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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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跟著小郡主陪嫁過來的人,相視一笑都吁了一口氣, 小郡主過得好她們也能在永寧侯府順暢幾分。 因此當韓維扶著小郡主到正堂敬茶認親的時候, 韓縝他們看到的就是一對相當有愛的新婚小夫妻, 脈脈的情意在彼此間流傳, 連空氣都帶上了幾分甜膩。 韓縝眨了眨眼, 覺得男女之事還真是讓人不解。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韓維先前可是擺出一副對小郡主深惡痛絕的樣子,連她的信都不看不理不回,好似沒有了任何的情意。甚至在成婚前還跟別人搞出了孩子, 擺明沒有將小郡主放在心里,就是成親當日也沒有多少的喜意。如今看來,韓維還是喜歡小郡主的嘛! 要不然是小郡主手段高超,竟然一夜之間就讓韓維回心轉意了?韓縝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想不到小郡主的魅力還挺大的。 正堂上永寧侯夫婦,老侯爺夫婦,還有其余幾房長輩,府里所有的小輩都到齊了。 韓維見所有人都到了,漲紅著臉收回了扶著小郡主的手,不自在地低下頭。 倒是小郡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見韓維離了自己幾步,嬌嗔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大大方方地由侍女扶著邁步而入。 韓維不但是永寧侯府世子,更是孫輩中第一個成家的,不過先前有多少的不滿,老夫人還是希望小夫妻能圓滿和樂的。見著他們相處和諧,老人家心里還是欣慰居多。至于老侯爺心里不見得對這對新人有多少喜歡,但是場面上還是出席了,將這個過場走完。 小郡主也不是傻瓜,她也知道先前的行事會讓侯府的長輩不喜,因此當下也收斂了自己的性子。而且如今她如愿以償滿心歡喜,只想和韓維長相廝守,自然不愿和府里的人關系處著太僵。最好互不干擾,誰也不礙著誰,讓她和韓維關起門來快快樂樂地過日子才好呢! 看人都到齊了,下人們送上茶,韓維和小郡主跪在永寧侯夫婦前乖乖地敬茶改口喊人。 永寧侯很干脆地喝了茶,放上紅包。葉婉婉也接過茶飲了一口,送上準備的給小郡主的紅包,還溫婉地朝小郡主友好地一笑。 小郡主不敢抬頭看永寧侯,但是卻惦記著韓維的這個繼母,不知是個怎么德性的人?照她想來就如她父王后院的那些女人,長得妖精似的,慣會在人耳邊吹風挑撥。 敬茶完畢她站起后覷了一眼,果然這位永寧侯夫人嬌嬌弱弱的,看著超乎意料的年輕,一看就得男人的喜歡。 她不屑地撇嘴,真會迷惑人,以后有她在絕對不能任她欺負韓維。還有她那個兒子,一想到韓縝最后威脅自己的情景,小郡主心頭的氣都還沒消呢!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韓縝朝她看來,眼里有著冷意,還有淡淡的威壓,不像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小郡主瞳孔瑟縮了一下,神情劃過不自然,飛快地撇過了頭,不悅讀嘟了嘟嘴。 她輕咬著唇,暫時什么也不想,跟在韓維身邊見過永寧侯府里人。又給老侯爺夫婦敬茶,同樣也得了一份紅包。然后就是各房的叔伯長輩,還有下面的兄弟姐妹,等全部見完認過人,大家也就散了,讓這對新婚夫妻回房休息。 韓縝送了葉婉婉回‘瀟湘苑’,想著小郡主曾有的誤解,還真擔心她會愚蠢地做出什么事來。為此他特意吩咐了春風她們,讓她們多注意一點,減少和小郡主那邊的接觸。 不過他好像想多了,小郡主似乎是沉浸在了新婚燕爾中,整日拉著韓維呆在他們的院子中,一時很是風平浪靜。 就是劉氏曾擔心的管家權,小郡主也是不屑一顧的樣子,無意插手。真真是有情飲水飽,余者都不看在眼里了! 而在府外,齊王府嫁女盛況可謂是轟動了整個京城,即使過去了好幾天,人們依然是津津樂道它的喧嘩富貴,成為了街頭巷尾的談資。 七皇子沒有出席齊王府的酒宴,只是讓皇子妃代表慧王府過去。 自上次經(jīng)歷行刺一事后,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七皇子心里已經(jīng)認定幕后的人必是齊王。雖然表面上沒有撕破臉,但兩家暗地里卻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知道了齊王的陰險狠辣,他防備還來不及,哪里會輕易主動送上門給對方機會。特別是他如今勝券在握,如果一時不察出了差錯,那真是后悔都來不及。 而且他對這場婚事也非常的不悅,覺得根本就是齊王借此炫耀,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慧王府。 七皇子憤憤地拍了書房的桌案一掌,同時心里對永寧侯也有了幾分不滿,當初他就不該答應和齊王府聯(lián)姻。 父皇如今的心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正式將甄太師指給他作老師,令太師輔佐于他。而在武將方面,永寧侯則會成為他的助力,只要一想到永寧侯掌握在手里的‘黑旗軍’,他就心熱激動。 可是他現(xiàn)下卻懷疑永寧侯的心思,他真的會像父王說的那樣忠誠嗎? “太師,你說永寧侯可信嗎?”七皇子問詢對面的老者,話里有著不確定的懷疑。 陪坐在書房里的正是太子太師甄倫。 這次永平帝病情反復,給這位年老的皇帝帶來了危機感,終于讓他意識到一些事該到作下決定的時候了。他召見甄倫,明確表示了擇七皇子為儲的意愿,令太師襄助于七皇子,并在朝堂上支持七皇子。 甄倫心里不一定認同永平帝的決定,然而他是一位忠臣。君為臣綱,上既有令,做臣子的就要遵旨行事,他認真的將七皇子當作下一任皇帝來對待。 對于七皇子的疑問,他反問:“那么永寧侯做了什么值得懷疑的事嗎?殿下可有什么證據(jù)?” 七皇子尷尬道:“目前是沒有證據(jù)。可是他和齊王成了姻親之家,兩家結秦晉之好,焉知不會暗地里投向齊王,畢竟有了一層姻親關系。而我們和永寧侯府的交際卻是少得可憐,比起齊王府難免不如!” 更重要的是,父皇明明交待了他將會是太子,讓永寧侯扶持他??墒窃谒蛩銓⒆约旱娜税膊宓健谄燔姟袝r,卻被永寧侯拒絕了。 不但如此,他都打了招呼,然而永寧侯還是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雖然最后收下了他派過去的人,卻是給了微末低級的位置,離他想要的相距甚遠。這怎么能不讓他惱怒?他感到自己的威嚴被冒犯了,永寧侯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他這個隱形太子。這也讓他大起疑心,懷疑永寧侯對父皇表現(xiàn)出來的服從都是假的,私下說不定已經(jīng)投靠了別人。 甄倫道:“這一切都是殿下的猜測,而且這其中還有陛下賜婚的旨意,永寧侯府若是抗旨不婚,就是對陛下的不敬。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殿下僅僅因兩家聯(lián)姻一事就懷疑永寧侯,是否太輕率了呢?”他提醒道。 甄倫在朝上跟永寧侯接觸的不多,但是相當欣賞他領兵打仗的本事,在他看來如今的孟朝需要更多像永寧侯這樣的武將,才能維護邊疆平安。 至于永寧侯的人品如何一時不能判斷,但能讓永平帝將兵權拱手相讓的人,想來一定不簡單。 而永平帝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他既然選擇永寧侯為七皇子保駕護航,說明他一定程度上是經(jīng)過了考驗的。 如永寧侯這樣的人想來自有傲氣,七皇子冒冒然去懷疑他,說不定反而激起他的逆反之心,得不償失! 被指出輕率,七皇子眼里閃過不渝。但很快收斂了神色,輕聲道:“哎,也許是我多心錯怪永寧侯了吧!但是對那些武將不得不防啊,一旦永寧侯生出了別的心思,那就是一場禍事,本王是不得不小心啊!”他無奈地苦笑,誰讓那些兵不在自己的手里,哪能安心呢? 說到底,還是心懷疑慮。 甄倫撫須,沉吟道:“宋歐陽公有言: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寧可艱于擇人,不可輕任而不信。如果殿下真的那么不信任永寧侯,那么就先不要托諸于大事,不妨仔細調(diào)查過后,再來行事?!?/br> 七皇子眼前一亮,點頭贊同道:“如此甚好,就這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不及先到這,晚安! 第118章 京中的局勢有些緊張,韓縝不會沒有感覺。作為一個極其關注自身安危, 危機意識濃厚的重生人士, 韓縝一直留心這種形勢會給永寧侯府帶來的影響。 畢竟作為手握一方軍權的將軍, 永寧侯無可避免的會被裹挾進朝堂亂局, 一旦有什么他身后的永寧侯府也不能避免。 如果想知道詳細的內(nèi)情消息,當然最好就是去問永寧侯了,作為侯府的掌權人,身處局中一定掌握足夠的信息??上в行┦录词故琼n縝, 永寧侯也不會朝他透露徹底, 想知道的更多的話只有自己想辦法。 而且韓縝和永寧侯還堵著氣, 對永寧侯前番的作為耿耿于懷, 可沒這么容易釋然。反正這段時間彼此都挺忙的,所以即使永寧侯大多的時間都呆在府里,他也沒有如以往般的頻繁去往‘墨居’。 永寧侯也不去管他,韓縝不來,他也不派人去找,任由他去。 永寧侯有多重視韓縝這個兒子, 府中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父子關系可謂是親厚無比。而今這對父子間突然就冷淡下來, 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就覺得韓縝是失寵了, 永寧侯不再看重這個兒子。 ‘墨居’。 莫子安正對永寧侯說些什么,就見下人過來稟告:“九少爺求見侯爺!” 九少爺韓云銘,是永寧侯在邊關侍妾所生的庶子, 比韓縝小兩歲。 永寧侯皺了皺眉,他來是有什么事? 他的心思都放在外面的事上,對于韓云銘并沒有多少關注,記憶中這個兒子膽小畏縮,一向很少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不過難得對方主動求見,那就見上一面吧! 他沉聲道:“讓他進來!” 莫子安乖覺地先退到了一邊。 永寧侯的書房里,韓云銘緊張地站在父親的面前,他眼里有著敬畏不安,顯然面對永寧侯這個父親還是難掩懼意。但他還是逼著自己一動不動地站著,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給自己鼓勁:不能害怕,他絕對不能在父親面前表現(xiàn)出怯弱來。 永寧侯輕瞇起眼,視線探究地落在韓云銘身上。九歲的韓云銘長了一張肖似永寧侯的臉,不過因為有他姨娘貌美基因的加成,他的五官更精致柔和。目前還小沒有長開有種雌雄莫辯的感覺,而眉宇間帶著陰沉木訥,氣質(zhì)顯出幾分陰柔來。 “兒子,給父親請安!”因為緊張他的聲音顯得有幾分尖利,他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 永寧侯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神,問道:“前來何事?” 似乎知道永寧侯的性子不耐煩拖延,他咬牙鼓足勇氣開口:“父親,孩兒的確有事相求。我,我想習武,還望父親成全!” “習武?”永寧侯揚了揚眉,眼里終于透出幾分興味來,有趣地問道,“我記得你是學文讀書走得是科舉之路,可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對習武感興趣?如今,你跟我說你要學武?”有意思。 韓云銘盡量保持平靜,他回憶著偶然幾次看到的韓縝在父親面前的樣子,父親喜歡人在他面前坦蕩無畏,而不是膽小畏縮。 “是的,我想習武?!表n云銘他大著膽直視永寧侯,堅定地道。 永寧侯摸了摸下巴,勾唇道:“既然你有心想學,自然可以。不過你這是打算棄文從武?” 一抹野心劃過韓云銘的眼眸,他急聲道:“不,我可以像六哥一樣,文武并進?!彼坪跖伦约赫f了什么惹人動怒的話,他低聲解釋,“兒子如今已經(jīng)是童生了,雖然比不上六哥,但我想試試。我會努力的,只要父親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努力做到最好。”他急著保證道。 他要證明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他一樣可以很優(yōu)秀,韓縝能做到的他也可以做到。他要像韓縝一樣能夠得到父親的重視,一樣都是兒子,憑什么父親只看重韓縝,卻對他視若無睹。 從姨娘逝去后,他不甘心自己只能龜縮在角落里成為府里一個無足輕重的存在。雖然衣食無缺,可是姨娘去世前失望的目光一直殘留在他的心間,一想起他就躲在被窩了流淚。如果他能早點想明白就好了,就不會讓姨娘帶著遺憾離開人世間,至死不能瞑目。他從一開始就選擇錯了,父親是武將,自然會希望兒子能繼承衣缽,看韓縝就知道了。 這些年默默在一旁觀察,韓云銘自認終于看明白了,韓縝就是一早通過選擇習武來討父親的歡心,結果連韓維這個永寧侯府正經(jīng)的世子都沒有他更得父親的喜愛。 雖然遲了些,好在他如今想明白了,選擇從現(xiàn)在開始習武,終有一日他要超過韓縝,得到父親的看重。 “像韓縝一樣?”永寧侯輕喃,眼角劃過一絲暗光,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低笑道,“你有這份上進的心,我要自然成全你。不過,你現(xiàn)在從頭開始習武會更辛苦一點,這樣也沒關系嗎?” 韓云銘連忙搖頭,他的眼里閃過驚喜,父親這是答應他了。 “我不怕苦,真的父親。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會好好習武。將來,我也可以從軍,上戰(zhàn)場殺敵!”韓云銘熱切地道。 永寧侯含著笑意打量韓云銘,似乎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輕聲道:“好兒子,我相信你!” 他轉頭叫過人:“吩咐下去,好好安排九少爺習武一事。還有從今日起九少爺?shù)姆堇叮嗯扇撕煤谜疹櫵??!?/br> “是!”侍候的人下去傳話。 韓云銘的臉上泛起激動興奮,他做對了,看,馬上一切都要變得不同了。 永寧侯斂了笑意道:“行了,那為父等著看你練得如何了!” 韓云銘挺了挺胸脯,認真保證道:“我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的?!?/br> 永寧侯隨意地點頭:“知道了,我還有事你先下去吧!” “是,那孩兒先告辭了!”韓云銘有些失望,他還想和父親多說些話呢。但這一切已經(jīng)比他想象得要好,以前果然是他太膽小了,不敢主動來見人錯過多少機會。以后只要膽子大些,父親其實沒有什么可怕的,他不就做到了! 看著韓云銘離去的背影,永寧侯唇邊勾起玩味的笑,對著莫子安道:“去,告訴你家六少爺一聲,很快有人會多一人陪著他練武了!” 莫子安翻了個白眼,將軍明顯是惡趣味,這是想暗示韓縝有的是兄弟想在他面前討他歡心,還不快來低頭和好!不過他覺得韓縝少爺不會吃這一套,未必會在意。沒準還會抱臂在一邊看戲呢,看誰犟得過誰? 他也是才知道這對父子鬧矛盾了,等他知道將軍做的事更是無語,雖然將軍也是一番用心良苦,但行事的手段也太惡劣了,也怨不得韓縝少爺生氣翻臉。 韓縝還不知道發(fā)生在‘墨居’的事,這天他和韓紜約了秦超他們?nèi)ソ纪?,等到盡興了才相伴著一起回府,路上還談論著今天組隊演習的得失。 兩人勾肩搭背正談得熱鬧,迎面就撞見了韓云銘。 看方向該是從‘墨居’而來,從韓云銘的姨娘去世以后,韓云銘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原本是個安靜甚至有些小脾氣的孩子,后來就變得孤僻,陰沉,總是愛一個人自己呆著,連一起讀書的韓緯、韓云清他們都疏遠了。 因為韓云銘對他的排斥,韓縝除了在生活物質(zhì)上多照顧些,不叫人虧待了他,平時也少與他接觸。 然而今天他見到韓縝不僅沒有避開,反而迎了上來。 韓縝心下有些詫異,當下和韓紜停下腳步。韓紜則是不耐地挑了挑眉,他還是一樣不喜歡這些庶子的存在,但是現(xiàn)下他已經(jīng)學會克制,起碼不會把不喜明晃晃地表現(xiàn)在臉上。 “六哥!”韓云銘輕喊了聲,直直地望著韓縝。 韓縝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含笑應道:“九弟,今天沒去學堂念書嗎?” “沒有,因為我剛剛去見了父親!”他眼里閃過一抹得色,暗暗觀察著韓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