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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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軒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偏著頭看人的樣子甚至帶著幾分天真無辜,輕聲道:“饒了你?這就是你找的所謂好馬,讓我丟盡了臉,我拿什么饒你!”說著,狠狠地一鞭抽在了他的臉上,看他面皮沁出鮮血,終于忍不住拿手蒙著臉慘叫出聲,孟庭軒的瞳孔才閃出一絲興奮。 似乎這才找到幾分樂趣,他嬉笑出聲,手下?lián)]舞得更用力了。 房間里陪著的不下十幾個人,可這時候他們都鴉雀無聲,噤若寒蟬地貼著墻壁站著。大多數(shù)家里都是投向了瑞王,對于孟庭軒也是抱著交好奉承的心思,想借此攀附上好加深雙方關系。 他們平時也是頤指氣使不可一世,很不把平常人放在眼里。但是他們的作為跟孟庭軒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人家長了一張好面皮,骨子里卻根本就是個小瘋子。 也不知道瑞王府是怎么把他養(yǎng)出來了,視人命如無物!惹他不開心了,什么挖眼割舌,怎么殘忍怎么來!他似乎樂意見到人們在他的手下流血掙扎,然后發(fā)出哀嚎痛苦的叫聲,那會讓他開心。 雖然他們一心討好奉承孟庭軒,但也不是很適應得了他的這種作風,有不適的就偏過了頭不看。 好在他還人小力微,一口氣抽了幾十下后就沒了力氣,掃興地坐到了一邊。而地上的人此刻只有些許微弱的呼吸聲,血跡遍布全身,看著還剩最后一口氣了。 周圍看他發(fā)泄夠了,幾個人悄悄地吁了口氣,這關看來是過去了。 早有瑞王府司空見慣了的護衛(wèi)上前拖走那人,下去處理不提。 空氣看著不再那么緊繃,早有圓滑的少年上前討好地笑道:“怪不得小公子生氣,要不是他獻上的馬不好,也不會輸了比賽,是該教訓一頓!” 大家也紛紛圍攏來贊同不已,此刻一人一句地罵著那獻馬者,大有他是活該之意!要不是他的馬不好,也不會輸了比賽,惹得小公子生氣。 孟庭軒斜了他們一眼,他此刻的樣子看著既驕傲又矜貴,不見暴戾,就是一個嬌養(yǎng)出來的王府小公子,生氣地噘嘴道:“還有那些馬,都砍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了!” 聞言的人心疼得緊,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孟庭軒說砍了就是真的砍了。他隨身的護衛(wèi)是王妃特地撥在他身邊的,為的就是怕萬一小兒子在外面被慢待了,讓他們聽從孟庭軒的命令,他說什么聽什么,事事照辦。 “還有,”他偏過頭,視線盯著那匹興奮跳躍的冠軍馬,眼里閃過詭異的光,“那匹馬,我不希望它活到明天!” 可是這是齊王府的馬?底下的人遲疑了半晌,如果真出了事,肯定會猜到是孟庭軒下的手,雙方必然鬧得不可開交。 “怎么,我的話你不聽嗎?”他平靜地注視著對方,看上去很是好奇天真。 護衛(wèi)卻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想起不聽從他的話會有的下場,忍不住低下了頭,道:“是,屬下馬上去辦!”他寧愿鬧出事被王爺責罰,也不想落到小公子的手里,那是生不如死! 孟庭軒本來興致勃勃而來,現(xiàn)在輸了比賽甚是掃興,當下氣哼哼的站起道:“不看了,走!” 大家自是惟他馬首是瞻,紛紛迎合感嘆今天的比賽無趣,不如再去別處玩耍。 孟庭軒懶洋洋地將沾了血的鞭子纏在了手上,未干的血跡在他的手上留下了痕跡,他卻毫不在意被弄臟了身體,反而有趣地舉到眼前看了又看,似乎很是喜歡的樣子。 身后一圈拍馬屁的人看在眼里,下意識地遠離幾步,身上一陣惡寒,小公子的愛好真是一般人承受不來啊。 打開門,孟庭軒當頭舉步離開,才沒走幾步,就見著孟庭斕也領著一幫人也過來了。他比孟庭軒還大上兩歲,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少年,兩人都是府里出了名的無法無天不學無術,平常沒人管得了他們。 此刻,他得意洋洋的擋著站定,嘲謔地道:“八堂弟,你怎么這么快就走了,可是輸了心里不痛快了?”他裝模作樣地嘆氣道,“我倒是想讓你一把,可惜寶馬太得力了,一不小心就贏了,哈哈哈哈!” 孟庭軒垂眸撫摸著手上的鞭子,聽著眼前的傻子呱唧得沒完,眼梢的戾氣不經(jīng)意地泄出。 孟庭斕像是有所警覺的退后幾步,瞪著眼嚷嚷道:“干啥,你還想打人啊,我可是你堂哥,你還想不敬兄長??!” 說實話他心里也有些悚這個堂弟,自從在一次宮宴上,他不小心看到這個堂弟把一個得罪了他的宮女活活折磨死,還親自拿刀翻開對方的皮rou,毫不忌諱地伸手戳弄,就覺得這個堂弟性子扭曲古怪,簡直非常人。 如果有人得罪了他,他會讓人責罰,卻不會親自動手。也不知道孟庭軒是什么毛病,這么愛弄得鮮血淋淋的,也不嫌惡心! 孟庭軒偏頭看他,突然笑了一下,配著他精致的面貌很是好看:“我怎么可能動手打你呢,你想多了,堂兄?” 他語氣輕柔,怎么看怎么無害,可是孟庭斕卻硬生生聽出了隱藏的含義:再不讓開,就動手了哦! 孟庭斕渾身一個激靈,他只是一不小心贏了忍不住來炫耀一番,還真怕孟庭軒發(fā)起瘋來,他可沒有對方狠! 當下虛張聲勢地聳了下肩道:“好了,你的賭金我就笑納了,就此告別吧!”說著也不待孟庭軒再說什么,慫慫地領著人走了。 孟庭軒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人離開一句話不說,可是他周邊的氣氛卻是越來越僵硬,陰冷陰冷的。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氣瘋了,大家一時都不敢開口說話。 好一會,他仿佛平靜了情緒,臉上甚至掛上了微笑:“走吧!” 眾人屏聲靜氣地跟在身后,暗驚他的變臉,他如今壓抑下去了,等下也不知要發(fā)泄在哪個倒霉鬼身上。 在他們不遠處就是韓縝他們的房間,兩位皇孫的動靜鬧得不小,他們也稍稍聽了一耳朵。見他們沒有鬧事,也松了口氣,這個佳節(jié)日子里,誰耐煩摻和到他們的破事里。 然而事情沒有如他們想象的一樣過去,他們正在高談闊論中,負責韓敏珠他們包間的員工卻急急跑了過來求救,說是瑞王府小公子闖入了永寧侯府包廂間,此刻韓緯護著jiejie正在對峙中。 韓縝等不由吃驚,不明白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來不及細想忙帶著人跑了過去。 那頭孟庭軒在走廊上步子越邁越重,心下越想越氣,他竟然輸給了孟庭斕這個蠢貨。這樣還罷了,竟然還被他當面譏笑,簡直丟盡了臉。 此前他還忍著,如今卻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發(fā)起了脾氣,一揮鞭子掃向了后面:“我要你們有什么用,都是一幫廢物!” 他縱然任性,卻也知道身后的跟班雖然捧著他,但不是他可以隨意打罵的人,打得是母親派在他身邊的護衛(wèi)。 那幾個護衛(wèi)習慣了他動輒打人的脾性,只能默默忍受著,跟班們相互掃視了一眼,無可奈何地看著。 胡若鴻臉色蒼白地退了一步,悄悄地掩住了手臂,他剛才離得太近,被鞭子末梢掃到了,此刻疼痛難忍。 可是當下也只能忍耐,他父親本是瑞王一方的人,因他之故連貶三級,他本身被學堂退學,名聲也壞掉了。家里受了打擊,父親因貶官不再被瑞王看重,很是怨怪他。 他只好屈身跟在孟庭軒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曲意奉承,心里卻把永寧侯府一干人等恨上了天,認為自己淪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全都是他們的緣故,心心念念著想要報復。 他自認韓縝是仇人,自然也知道馬場是韓縝所有,所以很是留心永寧侯府一干事。很不巧的,他看到了附近守在門外的有永寧侯府標志的護衛(wèi),知道那里是侯府的包廂,里面必然有侯府中人在內(nèi)。 孟庭軒停下折騰泄火,自然引起了動靜。不過大家能上上面樓層包廂的人,都是有見識有眼色的人,最多派下人打探下消息。知道了身份自然不會輕易招惹麻煩,只是閉門不出只當什么也不知道。 孟庭軒打了沒幾下,胡若鴻卻不知怎么靠了過來,面色帶著憤恨道:“小公子,我聽到那間包廂里有人嘲笑小公子技不如人,輸了比賽是活該!” 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到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握得緊緊的,身子僵立,眼珠不自在地緊張的收縮著。 孟庭軒當下變了臉色,他收起鞭子,精致的小臉陰云密布,眼神陰森森地盯著胡若鴻:“是誰,好大的膽子?” 胡若鴻咽了口口水,眨眨眼,白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就是經(jīng)過那間包廂無意間聽到的!”說著指了指左邊包廂的門,那里一個丫頭正好奇地探頭出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見著孟庭軒滲人的目光,嚇得一下縮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又冷又不舒服,好想請假,寫得也不太如人意。剩下好多,努力今晚寫完它! 第87章 孟庭軒目光掃過那邊,眼神有深意地在胡若鴻身上停留了一下, 隨即邁步往那邊走去。 永寧侯府的護衛(wèi)警戒地看他們走進, 孟庭軒一揮手, 王府的護衛(wèi)當即揉身而上, 纏住了對方。孟庭軒毫不客氣地破門而入,還是馬場的員工機靈,見機不妙遠遠地跑開去報信。 聽著里面?zhèn)鱽淼捏@呼聲,里面明顯是有女眷, 孟庭軒的跟班遲疑了會決定還是停在外面, 誰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萬一他們招惹不起撞上就不好了! 而胡若鴻則是低頭露出了快意的表情。 不管是永寧侯府還是孟庭軒, 他都痛恨不已,恨永寧侯府不用說。恨孟庭軒則是怪他不拿他當人看,只有呼來喝去,把他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就讓他們?nèi)ス芬Ч钒?,兩敗俱傷的話再好不過,那才痛快! 韓敏珠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比賽, 旁邊的韓緯則是露出百無聊賴的神情, 顯然他無法領略賽馬競技的美感。 就猛然聽到丫鬟發(fā)出驚呼聲, 一個人影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 韓緯反應更快一點, 他一下子跳起來攔到了jiejie面前, 大聲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不經(jīng)通報就進來了?” 服侍的丫鬟也都圍到了自家小姐身邊,免得她被沖撞了。韓敏蘭從弟弟身后半探出頭來, 就見一個比自家弟弟大不到哪去的少年,衣著華貴氣質(zhì)矜貴,正傲然地斜睨著他們。 孟庭軒才不理會他的叫囂,他又不是笨蛋,只要稍想一會就知道胡若鴻是在說謊。門口有人守著,他怎么靠近才聽能得到里面有人說話,還是剛好談論自己的賽敗。 可是管他呢,他的心情正不好,正好有人送上門來讓他出氣! 他淘氣地一偏頭,揮舞了下手里的鞭子道:“我就是進來了,你能拿我怎么樣?”說著手里長鞭亂舞,幾個離得近的侍女被打得哀哀亂叫。 孟庭軒卻是笑得開心,他最愛看人跳腳痛叫的場面了,叫再大聲一點啊! 房間里的除了韓緯一個男孩,其余的都是女孩子,一下子被打得懵了。即使如此,她們也不忘護在小主子前面,替他們擋住飛來的鞭子。 韓緯一時不知所措,他從沒見過如此不講理的人,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韓敏珠在后面急著道:“別管我們了,你們上前去攔住他??!” 護衛(wèi)在外面被攔住了,不見任何人進來,孟庭軒再兇悍也脫不了他只是個未長成的少年的事實。丫鬟里有幾個身材比他還高呢,大家一鼓作氣圍住了他,也比這樣站著被動挨打好??! 孟庭軒聽到了,眼神不渝地瞇起,歪著頭道:“真是不聽話,還想著放過你呢!” 他動了動眼珠,看到了護在中間的韓緯,看來還挺重視對方的嗎?那就是你了! 韓敏珠躲在后面一直注意著孟庭軒的動作,在丫鬟們聽了她的話咬牙忍著疼痛試圖靠近對方,卻見他一點也不在乎。手腕動了動,卻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露出空隙的韓緯抽去。 “弟弟小心!”韓敏珠驚叫,她想也不想地拿過旁邊擺設的熏球就朝孟庭軒的方向扔去。 只聽‘咚’的一聲,熏球正中對方的面門,上面凸起的器件還劃傷了他如玉般無暇的面容,留下了一道血痕。 空氣似乎在剎那間凝固,大家傻呆呆地立著,就見那少年似乎也呆住了。他似乎不相信自己會受傷,皺著精致的眉頭疑惑地摸著臉上的傷處,看著指尖上的血跡,仿佛很新奇似的,還低頭伸出舌尖嘗了嘗。 眾人看得一陣惡寒,這個少年莫不是有病吧! 但隨之他抬起頭來的雙眼慢慢變紅,憤怒充斥了他的雙眸,又驚又怒嘶啞地喊道:“你們好大膽,竟敢傷了我!你們這幫賤人,你們該死!” 他從來沒有受過傷,此刻從未有過的委屈,揮舞著鞭子就對著韓敏珠蒙頭蒙腦的抽下,這鞭子不同于先前猶留三分力戲耍居多的力道,這打?qū)嵙?,韓敏珠非毀容不可,大家發(fā)出了驚懼的叫聲! 一只手在千鈞一發(fā)時拉住了孟庭軒握著鞭子的手,關鍵時刻韓縝他們趕到了。 韓縝先朝著韓敏珠他們安撫一笑,低聲道:“這里太亂了,你們先去別的房間呆著,等會我們再說!” 外面的局勢已經(jīng)被控制住,韓敏珠雖然是個小女孩,但被人撞見了難免不好,丫鬟們收拾心神忙護著姐弟倆先離開了。 韓敏珠只留了個擔心的眼神,就被安排著離開了。 孟庭軒陰測測地道:“誰允許他們離開了,傷了我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別做夢了!” 房間里只剩下韓縝幾人,還有孟庭軒的幾個親近,不同于外面趨炎附勢之徒,他們才是真正和瑞王府利益相交,自然不能看著孟庭軒出事。 雖然相差了一歲,但是他們身高差不多,韓縝望著他臉上的傷痕,輕聲問道:“你不疼嗎?我們先看傷口好不好,萬一留疤就不好了!” 雖然這事說起來是孟庭軒無理闖入引起的,即使講起來永寧侯府也不懼。但是瑞王府拿永寧侯府沒辦法,一旦心疼起孟庭軒所受的傷,卻不代表對韓敏珠這個動手的庶房小姑娘無法,不會拿她出氣。 他可以對著那些丫鬟揮鞭子,反正那些丫鬟地位低賤就是死了,難道永寧侯府還能為幾個丫鬟來討公道;就是傷了韓敏珠又如何,不過侯府庶房所出,其父微末小官,瑞王府才不會放在眼里;但反過來,傷了孟庭軒就是不行,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理由,就是不行。特別是瑞王妃偏愛小兒子,無理由護短,少不得還反過來要永寧侯府給出交待。 更怕的是孟庭軒這個人記仇,他不能讓他惦記著這事不放,還是要盡量減少對韓敏珠的影響。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看看孟庭軒的傷再來計較。 孟庭軒怔了一下,還沒有人用這么自然溫和的態(tài)度和他說話,不自覺的松了手勁。他迷惑地歪頭看著韓縝,道:“我是不是見過你?。俊?/br> 韓縝一笑,不動聲色地拉下他拿鞭子的手,引著他坐下,點頭道:“是啊,你以前不是來過我家嗎?我們那時見過一面!” 慢一步得到消息的李真氣喘吁吁的趕來,也帶來了大夫,匆匆送到了里面。 韓縝讓人打來溫水,親自擰了帕子給他擦拭臉頰,隨著血跡一點點擦去,露出下面的傷處。好在萬幸,只被劃了一道細細的傷口,還有一點淤傷,上面也沒有什么臟東西。只要覆了藥膏,小孩子還在發(fā)育長身體的階段,很快就會愈合了,甚至連痕跡也不會留下! 韓縝的動作輕柔,自自然然的做來很是舒服,不是侍婢的小心敬畏,也沒有刻意討好的卑微,就像是平常相處隨手可拾的一件小事,簡簡單單的就做了。 孟庭軒瞇起眼睛,隨之一拍手道:“我記得了,那時聽說永寧侯打仗大勝而歸,我就想問問他砍人腦袋是怎么感覺,以后我也要上戰(zhàn)場試試看,可惜沒問著!”說著他還遺憾地嘆了口氣。 王嘉悅悄悄和人對了個眼神,這是什么人啊,那時他才多大啊,就對砍人首級感興趣了,難怪能長成現(xiàn)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