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嶺披著他一件大衣，又趴在他桌子上不知道玩什么。

    他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玻璃桌面下壓了一張全軍師級干部合影，是張底片，很小，

    后頭的柜臺上還有一張用相框架好了。那還是四年之前，他還沒升到現(xiàn)在這個位

    子的時候。

    鐘嶺也發(fā)現(xiàn)了他，笑著抬頭看他，手指著照片上他的臉，「你那時候真帥，

    原來當(dāng)兵的也會胖啊，你看這些大伯的肚子，哈哈?！顾裾业搅耸裁床坏昧说?/br>
    笑料，樂顛顛地笑個不停。

    他實在木訥，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她笑意盈盈的臉，只問她，「來這里做什么？

    病好了？」

    鐘嶺轉(zhuǎn)去玩他桌上的筆，很可惜的樣子，「據(jù)說發(fā)燒的時候搞會很爽，想來

    找你試試的，誰知道，已經(jīng)好全了?！?/br>
    他去探她的額頭，粗糙的掌心有些濕意，他輕聲斥責(zé)她胡鬧，「生病不準(zhǔn)亂

    來?！?/br>
    鐘嶺把他的手剝下來，虛虛拖著他指尖，抱他的腰，喃呢著，「假正經(jīng)?！?/br>
    他當(dāng)晚和鐘嶺沒回家，睡在軍區(qū)里，鐘嶺枕在他手臂上，手腳并用像藤蔓一

    樣死死抱住他。本來好好地抱在一起睡著了，結(jié)果鐘嶺半夜起來鬧他，親著親著

    就搞在一起了，最后鐘嶺都緊夾著不讓他出去，半勃的yinjing插在窄嫩多水的yindao

    里泡了一夜。

    鐘嶺要高三了，卻一點也不著急，恣意瀟灑得很。他當(dāng)然也不在乎她的成績，

    他更希望自己乖張明麗的小情人更聽話一些，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進大學(xué)。

    高三第一次月考的時候，他還去參加了鐘嶺的家長會，鐘嶺嚇了一跳，像是

    根本沒想到他會去，楞在那里半天不知道怎么開口。

    老師在前面講話，鐘嶺搬了一個小椅子坐在他旁邊，偷偷去牽他的手，朝他

    招手叫他附耳過來，「我總覺得你是來學(xué)校cao我的。」

    他看了鐘嶺一眼，瞳孔忽明忽暗，搖搖頭沒說話。

    家長會結(jié)束的時候，他和鐘嶺并肩走出門，結(jié)果被班主任叫住，「鐘嶺爸爸?！?/br>
    他看見鐘嶺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極不自然地轉(zhuǎn)跟在他背后，低著頭不講話。

    他和班主任問了好，班主任是個有些發(fā)福的中年女人，他以前為了讓鐘嶺調(diào)

    座位和她通過幾次電話，也叫人送過幾次禮。

    她很熱情地對他說起鐘嶺的情況，夸她成績慢慢在趕上來，說她聰明聽話，

    又寒暄幾句，他們才走。

    鐘嶺別扭得很，對自己的班主任嗤之以鼻，「她在瞎扯什么呢？胡說八道，

    搞笑。」

    「她沒說錯啊，這次比期末考得多了?！?/br>
    鐘嶺停住不走了，問他，「你怎么知道？」

    他回過頭等她，「我總得看看你的成績單。」

    「有什么好看的？」

    「也得看看，想知道你學(xué)得怎么樣?！?/br>
    鐘嶺梗著脖子走到他旁邊，手伸進他大掌里，悶悶地，「真是閑得慌?！?/br>
    她的手心很嫩，拽著他指腹，細微地摩擦，像點了火，在他心口悄悄爆炸。

    他任鐘嶺拽著，和她往車?yán)镒摺＇户户?5-6-b-d.ㄈòМ

    回到家里，還沒什么人在，她在門口大聲叫傭工阿姨的名字，聽見沒人回答，

    就跳到他背上，叫他背著她走。

    他拖舉著她屁股，把她背高一些，馱著她往屋里走，鐘嶺把臉埋在他后肩，

    一聲不吭地，忽然低聲嗚咽著哭出來，眼淚沾濕了他的衣服，觸到他皮膚。

    他把她背到她臥室里，告訴她，「我以后都會去的?！?/br>
    鐘嶺嗓子因為壓抑哭腔，喉嚨緊縮，聲音很澀，「誰叫你來了？」

    他吻她臉上的眼淚，和她額頭相抵，「是我自己要去的，好嗎？」

    鐘嶺往兩邊扯他的臉頰，破涕為笑，湊上來和他接吻，鼻息纏在一起，繾綣

    燥熱地，「不好，就是我叫你去的！」

    鐘嶺終于開始對讀書上心，從不離手的畫冊都離奇地變成了參考書，她就癱

    在他書房的沙發(fā)上，很不耐煩地開始看書，有時候輕聲讀出來，會不自覺地背。

    他一靠近，她就若無其事地把書丟在一邊，像從來沒看過，腳胡亂地蹬，假

    裝要踹他，要他走開。

    他一直跟妻子睡在主臥這件事，像一根魚刺梗在鐘嶺心頭，她卻也不說。只

    第二天鬼鬼祟祟地把他拖住，手出其不意地探進他褲子，握著他晨勃的陽具，半

    捏著guitou警告他，「告訴你，別把我的東西喂了楊沁如?！?/br>
    他不過想給她一個威脅，她要是乖，她要的東西他都能給她，要是不乖，他

    就真正放棄她，再次成為那個冷眼旁觀的威嚴(yán)家長。

    當(dāng)然只是嚇?biāo)推拮右呀?jīng)有一年沒有發(fā)生性關(guān)系，妻子數(shù)次求歡被拒后，

    像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卻也不說，夫妻關(guān)系真正冷淡下來，基本無交流，像兩顆沒被

    引燃導(dǎo)線的炸

    彈，同床異夢。況且她這段時間頻繁出差，他基本上都是和鐘嶺一

    起睡。

    這是一場他一手促成的博弈，自己是賭注，賭鐘嶺不敢丟掉他這塊最大的盾

    牌。

    鐘嶺很吃這一套，患得患失的情緒讓她很不安心，像生怕他被妻子搶走，總

    要做很多事來留住他。

    她最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