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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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娘手腳很快,這等最簡單的活計,三五兩下就弄好了,她還順勢將紗裙縫出了好看的小皺褶。 幾層紗裙這樣重疊,瞬間整個裙體就像傘一樣撐開了。 姜媃將紗裙翻面重新穿上,正面不好搭配的顏色藏起來,反面卻是近乎素白的顏色。 隨后姜媃抖開玄色的那件衣裳,讓繡娘比著她上身尺寸改一下,腋下到手肘部分收緊,腰身收緊,領(lǐng)口立起來,再在斜襟處掛上羊脂白玉的游魚墜子,那墜子流蘇卻是燦然的金色。 前后不過兩刻鐘,繡娘抹了把汗,總算改了出來。 姜媃將玄色衣裳套上,上身極為合身,立領(lǐng)斜襟,掐腰掐臂膀的樣式,手肘到手腕,則是原來夸張的大袖。 然后是裙擺,玄色的裙擺罩在蓬蓬的紗裙上,頃刻就被撐了起來,將姜媃上半身襯的越發(fā)嬌小可人。 “姜美人,這……”繡娘已經(jīng)驚嘆的說不出話來,她從未想過,原來玄色這等顏色可以這般出彩。 姜媃擺手,她彎腰,將偌大的裙擺小手一抓,再折幾下,然后道:“將一件墨藍(lán)白花的裙子裁成布條,然后這樣栓出一個蝴蝶結(jié)?!?/br> 繡娘動作比誰都快,姜媃一說,她就明白過來,拿起剪刀咔擦幾下,剪出幾條寬窄同樣的布條。 接著圍著姜媃,在玄色的裙擺上栓出兩圈蝴蝶結(jié)裝飾,如此一來,裙擺最下面露出一點淺白色的紗裙,出乎意料的百搭。 “姜美人,還要做什么?”繡娘整個人都興奮了,眼睛亮的發(fā)光。 姜媃想了下,又讓裁出一掌寬的墨藍(lán)白碎花腰帶,在小腰上纏一圈,打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和裙擺上的小蝴蝶結(jié)交相呼應(yīng)。 就連手肘處,她也弄了兩根長長的細(xì)布條,往肘那一縫,又是一雙蝴蝶結(jié)。 “少夫人,好漂亮?!绷骰痼@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姜媃看了看半人高銅鏡里的人,她捏著裙擺想了下:“繡娘,有金色的繡線么?能在兩刻鐘內(nèi)在大袖和紗裙擺上繡朵忽地笑嗎?不需要繡的精致,只用金線勾勒一個形狀就可?!?/br> “姜美人,完全沒問題!”繡娘穿針引線,彎下腰,近乎虔誠的在露出來的紗裙擺出飛快刺繡起來。 金色的雙股繡線隱約在半透的紗裙上,走動之間若隱若現(xiàn),仿佛是有金色祥瑞之光在姜媃腳下生成,清艷至極。 此時,已經(jīng)半個時辰過去,水臺下看熱鬧的眾人已經(jīng)等的有些不耐煩。 “出來了,那邊出來了一位美人!” 眾人像潮水一樣涌過去,只見那位美人身出素雅的裙裾,很普通的半臂樣式,唯有不同的,是美人發(fā)髻變了下,由原先的百合髻改成了清秀的雙丫髻,這樣倒也和衣裳樣式相配。 美人嬌羞怯懦地走出來,紅唇半咬,眼眸水潤,欲語含羞,倒也算的上好看。 “不丑,可是我怎覺得很一般?”當(dāng)即就有人討論起來。 “對啊,分明剛才換衣裳前,都還挺漂亮的?!?/br> “天生麗質(zhì)啊,人靠衣裝,想來這位美人是還不夠麗質(zhì)了?!?/br> 大伙一陣哄笑,確實也是如此,沒了錦衣華服的增色,光靠胭脂水粉,諸多平時不顯的短處就暴露了出來。 比如這第一個出來的美人,就只是清秀有余而艷色不足。 這美人心頭又氣又急,眼圈都立時就紅了,身邊婢女小聲安慰,她遂坐到自個銘牌前,抱出古琴,徐徐彈奏起來。 不多時,第二位美人出來,跟著是第三位,一連出來了五六人,但無一例外,皆和第一位美人一樣的問題。 丑是不丑,可在最普通平常的衣裳下,少了讓人眼前一亮的驚艷感,猶如雞肋,食之無rou棄之又可惜。 五位評客不約而同皺緊了眉頭,要是今年初選會的這十二位美人,都是這般模樣,怕是很影響今年的美人扇。 五人里,唯一的那名婦人評客揉著額角,無可奈何的道:“雖說這比斗方式是姜美人提議的,可如今看來,咱們青州城里的扇面美人,確實是一年不如一年?!?/br> “美人的美在骨不在皮,這些美人如今連皮都算不上美,只能算尚可。” “還是多年前,孫芙蕖那一年的美人才是真得美,用姜美人的話來說天生麗質(zhì)啊,孫芙蕖當(dāng)年出身微寒,可不就是粗布衣裳加身,但也無損她半點顏色。” “再看看,既是姜美人提的方式,約莫會有驚喜。” 五名評客不再說話了,開始專心評判起臺上的美人。 “快看羅家那位美人!”突然,圍觀的人群里爆發(fā)出聲聲驚嘆。 五名評客尋跡看去,只見羅家美人羅韻身姿妖嬈娉婷地掀簾出來。 被刻意改過的水紅色上衣,露出細(xì)白的脖子和鎖骨,襦裙的樣式,胸下面纏著條絲帶,將一雙玉兔擠壓的顫巍巍鼓囊囊的,便是走動一步都在晃。 然后是同色的曳地長裙擺,幾層的裙裾,大腿兩側(cè)隱約有開叉,但裙擺太大,只能看到隱約的一點煮熟雞蛋白的春o色,旁的卻是再看不到了。 然就是這樣的欲擒故縱,才撩的人心癢難耐。 “哐當(dāng)哐當(dāng)”瞬時就有看客將手里圓牌丟給了羅韻的框子里。 “這位是羅家那個?別的美人都想美在骨,她就直接美在皮了。”評客婦人道了句。 羅韻笑了起來,她挺了挺胸脯,慢吞吞坐到自個位置上,讓婢女送上洞簫,擺了幾個妖嬈勾人的姿勢,適才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起來。 眼見出來的美人里,唯有羅韻得了圓牌,其他美人暗自恨的咬牙。 可羅韻舍得露rou,狠得下心走艷俗的路子,別的美人卻是不怎么能放下身段的。 羅韻之后,便是仙葩閣的美人。 此次初選會,出人意料的,仙葩閣沒有推舉其他美人,而是胡寐親自來參選的。 胡寐似乎并不在意能否獲勝,她挑的是一套寶藍(lán)色的短打衣襟,也沒有讓繡娘多改,直接就那么穿上,將長發(fā)隨意結(jié)成馬尾,大步走了出來。 她那張英氣的臉,略施薄黛,一抬眼一挑眉,讓人就沒法生出褻瀆的心思來。 原本她的身段是極好的,但在這套短打衣襟的遮掩下,倒被藏的嚴(yán)嚴(yán)實實。 看客一陣噓聲,甚至還有人喊她下臺。 胡寐理了理手腕袖口,婢女雙手奉上黑鞭,她接過甩手。 “嗤啦”一聲,黑鞭化為毒蛇,抽的空氣啪啪作響。 她再一揚下頜,睥睨掃過一圈,像是在說,誰敢多話? 這樣不可一世的女王模樣,惹的部分看客心潮澎湃的嗷嗷叫喚著沖上前來,忙不迭的朝她丟圓牌,只盼她能多抽幾鞭子。 又是一刻鐘過后,十二位美人已經(jīng)出來了十一位美人,唯剩姜媃還沒動靜。 眾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她的內(nèi)室,等著動靜。 秦野皺起眉頭,身后不期然傳來動靜。 “小叔,你進(jìn)來幫我一下?!毙」媚锫詭Э鄲赖穆曇繇懫?。 秦野沒多想,直接撩簾進(jìn)去,然一抬眼,他猛地退出來,還將那簾子死死按住了。 少年臉猛地爆紅,原本微微蒼白的皮相上,升騰起云霞一樣的潮紅,還有耳朵尖,又燙又紅。 秦野覺得,自己頭頂興許都在冒煙了。 他的反應(yīng)被所有人看在眼里,眾人不解,有人開始嘲起來。 “聽說繁花樓這回的美人臉破相了,是個丑八怪!” “剛才不是一直戴著幕籬么?指不定真不能見人!” “就是啊,快讓繁花樓的美人出來,那誰誰別攔著!” “出來!” …… 秦野瞪著底下帶頭喧嘩的刺頭兒,按著門簾的手死也不松開。 姜媃在里頭推了推沒推動,她不解問:“秦野,你干什么?快進(jìn)來抱我出去一下,裙子有點重了我走不穩(wěn)當(dāng)。” 少年哼哧哼哧了半天,吐出一句話:“太丑,換掉!”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腦子里不自覺想起剛才乍然一見的姜媃—— 嬌嬌小小的姑娘軟乎乎,通身玄色的裙裾,將她膚色襯得越發(fā)白嫩如牛乳,還有細(xì)細(xì)的腰姿,小胳膊小腿的,乖得像個精致的布偶娃娃。 內(nèi)室里頭的流火和繡娘面面相覷,分明就很好看,這睜眼說什么瞎話呢! 姜媃氣笑了:“你就這么不想我出去見人么?” 秦野抿著薄唇,不吭聲了。 不想! 就是不想! 嫂嫂是他的! 狼崽子護(hù)起食來,六親不認(rèn)! 底下的封卿察覺到端倪,他跳上臺來,企圖將秦野拽走。 哪知秦野踹他一腳,就是擋門口紋絲不動。 一邊的胡寐不干了,這跟她家男人動什么手呢? 她甩著鞭子沖過來,嗤啦一聲纏秦野腰上,往后一拽,將人拖開了。 隨后她大步上前,撩開門簾直接進(jìn)了內(nèi)室。 臺下看客看的一愣一愣的,就是五名評客都一頭霧水,不曉得這是怎的一回事。 不多時,門簾又動了,身量高挑的胡寐抱著個帶幕籬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她臉上表情很古怪,有一點茫然,又有一點恍惚,呆呆木木的,抱住了人,她竟是一屁股坐下后就不撒手了。 跟著,她就瞅著小姑娘笑,一會揉她小手,一會捏她小腰,跟揉布娃娃似的。 秦野勃然大怒:“放開我嫂嫂!” 然,比秦野更快的是羅家羅韻,她譏笑一聲:“既是斗艷,還戴什么幕籬,姜媃你臉是見不得人嗎?” 她邊這樣說著邊提起裙擺小跑過去,揚手一揮,將姜媃頭上的幕籬打落了。 宛如一道光,伴隨幕籬落地,隨后而至的是——滿場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晚上21點。 ———— 其實姜媃改的裙子,類似于宮廷風(fēng)的那種裙子,只不過上身是古風(fēng)樣式,某寶有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