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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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爸那邊怎么樣?“吳煙把自己頭上的一個梳篦拿下來,又換了另一個今晚沒有賣得太好的梳篦。 張秀蓮端著水喝了一口,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還行,齊醫(yī)生說你爸狀態(tài)很好?!?/br> “那就好,明早我和你一塊過去?!眳菬煂χR子理了理自己頭發(fā),很滿意的點點頭。 不一會就來了人,問她頭上帶的梳篦怎么賣。 一直到八點多,快九點的樣子,這條街才慢慢的收起了攤,吳煙和張秀蓮把東西收拾好,跟李大姐說了再見,母女倆就一道回家了。 因為明天要早起,吳煙當(dāng)晚沒有再做頭飾,跟張秀蓮各自洗了澡之后,就回房休息去了。 只不過這天晚上樓下嚴(yán)奶奶的狗不知道怎么回事,叫了好幾回,吵得吳煙一晚上沒睡安穩(wěn)。 第二天天還沒亮,吳煙和就和張秀蓮一塊起來了,張秀蓮本來是提前起來做早餐的,想讓女兒多睡會,結(jié)果她起來沒多久吳煙就跟著起來了。 見女兒眼下有些青黑,張秀蓮關(guān)心道:“沒睡好?你再去睡一會吧? ” 吳煙打了個哈欠,懶懶的伸了個腰,露出小半截細嫩的腰肢,她眼尾輕佻,因為打了個哈欠眼睫上半落不落的掛了兩滴淚珠,她眨了眨眼睛,這淚珠就晃悠悠的往下落。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慵懶的媚態(tài)。 看得張秀蓮這個當(dāng)媽的都心一顫,她伸手給吳煙扯了扯上衣,把小肚子給遮了遮。“要困就去睡吧,待會我叫你?!?/br> 吳煙搖了搖頭,見張秀蓮這眼下青黑更重,笑笑說道:“不用了,我去洗把臉就清醒了?!?/br> 張秀蓮也沒強求,自己進廚房做早飯去了。吳煙則到衛(wèi)生間拿涼水洗了把臉,整個人就舒坦了。 從衛(wèi)生間出來,吳煙就聽到電話鈴又響了。張秀蓮在廚房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瑳]聽到。 吳煙走過去把電話接起來,那頭響起了沈清越的聲音。 “煙煙,你們出發(fā)了嗎?” 吳煙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這才五點多一點,外面天都沒亮,“沈哥,你怎么這么早?” 沈清越心里掛著事,想著既然吳煙她爸爸是上午做手術(shù),這對母女倆肯定得早起。這大清早的公交車都沒運行,她們肯定不清楚,母女倆走過去不成? 吳煙確實不知道原來太早了沒有公交車的。 “你們還在家吧?我現(xiàn)在過去?!鄙蚯逶?jīng)]有回答她為什么這么早。 吳煙咬唇,“不用了,沈哥,我們自己去就可以了?!?/br> 沈清越坐在沙發(fā)上精神奕奕,聞言低聲反問,“公交車差不多得到七點才運行,你們準(zhǔn)備怎么過去?”他眸中帶著笑,篤定了吳煙無法拒絕。 “???”吳煙張了張嘴,無措的卷著電話線,公交車還這樣的啊? “煙煙?!彪娫捘穷^的沈清越聲音又輕又淺,低沉沉的撥動著吳煙的耳朵。 “別拒絕我?!?/br> 等吳煙告訴張秀蓮早飯再多做一個人的時候,她臉上都快燒起來的熱氣才算是消退了一點。 聽到是沈清越要來,張秀蓮復(fù)雜的神色轉(zhuǎn)瞬即逝,她看了眼女兒身上單薄的睡衣,叮囑道:“回房間把衣服換好,我再多烙兩個餅子?!?/br> 吳煙想了下,又解釋道:“太早了公交車不開的,沈哥過來是特意送咱們過去?!?/br> 張秀蓮眨了下眼睛,對著女兒認真解釋的臉,突然笑了下,她伸手捏了一把女兒軟軟的小臉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換衣服去吧。” 吳煙把衣服換好沒一會,門就被敲響了。吳煙跑過去打開門,看到了外精神的沈清越,眼神飄忽,“沈哥,快進來吧!” 張秀蓮端著盤子從廚房里出來,喊了一聲,“小沈啊,今天又要麻煩你了?!?/br> 沈清越熟門熟路的換了鞋,“不麻煩,阿姨你別客氣。” 張秀蓮低下頭,沒有再說什么了,今天確實是又要麻煩人小沈了。 吃過早飯后,外面的天才亮起來一點點。張秀蓮把門鎖了之后,就挽著吳煙的手和沈清越一塊下了樓。 樓下嚴(yán)奶奶家的狗聽到動靜從窩里跑出來,前肢扒在欄桿上往這邊看。嚴(yán)奶奶也起來了,這會正拿在水壺給院子里種的花花草草澆水。 見到張秀蓮吳煙他們這么早就下來,推了下她的眼鏡,“這么早啊!”她打了聲招呼。 因為吳煙的關(guān)系,張秀蓮和嚴(yán)老師也熟悉了起來,這會點點頭,勉強一笑,“是啊,嚴(yán)老師也早?!?/br> 嚴(yán)奶奶視線在沈清越身上又打了個轉(zhuǎn),“一家人要出去?” “是啊,她爸今天上午做手術(shù),我們都去守著。”張秀蓮說道,臉上有點緊張。 “哦哦哦,做手術(shù)啊,是好事啊,說明能治。你也別緊張,那個齊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可以的,在海城很有名?!眹?yán)奶奶知道些他們家的事,寬慰道。 張秀蓮點點頭,那股緊張感也還是沒褪。 吳煙伸手摸了摸大狗的頭,低聲問道:“你昨天怎么回事?老是叫,我聽了一晚上你叫喚。” 她聲音嬌嬌的,卻不是埋怨,還帶著笑意呢。但大狗聽不懂啊,伸著舌頭傻乎乎的看著吳煙,又被吳煙抱著揉了下腦袋。 沈清越立在一旁垂眸看著,眼里帶了些笑意。 “是啊,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把它拉進屋還是叫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你們都吵到了吧?”嚴(yán)奶奶看著大狗,嗔怪了一句。 “沒有,沒準(zhǔn)昨晚是有什么壞人過來了,結(jié)果被它給嚇跑了呢!”吳煙隨口說道,雖然是有點被吵到了,可這大狗也不是天天叫喚,還真有可能是有人過來,被它發(fā)現(xiàn)了。 說者無心,落在沈清越的耳朵里,卻讓他眸中的笑意斂去,仔細的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個老小區(qū)了,小區(qū)里種了不少樹,路面上被打掃得干干凈凈,也看不出什么來。沈清越又看了一眼那條傻乎乎的大狗,眉頭輕蹙。 沒跟嚴(yán)奶奶聊太久,三人就坐上車直奔醫(yī)院。 到了病房,吳建國已經(jīng)起來了,因為要做手術(shù)不能吃飯,所以張秀蓮和吳煙也沒給他帶吃的。 張秀蓮把吳建國扶起來去洗漱,吳煙則和沈清越坐在病房里,其他病人有醒了的,也有還睡著的,醒了的見到他們倆還熱情的打招呼。 吳煙注意到沈清越坐在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床沿,似乎是在想著什么事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很是嚴(yán)肅,她湊過去小聲說道:“沈哥,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去辦吧!我和我媽可以的,今天已經(jīng)夠麻煩你了?!?/br> 沈清越回過神,對她笑了下,“是有點事,我先去辦,你待著醫(yī)院里別亂跑,我過會再回來。” 他說罷,站起身就匆匆的走了。 吳煙秀眉輕顰…… 第45章 吳建國的手術(shù)是早上八點開始的, 看著人被推進去之后,吳煙就和張秀蓮在門口站著, 焦急的等待,坐也沒有心思坐。至于說了待會就回來沈哥為什么一直沒回來,吳煙只是簡單的想了下, 又被拋到了腦后, 目前還是她爸的手術(shù)更重要。 手術(shù)方案是齊醫(yī)生定的,用他的話說,這個手術(shù)不算大手術(shù),只是為了刺激吳建國受損的一些的神經(jīng),人還是全須全尾的會被推出來。 醫(yī)生說得輕巧, 可落在病人家屬這邊就不一定輕巧了。吳煙是懂一些中醫(yī), 但對于現(xiàn)在的一些開膛破肚的手術(shù), 還是覺得有些嚇人。而且, 她也緊張, 怕這場手術(shù)出什么意外。 張秀蓮就更不必說了,她不是覺得手術(shù)嚇人, 就是怕失望。從去年到今年,她和吳建國失望了很多次,很多次都是滿懷希望,再到失望的。這種希望的累積, 再到失望的累積, 每一次都讓人絕望。 或許齊醫(yī)生醫(yī)術(shù)很好, 但這吊在半空中的心, 就是晃著落不到實處。她現(xiàn)在就怕做了手術(shù),這雙腿也好不了,那別說她受不住,吳建國那邊肯定也受不住。 畢竟對于這次的治療,他們抱了特別大的期望。 吳煙看出來她的緊張,伸手環(huán)著她的肩膀。 沈清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吳煙半抱著她媽,母女兩相互依偎著,抬頭死死的盯著手術(shù)室的門口。 他看了眼手術(shù)室,像是被那幾個大字刺痛了一般,又收回視線。 “阿姨,煙煙,叔叔進去多久了?”沈清越走過去問道。 吳煙小臉蒼白著,顯然是緊張過頭了,可就算是這樣,還是半抱著張秀蓮,給她安慰。 “八點進去的。” 沈清越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快十點了,進去兩個小時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齊醫(yī)生很厲害的,他親手做的手術(shù),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br> 他對著吳煙安撫一笑,眼里是顯而易見的心疼。 吳煙心里的緊張,在他的眼神中漸漸消退,她微微點頭,唇色蒼白,“嗯,我們也知道,但就是緊張。” 張秀蓮也緩了緩,對著沈清越笑了下。 幾人沒有再說話,沈清越靜靜的陪在旁邊,等待著手術(shù)做好。 十點半的樣子,手術(shù)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吳煙和張秀蓮噌一下站起來,緊張的盯著門口。 齊醫(yī)生從里面出來,將面上的口罩摘下,對著吳煙和張秀蓮安撫一笑,“緊張了吧?很成功,你們不用擔(dān)心?!?/br> 張秀蓮?fù)纫卉?,吳煙都要扶不住她了,還是沈清越伸手扶著張秀蓮另外一側(cè)。 “謝謝,謝謝,謝謝齊醫(yī)生?!眳菬熯B連道謝,眼睛都有些紅了。 張秀蓮眼淚也往下落,她勉強撐著身體,“謝謝齊醫(yī)生,謝謝齊醫(yī)生?!?/br> “分內(nèi)之事,病人昨晚吃了最后一頓就沒吃過了,待會等他醒了,通過氣之后,就給他弄點清淡的粥或者湯湯水水就行?!饼R濟仁囑托了這么一句,就走了。 很快,吳建國就被人推了出來,吳煙和張秀蓮沖過去。見吳建國雖然雙眸緊閉,臉色蒼白,但腿那里卻被人包得好好的。能不能走還不知道,但人醫(yī)生早就說了,手術(shù)成功后,這腿的知覺就有了,那也就代表腿能走了。 把吳建國送到病房,沒多大會,他就醒了,醒了之后,就開始喊腿疼。 別人家喊疼,那家里人肯定得心疼死。但吳建國喊腿疼,卻把吳煙和張秀蓮高興壞了。無他,之前吳建國這雙腿,可是怎么打都不會疼的,拿刀子畫上一刀也只是流血,沒什么痛的感覺。 現(xiàn)在他喊腿疼,那一定是疼得厲害,既然疼得厲害,那就說明有感覺了啊,有感覺也就意味著,這腿,是真的被治好了。 吳煙和張秀蓮能不高興嗎?高興得眼淚又霹靂嘩啦的往下掉。 沈清越站在旁邊,見吳煙一張小臉又哭又笑的,沒忍住,也勾著唇笑了。 “我,我回去,給你爸燉點湯,順便給你們做點吃的帶過來。小沈啊,今天真的是麻煩你了,阿姨做點好吃的帶過來,你可別走了。”張秀蓮這會也說不出趕人走的話,今天那么大清早的就過去接他們,他們得把情分給記著。 沈清越跟著走了兩步,“阿姨,我跟你一道過去吧!” 吳煙則扯了扯她媽,“媽,我回去做飯,你在這陪著爸爸?!?/br> 張秀蓮現(xiàn)在高興,拍了拍她的手,“沒事,你和小沈在這陪著你爸,待會你爸要是醒了要翻個身啥的,小沈還可以幫幫忙?!?/br> 沈清越點頭,“好,沒問題的阿姨。” 張秀蓮看了沈清越一眼,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吳建國,轉(zhuǎn)個身就走了。 吳建國醒了會,但麻藥的效力還沒過去,又沉沉餓睡過去了。 吳煙和沈清越并排坐在旁邊,病房里其他病人的家人來來往往的,眼睛都往這邊看,越看越覺得好看。 吳建國這個女兒就不必說了,來來去去這么多回,每次看都覺得驚艷。據(jù)說是快十九歲了,是個大姑娘了。雖然個子沒有太高,但也不矮,身段窈窕、眉目風(fēng)流,一顰一笑都惹人注意。長得是真真的好看,不然也不會惹得醫(yī)院里那么多年輕男醫(yī)生都注意著這邊。 而沈清越,則更不用說了,人長得精致,渾身上下氣勢很足。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人看著就不像是普通人,有識貨認出來他手上戴的手表都不是便宜貨。 這些人之前以為吳建國和張秀蓮就是普通農(nóng)村人,畢竟這倆人確實沒太出眾,跟人說話也透著一股鄉(xiāng)土味,人也比較瑟縮。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厲害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