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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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軒在一旁不滿地擰起眉頭:“喂,你們不是說讓我當(dāng)皇帝的嗎?為什么還在那里嘰嘰咕咕的?” 甄倫上前行禮道:“殿下,即位自有典章議程,還需從長計議。老臣等這就去找禮部官員商議,您可要和我們一起?” 孟庭軒惡意地嗤笑:“我聽到了,是被永寧侯帶走了吧!我才不去,要見也是永寧侯來見我,難道還要我去見他不成?” 他驕傲地仰起了臉,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我累了,不去!” 左相當(dāng)下道:“既然殿下不愿,那就算了!” 孟庭軒此刻的身份尊貴,他們也不好勉強他,而且不知永寧侯心意如何,皇孫暫時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也好! 留了幾個人陪伴孟庭軒,甄太師和左相帶著幾個重臣又匆匆趕往‘雄安殿’! ‘雄安殿’是永平點日常處理政務(wù)的地上,莊嚴肅穆,如今外面卻駐守著‘黑旗軍’的將士。 莫子安就站在殿門口,見到他們來一點也不驚訝,只是挑了下眉客氣地請他們進去! 方踏進殿門,他們就見到地面上一灘新鮮的血跡,還有拖曳的痕跡,顯然這里剛殺過人! 方才還叫嚷著要狠狠教訓(xùn)永寧侯一頓的大臣,霎時像失了語,甚至后悔來這里了!有其仆必有其主,莫子安能一言不合就砍殺文臣,永寧侯一旦動了殺心他們焉能有活路! 不是所有的文臣都具有骨氣,在生死面前,沒有多少人能守得住原則尊嚴!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腳邁進來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走,想著到時見機行事! 永平帝慣用的寶座空著,在書案下面卻擺了幾張椅子,永寧侯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兀自端坐!他的姿態(tài)慵懶而隨意,一身鎧甲未換,似乎還能聞到上面飄散著的血腥氣,整個人就像是一頭休憩待撲的猛虎,充斥著凜冽的銳氣! 在他腳邊不遠處癱軟著一個人正在簌簌發(fā)抖,而在角落里還縮著幾個人,盡皆臉色慘白眼眸無光!他們正是先前留下來處理善后的官員,其中有禮部尚書,吏部尚書,還有翰林高官等,然而現(xiàn)在明顯他們中間少了幾個人,那些不見的人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經(jīng)遇害了? 甄太師不由面色一變,急步上前欲扶起地上的官員:“你們這是怎么了?” 手里的身軀抖得厲害,可以看出他又多么的害怕! 甄太師不由得將懷疑地目光投向永寧侯,他做了什么? 對于甄太師和左相到來,永寧侯連欠身都未,依然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將軍這是何意,為何將尚書大人等帶到這里,他們與將軍并無瓜葛吧?”甄太師沉聲問道,如果可以他不想和永寧侯撕破臉,雙方能和平共處就好!原本武將拱衛(wèi)京師,文臣治理朝廷,他們可以先做到兩不相干! 永寧侯這才抬起眼來,只是眼眸深處充滿著郁氣:“太師何必著急,本侯請尚書大人他們過來只不過是想讓他們幫一點小忙而已,原本是小事一樁!” “幫忙?幫什么忙?”甄太師不解地道。 永寧侯扯了下唇,漫不經(jīng)心地道:“大人們博學(xué)多才,本侯自然是請他們幫忙擬幾道旨意罷了!” 一道嗚咽聲響起,被甄太師扶起的大臣道:“瘋了,永寧侯瘋了!他竟然要我們幫著偽造先帝遺旨,不寫就要殺了我們!” 凡是不肯的只要吐露一個‘不’字就被立馬斬于刀下,根本容不得給人反悔的機會,他好像就是故意的,與其說逼著他們擬旨,倒更像是找個借口隨意地大開殺戒! 等前面的幾個人變成尸體被拖下去,輪到他的時候再也撐不住地忙點頭答應(yīng)會寫,而他沒有看錯,永寧侯的眼里似乎更覺得遺憾,好像為找不到借口取他的命而不悅! 等他一字一句地照著永寧侯的意思寫好圣旨,整個人早已脫力,只能無助地委頓在地上! 甄太師瞳孔一縮:“簡直是荒謬,永寧侯你偽造遺旨擅殺朝臣意欲何為?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你可是說過沒有自立為皇之心,難不成都是謊話嗎?” 永寧侯挑一挑眉:“太師太沖動了,本侯自然說話算話!皇帝由你們立,不過有些規(guī)矩從今以后要變一變,還希望太師不要反對,要知道本侯的耐性是有限的!” “什么規(guī)矩?”甄太師皺眉,“這跟你要偽造先帝遺旨又有何關(guān)系?”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晚了,大家晚安! 第154章 無論如何,偽造先帝遺命都是可誅九族的大罪, 甄太師絕不能容忍永寧侯如此妄為!他下定決心不管永寧侯如何狡辯, 他都要反對到底, 絕不能讓他得逞! 永寧侯斂目沉沉一笑, 低聲道:“無他,只是本侯要朝這朝堂上往后文臣再不能凌駕于武將頭上,武官再不能低人一等見文臣則作揖行禮,文官再不能視將官如走卒!” 甄太師驚疑不定, 朝堂上文貴武賤的風(fēng)氣不是一日兩日, 永寧侯心存不滿可以理解, 他道:“所以將軍你到底想如何?” 永寧侯手上把玩著什么, 眼眸幽深,點伸指了點寫好的圣旨道:“太師不妨先看看圣旨的內(nèi)容,如果沒有異議的話,等新帝靈前即位后就可昭告天下,大家皆大歡喜各得其所!” 甄太師直起身子,沒有畏懼于永寧侯強大的威勢, 而是大踏步上前取過擱置在案上的明黃絹布。身后的左相也不甘落后地跟上, 朝堂之掙關(guān)乎身家性命權(quán)勢利益, 他必須知道永寧侯作何打算! 將偽造的圣旨拿在手里, 甄太師一目十行掃過, 大意是假永平帝遺命,嘆息國家遭遇不幸,皇室凋零, 新君年少,故而托孤于‘黑旗軍’大將軍永寧侯韓重,令為輔政大臣,扶持新帝登位。還有在新帝親政前,軍政大事悉決于永寧侯! 等甄太師和左相看完,跟著的大臣也紛紛上前觀看,眉宇間都是不可思議!他們想破口大罵,呵斥永寧侯是異想天開,可是觸及地上未干的血跡,又膽怯地忍住了! 永寧侯不僅偽造的不僅是一份圣旨,上面還有一張已經(jīng)書寫完畢的圣旨,甄太師抖著手拿起來看過去。 其中一份竟是以新君的名義,封永寧侯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統(tǒng)領(lǐng)全國武事! 有統(tǒng)領(lǐng)全國兵馬實權(quán)在手,又有遺詔賦予輔政參知政事之權(quán),永寧侯到時不是謀反而勝謀反,大權(quán)集于一身! 這將皇權(quán)置于何地,小皇孫即使登上帝位,也不過是一名傀儡有名無實! 放下圣旨,甄倫即使心里已經(jīng)有所揣測,對于永寧侯的圖謀還是心驚不已:“陛下并沒有此遺命,將軍如此狂妄悖逆,分明是想顛覆朝綱圖謀不軌,恕老夫不能茍同,萬萬不會承認!” 永寧侯似乎不以為意,輕笑一聲道:“左相呢,也不愿意?” “荒唐,荒唐!”左相憤怒的出言指責(zé),“簡直是荒天下之謬,永寧侯不過行伍出身徒有匹夫之勇,不通古今文史,卻妄圖臨朝輔政。從來就是文臣治國,永寧侯沒有絲毫治國經(jīng)驗就想一步登天攫取朝政,你這分明就是想謀朝篡位,其心可誅,本相絕不會讓這封圣旨見于人前!”他義正言辭地道。 左相也懼怕永寧侯的刀劍,也未必有多么的忠心,可是他不能退步。這不僅僅是文武之爭,更是權(quán)利之爭。文臣代表著天下讀書人的利益,他們的也有自己的政治訴求,代表著是一整個階級!一旦被永寧侯占據(jù)了權(quán)利,就失去了朝堂上的話語權(quán),永寧侯仰仗的是軍中勢力,他會不會挺拔武將而打壓文臣,文臣失勢哪還有前途可言! 而且往最糟糕的想,萬一朝廷因永寧侯而‘重武輕文’,那豈不是家族后輩子弟都要棄文轉(zhuǎn)武!俗話說的好,上行下效。因警惕武將上位者推崇‘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由此文風(fēng)蔚然,全國視讀書為晉身上升的通道,而武將淪為了不屑之流! 要真有那么一天,向來以文傳家書香傳世的左相能氣死,他不能想象以后家族沒落沒有了晉身之道,所以哪怕拼著一死也不能讓永寧侯得逞,那關(guān)乎到家族傳承大計,而不是簡單的政治斗爭。 政治上即使失敗了,只要家族子弟還有讀書人就有重新崛起的希望,而改換門庭那就是痛入骨髓的損傷啊! “左相確定?”永寧侯不怒反笑,即使被罵為粗莽武夫也不見怒容,而是淡淡地道,“本侯一直以來都很想見識一番文臣的骨氣,除了在朝堂上夸夸其談口若懸河,是否當(dāng)真可慷慨從容赴死?如今,就讓本侯來一睹左相的風(fēng)采,就委屈左相充當(dāng)殺雞儆猴的那只‘雞’吧!” 他是真的不介意殺人,如果有人反對抵抗,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哪怕是殺個血流成河,他也要踩斷他們的骨頭,直到他們跪地俯首為止! 隨著永寧侯的冷笑,莫子安應(yīng)聲而入,拔出長劍冰冷地指向左相! “你這個小人,逆賊!我乃朝廷重臣,沒有圣旨是你能說殺就殺的,你的陰謀必將大白于天下,到時勤王大軍到來必將取你的狗命!”左相全身發(fā)著抖,但還是喝罵不休,只是眼珠不住不安地轉(zhuǎn)動著! “永寧侯住手,堂堂一國丞相,豈能是說殺就殺的!”甄太師目張欲裂。 永寧侯淡淡一笑,頗為有趣地指著左相道:“這個匹夫說得冠名堂皇天花亂墜的,當(dāng)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貨色嗎?他幾次削減邊關(guān)軍費,美其名曰節(jié)省耗費,可是一大半就被他巧立名目中飽私囊!他的族中子弟都有在朝為官者,哪個沒有喝過兵血染指過軍糧!他的學(xué)生任戶部侍郎一職,卻貪污軍費層層克扣,到了軍人手中的十不存一,何其貪婪!” 他輕聲道:“多少邊關(guān)戰(zhàn)士忍饑挨餓缺醫(yī)少藥,而你們身處繁華膏粱之地,享受著他們打拼出來的太平,還要辱罵輕鄙他們的付出!本侯今日殺他,固所愿也,只為一個痛快!朝廷丞相又如何,欺我兵士,當(dāng)殺!” 左相勃然變色,他張口欲言,而永寧侯已經(jīng)不耐煩聽! 隨著他的最后一個話音落下,莫子安輕巧地刺出一劍,左相面孔可怖地扭曲著,眼里閃過求生的欲望,不想相信自己真的這么輕易就死去了! ‘咚’的一聲,卻是那些大臣中有再忍不住心中恐懼的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這些朝臣中有多少干凈的?他們大都打壓過武將,從他們攫取過好處。人終究是貪生怕死地多,能活著誰想死呢? 他們哪一個不是寒窗苦讀,煎熬多年才爬上高位,榮華富貴還沒享盡呢?別說永寧侯想當(dāng)輔政大臣,就是他要改朝換代當(dāng)皇帝,無非是換一個皇帝跪拜,他們照樣可以高官厚祿,為此死去可不值當(dāng)??! “永寧侯饒命啊,這圣旨我認,這就是先帝所下,絕不是偽造的。臣可以作證啊!”其中一個膽小的大臣跪求,他還不想死啊! 永寧侯輕笑一聲,而莫子安更是目露鄙夷,這些還是自詡清高自傲的文臣,簡直讓人不恥! 朝中的高官差不多都在這里了,有的已經(jīng)被永寧侯嚇破了膽,真怕他一言不合就砍人,當(dāng)即跟著拜服在地,表示認同遺旨的正統(tǒng)!也有一些風(fēng)骨猶存的文臣拋不下羞恥之心,面露掙扎之色! 百無一用是書生,失去了身份的保護壓制,武將一遭翻身他們就是案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想反抗可是到底骨頭軟,還是怕死??! 他們的屈服投誠似乎在永寧侯的意料之中,他輕笑一聲將目光轉(zhuǎn)向甄太師:“太師呢?” 甄太師全身僵硬,左相溫?zé)岬难獓姙R在他身上,讓人聞之欲嘔。 他憤怒地道:“你說無意于皇位,而此舉于擅自自立有何區(qū)別?想讓老夫當(dāng)著天下人的面承認你的圣旨是真顛倒黑白,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殺就殺!” 說著他閉眼,一副準備引頸就戮的姿態(tài)! 永寧侯輕笑一聲,輕聲道:“有人跟我說太師是個好官,我也有意留你一命,太師倒先不用急著赴死!” 永寧侯幽幽道:“其實甄太師想必也知道,即使你死了也改變不了什么,還有這么多的大臣可是認了的!而到時太師只是一個死人,本侯說遺旨是真的它就是真的,誰能說它是假的呢!” 只不過有甄太師的蓋章定論,天下人會更加深信不疑,也不會對他的身份指手畫腳!有時候大義的名份還是很管用的! “假的就是假的,焉能一手遮天!”甄倫搖頭道。 “那就讓假的變成真的!”永寧侯冷笑,朝中大臣皆為同謀,地方焉敢質(zhì)疑!他又有何懼? “帶皇孫殿下!”永寧侯沉聲道。 “是!” 一會兒孟庭軒被一名軍士夾在胳膊下送進‘雄安殿’,他精致的臉上滿是陰狠憤怒,即使受制于人還是一派張牙舞爪地形狀,撲打撕咬著拿住他的士兵! “該死的你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皇帝,你敢這么對我,我要抄你的家,滅你的九族!”他狂暴地威脅道。 甄倫見狀不由緊張地問:“永寧侯這是何意,你想對小殿下做什么?”皇室只剩這點血脈了,無論如何不能出事! 永寧侯淡淡道:“我說的話總是算數(shù)的,有新帝必有旨意!而我想要的圣旨必將頒布天下,小皇孫能不能成為皇帝,就看甄太師作何選擇!”想要皇孫繼位,就是承認圣旨的合法性!如果圣旨是假的,那上面的皇帝也沒沒要存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記一下)晚了,晚安! 第155章 這根本是□□裸的威脅,甄太師鐵青著臉, 讓他當(dāng)著天下人的面承認永寧侯偽造的圣旨, 他寧愿以死抗爭!可是永寧侯這分明就是拿小皇孫的命來逼他妥協(xié), 他可以不顧自身的安危, 卻不能看著皇室最后的嫡系血脈消亡! 他喘著粗氣,眉宇間是掙扎之色! 永寧侯淡淡地挑眉道:“太師可要想好了!” 孟庭軒還在發(fā)脾氣眼眸中盡是戾氣,這幫下賤的人也敢來隨意碰他,他一定要殺了他們, 要將他們五馬分尸碎尸萬段! 他沖著士兵就是拳打腳踢, 甚至還想去拿劍, 可是雙手卻被輕輕地制住了, 他幾乎是身不由自地被抓住衣領(lǐng)提了起來,面對著甄太師他們! 看著被莫子安隨意擺弄的孟庭軒,甄太師急急道:“快放下殿下!” 而孟庭軒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閑坐椅中氣勢凌人的永寧侯,對上男人的眼睛,孟庭軒只覺得里面是冰冷刺骨的寒意,自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快要涌出口的詛咒辱罵都被吞咽了回去! 作為一個蔑視一切只為滿足自己的熊孩子, 他不傻反而相當(dāng)?shù)臅慈搜凵?nbsp;本能讓他警覺到眼前的這個人不好惹, 自己招惹了他一定得不到好結(jié)果! 他委屈地癟了癟嘴, 眼珠一轉(zhuǎn)對著甄太師拖曳了哭腔道:“救命啊,快救我!” 左相已死,文臣中品階最高的就是甄太師, 他憤恨永寧侯的勃勃野心肆意張狂,又痛心皇室遭遇的大難!難道自己真的只有變節(jié)屈從,與之同流合污,才能保住皇孫的命嗎? 甄太師緊緊握著拳,面露痛苦。 這時吏部尚書對著永寧侯討好的一笑,挨上前勸甄太師道:“太師還是答應(yīng)下來吧,不好看殿下受苦!而且如果沒有永寧侯率兵平叛力挽狂瀾,這天下遲早會落入齊王這逆賊的手里,我等性命更不知可在。永寧侯實在是有大功于天下,如果先帝地下有靈的話,必酬于高官厚祿委于重任。依我看來往后有侯爺扶持江山必然穩(wěn)固,所以侯爺受命輔政乃是國家之福,理所應(yīng)當(dāng),理所應(yīng)當(dāng)?。 ?/br> 吏部尚書不是有骨氣的人,他怕死更舍不得榮華富貴,膝蓋軟搶先就跪了下去。如今更是舍了臉面率先為新主子效勞,企圖為自己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