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誤會(huì)
簡念白所為,并非全然沒有作用。 余寧逃離生長的家園,她已是萬人嫌惡的妖女,躲躲藏藏,餐風(fēng)宿露,穿梭在黑市中,和魔修、妖獸打交道。 心魔未成熟,被簡念白大傷,型態(tài)幾乎潰散,反噬著她的經(jīng)脈,余寧無法,只能放棄修煉《混沌訣》,心魔隨著時(shí)間逐漸消散。 不被惡念控制,余寧才反思起修煉《混沌訣》這段日子,若非有簡念白,她險(xiǎn)些走火入魔,墮為魔修。 余寧只愿做正派修士。 《混沌訣》不練了,她想提升修為,只能依靠丹藥靈石堆砌。 她找到張顧,求他為自己煉製凝嬰丹。 此后,迎接她的便是一條漫長的,走向死亡的路途。 簡念白在她暗殺姚桃不成,遮遮掩掩擋著毀容的面頰時(shí),冷靜而失望的看著她。 他修習(xí)無情劍道,對(duì)生離死別,毫無所感,不會(huì)心痛,也不會(huì)不忍,對(duì)萬物一視同仁。 他是個(gè)溫柔的人。 但他的溫柔,從不包含一絲自我。 余寧恨他的溫柔。 可同時(shí),又深陷其中,無可自拔。 - 簡念白受了重傷,笑容仍是那樣柔情似水。 他高冷,不近人情,但同她說話時(shí),常常笑。 尤其在她難過的時(shí)候。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笑容會(huì)讓她心軟。 余寧后悔下山了,她只想離開姚桃和青城子,沒有想害到簡念白。 她只誤會(huì)師兄違背他們的約定,沒想過他從未忘懷。 那前世呢?她讓簡念白吃閉門羹的每一次,他是不是就默默站在門外,期待把約定履行的那一天? 但還沒完成約定,她就自甘墮落了。 悲從中來,她抱著鐵欄桿大哭,哭得肝腸寸斷。 簡念白在一旁聽的心慌意亂,掙動(dòng)鐵鍊,身體很痛,但他恍若未覺。他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一直重復(fù)著“不哭?不哭?” “怎么哭了?很痛嗎?師兄儲(chǔ)物袋里有傷藥,拿得到嗎?” “師兄是大笨蛋!”余寧怒捶鐵欄桿。 她氣啊,氣死了。 氣她自己怎么這么固執(zhí),怎么這么蠢。 他分明?從未拋棄她。 他失望的一直是那個(gè)墮落的余寧,那個(gè)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余寧。 不是她的修為,不是她的容貌。 在她毀容面目全非時(shí),他仍然直視她的眼睛,目光炯炯,如同他的塵染劍,高潔璀璨,能看透人心中的丑惡。 彷彿她所有報(bào)復(fù)的惡念,在他面前都是一陣風(fēng),穿堂而過,幼稚的不留痕跡。 余寧默默哭了好一會(huì)。 擦乾眼淚,給簡念白連施了好幾個(gè)凈塵訣,把他洗的乾乾凈凈,一塵不染。 又拿他儲(chǔ)物袋里的丹丸傷藥一股腦的用在他身上。 做完一切。 她蹲在一旁,不理他。 簡念白感受到她的倦怠,輕聲道“余寧?師妹?” “嗯?” 她把那顆該死的玉蛟珠攥在手心。 簡念白笑的很輕“師妹喜歡什么首飾?要不要煉成靈器?若是有命出去,師兄給你做。青山派沒有了,師妹想去哪落定?還是要云游四方?都好,師兄都陪你。” 余寧還在難受,悶悶地道“我不要首飾,也不要靈器?!?/br> “那師妹想要什么?” “要完完整整的?!?/br> “一整顆玉蛟珠?” “嗯。” 還有他,完完整整的他。 簡念白搖搖晃晃的笑著,好似再也撐不住了,聲音漸弱“師妹的喜好?真難懂?” 他昏過去了。 余寧越過鐵欄桿去勾他的衣袖,倦意漸濃,少頃也闔上雙眼。 -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shí),剎蓮美艷的臉大剌剌的在她面前,笑靨如花。 “呦~”她狡黠的笑著,看她牽出鐵欄桿的手“沒想到還是對(duì)小情人?” 余寧猛嚇一跳,收回手,戒備的看著剎蓮“你想做什么?” 她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說起毫不相干的事。 “你知道我這雙修大法,修的是什么嗎?” 余寧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還是答道“採陽補(bǔ)陰。” “沒錯(cuò)?!眲x蓮瞇起眼睛“就是採陽補(bǔ)陰?!?/br> “但也不止採陽補(bǔ)陰,我進(jìn)行了血祭,透過陰陽重合陣,陰陽相合,奪取修士精元?!?/br> 余寧大有體會(huì),此陣玄奧她已見過幾次。 但她想表達(dá)什么? 便見她隨手指向簡念白“本宮主修行雙修大法多年,內(nèi)里陰寒,最忌諱的,便是這種純陽之體?!?/br> “但若是能順利採捕,便能修為大漲,功法大成!”她雙目睜圓“就差一點(diǎn),我就差這一點(diǎn)!” 余寧背嵴發(fā)毛。 “這小子純陽之體,天生劍心,所以才能修煉無情劍,不畏yin毒,不為情所困,他的體質(zhì)與我相剋,我奈何不了他。我本來想,這么一個(gè)大餡餅就在眼前,看得到吃不到,真是可惜?!?/br> “可現(xiàn)在有你了?!彼词謴棾鲆坏绖棚L(fēng),簡念白受擊,從昏迷中醒來。 “唔?”他清醒,看到剎蓮,死命的在鐵鍊下掙扎“你想做什么!” “噗嗤?” “小情人還真是心有靈犀?!?/br> “小處男,本宮主可是忍你很久了,若不是你體內(nèi)的純陽之力精純,早把你個(gè)固執(zhí)的蠢玩意兒剁了喂狗?!?/br> 剎蓮行到簡念白身邊,捏住他的下巴,給他松綁“這樣吧,本宮主給你個(gè)機(jī)會(huì),跟這位小姑娘雙修,我就把你的眼睛還你?!?/br> 余寧睜大雙眼。 簡念白倒是一點(diǎn)都沒有猶豫“你休想!” 他寧死也不要做這種事! “啪!”剎蓮抬手給他一巴掌“給臉不要臉,那好,我不能強(qiáng)迫你,難道還不能讓你自愿了?” 囚籠再度落鎖。 藍(lán)色的幽火似乎燃的更旺盛,剎蓮放出數(shù)隻余寧見過的那種蝴蝶,但又有些不同,牠們赤身雪白,翅膀看上去有些粗糙,像是裹了一層粉末。 蝴蝶撲扇著飛入監(jiān)獄,rou眼可見的,簡念白絲毫不受影響,而余寧聞到熟悉的氣味,yin性大發(fā)。 又是那該死的yin毒! 剎蓮甚至好心的解釋一番“此毒是我跟赤蝶合作時(shí)得到的,一千人的骨才能煉出這么一隻蝶,可珍貴了,你們要好好用??!” 一千人的骨! 這yin毒竟是修士尸骨做出來的! 余寧簡直要吐了,但她的身體不給她反應(yīng)的機(jī)會(huì),那濃烈的劑量讓她頭腦昏沉,下身的花xue一汩汩的流水,像失禁一樣,忍都忍不住。 她面頰潮紅,烏發(fā)汗?jié)裨隰W上,不過片刻她便滿身大汗,通天的熱氣讓她難受的呻吟出聲,丁香小舌像小狗散暑一樣伸出口腔,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剎蓮看她這模樣,心情大好,睨了簡念白一眼,可惜道“小姑娘可真漂亮啊,我都想收做徒弟了,可惜你眼睛沒了,欣賞不到?!?/br> “你對(duì)她做了什么!” “沒什么?!眲x蓮的笑聲消失在空中,她身形一轉(zhuǎn),鬼魅般的離去了,只馀下兩名魔修看守,她吩咐道“等那兩人受不住了,就把陣法打開。” “是,宮主?!?/br> 陣法?陣法? 陰陽重合陣? 剎蓮要借她的身,破去簡念白的元陽,奪取他的純陽精氣。 可惡? 她又害了他?? 余寧四肢綿軟的沒有力氣,花心癢的像有萬千蟻蟲在爬,水流如涌泉,那魔修剛走出一段距離,她就受不了的扯開下襬,二指插入xiaoxue,瘋狂的自瀆起來。 “余寧?余寧!你怎么樣!回答我!” 簡念白只聽得到空氣中的水聲,不知她yin穢的在自瀆,他得不到回應(yīng),心下害怕,抓著欄桿,直勾勾的看著她。 他看不到她。 可她清清楚楚。 囚室就這么小,一桿之隔,簡念白清俊的容顏滿是關(guān)切和焦急,他無比擔(dān)心自己。 可越被他盯著,她的快感就更強(qiáng)烈,潮水般的情慾吞沒她。 ——— 怕正文沒解釋清楚,下面補(bǔ)充一點(diǎn)無情劍法的資訊: 只有純陽之體才能修習(xí)無情劍,修士修煉越久,感性會(huì)逐漸被抽離,年紀(jì)越大越無情。 雖然說是無情,但不是不跟人交流,冷冰冰的那種。跟一般人一樣會(huì)哭會(huì)笑,有情緒波動(dòng),只是比較少有起伏。 師兄外在高嶺之花,可本性有點(diǎn)爛好人,不捨得看人受苦,會(huì)英勇就義、義憤填膺,也為好友出生入死 。 他很有母姓光輝(?)余寧小的時(shí)候孤苦無依,所以他溫柔呵護(hù)她,而長大后男女有別,他遵守身體界線。后來的姚桃也是如此,所以兩個(gè)女孩都被他的溫柔屬性擄獲,卻又愛而不得。 然后姐妹兩又互相誤解師兄喜歡對(duì)方。 講難聽點(diǎn),師兄就是個(gè)毫無知覺的中央空調(diào),因?yàn)槿狈Ω行?,所以無情。 他最無情的點(diǎn)在于分離時(shí),并不會(huì)感到難受,或受情誼所擾,而是能完全客觀的評(píng)判一個(gè)人。 比如余寧是正道修士時(shí),他愿意哄她,幫助她。 見到青城子忽視余寧,也為她感到氣憤。 但當(dāng)余寧修行魔功,無情劍意使人心思純正,滅妖除魔,他受心神所引,厭惡妖魔,所以對(duì)余寧很失望冷漠。 簡言之就是斷捨離很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