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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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荷現(xiàn)在依然是半吊子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對一模毫無感想,上課期間還能把手機玩沒電,然后偷偷放教室后面充。 “你看這條說說?!贝藓砂咽謾C遞給于燃。 【擁之則暖】:“馬云是首富啊,有1500億啊,中國差不多14億人,每人分一億,他還有1486億,他依然是首富啊,到時候中國人都是億萬富翁多好啊?!边@是今天挺火的一段話,我被這段話的智商深深打動了…… 于燃認真讀了好幾遍,仍困惑不已:“說的沒錯啊,哪里不對?” “傻逼,就你這樣還愛數(shù)學(xué)呢?” “啊?中國沒有十四億人?” 崔荷反問:“中國只有十四人?” 于燃恍然大悟,自己竟然中了這種低級文字幻術(shù)。他想找楚眠訴苦,環(huán)顧四周還不見人。平常不管有什么事,楚眠都會在預(yù)備鈴響過后準時回教室。 于燃怕他在臺階之類的地方睡著,磕碰身體,便馬上出門尋找。 樓道、辦公室、衛(wèi)生間全都不在,于燃干脆上樓,終于在天臺角落位置發(fā)現(xiàn)了楚眠身影。沒有睡眠過的跡象,正精神著曬太陽。 于燃走過去,“喂”了一聲:“已經(jīng)上課了,不回教室?” “不回?!背呷魺o其事。 “哈?逃課?”于燃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見楚眠雙腿屈膝著坐在地上,還把教室椅子上的軟墊拿來了,顯然早有預(yù)謀。 于燃學(xué)著楚珩那種語重心長的口吻,說:“咩咩,逃課可不好哦,不要跟于燃學(xué)。為什么今天不想上課呀?” 于燃以為楚眠會用一個正當(dāng)理由解釋,結(jié)果卻聽見他理直氣壯地來了一句:“不行嗎?” “……行?!庇谌甲呱锨?。 他一靠近,楚眠下意識放松雙腿。 楚眠注意到于燃今天穿了一件連帽衛(wèi)衣,帽子黑黃條紋相間,像是一只蜜蜂。 他多看了兩眼,問:“你不上課來這里干什么?” “當(dāng)然是來找我的花仙子?!庇谌颊f著,徑自跨坐到了楚眠腿上。 “然后呢?” “采花蜜?!庇谌柬槃莩邠ё〔弊樱旖切θ菟坪鮿e有深意。 兩人鼻尖輕輕挨在一起,彼此的視線在空中接觸幾秒,于燃又道:“開玩笑的,這眼看著該一模了,我才不想讓你分心呢?!?/br> “怕我會因為你考不好?”楚眠嘴唇輕抿。 “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小看你?!?/br> “那就是你高估自己了?”楚眠忍不住垂頭笑了一下,睫毛也跟著發(fā)顫,“放心,于燃,面對模擬考的自信我還是有的。今天來這里坐著,不是因為煩,而是……你看——” 楚眠仰起頭,讓于燃一起望向天空。 “哇!”于燃雙眼微睜,頭頂正上方有一團巨大的白云,充盈整個視野。形狀不規(guī)則,但輪廓格外清晰,圓潤而明亮,懸掛天空十分漂亮,仿佛觸手可及。 “是濃積云。”楚眠說,“一般六月份才能看見,現(xiàn)在出現(xiàn)得太早了,也許是今天上升氣流太強烈的緣故?!?/br> 于燃分不出各種云層的差別,他只會指著不同云朵說:“這是菜花,這是棉花糖,這是小綿羊的毛毛?!?/br> 在容易被霧霾肆虐的容港,天空難得會像今天這樣呈現(xiàn)出純凈的深藍色。楚眠剛才只想上來拍幾張照,不過坐下來后,心里忽然有種微妙的舒適感,便臨時決定留在這里多待一會兒,獨自享受天空與寧靜。 楚眠脖子有點酸了,恢復(fù)正常角度,發(fā)現(xiàn)于燃還仰著脖子感嘆藍天白云的美麗。 他輕松摟住于燃的腰,懶洋洋地說:“于燃,幫我分心吧?!?/br> 于燃愣了一下,視線下移,問:“你確定?我怕我?guī)屯昴悖氵@心就收不回來了?!?/br> 楚眠若有所思,隨后他彎起唇角,抬手輕拍兩下于燃臉頰,道:“你是不是又想多了,這是在學(xué)校,我怎么可能讓你做出格的事?!?/br> “出格?咱倆之間還能怎么出格啊,難道不是做什么都在職責(zé)范圍內(nèi)?”于燃笑著活動幾下脖子,身體從楚眠腿上離開了,改為跪坐在地。 當(dāng)他彎下腰時,楚眠下意識觀察這附近有沒有攝像頭,確認完畢后,才松開自己那只捂住于燃嘴巴的手。 楚眠仰起臉,線條完美的脖頸完整地從領(lǐng)口露出。他緊盯著正上方的純白色云層,云塊底部平坦灰暗,那些大小不同的水滴層層堆積,不斷膨脹,又在溫度變化中消散。 他清楚地看見云朵邊緣的輪廓分解開來,在空中流動,如煙霧一般,不急不緩。 楚眠盯久了天空,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從始至終沒有低頭看過于燃,只是手掌一直按在對方的肩膀上,時常跟著小幅度起伏。 他注意力越來越集中,看見那團濃積云的輪廓變得更加圓潤白亮,它最邊緣的水滴流動速度也快了許多。楚眠忽然遺忘了剛才所有自然知識,心口溫?zé)幔尤幌胂蟪隽吮≡品鬟^天空的觸感……大概和于燃的頭發(fā)蹭過自己腿根肌膚一樣。 …… 下課鈴響后,成駿校園又恢復(fù)了熱鬧。 高三一班已經(jīng)下課,那兩個缺席的男生總算回來了。一進門就得到好幾個同學(xué)的關(guān)心:“你倆干嘛去了?該不會是談戀愛談太多,被主任抓了?” “沒事兒。”于燃低聲回答,順手抽了別人桌上幾張紙巾,匆忙擦干臉上的水珠。 他剛才非常細致地洗了兩遍臉,確定上面沒殘留任何多余液體后,才跟著楚眠回來。 楚眠目不斜視地走向座位,低頭抄寫剛才那節(jié)課的題。他的神色與平時無異,只不過耳鬢到下顎的皮膚發(fā)紅,像是過敏。他正努力平復(fù)狀態(tài),忽然聽到于燃在旁邊說:“我有進步吧?這么射就對了?!?/br> 楚眠心里慌亂了一下,快速瞥向于燃,發(fā)現(xiàn)他原來只是在設(shè)方程式。 之后一段時間里,于燃稍微清清嗓子,都能引起楚眠的警惕。 “吃棒冰嗎?檸檬味的?!庇谌紡男≠u部買了一根,利落地掰成兩半。他先舔干凈快溢出來的果汁,然后含住甘甜的頂端,輕輕吮吸。 這畫面太似曾相識,楚眠沒胃口地把另一半棒冰還給他,忍不住說:“別吃了?!?/br> “我渴?!?/br> “那就喝水?!背甙炎约旱谋油平o他,“總吃這種刺激嗓子的,怪不得你今天聲音那么啞。” 楚眠本意是關(guān)心,結(jié)果說完了才覺得自己有點陰陽怪氣。果然,連于燃都聽出來其中的情緒了,松開口反駁道:“我今天上午嗓子還沒啞呢,現(xiàn)在不僅嗓子啞,舌頭還累,你說這事賴誰?” “反正我沒提過那種要求……” “干嘛?你想吃飽了罵廚子?”于燃轉(zhuǎn)而一想,“哦不對……你沒吃,是我吃的?!?/br> 他笑起來,貼近楚眠耳朵悄聲呢喃:“你可噎死我了?!?/br> 第96章 初夏 濃積云逐漸變化成了灰暗的積雨云, 壓迫感十足, 不知何時才會降下一場雨。 于燃上癮似的調(diào)侃楚眠,說他“不知檢點”“寡廉鮮恥”“經(jīng)久不衰”, 把語文課上聽過的那些詞語變著花樣講給他聽,最后嘴里還“嘖嘖嘖”地搖頭評價:“你這假貞潔烈女?!?/br> 楚眠停下腳步, 視線冷冷地反唇相譏:“不是正配你這真潑皮無賴?” “???噢……嘿嘿?!庇谌家膊恢诟吲d什么,走上前摟住楚眠的背, “但我也沒欺負過你吧?我對你不就是那句話嗎, 什么‘含在嘴里怕化了’?!?/br> “你不如只說前半句?!?/br> 兩人放學(xué)一起出校門,過馬路走到對面。于燃以前還總纏著楚眠摟摟抱抱, 現(xiàn)在卻不多說一句廢話,趕緊折回去等車,只為早點回家復(fù)習(xí)。 楚眠就在后面目送他背影遠去,心里微微計較著他今天又忘跟自己說“拜拜”。 瓢潑大雨在夜晚降臨,這天以后, 連續(xù)很久都是艷陽高照的晴天。 一模成績已經(jīng)公布, 文理科前二十名會張貼在樓道盡頭的光榮榜上, 一下課,同學(xué)們就把那塊路圍得水泄不通。 比起這些學(xué)霸們的分數(shù),他們最先注意到的是板子上的證件照, 有人說隨便哪個影樓來拍楚眠那張臉,成品都能當(dāng)?shù)昀镎信?,印在宣傳冊的封面?/br> “楚眠考了六百七十五!”同學(xué)們驚嘆不已,再往后看, 還有他一模的全市排名——“14”。 這樣的成績?nèi)裟鼙3值礁呖?,絕對能讓成駿中學(xué)揚眉吐氣。校領(lǐng)導(dǎo)對他非常重視,家長會時特意請葉芝晗來辦公室談話,話題圍繞楚眠接下來的復(fù)習(xí)方向和技巧,也非常關(guān)心他最近的睡病情況。 楚眠始終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懶得參與討論,腦子里開始默背古詩詞。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們早就想跟葉女士聊聊了。情況您也是知道的,孩子正在青春期,精力旺盛,談?wù)剳賽凼裁吹囊苍偎y免……”組長說完這句話先笑了兩聲,緩解話題的尷尬,“可是,畢竟現(xiàn)在只剩幾十天就高考了,再把時間耗——” 坐在她對面的楚眠忽然抬起頭,不容置疑道:“因為有于燃我才能考這么高的分數(shù),他要是不陪著我,我成績一定會退步的?!?/br> 這話說完,辦公室空氣凝固了兩秒。老師們紛紛用求助似的眼神望向葉芝晗,期待她能用母親的身份壓制住楚眠。 然而她只是勾勾唇角,優(yōu)雅地低頭抿了口茶水,說:“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那您看楚眠這——” “他已經(jīng)十八歲了,我想很多事都能做出理智決定?!比~芝晗莞爾一笑,轉(zhuǎn)頭看著楚眠,“所以有什么問題,幾位老師直接跟他溝通就可以,楚眠本來就是個早熟的孩子?!?/br> 老師們愣了愣,慢慢起身,“啊……好。我們送您出去。” 楚眠面無表情地跟在這些大人后面,見他們沒人關(guān)注自己,便悄悄離開了。 一回教室,看到大家正熱烈關(guān)心著崔荷的成績,有很多人直覺她作弊,但仔細一想,之前所有大大小小考試她都真實答卷,模擬考弄虛作假沒什么意義。 當(dāng)他們看了她數(shù)學(xué)最后一道題的答案后,之前的猜想不攻自破,一致地疑惑她經(jīng)歷了什么,突然變得如此聰慧。要知道她之前的成績,總跟于燃不相上下的。 于燃看到崔荷“618”的成績后相當(dāng)震驚,怒不可遏地去質(zhì)問她:“你你你是不是吃神藥了!分我點兒??!” 方昭說:“應(yīng)該是偷偷去外面上補習(xí)班了吧?!?/br> “這有什么好‘偷偷’的?!贝藓陕唤?jīng)心地回答,“這后面幾道大題,老師不都上課講過嗎?聽懂了記住了,等遇到類似題型可以回憶一下,都能套進去解出來啊?!?/br> “那、那你平時考試怎么不寫?” “這不是快高考了嘛!解這么一道題得費我好多腦細胞,麻煩得要死,平時知道自己會就得了?!贝藓砂岩荒T嚲黼S便塞進抽屜,“題出的也沒想象中難,早知道上禮拜不熬夜復(fù)習(xí)了?!?/br> 于燃啞口無言,方昭無奈地拍拍他肩膀,道:“人比人氣死人,天賦型選手,跟咱們不是一條跑道?!?/br> 楚眠走過來坐下,拿起于燃的成績單,看到上面“總分:427”的字樣。 “這個分數(shù)可以嗎?”楚眠問他。 “如果按照上屆分數(shù)線的話……我只高了七分?!庇谌嫉讱獠蛔愕匦÷曊f,“不過,我語文英語合格了,能穩(wěn)定在八十以上?!?/br> “哪科差?” “物理,四十二?!庇谌颊f,“這個世界太神秘了?!?/br> 楚眠在于燃雜亂的桌面上翻找出理綜卷子,大致看了一遍,掌握了他現(xiàn)在的主要丟分項。 “給你講一遍。”楚眠不由分說地拿出草稿本。 “不用,你忙你的。反正一會兒上課老師也要講。” “我想讓你加深印象。”楚眠用筆輕輕敲了一下于燃腦袋,“你寫錯那么多,全聽下來也記不住多少吧?” “嗯?!庇谌脊怨渣c頭,聽楚眠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