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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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這樣的年紀(jì), 幾年如一日的堅持上午學(xué)文, 下午學(xué)武,那學(xué)習(xí)強度不是一般的大。別說是在侯門錦繡富貴堆里長大的孩子,就是在一般人家也少有能堅持的。 苦不苦,累不累?葉婉婉就曾抱怨他功課被安排的太多,認(rèn)為府里對自己兒子太苛求了。如果可以誰人不想高床軟臥,有奴仆成群, 躺著就把一生的榮華富貴享了。 可是韓縝更明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道理。他前世身為一個孤兒, 沒有前期的拼命奮斗, 廢寢忘食, 哪來后來的成功人生。 所以他堅信先苦后甜的道理, 只有自身先強大起來,擁有了足夠的資本,將來才能不受控于人, 才能真正的自由自在的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更何況還有一個蒙古這把刀懸在頭頂,他更不敢懈怠的強大自身。他學(xué)文習(xí)武,他積極的積累財富,歸根結(jié)底都是為了自身的生存。作為經(jīng)歷過了一次生死的人,才更知道生的可貴,明白生命的不易。為了保護好自己的小命,現(xiàn)在苦點累點算什么,實力才是一切??! 他不但自己努力,還督促著王嘉悅和馬來恩潛心學(xué)問,不要放松。勛貴世家能科舉出道的人可謂是鳳毛麟角,他們的資源不缺,能堅持到底的卻很少。 王嘉悅和馬來恩既然有心,韓縝就希望他們能堅持到最后,能先得一個童生也好,說出去身份也不一樣! 王嘉悅和馬來恩卻顯得無所謂,他們雖然覺得自己這次題目大多做出來了,但是到底能不能通過縣試沒有把握,更別說后面的府試,肯定更難,心里壓根沒想著去考,就想著放下課本輕松一下。 韓縝難得的板了臉,嚴(yán)肅的勸說:“成績還沒出來,萬一通過了呢?凡事預(yù)則立,不預(yù)則費,不管縣試如何,你們都要當(dāng)作通過了來做準(zhǔn)備,這樣才不會后悔。不要說府試太難,沒把握就干脆不去的話。什么都有萬一,只要用心學(xué)習(xí)了就有考上的可能。無論如何你們既然下場了,就是拿個童生也好,難不成到了下次還要從頭再考嗎?” 韓縝認(rèn)為考試還是有技巧的,出的題目大概的范圍是有限的,很多的題目都出過了,再出也出奇不到哪里去,做個百道模擬題,兩個月下來應(yīng)付考試還是可以的。因此拿來更多的試卷和前人文章,塞給兩人。其余的時間抓緊背誦經(jīng)典釋義,靠死記硬背憑短期記憶力說不定就能瞎貓撞上死老鼠呢。 不說王馬二人如何叫苦連天,對此兩府的大人自是樂見其成,還幫著韓縝壓著兩人學(xué)習(xí)。 十天后,好不容易到了縣試放榜時間,兩人忙不迭的放下書本,上門拉著韓縝一起往開封縣貢院跑。不光是他們,有閑著沒事的各府公子少爺少不得也湊熱鬧。 好在永寧侯府早在貢院旁邊酒樓包下房間,他們只要在樓上等著就好,不用跟別人一塊擠著。 貢院門口早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都在忐忑不安的等著榜單的出來。 韓縝等人叫了零食小吃,一幫人說笑著,在樓上等著。 到了巳時一刻,方有衙役拿了榜單出來,貼在了貢院墻上。人潮頓時沸騰起來,人們心急的一個勁的往前擠,翹頭著急的望向榜單。 不時有上榜的喜出望外,涕淚交流,也有落榜的考生滿面失落,垂頭喪氣。人生百態(tài),悲喜交集,在考生之中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萬威仗著人高馬大早就占據(jù)了有利位置,他從頭開始看,一眼就掃到了韓縝的名字,排在第一位,那是頭名,是案首??! 他當(dāng)即裂開了大嘴,喊道:“少爺是第一名,我們少爺?shù)昧祟^名!” 他想往外擠,竟一時被人潮圍住了出不去。在外面的王衛(wèi)聽到了,早腿快的跑向酒樓,忙著去報喜了。 王衛(wèi)氣喘吁吁的跑上樓,滿臉笑容道:“恭喜少爺,你是縣試第一名!” 雖然韓縝很有信心,但是真的得到確切消息心里還是很高興,眼睛微瞇笑了。 他隨即追問道:“那王公子和馬公子的呢?” 王衛(wèi)一摸腦袋,不好意思的道:“這個,屬下心急了,沒有顧得上!” 王嘉悅和馬來恩只好佯裝不在意的轉(zhuǎn)過頭,沒好意思讓人看出自己心里的焦急。 小伙伴們先圍著韓縝恭喜了一番,然后坐下等他們二人的消息,好在沒有等太久,他們兩府的小廝也帶來了各自少爺中榜的好事。 永安侯府的小廝喜滋滋的上前報喜:“少爺你在六十八名!” 修國公的下人緊跟其后道:“少爺你在七十六!” 此次榜單一共錄取八十名,馬來恩可謂吊在榜尾,好歹也是中了! 小伙伴們這下是炸開了,一群人樂開了花,圍著王嘉悅和馬來恩不住的看稀奇,竟然真的讓他們中了。 王嘉悅含蓄的笑笑,高興卻是掩不住的,眼里是喜悅的光彩。而馬來恩則是大喜過望,得意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也多虧了韓縝先前拉著他們做題,還真在考場上撞到了幾題,運氣啊運氣! 馬來運也替他哥哥高興,上次他得了風(fēng)寒被禁止出門,如今一出門就碰上好事了。 “哎,哥哥,你們上次不是說韓小縝還跟人打賭了嗎,那人呢?”馬來運從他哥嘴里聽說過這事,這時還不忘提醒他哥。 “對哦!”馬來恩一拍腦袋,忙趴在窗口往下看,“可別是跑了吧?” 胡若鴻自然是沒跑,他不敢置信的站在榜單前,猶自難以置信,自己怎么可能不是第一名呢?明明先生夸過他天資過人,學(xué)問扎實,這一屆當(dāng)無人能出其右??墒乾F(xiàn)在他不僅不是第一名,甚至只得了個第五,這比他意想中的差遠(yuǎn)了! 他還沉浸在失落悲痛中,和他相熟的同學(xué)面面相覷的在身后陪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他們躊躇不定時,馬來恩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擋到了他們面前,一叉腰道:“喂,認(rèn)賭服輸,怎么做不用我們說了吧,痛快道歉,小爺們還要趕著回家吃酒去呢!” 李岳父親做著一個七品小官,頂頭上司就是胡若鴻的父親,他們同在一個學(xué)堂,平時李岳都是跟在胡若鴻屁股后頭,多有討好奉承,也算是在場跟胡若鴻關(guān)系最親近的人,這時大家使眼色讓他上前。 李岳頭痛,誰知道一個比他們都小的小屁孩,還真的越過胡若鴻拿下頭名。早知道當(dāng)日就不要輕易應(yīng)承比試了,胡若鴻這家伙有多心高氣傲啊,讓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前認(rèn)輸?shù)狼赶虏粊砼_,以后哪還能得了好! 可是現(xiàn)在人家要賬的來了,而且家世不凡也不是普通人,想拿家里的背景嚇唬人也不成!只好挪到胡若鴻背后,戳了戳他讓他回神! 胡若鴻抬起蒼白的臉,目光陰測測的掃過他,然后落在了馬來恩興高采烈的臉上,思緒有一瞬間的凝滯?;秀毕肫鹱约核坪踹z忘了什么,隨即臉色更白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過去。 馬來恩不耐煩的道:“喂快些,痛快點行嗎?大家還等著回家呢!”磨磨唧唧的的不是想不認(rèn)賬吧! 那邊李岳嘀咕道:“真是得志便猖狂的小人,不過走運得了頭名,就上來耀武揚威,簡直是粗鄙!”果然是武夫家庭出來的,有失斯文! 一幫半大小子到底是讀書人,臉皮還不夠厚,做不出出爾反爾的事。此刻都把目光放到胡若鴻身上,看他怎么做,畢竟賭約是他親口應(yīng)下來的。 胡若鴻視線掃過周圍,旁邊還圍著不少看榜未散的人,更有不少知道當(dāng)日比試之事的人,有好事的都想留下來看個熱鬧。 今日榜單一出,那頭名的身份少不得被人扒出來,原來是現(xiàn)任永寧侯的兒子,而且還是個神童,人家才八歲呢!和他比試的也不是常人,背后是三品戶部侍郎之子。一傳十,十傳百,原來還有不知內(nèi)情的人,此刻也耳聞不少。 胡若鴻迎著眾多的視線,皮膚火辣辣的疼,只覺得每個人都在嘲笑他,一時臉色紅了白,白了紅,青得嚇人。 馬來恩不耐煩的喝道:“當(dāng)日可是說好了的,輸了的人當(dāng)眾認(rèn)輸,并道歉,如今你可知道不識金鑲玉,狗眼看人低的是誰了吧?道歉吧!” 馬來運和哥哥同仇敵愾,起哄道:“快道歉??!” 胡若鴻咬著牙,只覺得臉皮羞恥得要滴血,嘴張了張,卻是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雙方氣氛凝重僵持住了,韓縝原本不想過來,勝了胡若鴻也沒什么可值得驕傲的,要不是他出言不遜掀起爭端,他又何必跟一個少年計較。 原想馬來恩等過去聽一聲道歉,這事就了了,可是卻左等右等不見人回來,少不得還是親自過來了。 圍觀的人流自發(fā)地分開一條道,小小少年穿著白色的狐皮大衣,面如冠玉,一雙黑瞳猶如流星璀璨,光華流轉(zhuǎn)。手里捧著一個精致小小的手爐,如閑庭信步,緩緩走來。現(xiàn)場嘈雜紛亂,在他眼中如無物,一掃而過。 他們驚嘆這般人物不愧是侯府才能教養(yǎng)出來的,又覺得案首放在他身上,乃是實至名歸。老天有時候真的會格外厚待某些人,給了他優(yōu)越的出身,還賦予他天縱之姿! 韓縝看向馬來恩他們:“怎么了?” 馬來恩不屑的抬頭:“人家不開口想賴賬呢!” 韓縝涼涼的啟唇:“是嗎?人無信毀諾,小人也。何必空耗時間在他們身上,不值當(dāng),不若自認(rèn)倒霉吧!”眼神輕飄飄的掃過對面,那嘲謔似乎讓每個人都不自在的漲紅了臉。 真是,認(rèn)個錯道歉又怎么了?少年意氣之爭,不過幾句口舌罷了,一句道歉雙方一笑而過,誰還能揪著不放不成。有過而不改,卻讓他瞧不起了。 而他不知道,這對于一向自視甚高,習(xí)慣了俯視眾人的胡若鴻來說,卻不是這么能豁達承受著。 被人這樣說,那幫學(xué)子自然不能認(rèn),說出去他們的名聲能好嗎?其中一個當(dāng)即對著胡若鴻道:“若鴻你道歉啊,你不過是一時失手,我相信你下次會考好的。這次就先給人家道歉吧!” 他們也后悔當(dāng)日起哄,可是事情不能僵著,他們都是同一個學(xué)堂出來的,胡若鴻毀約,他們也要受影響。 胡若鴻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終于移步上前,顫聲道:“我認(rèn)輸。當(dāng)日是我說錯話了,我道歉!”說著狠狠咬住唇,神色是說不出的難堪。 韓縝點了下頭,小臉正色道:“我接受。以后你當(dāng)謹(jǐn)言慎行,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可不要輕易開口尋釁了!”這不是就踢到鐵板了。 胡若鴻心里一陣難堪,一句話也不說,扭過頭就走了。他們身邊的同學(xué)頓了頓,當(dāng)即追了上去,一瞬間人都走光了。 韓縝轉(zhuǎn)身,輕聲道:“我們也走吧!” 馬來恩猶自不甘心的嘟囔道:“就這么讓他們走了,太便宜他們了!” 韓縝沒理他,兀自走向自家的馬車,不忘回頭叮囑了一句:“別忘了多做題??!” 馬來恩差點嚇得一腳踩空,愁眉苦臉的想起接下來慘淡的做題歲月,中榜的好心情都黯淡了幾分。 告別小伙伴們,韓縝回到府里,府中早得了消息,一時喜氣洋洋地簇?fù)碇搅恕畼s壽堂’。 ‘榮壽堂’早就人滿為患,一見他進來,老太太就拉著他笑著合不攏嘴,慈愛地看著他,一個勁的夸獎。 勛貴之家有功名的子弟少,前年出來一個李欽,小小年紀(jì)就得了秀才,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死了威遠(yuǎn)侯府。如今輪到永寧侯府,雖然才是一個縣試,但是能得了案首,一般府試都沒問題必過的,運氣好些未必不能過院試得一個秀才。 那絕對是給永寧侯府爭光了,老太太本來就喜愛韓縝,如今更是滿意的不得了。一連聲的喊著給下人放賞,還想著擺上宴席給韓縝祝賀,好懸給攔住了。 韓縝搖著她手道:“祖母,現(xiàn)在不過一個小小的縣試,要慶賀也為之過早,等孫兒成了秀才,那時祖母可要好好的重賞孫兒,要不然我可不依!” 韓縝既然不愿意,老太太自然是依他,忙說好。 一旁劉氏接口道:“世子大侄子可是今年也要下場嗎?喲,到時我們府里豈不是雙喜臨門,老太太可要準(zhǔn)備雙份的紅包才行!” 她是記恨韓縝不幫她說情,沒讓謝琦收下兒子韓綜的事。要知道在韓綜到了入學(xué)年紀(jì)時,她一早就打聽過了謝琦教學(xué)出眾,大房和三房都說好,更是老侯爺親自請進府的,那學(xué)問自然是沒差的。 結(jié)果因為謝琦打算讓韓縝下場考試,直言沒有心力再接收蒙童,后來干脆就請辭了。如今看韓縝得了縣試頭名,更堅信謝琦是個名師,對當(dāng)日婉言謝絕幫助的韓縝就更記恨了! 天知道謝琦性子清高執(zhí)拗,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他也是怕五嬸到時難堪,誰知道飯遭人恨了。 韓維如今是童生,原本是預(yù)計著今年下場考秀才的,他也沒想到韓縝這個弟弟成績這么好,看來一個童生是穩(wěn)穩(wěn)到手了的。 想起當(dāng)時自己還去勸他謹(jǐn)慎,而且人家還比自己小好幾歲,學(xué)識卻不比自己差,當(dāng)下很是難堪。 老太太也不是故意忘了韓維,只是在她老人家想來,韓維已經(jīng)是世子了,以后侯府都是他的,因此有沒有考上秀才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而韓縝將來卻是要分家出去的,前程是他自己掙的,心里難免就更偏疼幾分! 當(dāng)下笑道:“我老了,記性不好。就等著你們兄弟都考個好名次,都有重賞!” 韓維忙起身謝過,眾人一起哄了老太太開心,方各自散開。 韓維望著韓縝母子相攜離去的背影,一時思緒萬千,外祖父一直吩咐他多親近六弟。可是幾年下來,竟不知該如何下手,兩兄弟關(guān)系疏遠(yuǎn),不過表面上看著兄友弟恭而已。 他知道外祖父是擔(dān)心將來六弟掌了軍中實權(quán),而自己只有侯府虛名沒有實權(quán),可是看六弟的樣子好像是想走科舉出仕之路的,那自己還有沒有必要親近他?而且,他苦笑,自己怕是沒什么容易收復(fù)六弟歸心! 韓敏蘭在他身后問:“哥哥,你在想什么?” 她如今也長高了,姿容儀態(tài)更出色,已經(jīng)是含苞待放的少女了。 韓維搖了搖頭道:“沒什么,我送你回院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外面雨打風(fēng)吹,狂風(fēng)怒號,獨自凄凄涼涼打字,好郁悶!大家晚安,注意保暖! 第62章 且不說永寧侯府這日的歡欣,上下侍候韓縝的人都得了厚厚的賞銀, 就是老侯爺也派了人送來上好的文房四寶。永寧侯更是干脆, 直接派人送了一萬兩的銀票, 要什么讓他自己買, 喜得韓縝樂不可抑,雖然他現(xiàn)在私產(chǎn)豐厚,可是誰也不嫌錢多啊! 這幾年他娘名下的鋪子生意興隆,因為拉了自己的一干小伙伴入股, 這店面慢慢的在孟朝的繁花省市鋪陳開來。因為它定位的就是高檔精品路線, 只賺有錢人的錢, 因此錢不少賺。即使給各家分紅, 依然賺的盆滿缽滿。 為了cao持這些生意,羅柏被徹底的提拔為大管事,專管這一攤事,像各地店面的選址,跟地方打好關(guān)系,還有包括跟京城各府的聯(lián)系, 如今都是由他負(fù)責(zé)。為此還專門從‘逍遙居’年紀(jì)差不多的小廝中挑了幾個培養(yǎng), 有好的以后可以成為羅柏的左膀右臂。 至于‘逍遙居’里的內(nèi)務(wù), 如今大都是青菲管著了。青藍(lán)素有才干, 韓縝也不想荒廢了她, 而且青藍(lán)本人也渴望著一盞才能,而不是蜷縮在小小的內(nèi)院。 不得不說韓縝的開明寬容放縱了她的野心,得以走出內(nèi)宅方寸之地的青藍(lán)開闊了眼界, 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精彩,而自己又可以走到哪一步! 她和永寧侯夫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女人,葉婉婉只能被人供養(yǎng)著,受不得絲毫風(fēng)霜的摧殘,如果失了優(yōu)越的生活可能很快就枯萎凋零。而青藍(lán)卻在這世道中能堅強的活下去,并想辦法能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