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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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又到了五日一休的日子,這是韓縝給自己爭取來的休閑時間,往常他大都是會出門的時候多。早起請安的時候他特地帶上了出門的小廝,乖乖的陪著親娘吃完飯,又一起去‘榮壽院’給永寧侯夫人請安,他才告訴了娘親一聲,在葉婉婉殷切的囑咐聲中帶著人出門去了。 凡是出門,韓縝必定會謹慎的帶上兩個侯府的護衛(wèi),那兩人也是跟隨韓縝慣了的,一個叫萬威,一個叫王衛(wèi),都是永寧侯特地挑選出來跟在韓縝身邊的。韓縝也跟他們熟了,一見面就親切的打招呼:“老萬,小王,早??!” 小王笑嘻嘻的走上前作揖見禮,非常自然的和韓縝打招呼:“六少爺早。幾天沒見,六少爺又長高了點,可喜可賀??!”完全是睜眼說瞎話的拍馬屁。 問題是明知道說的是瞎話,人家韓縝還是聽得美滋滋,得意地挺直小身子,還很是謙虛的擺了擺手:“哈哈,這都是牛奶喝得多的功勞啊。小王你年紀也不大,聽我的多喝點牛奶,沒準還能往上竄一竄呢,要不我送你點牛奶試一試!”韓縝還熱情的向人推銷牛奶。 小王摸頭,他都二十六了還能往上竄?是牛奶還是增高靈藥啊,小少爺說話還是一向的可愛風(fēng)趣,當(dāng)下忙推拒:“不用,不用!我如今的身高正好,不用再長高了啊,不用再喝牛奶了!” 韓縝只好遺憾轉(zhuǎn)頭,看向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對著自己嚴肅的見禮萬威。 對著那張滿臉胡須,透著滄桑風(fēng)塵的老臉艱難的道:“老萬,其實牛奶還可以美容的,你要不?” 老萬嚴肅的搖頭:“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如屬下這般威嚴氣概,現(xiàn)下這樣最好!”說罷,還蔑視的瞅了旁邊的王衛(wèi)一眼,充分表達對對方那張小白臉的不屑。 說起來兩個侍衛(wèi)別看一個韓縝叫老萬,一個叫小王,可是兩人實際上卻是同歲。奈何人家小王長了一張白皙的娃娃臉,而人家老萬本來就面向老,他還非得留上一臉曲張粗獷的胡須,不知道的絕對以為是兩代人。 他們從一開始就被分派到韓縝身邊護著他出門,混了也有兩三年了。跟著韓縝這個偽小孩,從初時的一言難盡,到后來時間長了,韓縝也從不擺什么少爺?shù)募茏訉ο掠H切隨和,又什么都能扯上幾句聊天,立馬把關(guān)系拉近混熟了。雖然面上還是維持著上下尊卑,其實私底下調(diào)侃打趣,很有臭味相投的意味! 隨身跟著出門的小廝一個叫栗子,一個叫李子,雖然小廝是輪換著來的,好歹也是兩三年了,大家彼此都熟悉了,上前笑嘻嘻的打了招呼。 因著韓縝這次沒想著去找小伙伴玩,所以這次還專門準備了一輛馬車,沒用車夫而是老萬負責(zé)趕車。將韓縝抱上馬車坐好,兩個小廝也陪著在車廂里,王衛(wèi)坐在了車頭一側(cè),一行人踢踢噠噠的出了‘榮寧街’。 在街口,高飛早就等在那里了,見了永寧侯府的車輛忙垂手靜立一邊。 馬車在高飛身邊停下,韓縝探出頭打了聲招呼,讓他一塊上車。 在外面高飛也放開了些,應(yīng)了聲是,也爬上了馬車。 沒錯,韓縝今天出門就是為了高飛上次提到的謝琦而來,想知道這個人有沒有緣分成為自己的老師。 高飛將地址說給了老萬,才掀了簾子進了車廂,韓縝也不用他行禮,就先拉著他一起四人打牌。 高飛和栗子他們都在‘逍遙苑’一起呆過,彼此也是相熟的,當(dāng)下也不客氣的一起玩牌。這牌還是韓縝自現(xiàn)代帶來的紙牌,由下面的人想方設(shè)法做出來的,玩法也是韓縝教的,目前只限于‘逍遙苑’中的人知曉,沒有流向外面。 馬車穿過熱鬧的街道,路過兩邊鱗次櫛比的商鋪,慢慢的遠離了喧鬧繁華,耳邊漸漸的寧靜平和,似乎是到了一個偏僻安靜的所在。 想來謝琦拿到手的鋪子位置并不好,不是在人流旺盛的街道,所以周圍有些冷清。 看到了地方,將車內(nèi)留給栗子他們收拾,高飛先下了馬車。指引著萬威在一座酒樓前停下,方掀起簾子恭請韓縝下來。 孟朝京城繁華商貿(mào)更盛兩宋時期,即使街道位置不是很理想,也少不了一個酒樓。此時時辰還早,酒樓里人并不多,看到韓縝幾人從馬車上下來,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像是哪家下仆陪著自家少爺出來逛的,立即有人熱情的迎了上去招待。 萬威去停車,留下栗子看著,其余人等隨著韓縝進了酒樓。 韓縝還是第一次在古代進酒樓,此刻難免就有如土包子般不住的拿眼打量周圍,至于其他事自有高飛等去安排。 也不怪韓縝好奇了,因著他一向都是在永寧侯府周圍打轉(zhuǎn),偶爾鬧著走遠點去外面街道,也大都是走馬觀花,多是駐足旁觀,或者看著新奇的玩物擺件買來給自家的兄弟姐妹一起玩賞。因著他小,雖然平時大家看著還好,但是到底不敢給他隨便吃外面的東西,那些干凈有名的小吃還罷了,那些酒樓什么的是不敢進的。 也不用小二帶路,高飛領(lǐng)著選了個靠窗的位子,看著還干凈忙請韓縝坐了。 韓縝爬上椅子,好奇的張望了幾眼,讓王衛(wèi)高飛也一起坐下。 出門在外,而且韓縝一向不在意這些規(guī)矩尊卑,幾人告了罪各自坐下,不一會兒萬威也進來了。 小二機靈的送水茶水,滿臉熱誠殷勤的笑,客氣的招呼著。 雖然現(xiàn)在不是吃東西的時辰,不過既然進來了點些小食也可。韓縝做主給點了rou臘,一疊干果子,叫李子送給看車的栗子,免得人無聊。 給自己幾人點了幾樣干果,要了乳糕,蜜糕,還有什么要的讓他們自己點,知道韓縝一向大方,他們也不客氣要了幾樣小菜。 高飛選的位置極好,韓縝臨著窗口,向外看去,正對著街道對面開著的書肆,正好將柜臺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店叫‘書香閣’,簡單明了,不大不小的一間店面,看不到內(nèi)里如何,不過不見幾個客人進去,生意顯得冷清。只有掌柜站在柜臺后,在低頭忙活著什么。 “那人就是謝琦嗎?”韓縝問。 “是的少爺,正是謝舉人!”高飛答道,謝琦也沒有請人,平時都是一人守著這書肆。 韓縝細細觀望,就見這人長身玉立,身著青色長袍,雖然看不到面目,卻自有一股隨性從容的氣質(zhì),周身不見落魄消極,心里先有了幾分好感! 第27章 “我看書店的生意不是很好,謝先生可以維持生計嗎?”韓縝好奇。 “雖然客人不多,但先生賣的便宜,因此家貧的學(xué)子都愛來這里,維持生計還是可以的。而且謝舉人也會給附近的相鄰代寫書信賺些筆墨費,而且謝舉人似乎分家時似乎還分到些銀子,目前還沒有到經(jīng)濟窘迫的地步吧!”高飛自然是打探過了的,因此韓縝一問,他立馬娓娓道來。 “謝先生還能提筆寫字嗎?”韓縝驚奇的問,他記得沒錯的話,他右手的手指可是叫人砍斷了一根,就是不知是哪一根了! 高飛的眼中浮現(xiàn)敬佩,忙低聲說了:“先生正在苦練左手字,寫的不如右手,但寫信還是沒問題的!” 韓縝抿了抿唇,心道可惜了,這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如果沒有意外真不好說原本會有怎樣的未來! 韓縝正看著,謝琦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突然抬頭直直的望來,正對上了韓縝來不及收回的視線。韓縝楞了下,沒有被捉到的尷尬不安,反而綻開了一個純真無辜的笑容,奉上甜甜的笑意一枚。 韓縝也趁機看清了他的面容,面如冠玉,長眉俊目,眉宇間有著端凝之色,雙目沉靜幽深。他似乎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是個可愛漂亮的孩子,怔了片刻,方扯動唇角,會以一個溫和的笑容。 韓縝還嫌不夠似的,伸出小手熱情的朝對方揮了揮,那自來熟的模樣顯然讓對方怔楞了一下,似乎覺得有趣也抬手揮了一下。 韓縝頓時激動了,面上無害的笑著,嘴里道:“我觀先生和我有緣,你們看呢?” 高飛和李子自然是附和,主子說什么都對。王衛(wèi)和他抬扛慣了,隨口吐槽道:“什么緣,孽緣?” 韓縝轉(zhuǎn)頭看他,搖頭嘆息:“小王啊,你這嘴就是不如老萬穩(wěn)重,你看人家!” 人家老萬萬事不管,只管眼前的幾盤菜,誰讓他胃口大容易餓,還是吃東西要緊!小王怪叫一聲,忙加入吃菜大軍。 正鬧著,外面猛然響起了喧嘩聲,韓縝忙探頭看去,卻見方才還冷落平靜的書肆前面,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幾個混混無賴,抱臂堵在門前正囂張地說著什么。 而外面相鄰的店鋪中不時有人探出身來觀望,看臉上的神情帶著習(xí)以為常的厭煩冷漠,似乎是見怪不怪了。也有人在旁邊指指點點,嘴里說著什么,卻沒有人出馬阻止。 韓縝反應(yīng)很快,指著道:“這些人難不成就是他嫡母派來搗亂的?” 高飛起身看了一眼,回道:“小的看是他們!” 這是什么運氣啊,韓縝摸了摸下巴,瞇眼道:“現(xiàn)在是不是該我出場了,來個見義勇為,絕對讓人印象深刻!”多么好的刷好感的機會啊,真是天賜良機! 王衛(wèi)則在一邊興致勃勃的道:“少爺你要親自出馬嗎,到時我跟老萬在后面給你撐場子,保管你有面子!” “自然是我出面了,到時候狠狠收拾這幾人,”韓縝不放心的確認,“你和老萬打得過的吧,可千萬別陰溝里翻船,反被別人收拾了!”那時候真的是沒臉見人。 王衛(wèi)不滿了,這是看不起人,好歹他們都是永寧侯親手訓(xùn)練,而且特地選出來守衛(wèi)韓縝的,能收拾不了幾個混混?一旁的老萬也哼哼上了,小瞧他們了不是? 兩名護衛(wèi)立即站起身就要出門施展手段,高飛一直關(guān)注著外面情況,此刻在一旁提醒道:“少爺,好像用不上我們,人家謝先生自己就解決了!” 韓縝忙向外看去,果然只見謝琦從店里出來,他神色冷淡卻不見慌張,對著幾人說了些什么,那些人后退了幾步,臉上有著緊張顧忌,互相望了望,撂下幾句狠話,最后狼狽跑走了。而謝琦則撣一撣衣袍,從容不迫的走回了店內(nèi),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果然不愧是謝先生!”韓縝沒有失望,反而覺得更喜歡了。 高飛在一旁道:“其實他嫡母也只能使些這手段了,再過分也怕謝舉人報復(fù)。而且謝舉人最近結(jié)交了衙門里的一位巡捕,正管著這片地面,只要抬出對方,混混也不敢胡來的?!?/br> 韓縝點了點頭,跳下椅子,向外走去:“走吧,去認識一下謝先生!” 經(jīng)過剛才的一場鬧劇,‘書香閣’門前顯得更寥落了,店里根本沒幾個客人。而謝琦顯然很沉得住氣,照舊立在柜臺后做著手中的事。 韓縝將王衛(wèi)等留在外面,只帶著李子一人邁進了店里。 韓縝粗粗掃了一下店面,店里雖小,該有的卻都齊備了。四書五經(jīng),經(jīng)義子集,應(yīng)有盡有。筆墨紙硯,書畫雜談,這里也有。 韓縝隨手拿了本書,放到謝琦面前,果然吸引了對方的注意。 謝琦隨手拿起那本書,卻是一本趣事雜談,他隨口道:“一百文!” 抬頭望向買書人,面前卻是空無一人,李子遠遠的跟在后面,而且看著不像是來買書的。 “先生,我在這呢!”清脆甜甜的嗓音傳來,一只小手露出柜臺示意般的搖了搖。 謝琦抽了抽嘴角,敢情是個小矮子,人還沒有柜子高呢! 他探身一看,挑了挑眉,那不是剛才那個自然熟朝他笑的孩童嗎? 謝琦搖了搖手中的書,道:“是你要買這書嗎?” 韓縝很乖很乖的點頭:“是的先生,是一百文嗎,我這就付錢!”說著就要朝李子招手,小錢錢都在李子手里握著呢! “等等!”謝琦阻止了他,放下書道,“這書還不適合你看,你還是另外選一本吧!”謝琦只當(dāng)是這孩子好奇亂選的,這本書明顯不適合剛開蒙學(xué)字的孩子來看,字都未必能認全呢,能看懂這本書嗎? 不過這孩子看穿戴就是家境優(yōu)渥,說不定出自權(quán)貴之家,應(yīng)該開蒙了吧! “為什么啊,我就想買這書?!表n縝眨巴著眼,似乎疑惑為什么不能買。 謝琦也是看這孩子雙眸靈動非常,十分的可愛,不想他白花了錢。 他耐心地道:“你是剛開蒙吧,先看三百千等蒙學(xué)讀物,這本書可以等你再大些看也不遲!” 想來這孩子家里應(yīng)該也不缺蒙學(xué)書籍,不知為何會上這里來,而且身邊不見大人,只有小廝跟著,也未免太放心了! 第28章 韓縝笑得更無害了,搔了搔白嫩的臉頰,靦腆道:“多些先生好意,可是先生所說的書本我都已經(jīng)看完了,就想看些有趣的!” 謝琦挑眉,好大的口氣,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武斷,畢竟天才兒童也不是沒有。 “是僅僅三百千看完了,還是《千家詩》、《蒙求》、《孝經(jīng)》等也看了!”謝琦所提的都是現(xiàn)今蒙學(xué)所流行的教材,一般小兒開蒙都少不了這幾樣讀物。 一點都沒有幼童的浮躁膽怯,韓縝仰頭認真的答道:“是的先生,我已經(jīng)看完了蒙學(xué)書本,認識很多的字,不僅如此,我連四書五經(jīng)都看完了,先生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韓縝厚著臉皮求夸獎,他只說自己看完了,卻沒說自己一定都學(xué)透徹了,好歹給自己留下余地。 “哦!”謝琦淡淡應(yīng)了聲,心里卻有些不信,心下想這孩子是不是在說大話?看這孩子衣著打扮非富即貴,雖然年紀幼小卻靈氣逼人,想必家中定是傾力培養(yǎng)。如果說是開蒙早本身聰明加上家族資源豐富,那學(xué)得比常人快他是相信的,可是再聰明的孩子想接觸四書五經(jīng)起碼也到七八歲上,想他謝琦少時也自詡聰明異于常人,可是也是從十歲起才開始接觸四書。 “先生可是不信?”韓縝坦然相問,大大方方的道,“如果不信的話,先生何妨試一試我有沒有說謊?啟蒙讀物暫且放在一邊,就從四書五經(jīng)中抽取,先生出上一句,我來念下一句,看我是不是能準確無誤的背出來!” 這可真是件稀罕事,就是那些舉人秀才也不一定能有這份倒背如流的本事,能應(yīng)付無規(guī)律的抽背,除非是那些絕頂聰明且基礎(chǔ)學(xué)得極扎實的,而且都需要十幾年寒窗苦讀,如今一個四五歲的小童敢如此大言不慚,就不知他是真的有這份天賦才能,還是無知無畏了! 不說是謝琦,就是角落里僅有的兩個貧寒學(xué)子也激起了莫大的好奇心,放下手中的書本圍了過來看稀奇。 韓縝一點也不怯場,還友好的對著人家笑了笑,笑得那兩人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退! 如果認真要考校學(xué)問,韓縝還真會慫,畢竟他只學(xué)了點微末。那些淺顯通俗易懂,甚至在后世都耳熟能詳經(jīng)典流傳的還好,韓縝都能說上一二,可是一旦問的深了,韓縝還真怕暴露出自己的錯誤和無知。他干脆自己直接提出了背書,要知道過目不忘什么的,絕對是老天爺賞的金手指,在背書上他絕對能碾壓一大票人,也是仗著有此利器,他才敢拖到五歲才找夫子,比之那些從蒙學(xué)開始起只能靠著死記硬背的學(xué)子,他已經(jīng)不知儉省了多少時間,撿了多大的便宜了! 謝琦有些詫異,對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客人,他真沒有較真的心理,不過孩子主動提出來,他難得的也有了好奇心,想試上一試! 謝琦也不客氣,先從《大學(xué)》開始:“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 韓縝挺直小身子,自信的接下去:“所謂憑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弟,上恤孤兒民不倍,是以君子有e矩之道也?!甭曇羟宕嗬衫剩€帶著可愛的奶音,一字無差。 謝琦也沒說什么,接著沒有停頓的問下一句,卻是《中庸》里的,照樣是謝琦提了個頭,而韓縝毫無困難的接下一句背出,幾乎是不假思索,看來是真的熟記在心。 接著是《論語》,《孟子》,韓縝照例是一個磕都不打的背誦出來,謝琦也來了興致,接下來是五經(jīng)中的《詩書》、《禮記》、《春秋》等,想到哪一句了就隨性起個頭,而韓縝則是不慌不忙地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