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jié)
魏正卿看著禮服滑落,到了他腰間的時候,她伸手一把摟住了衣服。 耳根上的熱度已經(jīng)要爆炸,魏正卿甚至覺得她抱著衣服的模樣,像是摟著他的腰。 “好?!彼钗艘豢跉?,同手同腳繞過了屏風(fēng),還是熟悉的人服侍沐浴,稍稍松快了些。等到擦干了身子,穿了中衣,心中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是不是房里的人太多了。 這樣想著,就聽到了蘇玲瓏說道,“其他人都下去吧?!?/br> “是?!?/br> 魏正卿看到了幔帳已經(jīng)落下,剛撩開了幔帳,就被人捏著了腕子。 龍鳳火燭是要燒一夜的,所以透過幔帳,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藕臂,那是脫去了中衣,內(nèi)里只一件緋色小衣。 他們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看著她明亮的眼,緋色的唇,女子馨香溫軟的唇壓在他的唇上。 對魏正卿來說,那是一種少有的體驗。 剛開始是她主動,到了后來是他。 雖然在床榻上,不好想到其他女人,他在擁著人到懷中的時候,仍然是想起了孔氏。 她的僵硬,她的抗拒,甚至懷孕了之后松了一口氣。 “我身上有些不舒服,頭疼的厲害。” “我有些難受,就……” “這種事有什么好的。那東西臟死了?!?/br> 孔氏可以說是貴女教養(yǎng)的典范,推脫不愿意同房也就罷了,那種抗拒甚至也想要讓他覺得應(yīng)當禁欲。 時常去上香,拿回來一些意有所指的佛經(jīng),說是需要清心凈欲。 他知道她的暗示,也沒打算再養(yǎng)要個通房,默默地睡在新房的外間里。 所以之后對再成親之事,興趣寥寥,就像是孔氏說得,這事有什么意思呢? 孔氏畢竟曾是他的正妻,魏正卿不愿太多想她的不好,把那些不好的回憶壓了下去。 他親了親懷中人的柔軟唇瓣,“我叫人送水進來?!?/br> 他本是想著找個可以對弈的棋友,還有難以忘懷大雨一日,她的體貼與溫柔,沒想到意外發(fā)現(xiàn)這事上的契合。 *** 饜足了魏尚書,在帶著公主給父親敬茶的時候,也流露了出來。 魏宿在看到兩人的默契,笑容滿面。 原先的孔氏,賢名內(nèi)外,卻和兒子之間少了點什么。 先前也總試圖詢問,兒子總是輕巧一筆帶過,等到了后來,孔氏懷孕,兩人之間好像反而更好了一些。 都是過來人,他隱約猜到是那床笫之事。 現(xiàn)在兒子紅光滿面的模樣,才像是真正成了親的人模樣,魏宿樂呵呵的,雖說來的晚了一點,現(xiàn)在也是好的。 魏荷珠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已經(jīng)去了,現(xiàn)在看著父親與公主和美,也是高興。 就像是簡文書說得,都能夠?qū)δ菢拥亩蚊鲌蚴窒铝羟?,怎么會待她苛?zé)? 蘇玲瓏聽著魏荷珠脆生生喊她母親,也笑瞇瞇地給了回禮。 拿到了貴重的禮物,魏荷珠的眼兒彎彎,剩下的就要等繼續(xù)過日子才知道,目前來看,有一個很好的開始。 敬茶過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把段明堯扔到了段家,公主府里的人已經(jīng)換了一大批,包括那個離了心的柳綠。 上午見過了人之后,下午就是下棋。 蘇玲瓏也記得魏正卿喜歡那梅子,下棋前,就捻了一粒送到了他的口中。 手里捻著棋子,蘇玲瓏淺笑著把青梅喂到了口中,夢里的那場景出現(xiàn)了。 “那一日我就覺得你挺喜歡吃這個的?!碧K玲瓏笑著說道,“都是我自己個兒做得?!?/br> “難怪?!?/br> “難怪什么?” “難怪這么香甜好吃?!蔽赫湔f道。 蘇玲瓏笑了,“還是沒有魏大人的嘴甜。” 娶妻本來很大一個因素是沖著下棋的,真的要下棋了,卻沒下棋的心思。 把人往房里一帶,讓人親口嘗一嘗他的嘴不光甜,還很靈活。 許久不曾得趣,魏正卿折騰得自己用水的時候,都有些腿軟。 蘇玲瓏看著魏正卿一個踉蹌,眼睛笑得彎了起來。 看上去古板的魏大人,禁欲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居然這么能折騰。 而且只是新婚第二日,就做了白日宣·yin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