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眼角微紅,眼里漾起來的情意幾乎讓人溺斃。菱唇被親的微微腫起,恰似含露的薔薇,待他采擷。 裴清諺的呼吸急促,把懷中人壓得往后退了幾步,直到抵住了桌子。 桌子上的書被他揮袍到地上,壓著她不許動,解開她的衣裙,露出緋色小衣。 那緋色的紅與女子纖細的白,對比的驚心動魄,讓人**。 蘇玲瓏忽然想到了洞房時候看到的那本書,或許,上面的許多姿勢還是可以體驗到的。 女子的衣衫半褪,男子的長袍也是如此,隨意地落在地上。 繡鞋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腿垂在桌邊,一只還著羅襪,另一只羅襪已經(jīng)滑落,掉了羅襪的那只玉足點在地上,偶爾緊緊繃起,像是一尾燒紅的蝦。 燭火沒有人剪去燭蕊跳動的厲害,兩人交疊的影子,外頭守著的丫鬟也都看得到。 都知道是夫妻,也是要這般行事的,只是看到了隱隱約約的影子,還是讓南珠和北語心跳得厲害,臉紅的都可以燙熟雞蛋了。 見著夫人與老爺要好,心中又歡喜的很。南珠和北語也是知道曾經(jīng)自家小姐的心事的,現(xiàn)在小姐全然放下一切,和老爺好,她們心里頭是最高興的。 兩人相視一眼,發(fā)現(xiàn)都是如出一轍的心情。 從桌上到床上,之后裴清諺要水的時候,蘇玲瓏已經(jīng)累得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 裴清諺看著清瘦,身子卻很好,猶自有余力把蘇玲瓏打橫抱起,親自給她洗漱了。 蘇玲瓏沉沉睡起,或許因為精力發(fā)xiele出來,裴清諺有些睡不著。 抱著蘇玲瓏,這樣一個夜里忽然想到了曾經(jīng)的亡妻。 年少時候,他娶的妻子是因為于他們家有恩。 吳氏雖然出身不高,但應當容貌也是不錯的,身段不及如今的嬌妻玲瓏,應當也算是纖濃合體。 但吳氏總是怯懦的,她總是低著頭,像是脊背上有無形的重擔壓得她抬不起頭。 夫妻的敦倫對吳氏是一種負擔,對他也是如此。 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兔子,恨不得藏起來,吳氏總是惶惶的,讓他對這事也敬謝不敏。 后來吳氏懷孕了,對她而言是解脫,對他亦是。 再后來因為難產(chǎn),生下了裴琰之,吳氏就去了。裴清諺一直沒有再娶,他知道有人猜測他對吳氏的情深,只有他自己知道,醉心于權利,男歡女愛之事,他只是興趣缺缺。 送上門的揚州瘦馬,他嫌臟;怯生生的閨閣小姐,讓他想到吳氏。 方家的玲瓏則不一樣,她是活潑的鮮活的。 或許會比吳氏要好得多。 裴清諺的手指劃過蘇玲瓏的眉眼,輕輕的一個吻落在蘇玲瓏的眉心,事實上,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醉酒的閣老,厲害不厲害! 給心上人做娘(7) 燙金貼送到了裴家,王琳瑯對于蘇玲瓏拿到的其中一份,還是打心眼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王琳瑯等到手里有了人,就留意蘇玲瓏的行蹤。蘇玲瓏在外行走,得了云樂大長公主的青眼,這賞花帖就是長公主讓人送來的。 蘇玲瓏與大長公主? 王琳瑯怎么都沒辦法把兩人聯(lián)系到一起。 云樂大長公主今年三十五,生得并不算貌美,但是才學出眾,曾有太傅酒后失言,若大長公主是女子,文能□□,武能定國,只可惜是女兒身。 大長公主的丈夫在五年前去了,還有人曾猜測,圣上給她和內閣大學士裴清諺牽線,可惜裴清諺婉拒。到了現(xiàn)在,裴清諺娶了方將軍的嫡女玲瓏,大長公主孑然一身,甚至連孩子都沒有。 這樣的人,怎么和蘇玲瓏交好? 王琳瑯只要一想,就覺得這事十分稀奇,往陰謀內情方向去扯。 “你和你兒媳婦一起,”老夫人對著蘇玲瓏囑咐,“也有個照應?!?/br> 老夫人不大清楚蘇玲瓏在閨閣里的名聲,但對蘇玲瓏才學不好這事,她還是知道的,大長公主性子清雅,最喜舞文弄墨,雖說是賞花會也會有詩會。 王琳瑯心中十分不甘愿,卻有敢怒不敢言,甚至連一絲一毫的不愿意都不敢流露出來。 老夫人看似性子溫和,若是真當她是個好相處的,那就是她自己傻了。 蘇玲瓏也不會駁斥老夫人的面子,“以前那時候作詩做不出來會讓人笑話,現(xiàn)在可不會了。”笑著說道,“現(xiàn)在只消說,你們年輕人玩就是了。” 老夫人被蘇玲瓏的話逗得發(fā)笑,“也是?!?/br> 聽著蘇玲瓏說俏皮話,王琳瑯就看了過去。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蘇玲瓏的變化頗大。 原本的方家玲瓏是英氣勃發(fā)的,而現(xiàn)在的玲瓏,嬌美動人,最為難得便是少了那種浮躁的幼稚,像是公爹一樣,有些讓人覺得深不可測。王琳瑯見著現(xiàn)在的玲瓏,竟是不大記得以前玲瓏的模樣。 今日里的蘇玲瓏只挽了一個纂兒,烏壓壓的發(fā)間綴著一粒粒紅寶石珠,耳上的耳鐺流蘇狀,細細的銀線像是流淌的雨。上身穿著的是藕絲琵琶衿上裳,下身是百褶如意月裙,身上的飾品并不多,腰間垂著宮絳,綴著蓮子大小的碧玉珠。 像是忽然開了竅一樣,蘇玲瓏的衣著打扮像是濃墨重彩的仕女圖,舉手抬足自有一股嫵媚風流之意。 王琳瑯不喜蘇玲瓏,都得承認蘇玲瓏出落得越發(fā)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