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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反派小叔子(穿書)在線閱讀 - 第109節(jié)

第109節(jié)

    半玄:棲梧小時候只要我陪著睡覺。

    大佬:我給嫂嫂換過衣裳。

    半玄:哦,我給棲梧洗過澡。

    大佬:……告辭!

    第91章 這占有欲

    是夜, 吃完鍋子外頭已經(jīng)烏起碼黑, 半玄是沒法回白普寺的。

    姜媃遂將人安排在隔壁秦野起潮閣的西廂房留宿,至于白棲梧,本是想要回太守府,姜媃總覺得大晚上的不安全, 拽著人挽留。

    白棲梧倔不過她,便差人回府說了聲, 也就一并留在了素銀院。

    姜媃是真心喜歡白棲梧的,覺得這姑娘舉止有度,身上不止有讓人很舒服的世家貴女氣度,而且人心眼還很不錯。

    當然,仙葩閣的胡寐她也喜歡。

    她留著人晚上睡一個被窩, 兩姑娘窩在一起, 大半夜地睡不著,就說起私密話來。

    主要是姜媃心里好奇,她問:“棲梧jiejie, 你想過跟老師以后要怎么辦嗎?我看你們分明是情投意合, 可老像現(xiàn)在這也不是個事?。俊?/br>
    確定半玄不是個渣,這兩人又是青梅竹馬, 還彼此相悅, 姜媃就動了撮合的心思。

    白棲梧青絲如瀑, 泛著好聞的幽幽發(fā)香,她將長發(fā)斂在胸前,在黑夜里, 眸子晶亮的說:“我不知道,你覺得我和表姐夫是情投意合?不會?”

    所謂當局者迷,約莫大抵都是如何的。

    姜媃老氣橫秋地嘆息一聲:“我跟你保證,老師絕對也是喜歡你的,不然今個吃鍋子,你沒見他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跟我小叔叨逼叨逼的,半點都沒有師長威儀。”

    白棲梧噗嗤就笑了,她臉有點紅,好在大晚上又熄了燈火,姜媃看不到。

    “可是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和他本來就是青梅竹馬,他年長我好幾歲,從前我住外祖家時,他就很習慣照顧我了,可能是習慣。”

    姜媃不曉得說啥了,忽的有點同情起半玄來了,沒徹底捅破那層紙,這姑娘總有千萬的理由避開最重要的那點。

    她側(cè)身正面面對白棲梧:“那如果呢,我們假設,假設老師也是十分喜歡你的,你打算過以后么?”

    這話,白棲梧沒回答,過了好久,姜媃才聽她低聲說:“我不知道,我爹明年的任期,約莫回京敘職之時,很大可能往后就留在京城了,不經(jīng)我娘還在京城里等著,我也會跟著回去?!?/br>
    本來泛上來的半分瞌睡一下就沒了,姜媃睜大了眸子。

    “就是我還沒回去,我娘已經(jīng)在跟我張羅婚事相看人家了……”

    說道最后,白棲梧聲音越發(fā)低了,從里頭泛出了細細密密的難過來。

    她,其實那么喜歡那個人,喜歡的骨子里頭都疼起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有沒有緣分。

    姜媃沉默了,在這大夏,自然也是秉承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

    對比白棲梧的情況,她一邊興慶自個一穿過來就嫁給了秦昭,一邊又很是唏噓。

    她在被窩里抓住白棲梧的手,仿佛是要給她力量。

    姜媃道:“棲梧jiejie,你年輕的日子只有這幾年,往后都是千篇一律的柴米油鹽相夫教子,人生短暫,若是不能嫁給愛情,此生會少很多樂趣?!?/br>
    白棲梧靜靜聽她說,并未插言。

    “我一直都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就該是頂天立地的,而作為一個有能力的男人,更應該用雙手給喜歡的人撐起一片天空,不管任何難題,其實都是可以解決的,只要那個人愿意又有心?!?/br>
    姜媃組織了下語言,又說:“我是覺得,緣分這東西,有時候也要靠自己去爭取的,老師是喜歡你的,你這些難題他興許根本就不知道,但是他若是知道了呢?”

    “他若知道后,還想和你在一塊有個美好的未來,那么不用任何人提點,他也會早點去打算解決,為你們的未來謀劃,若是他什么都不做,就捻著對你的那點感情悲春傷秋,那其實這個男人也沒擔當,不值得托付?!?/br>
    作為一個情竅都沒開的小白菜鳥,姜媃還能頭頭是道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所有的智商都用了。

    白棲梧沉默了會:“表姐夫是個有擔當?shù)娜说摹?/br>
    只是就不知,這擔當會不會是因著她罷了。

    該說的姜媃都說了,她困意泛上來,往白棲梧身邊擠了擠,嘟囔道:“棲梧jiejie也別愁了,明個老師回山之前,jiejie的困境我委婉的跟他提一下,他若真有心,自會有反應的。”

    白棲梧心亂如麻,胡亂點頭應了聲。

    她和半玄的事,已存在多年,左右也不差這一會。

    她按捺下不好的情緒,勾起小姑娘地柔軟發(fā)絲,輕笑道:“那你和你小叔呢?”

    姜媃本是都快睡著了,結(jié)果被這么一問,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

    她睜著杏眼,茫茫然問:“我和我小叔啥?”

    白棲梧笑她:“裝糊涂,剛才那么會說,看你挺有經(jīng)驗的,現(xiàn)在和我裝傻不成?”

    姜媃撓了撓頭發(fā),嘀咕道:“就叔嫂啊,還能有什么?我們年紀都還小,也沒法有什么不是?!?/br>
    白棲梧掰著手指頭跟她算:“你不小了,你今年幾月的生辰,虛歲十二,一番年去府州參加第二次的復選美人會,那就是虛歲十三,等美人會塵埃落定就已經(jīng)年底了,再一番你就虛歲十四,跟著就說及笄可以嫁人的事了?!?/br>
    姜媃咧嘴笑了:“我九月的生辰,飄桂花的時候,不過才十四五就嫁人太早了,興許我胸都還沒長大呢?怎么也要十八去了再說,而且棲梧jiejie你忘了么,我是嫁了人的。”

    大夏也不是沒有十八才成親的姑娘,故而也不奇怪。

    她給姜媃掖了掖被角,很小聲的說:“我倒不是擔心你,沖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就曉得你是個明白人,我是擔心你小叔,你看看若是按照你剛才的說法,表姐夫?qū)ξ沂怯幸獾?,咱們吃鍋子那會才那種反應,那你小叔呢?別忘了,是你小叔開始挑釁表姐夫的?!?/br>
    姜媃悚然一驚,媽耶,千萬不要是白棲梧說的那種??!

    她……她……沒準備來著。

    白棲梧又說:“而且我就跟你說,別的叔嫂絕對沒你們那么親密的,旁人親近你一分,你小叔都能醋,這占有欲,不太像個正常人。”

    姜媃沉思起來:“在秦昭剛死那會,我才發(fā)現(xiàn)秦野他被人唆使教壞了,在偷吃神仙果,而且他那會有心病,是真有病那種,就是很容易情緒暴躁沒法控制,又時常喜怒無常,因為這個旁人都說他性子乖戾,其實不是的,小叔有時候挺乖的?!?/br>
    前面還好,聽到最后一句,白棲梧表情古怪起來,秦野那樣的能叫乖?小姑娘怕是對這個詞兒有什么誤解?

    姜媃繼續(xù)說:“因為秦昭遺言,我那會費了好大的心思才讓他戒掉神仙果,然后拉拽回來走正路當個畫師?!?/br>
    想起這些,雖然還不到一年時間,但姜媃還是挺感慨。

    她微微笑著:“所以,小叔應當是把我看得太重了,畢竟我算他唯一的親人,生怕我往后會離開他?!?/br>
    白棲梧卻覺得并不是如此,她幼時那會,其實半玄對她也是有很強的占有欲,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總覺得自己個不是白家姑娘,而是半玄的。

    這話她沒說,就像姜媃說的那樣,總是兩人年紀還不大,再過幾年看看也不晚。

    臨睡之前,她不忘提醒姜媃:“總是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要曉得大夏和前朝不一樣,前朝兄死弟娶嫂,這是常事,世人也不會多議論什么,可今朝卻不興那套,當年□□皇帝就是讓自個長嫂給坑了,本是想娶長嫂做皇后的,誰曉得那女人作死,沒皇后命?!?/br>
    這本是野史八卦,蓋因白棲梧外祖家在京城頗有一番地位,故而知曉的一清二楚。

    “所以,從那以后,大夏就不興嫂子下嫁弟弟,雖說律典里頭沒這條規(guī)矩,但是很多人默認的不能下嫁的?!?/br>
    白棲梧說完這話,就閉上眼,呼吸緩了,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姜媃卻忽的沒睡意了,她在認真思考白棲梧剛才說的話,不是嫂嫂不能嫁給小叔這個,是她說的秦野對她的種種占有欲。

    只可惜她不是學心理研究的,沒法分析造成目前這種局面的,是秦野躁郁癥緣故還是其他原因。

    想了半晚上都沒結(jié)果,姜媃煩躁地索性不想了。

    她翻了個身,靠著點白棲梧,被窩里暖烘烘的,窩著十分舒服。

    小姑娘瞇眼,要睡著之際,她迷迷糊糊的想到,要是往后她跟秦野真有個什么,這礙于叔嫂關(guān)系,又不能在一塊,這可怎么辦啊?

    帶著這個問題,小姑娘睡著了,結(jié)果后半晚上都沒睡好,一直做夢。

    至于做了些什么夢,待早上睜眼,她一個都記不起來了。

    姜媃哀嘆一聲,一大早的,很是爬不起來。

    流火在外頭敲門道:“少夫人,白姑娘早膳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另外半玄大師天剛蒙蒙亮就回山了,只聽說,寺里昨晚好像出了點事,大師讓婢子支會一聲?!?/br>
    姜媃就看到,正在梳妝的白棲梧手一僵,垂了眼。

    姜媃下地,打著呵欠說:“棲梧jiejie莫要急,待過幾日小叔上山上課,我一同去瞧瞧。”

    白棲梧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用了早膳,白棲梧自是告辭,姜媃把人送出去再回來,恰就碰上三房的秦勉玦攙扶著秦昊回來。

    她小臉一沉,冷笑了聲,正好,昨個的賬還沒徹底清算完呢!

    作者有話要說:  姜媃:放心,我小叔對我絕對不是那種感情!他只是躁郁癥,躁郁癥!

    多年后——

    姜媃:emmmmmmmm臉好疼!

    第92章 他信嫂嫂

    秦昊在醫(yī)館住了一晚上, 經(jīng)過大夫診治,好歹是將他右手背上的瓷片悉數(shù)剝了出來。

    然那手背血rou模糊的,大夫只說興許最嚴重就是手筋斷了,往后干不得細致的活兒。

    至于,還能否再提筆作畫,這等事卻是要看手后期恢復情況如何, 目下,大夫卻是無法下定論的。

    狹路相逢,仇人相見,份外眼紅。

    姜媃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拍拍手,率先云淡風輕的道:“別以為這事過了就完了, 我告訴你爺倆,我特么和你們沒完!一個時辰鶴壽苑, 咱們當著老夫人的面掰扯清楚!”

    姜媃冷笑著,將秦昊的怨毒和憤慨看在眼里, 又丟下一句:“要不想來也可以, 往后你們?nèi)烤徒o我搬出秦家, 這整座府邸沒你們庶出的份!”

    本身, 按著大夏規(guī)矩,庶出的子嗣本就不具備繼承的權(quán)利, 早年秦勉玦及冠成家后,就該搬出秦家,但秦崢這人看中手足情誼, 秦家買賣里外也要人幫忙,是以就不曾將三房分出去,更甚者半點都不計較秦勉玦庶出的身份。

    可秦崢卻沒想到,自己的好心養(yǎng)成了一匹喂不飽的惡狼!

    一個時辰后,姜媃端著茶盞,整遐以待呷一口,鶴壽苑花廳里頭,上首位置坐著精神不濟的老夫人顧氏,左手邊是秦野和姜媃。

    右手邊才是秦勉玦和焦氏,并秦昊及秦沁。

    如今偌大的秦家,也就只有這么一些人了。

    今個沒有亞伯祖翁那一房的外人在,顧氏也不用裝著,她從頭至尾都冷著臉,雖是看姜媃不太順眼,可跟不順眼的卻是三房的人。

    秦勉玦硬著頭皮跟顧氏回稟說:“母親,我后來又驗過了,昊兒他是我親生的,祖翁在那會的驗查,約莫是哪里有問題?!?/br>
    焦氏這一晚上眼睛都哭腫了,一邊是好端端的兒子忽然就被懷疑是孽種,這豈不是在往她身上潑臟水,說她不守婦道么?

    一邊又是兒子手傷了,往后興許就當不成畫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