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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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知道了?!崩顟哑琳f道:“先下來吧,總不能把別人村子的柵欄撞壞了。” 李懷屏學(xué)的是宗教哲學(xué),經(jīng)常跟著學(xué)長學(xué)姐出來實(shí)地考察,見過不少村子,“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有的地方過于閉塞,甚至有一套自己的法律和道德標(biāo)準(zhǔn)。 要是把他們村子的柵欄撞壞了,怕是還沒進(jìn)去就要被村民喊打喊殺地叉出來。 祝棄霜打開手機(jī),導(dǎo)航依舊沒有更新位置,還是停留在距離白哈巴村七公里的地方一動不動,但是已經(jīng)沒有信號了。 李懷屏說道:“山里信號不好難免的,我?guī)Я诵l(wèi)星電話,如果真的有事再打?!?/br> 祝棄霜將小黑貓塞進(jìn)包里,背起背包,黑貓露出一個頭,用圓溜溜的眼睛打量四周。 祝棄霜說道:“小心一點(diǎn)。” 李懷屏和三十三也不敢將物資和背包留在車上,收拾收拾都背了下來。 面前不遠(yuǎn)處的柵欄緊鎖著,附近也沒有人。 李懷屏沒有貿(mào)然上前,在周邊看了看,突然喊道:“你們看,這里……” 三十三和祝棄霜聞聲走向他那邊,李懷屏正站在一個有人高的石塔面前。 李懷屏側(cè)身,對祝棄霜指了指,石塔的上半部分插著一支白色的箭,尾羽還在顫抖。 祝棄霜凝神——這明明就是他剛剛對著那些移動的人形不明物體射出的箭! 三十三仔細(xì)看了看:“這不會就是剛才困住我們的東西吧?這是活的?還是什么東西,看著好邪性?” 這個石塔里頭刻著人物的浮雕,頂上掛著絲帛,絲帛上寫著一些文字,像傘一樣垂落下來,里頭的浮雕若隱若現(xiàn),光是看著就讓三十三心里泛起一股不太美好的感覺。 “這是經(jīng)幢?!崩顟哑练鲱~:“你家里不是也有嗎?” “哦?!比蝗幻靼琢耍骸斑@里的人口不是以少數(shù)民族為主嗎,怎么會有經(jīng)幢……” 李懷屏給祝棄霜解釋道:“經(jīng)幢一般是刻著經(jīng)文咒語,供奉在寺廟里用于祈愿的媒介物,上面也會刻一些紀(jì)念佛的浮雕?!?/br> 三十三也說道:“好奇怪,一般石刻的經(jīng)幢不會掛這樣的絲帛,而且這絲帛風(fēng)吹雨打沒破,掛的時間一定不長。” 祝棄霜上手把經(jīng)幢上的絲帛掀開,露出里面的浮雕。 熟悉的神像映入眼簾,祝棄霜早有預(yù)料,倒是一點(diǎn)都不驚訝。 浮雕正中間那張美麗飄逸,丹眼鳳唇的臉和祝棄霜對視,其余的臉擠在那張臉的旁邊,或是驚恐,或是憎恨地看著他。 祝棄霜伸出一只手指,摁在那張臉上,再移開。 原本刻著臉的地方凹下去一個圓形的指印,碎石從祝棄霜手下嘩啦啦掉下來,最后留下一個空白的洞。 “……”三十三茫然:“這是……好眼熟啊?!?/br> “是月光菩薩?!崩顟哑磷旖浅榱顺椋骸澳愕挠洃浟φ媸亲屓藝@為觀止?!?/br> “祂是愛神?!弊壦栈厥郑尖獾?,這個月光菩薩的殼子,只不過是那位神收割信仰的工具。 “你是說……”李懷屏觀察了一番經(jīng)幢,突然了然道:“我知道了?!?/br> 三十三茫然道:“什么跟什么啊,跟國際接軌嗎?愛神不是阿芙洛狄忒嗎?我還是讀過幾本希臘神話的?!?/br> “愛神多著呢。”李懷屏說道:“各個國家和地區(qū)都有自己的愛的文化,阿芙洛狄忒只不過是比較有名的一個名字,羅馬的維納斯、埃及的hathor、北歐的芙蕾雅、羅馬的維納斯……這么說來,在我們國家也有人拜月光菩薩請姻緣,和月老的職能差不多?!?/br> “不管每個國家的愛神叫什么,歸根結(jié)底都是人類給祂取的不同稱呼而已,對嗎?”李懷屏看向祝棄霜,雖然他對神格知之甚少,卻也猜到了一大半。 “名字……沒有意義。“祝棄霜順手戳碎了上面所有的浮雕:”愛、美、性力量的本身才有意義,只要有人祭祀,就是在給祂力量,有漢人在這里傳教?!?/br> “你覺得會是吳家人嗎?”李懷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吳家本家,吳家毫無意外是月光菩薩最忠實(shí)的信眾,跨越了幾個世紀(jì),他們至今都在孜孜不倦地為這位庇佑神他們家族的神尋找人祭,甚至在現(xiàn)在這個年代都能鬧出長溪大學(xué)這種聳人聽聞的事。 “不知道……”祝棄霜到現(xiàn)在見過的吳家人,也只有吳玉榮和照片上的吳丹。 或許還有他自己。 他和李懷屏向前面走去,柵欄周邊的一橫排都是這樣的經(jīng)幢,足足有十幾個之多,頂部整整齊齊地都插著一根箭矢,一支不多一支不少。 三十三打了個顫:“太恐怖了,這石墩子難不成長了腿會跑步?” 李懷屏折返回去,將絲帛扯下來,蓋住剛剛被祝棄霜用手戳了個洞的浮雕,語氣嚴(yán)肅下來:“就算一個村子都被傳教,白哈巴村經(jīng)常接待游客,也未必會對外人有攻擊性,我們就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br> 不管怎么樣,來都來了,他們也要去了那個阿勒泰療養(yǎng)院再回去,不能一無所獲。 這時,李懷屏的口袋震動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 是一條新消息。 祝棄霜看了眼自己的手機(jī),上面顯示的還是無信號:“你的手機(jī)有信號了嗎?” 李懷屏說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