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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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棄霜好像察覺不到一絲這里的詭異和恐怖,直接扳開窗戶的鎖扣,把窗戶往旁邊推開,封窗的木條至少有七八厘米厚,祝棄霜的手砸在上面,甚至不能撼動一下。 窗子外的木條猛然抖動了一下,一聲悶響,連帶著窗戶都開始震動起來,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撞在了外面封窗的木條上,發(fā)出膽寒發(fā)豎的轟然巨響。 是什么東西在沖撞著這個封閉起來的窗戶? 祝棄霜皺了皺眉,緩緩退后幾步,迅速轉(zhuǎn)身扯開房門上的鉸鏈,擰了幾下門把手。 門居然沒有上鎖,隨著擰動咔嚓一聲開了。 空蕩的長廊鋪滿了巴洛克風格的地毯,金色的浮雕欄桿卻锃亮無比,在燈光下璀璨又刺眼,仿佛誤入另一個世界。 整個樓層呈一個環(huán)形,祝棄霜站在走廊上,能看到對面的數(shù)十層樓層,以及每一層的房間,一層有幾十扇房門,每一間房門都是緊閉的,數(shù)層走廊,沒有一個活人走動。 只有他一人。 安靜。 又或者說——一片死寂。 無數(shù)樓層中,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門是開著的,他像一只被巨獸吞噬的螞蟻。 祝棄霜站在走廊邊往下看,這高度已經(jīng)足夠讓一個普通人感到眩暈和恐懼,祝棄霜能看到底下的大堂,卻看不清楚地上有什么東西。 不管這里是哪,他都得先下去。祝棄霜沿著走廊走了半天,終于在中間找到了亮著的電梯門。 電梯顯示的是三十一層,祝棄霜伸手把一按亮,電梯里打著暖黃色的光,運行正常,載著他一路往下。 電梯漫長地移動,在他背后合上門,發(fā)出巨大的金屬轟鳴聲,祝棄霜顧不上細究,打量著眼前的景象。 空曠的大堂做了至少四五層樓的挑高,周圍的廊柱像遠古巨獸的肋骨一般直落下來。 所有的裝修,都比不上他正前方的這幅畫,每個出電梯的人,視線都會被這幅前所未有的巨大畫作占據(jù)全部。 這幅畫上到大堂的頂部,底抵在地面,完美地鑲嵌在墻壁上,周邊石膏構(gòu)成的拱門浮雕,成了它的畫框。 他站在畫的腳下,仿佛一粒塵埃。 畫面正中心站著一個人,那人的腳下是無數(shù)的海浪,珍珠般的泡沫仿佛要透過畫面向他撲過來,而頂上是一輪明月,在明月的照耀之下,無數(shù)鮮花嫩草在周圍盤旋。 但畫面中間…… 居然鑲嵌了一個巨大的電子led屏幕。 電子屏幕破壞了中心的畫面,將畫面上的人的臉全部擋住,祝棄霜盯著面前的電子屏幕,上面的背景是全粉色的,不時有動態(tài)的愛心在冒出來。 突然,屏幕的正中間刷出一句話。 【這一季的嘉賓顏值好高呀,我喜歡,嘻嘻?!?/br> 這一季?嘉賓?什么意思? 來不及思索屏幕上話的含義,一個溫和的男聲打破了大堂的悄寂,也打亂了祝棄霜的思考。 “這就是最后一個人了吧,太好了,終于到齊了?!?/br> 第2章 新希望娛樂公園 祝棄霜瞳孔顫動了一下,偏頭望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就在畫的不遠處,擺放著一張長桌。 廳堂里的畫實在太壯觀,顯得面前的桌子也如同玩具一般不顯眼,他一時間居然沒有看見。 桌前依次坐著幾個活人,有男有女,都朝他的方向看過來,幾雙眼睛神色各異地打量著他。 祝棄霜將桌上幾人的神色快速收進眼底,有個女生臉上有哭過的痕跡,雖然現(xiàn)在神色冷靜下來,依舊難掩恐慌。 每個位置前都擺放著紅酒、高腳杯,骨瓷盤以及銀制的刀叉,像一場精致的晚宴。 正如剛剛的那個聲音所說,一共七個座位,只有一張椅子還沒有坐人,空的那張椅子仿佛正等他入座。 祝棄霜沒有動,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察覺到祝棄霜的警惕,剛剛開口的那個人又勸了一句。 “別怕,我們和你都是一樣的?!?/br> 說話的是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 眼鏡男苦笑了一聲:“我們也是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除了你,我們下來的時間都差不多,剛剛已經(jīng)在這里四周找過了,沒有別的可以出去的地方。” 祝棄霜瞥了眼鏡男一眼,環(huán)顧四周,偌大的酒店大堂里,居然真的沒有一個可以被稱之為門的地方。 眼鏡男繼續(xù)勸說他:“剛剛那個大屏幕上說,只有七位嘉賓都到齊了,才會告訴我們下一步,所以我們都在等你?!?/br> 祝棄霜掃了一眼他們,眼鏡男在他們幾個人里隱隱有領(lǐng)頭的跡象,其他人里有的事不關(guān)己,有的因為惶恐已經(jīng)無心注意他。 暫時沒有其他解決的方法,他依言拉開椅子坐下,隱蔽地觀察起其他人。 他正對面坐著一個戴口罩的男人,穿著黑色衛(wèi)衣,看上去和他同齡,個頭很高,寬肩窄腰,微曲的腿幾乎要伸到祝棄霜這邊來,微微捋起的袖子下可以看見小臂的文身,是個很復雜的紋路。 祝棄霜注意到他眼下有一顆很明顯的淚痣,緇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帶著戲謔的意味,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兇。 戴口罩的男人兩邊分別坐著兩個女生,一個穿著看上去很樸素,臉上掛著淚痕,一個打扮得時髦又亮麗,兩個人都在時不時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