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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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縝追問道:“我忘了問它們是公是母,都是公馬嗎?它們是什么馬種?” 韓重顯然也沒有久呆在這里的意思,提溜起留戀不舍的韓縝,將他夾在胳膊下,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兩公一母,西北馬。哪匹是母馬?自己猜。” 韓縝還不斷的回頭望,他還沒看夠呢? 小身子被夾持,韓縝也沒有反抗,只是不舒服的蹬了蹬腿,企圖讓自己換個位子,比如坐他爹肩頭也挺好的。 看著腳下的路不像是回住所,反而是出門的方向,他好奇的問:“爹,你帶我去哪里???” 韓重沒有應(yīng)他,優(yōu)哉游哉的帶著兒子出了侯府,韓縝覺得自己一路上的臉都丟盡了,被他爹以這種方式帶出門,他不要面子的??! 可是一路上他撲騰得想下來自己走,或者想爬上他爹的肩頭,都被鎮(zhèn)壓了,他懷疑他爹絕對是故意的,就想折騰他! 等到被放下,韓縝當(dāng)即瞪了無良爹一眼,卻看到男人向來冷漠面無表情很少笑的人,此刻唇角微彎,如春風(fēng)拂面的動人! 韓縝先是一呆,接著就是跳腳,果然就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 旁邊傳來肆無忌憚的大笑聲,韓縝扭頭看去,就見旁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笑得很大聲,另外一人稍微含蓄點(diǎn),卻也是眼眸含笑,神情揶揄! 韓縝被人看到狼狽的樣子,先是臉一紅,好在他也不是真小孩,明白生氣也是無濟(jì)于事,反而讓人笑話。當(dāng)即抬手整理了下凌亂的衣服,板正的挺直小身子,臉上的表情一收,掛上無害純良的笑容,拱手打招呼:“兩位大叔好,好巧啊,你們也在,吃過了嗎?” 傅雷是一個粗壯的大漢,也就是那個笑得格外放肆的家伙,他很是意外韓縝一個小娃娃的反應(yīng),停住笑眼睛里滿是興味地掃視著,“你就是老大要費(fèi)盡心思買馬的小少爺,原來是這么個小不點(diǎn)!” 誰,誰是小不點(diǎn)了,他早晚有一天身高兩丈八,到時嚇?biāo)滥悖?/br> 韓縝最煩人拿他身高說事了,誰還不是從幼年過來的,他還小呢! 收了笑臉,韓縝回頭對著自家老爹一本正經(jīng)地道:“爹,他們誰啊,我不認(rèn)識?” 那模樣文雅的青年上前一步介紹自己:“莫子安,將軍親衛(wèi)之一,小少爺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韓縝也回了個親切的笑容:“莫叔叔好!” 傅雷擠上前:“我我,傅雷,小少爺好!” 韓縝收了熱情,淡淡的道:“哦,好!” 莫子安一笑,眼珠一轉(zhuǎn)道:“傅雷可是個養(yǎng)馬的好手,小少爺?shù)鸟R都是傅雷照顧帶回來的!” 韓縝眼睛一亮,看著傅雷換了表情,甜甜道:“傅叔叔,傅英雄,我一見著叔叔就親切。叔叔養(yǎng)馬有秘笈嗎,要收徒不,會跑腿會干活會照顧人的那種?” 傅雷有點(diǎn)遲疑:“難道小少爺要學(xué)養(yǎng)馬?”那他到底該不該收,老大不會打人吧? 韓縝一肅小臉,否認(rèn)道:“怎么可能,我身邊的小廝了!”身邊的人學(xué)會了就多一門本事,他也有好處啊! “哦,那就要考慮考慮了!”傅雷作勢沉吟。 莫子安笑道:“將軍,小少爺很有你的風(fēng)骨嘛,能屈能伸說變就變的性情,果然不愧是父子??!” 這是諷刺吧,韓縝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 門外早停了三匹馬,韓重翻身上馬,騎到他們身邊冷眼掃了一眼,莫子安縮了縮脖子,機(jī)靈的溜到一邊和傅雷一聲不吭地上馬。 “爹爹,我!”韓縝跳腳,伸著手期待的等著親爹拉他上馬。 韓重沒有難為他,彎身一提就將他提到了馬上安置在身前,垂首望著他道:“害怕嗎?” 韓縝才不怕呢,不過好奇的問:“可是,我們要去呢?” “去看真正的好馬?!表n重悠悠道。 后面莫子安比較細(xì)心,遞了一件披風(fēng)過來,韓重接過,蒙頭蒙腦地一股給韓縝蓋上,一揚(yáng)鞭子雄壯馬匹就瞬時飛跑了出去。 “駕!”身后莫子安兩人也打馬跟上。 此時未時剛過,天光正好,一行人飛馬跑出城門,一路到了城外一處偏僻的山下莊子上。 初時坐在馬上不是一個舒服的經(jīng)驗(yàn),因?yàn)楹茴嶔?,不過有父親的照顧,韓縝很快就適應(yīng)下來,只露出雙眼迎著風(fēng),還是很享受的。 到了地方,莊子上早有人打開了大門迎了出來,韓重抱著韓縝下馬,自有人上來將馬匹帶下去照顧。 韓縝扒著父親的肩頭四處張望,好大的莊園,這是什么地方? 韓重任他看著,邁步走進(jìn)莊園。 后面莫子安跟上來,朝著韓縝解釋道:“這座莊園是將軍準(zhǔn)備的,以后就是少爺?shù)牧耍 ?/br> 韓縝驚奇睜大眼:“給我的?” “是??!”莫子安感嘆,他家將軍是個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性子,韓縝顯然是很得他家將軍的心,因?yàn)樾∩贍數(shù)囊痪湓?,不僅買了眾多的馬匹,更是準(zhǔn)備了一處養(yǎng)馬的莊園,連人手都齊全了。 轉(zhuǎn)過前面幾排房子,后面是開闊的空地,嘗嘗的圍欄里,或躺或站的起碼不下上百匹馬。全是高頭大馬,雄駿非常,一看就是上等的良馬。 “哇!”韓縝驚嘆出口,都是他的嗎? 他不管不顧的就要蒙頭往下跳,那架勢看得一邊的莫子安都覺得心跳,老天,那離地遠(yuǎn)著呢,別折了脖子! 可明顯他是白擔(dān)心了,這對父子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默契,韓重不動聲色地托著兒子的身子放下,任他跳躍著蹦下地跑上前,而韓縝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相信將軍不會讓他傷著。 韓縝趴在欄桿縫隙間看個不住,韓重走近靠在圍欄上,指著馬群向他介紹馬的品種:“這是西北馬,是當(dāng)世最好的良馬,大多產(chǎn)自吐蕃,西夏一帶;其次是秦馬,雖然骨骼高大,可是蹄薄多病,稍有瑕疵;女真馬,來自金國,不過金國多限制馬匹輸出,不易購買;” 韓重娓娓道來,對那些馬的品種了解深重,甚至包括那些馬的優(yōu)缺點(diǎn)也了如指掌,韓縝不由聽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歡迎留言! 第56章 看得出來韓重也是愛馬之人,韓縝估算了下價格, 這些馬的價格即使是五十兩一匹, 也要花費(fèi)五千多兩了, 金錢還在其次, 難得是老爹的一番心思。更別提還有一座莊園了。 他抬頭眨巴著眼,不好意思的拍馬屁道:“多謝爹,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它們的,您真好!”得了這么大一份禮, 說實(shí)話還真有些心虛, 自己好像除了說說好話, 還真沒有什么可以拿出來孝順老爹的! 韓重‘嗤’了聲, 將兒子提溜到圍欄上坐下,神情是不以為意的,道:“沒少在肚子里腹謗我說話不算話,沒帶回禮物吧?” 就是有也不能承認(rèn)啊,韓縝小心地挪動了下小屁股,讓自己坐穩(wěn)了, 一臉正氣地表白自己:“哪能呢, 我是這樣的人嗎?親爹, 您冤枉我了, 從來沒有這么想過。您回家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任啥也比不上這個啊,放心,絕對沒在心里罵過你!”信誓旦旦道。 身后傅雷一聲笑, 捅了捅旁邊的莫子安的道:“我看不像,老大可不像小少爺那么會說話,酸的!” 韓縝因?yàn)槭肿ブ紫碌臋跅U不方便回頭,只好憤怒的踢了踢腿,以示自己不高興了。 莫子安拉著傅雷走人,小少爺看著人小,心眼也不大,還是別招人記恨了! 韓重眼神悠然的望著馬群,平時冷漠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不少,韓縝晃悠著雙腳,好奇的問道:“爹在邊關(guān)領(lǐng)兵,一定見過很多馬吧?” 韓重道:“冀北、燕、代,馬之所生,胡戎之所恃也,由北往南,馬匹質(zhì)量依次降低,最好的馬都出自那些北方游牧民族之手,他們手里的馬是最好的!” 韓縝很早就想找機(jī)會問問邊關(guān)的局勢,特別是蒙古如今如何了,他們是否還有崛起強(qiáng)大的機(jī)會,是不是還會給華夏大地帶來肆虐慘痛? 很多事情他都是從史書記載中得知,近年來的消息卻是缺乏,他又一時找不到門路問,至今還是一片模糊。 “爹能跟我說說我朝都有哪些外敵,除了金國,西夏,還有別的嗎?”他偏頭問。 韓重失笑:“你這么小,也懂得關(guān)心這些了嗎?” 韓縝不贊同的道:“小又怎么了?豈不聞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還不能關(guān)心有哪些外敵嗎?” “哦,書念的不錯,那你還知道些什么?”韓重饒有興趣的道。 我知道得多了,真說出來怕嚇到你!韓縝瞟了他一眼,忍了:“我還知道皇帝最是重文抑武,卻偏許了爹重組‘黑旗軍’,背后一定是有緣由,要不要告訴我啊”韓縝悄悄張開了耳朵。 韓重瞇了瞇眼,沒有回答他,卻反問道:“那你覺得他做的對嗎?” 韓縝怔了一下,讓他一個小孩子評論皇帝的做法,可以嗎? 不過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沒人,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反正有事了爹擔(dān)著,韓縝思考了下也就開口了:“我知道朝野太平,民間經(jīng)濟(jì)富庶,平民百姓只要日子還過得下去,比起戰(zhàn)亂年代,這就是太平盛世了??墒?,”話鋒一轉(zhuǎn),他接著道,“國家越繁榮昌盛,百姓的日子過得越好,越會引來外人的貪婪覷覦,就更需要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保護(hù)自己。就是尋常富商賺了錢財(cái),尚還要請些壯丁看家護(hù)院,更何況是一個國家!沒有足夠強(qiáng)盛的兵力保家衛(wèi)國,就像是沒有了守護(hù)的羊群,只能任由狼群闖入肆虐啃咬,遭人踐踏!” 韓縝堅(jiān)定道:“文臣治理國家,自有他們的價值功勞,可是武力一樣重要,兩者缺一不可!” 慘痛的事實(shí)告訴我們落后就要挨打,沒有足夠的實(shí)力保護(hù)的繁華,不過是他人嘴邊饕鬄盛宴,唯有慘痛鮮血淋漓! 韓重瞇了下眼,眼中有著深藏的諷刺,一個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可是朝中卻是如何行事的! 想起在邊關(guān)艱難的殺敵灑熱血,歸來還得對城里的文官俯首聽命;想起被壓制反駁的軍功晉升之道,取了功勞只是口頭一句輕薄的褒獎;想起被克扣的軍資糧草馬匹軍器,只有靠婉轉(zhuǎn)敬上,還有拉攏長寧侯府才能辛苦維持。 那些掙扎憋屈,低人一等的日子,韓重發(fā)過誓再也不會讓人壓在他的頭上,可以任意對他指手畫腳;他要擁有絕對強(qiáng)大的力量,不為人所左右,誰也別想輕易壓制他;他要站到朝堂中央,參與決議,而不是將自己未來交到一幫文臣的手里,由他們擺弄! 他的骨子里一直是高傲強(qiáng)勢的,睥睨俯視一切,然而前程命運(yùn)卻一直被朝堂上眾人掌控,一幫各有立場拋棄了公義只有私下的人,憑什么叫他甘心? 韓重的瞳孔里有著蓬勃燃燒的野心和欲望,從他決定回到京城里,就是一場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征途,而他必然會成功,絕不允許失敗,他的未來將由自己親手而定! 他陰冷的笑了,低沉的聲音道:“可惜,陛下不作此想!”當(dāng)然,他遲早會后悔他曾作出的決定。 韓重疑惑地轉(zhuǎn)頭看親爹,從他臉上表情初次一窺心底的不滿。韓縝恍然大悟,親爹是武將嘛,自然是不喜歡曾經(jīng)的政策! 他幫著同仇敵愾,生氣道:“真不知道那些朝臣是怎么想的,明明一個個學(xué)富五車聰明才智都不缺,卻總是做出糊涂離奇的決定,真搞不懂他們!” 其實(shí)文官集團(tuán)實(shí)在是一個神奇難言的存在,他們往往為了各自的利益就忽視大局,為了對付政敵,即使明明知道對方是有利國家的決定,也會反對到底直到將事情攪黃,反之亦然!真是一幫讓人可恨又惡毒的存在,偏偏治理國家又少不了他們。 至于皇帝,做了皇帝的除非是圣人,你很難要求他沒有私心,還是算了吧! 韓重笑了一下,輕拍了下他的頭道:“不錯,是我的兒子!” 韓縝拉下他的手,堅(jiān)持問道:“爹,你還沒有告訴我陛下現(xiàn)在為什么改變主意了呢?” 韓重只當(dāng)他好奇,也無所謂讓他知曉:“你知道蒙古嗎?” 韓縝的臉色不讓人察覺的白了一下,無聲無息地點(diǎn)了下頭,即使是一個對歷史知之甚少的技術(shù)宅,也知道那段歷史。蒙古的強(qiáng)大,殘忍,暴虐! 也許少年沖動時也傾慕過成吉思汗的豐功偉績,為蒙古軍隊(duì)橫掃歐亞驚嘆,為那遼闊的疆域而激動。 然而史書上也許寥寥幾筆的記載,那殘忍的行徑,那屠城的舉動,那慘絕人寰的殺戮,當(dāng)你真的處在同蒙古一個時代,而且雙方很可能是對立的一方時,卻會讓你毛骨悚然,心頭寒意重重,現(xiàn)實(shí)先就會讓你恐懼害怕,而不是崇拜,因?yàn)闆]有人不會懼怕死亡和血腥的降臨。 韓重沒有發(fā)覺韓縝的變化,淡淡道:“蒙古有一個乞顏部,他的首領(lǐng)統(tǒng)一了蒙古各部,如今正領(lǐng)兵對抗金國,早晚會和孟朝有對上的一天。陛下怕他的江山不保,以往的顧忌現(xiàn)在也顧不上了?!?/br> 韓縝輕輕問:“他們很厲害嗎?連金國也不是對手的話,我們孟朝能應(yīng)付嗎?” 韓重清淡的眉目一掃,流露出平常少見的傲氣:“到時有‘黑旗軍’在手,只要在這一二十年里重修武備,重拾各軍和各地兵將的戰(zhàn)斗力,未嘗不能一戰(zhàn)!” 韓縝被激的精神一振,是啊,現(xiàn)在并不是歷史上糜爛腐敗的南宋,就是南宋靠著微弱的兵力彈丸之地還撐了幾十年代呢! 如今朝廷還算清明,而且也有了防備,還有如他爹一樣的武將在為之努力籌謀,未來一切還未可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一口氣寫完,可是本人有些強(qiáng)迫癥,一過十點(diǎn)就覺得坐立不安,坐不住,所以明天繼續(xù)! 記得留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