊弼掙扎著,眼中迸發(fā)出仇恨又驚懼的光芒,怒瞪著蘭奕臻。 其實他并不算是完全的大雍人,可蘭奕臻一句話,就將他定為“叛國”,按當(dāng)朝律法,是要被活生生剮死的,而且不得少于三千刀,用心可謂是歹毒至極。 若早知如此,他還不如剛才自己了結(jié)自己的性命,好過受盡折磨,更好過還要當(dāng)眾行刑,被無數(shù)人指點銘記住他那樣不堪的時刻。 蘭奕臻真是明白別人最怕什么。 齊弼瘋狂地怒吼,卻已經(jīng)沒有辦法反抗了,被硬生生給拖了下去。 第126章 天明盡付春 蘭奕歡也站了起來, 卻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什么都沒說。 他執(zhí)政的時候,基本上很少動用這樣的酷刑, 相比起來, 蘭奕臻的風(fēng)格更加冷硬嚴(yán)酷,不過齊弼也是罪有應(yīng)得, 蘭奕歡并不想勸說什么。 這場陰謀, 終于算是畫上了句號。 蘭奕歡只是有些奇怪:“二哥, 為什么要把齊弼關(guān)在馬廄里, 押回天牢不就得了嗎?” 蘭奕臻笑了笑, 雙手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雪景, 忽然朝著天上一指,說道:“你瞧,雪已停了,從這處的樹底下往天上看, 月亮是不是格外美麗?” 蘭奕歡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又看看天上:“是很美麗不錯,但我覺得你不像能說這樣話的人?!?/br> 他用手肘杵了蘭奕臻一下:“有什么陰謀吧?” 蘭奕臻不禁笑了:“看來我得反思一下自己平時是不是太過無趣了,竟然看看月亮都讓你覺得有陰謀?!趺礃? 想知道的話, 陪我在這里住一晚?” 蘭奕歡笑道:“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br> 兩人在這邊處理齊弼的時候, 蘇合王也沒閑著。 他素來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人, 再加上對蘭奕歡又格外在意, 聽到蘭奕歡所講的那些事情之后, 便立即派了手下去調(diào)查蘭奕歡這些年來在大雍生活的情況。 本來以為至少要查個幾天,還不一定能挖出多少深宮秘事來, 結(jié)果手下沒出去多久,便給蘇合王送回來了高高一摞的各式書籍,擺在桌子上,花花綠綠的,堪稱高效。 蘇合王:“……這是什么東西?” “王上!”手下恭恭敬敬地說,“這些都是大雍關(guān)于小王子的各種傳奇!” 原來,隨著蘭奕歡和蘭奕臻當(dāng)著京城所有百姓的面演了那么一場大戲,而后又是孟恩帶著達(dá)剌的使者們傾情創(chuàng)作了續(xù)集,這個集皇家、陰謀、愛情、禁忌于一身的傳奇故事算是徹底傳開了。 朝廷并未禁止傳播,于是一場風(fēng)波過后,各式各樣的相關(guān)文學(xué)創(chuàng)作便都趁著這股風(fēng)頭傳遍了整個京城。 此時蘇合王的桌子上,各種制作精美的話本、戲本、畫冊、曲詞……應(yīng)有盡有,其中還有不少是朝中的文官為了賺潤筆費,悄悄化名所寫,格外跌宕起伏。 達(dá)剌尚武,這種風(fēng)尚并不怎么流行,蘇合王被這些東西搞得滿頭霧水,半信半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下,隨便翻開一本書讀了起來。 他看的這一本目前在京城賣的正好,雖然用詞略顯矯情夸張,但基本內(nèi)容大體都是寫實的。 蘇合王這才知道,原來蘭奕歡小的時候,在宮里并沒有受到寵愛,甚至可以說是備受冷落,才六歲就跟著他那個哥哥一起去東宮住了。 還有護(hù)國寺的事,得仙樓的事…… 好啊,原來這些都是那個姓齊的狗東西搞出來的陰謀,真該宰了他! ……嗯?什么叫“癡兄弟終變有情人”,這是寫什么亂七八糟的??? 老頭子蘇合王生平第一次看話本,就看得心情跌宕起伏,渾然忘我,心靈遭到了極大的震撼。 一開始是心疼,要是之前沒見過蘭奕歡,可能還好一點,但短暫的相見之后,他甚至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這個孫子當(dāng)成了一塊心頭rou。 蘇合王卻沒想到,原來蘭奕歡幼時沒在他們身邊長大,竟是這樣過的日子。 他原本應(yīng)該是整個草原上最千嬌百寵的小王子才對。 但這心臟疼著疼著,蘇合王突然覺得這書的走向很是不對勁起來。 蘭奕臻和蘭奕歡在一起——簡單的話語,卻復(fù)雜的超出了他的全部認(rèn)知。 蘇合王生怕是自己閱讀理解失誤,把整本書前前后后看了好幾遍。 蘭奕臻平素如何寶貝這個弟弟,如何對別人冷酷無情,對蘭奕歡百依百順,對別人面若寒霜,對蘭奕歡溫柔含笑…… 還有秦州出事的時候,蘭奕歡千里迢迢跑過去幫他,這次京城發(fā)生變故,蘭奕臻甘愿在蘭奕歡面前束手就擒,那寫書的說的就跟他自己親眼見了似的! 蘇合王完全懵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書扔了出去,一拳捶在桌面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那一瞬間,蘇合王仿佛又回到了剛剛聽說阿雅思喜歡上了一名中原女子時的心情,滿腔都是暴躁的怒意,心里翻來覆去只想著,簡直是荒唐胡鬧,絕對不行,我說什么都不會同意! 他從來都是個固執(zhí)專斷的人,本來覺得阿雅思都已經(jīng)夠離譜的了,結(jié)果他們父子倒真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蘭奕歡這個更是讓人不敢置信,難以接受。 正是越想越生氣的時候,外面的下屬忽然又進(jìn)來向他報告:“王上,小王子和大雍太子把那個歹人關(guān)進(jìn)了馬廄,他們兩個還說今晚也要在這里住下?!?/br> 他稟報的時候,本來以為王上會很高興,因為這就又能和蘭奕歡多相處一會了,沒想到蘇合王卻說:“他們兩個是一間房?” 下屬有些奇怪,道:“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