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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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藻哈哈大笑,瞇起了眼睛道:“各位的忠心我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fā)吧!諸位放心,老夫都安排好了,只要救出陛下太后一定能平安抵達南方!” “國舅英明,國舅真乃忠肝義膽國之棟梁,是我輩的榜樣!”底下夸贊如潮。 張文藻得意地瞇起眼睛,他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日后榮華加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好日子,等到了南方,皇帝不倚重他這個立了大功的舅舅還能倚重誰,好日子指日可待! 為了這一天,張文藻也是做足了準備。在韓云銘耐心等待時機的時候,他也趁機提前將家人送往南邊,如今張家除了仆役,就只剩三個主子。他要留在京中主持大局,而張文利是個交際場面的人物,和南邊世家的聯(lián)絡(luò)溝通都靠他,而張鈺則是為了穩(wěn)住韓云銘!現(xiàn)在,該是他們動手的時候了! 寂靜無聲的夜晚,禁中被一則禁軍統(tǒng)領(lǐng)韓縝郊外遇害的消息驚得大亂,重重宮廷依次點燃了宮燈,人們成對成群腳步匆匆地在宮苑中穿行。 一切都在昭示著不詳,皇宮中留下的兩位副統(tǒng)領(lǐng)正式鬧翻,由李嵐為首的韓縝親信堅持帶著一部分禁軍出了宮門,向韓縝出事的地點飛奔而去,他們不愿相信事情是真的,不死心地帶著人去救援! 張鈺跟在父親身邊,隱藏在皇城附近,親眼看著大隊人馬融入黑夜中遠去。耐心地等了一會,他聽著前方的眼線不時傳來信息:李嵐帶著人過了朱雀大街,喊人開了城門,正向郊外奔馳而去!這一去沒有兩個時辰是趕不回來的,他們也就少了阻礙! “父親!”張鈺激動地看著自家老爹。 張文藻撫了撫長須,率先走出躲藏地地方,向?qū)m門走去:“走吧,有人等著了!” 以張文藻為首的一幫人,還有幾百個被武官誘哄而來的士兵,向著禁閉的宮門而去。 等他們一幫人走到宮門口,竟然宮門大開,似乎早就有人料到他們前來。宮門前只留了一隊人看守,領(lǐng)頭的男子正不耐煩地踱著步子等著他們到來! “格老子的,慢慢騰騰的,等得人上火!”此時正是夜最濃的時候,薄薄的月色在這名粗魯男子身上投下一層陰影,照出他半邊面容,竟是禁軍毛副統(tǒng)領(lǐng)。 “毛統(tǒng)領(lǐng)久等了,辛苦了!”張文藻笑哈哈地上前安撫,“夜長夢多,等救出陛下到了安全之地,老夫一定秉明你的功勞,厚賞與你!” 毛副統(tǒng)領(lǐng)似乎被他口中的厚賞打動了,掩下聲氣道:“哼,跟我來吧!跟我不同心的都被調(diào)開了,你們動作小心些,不要被發(fā)覺了,免得驚動旁人!”他掃了眼后面黑壓壓的士兵,警告道,卻沒有堅持讓他們留在宮外。 “統(tǒng)領(lǐng)前方帶路,我們一定小心!”張文藻忙保證,毛副統(tǒng)領(lǐng)這樣的做派,也讓他放下心來,到底是自己人跟在身邊更安全點,這也表示毛副統(tǒng)領(lǐng)沒有其他的心思,該是可信的。 到底是行非常事,敢跟著毛副統(tǒng)領(lǐng)冒險的‘黑旗軍’禁軍還是少數(shù),為數(shù)不多都是毛副統(tǒng)領(lǐng)的心腹親信!如果毛副統(tǒng)領(lǐng)心懷不軌的話,一定不會那么坦然的任他將兵呆在身邊。 其他人哪里經(jīng)過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哪怕心里做了準備,此刻也難免提心吊膽,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不敢出地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毛副統(tǒng)領(lǐng)的身后,朝著皇帝的寢宮進發(fā)! 前面只有零星的幾盞燈籠引路,好在今晚的月色好,而且宮道旁也有路燈,他們才不至于踩空腳! 張鈺緊緊地跟在自己的父親身邊,盯著前邊粗壯高大的身影,他低低地朝著張文藻道:“孩兒真是佩服父親,想不到連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都是父親的人,那個韓縝真是死得不冤!”他咕咕地壓低了聲音笑。 這是張文藻最得意最大的底牌,他相信利益動人心,沒有什么是打動不了的!如果對方不動心,那就是你的籌碼出得不夠,而不是真的忠貞不移! 他壓低了聲音道:“說來還是永寧侯自己種下的禍根,平白讓自己的兒子一舉得統(tǒng)領(lǐng)一職,將苦干多年的毛副統(tǒng)領(lǐng)壓了下去,換誰也不甘心??!”他不過暗中接觸幾次,誘之以利,還許諾會讓他坐上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職,對方就動心了。等到約定好時機,對手就配合自己的行動打開宮門。所以說人心啊,是經(jīng)不起考驗的。 張鈺朝自己父親豎起了大拇指:“兒子佩服!” 宮中不尋常的動靜自然也驚醒了太后,她在惶恐不安中被催著打扮收拾妥當,就被抬到了皇帝的寢宮,等著的是一臉暴躁不知所謂地皇帝! 宮中的侍人都被遣走,連服侍的人也沒有,他們一籌莫展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境況! 而嘉安帝敏感地察覺到守在他們周圍地禁為換了人,不是慣常守衛(wèi)的幾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嘉安帝陰郁地踹翻了擺設(shè),自從身邊服侍的人手被撤離后,他的性情一天比一天暴戾,只是無處發(fā)泄! 此刻他陰鷙地瞪著外面木頭人似的守衛(wèi),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們! 還好沒有讓他等很久,張文藻領(lǐng)著一般人匆匆趕到了! 一進殿門張文藻就撲到嘉安帝腳下痛哭流涕:“陛下您受苦了,臣等救駕來遲!” 后面的人也跪了一地,如果不是顧及著場所不對,恨不得嚎啕大哭一番以示忠心! 嘉安帝后退幾步,驚疑不定地掃視著他們,臉上不見驚喜反而是陰沉不定,喝問道:“你們在這干什么,又是怎么進來的?”韓縝呢,死哪里去了,到底是搞什么鬼? 張文藻抹了把淚,仰頭道:“陛下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您還是快點隨臣出宮吧!南下的準備都做好了,保準您再也不會受委屈了,也必讓永寧侯這個賊子伏誅!”他信誓旦旦地道。 嘉安帝揚了揚眉,心里覺得好笑,想不到張文藻竟然還沒有放棄這可笑的打算,還真的站到了他面前。 他輕蔑地道:“朕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出現(xiàn)在宮里,但是朕是不會跟你去什么南方的,無兵無權(quán)的拿什么逃出去?” “陛下,韓縝死了!禁軍現(xiàn)在是亂作一團,是離開的大好機會,而永寧侯還遠在邊城鞭長莫及,等他反應(yīng)過來我們早已在千里之外了,到時自有勤王之兵拱衛(wèi)陛下左右,陛下何懼之有?”張文藻忙解說現(xiàn)狀。 而嘉安帝注意力卻是放在他說的‘韓縝死了’這四個字上,滿心狐疑道:“韓縝死了?笑話,他那么容易就死了,你當我是好騙的不成!” 張文藻一梗,忙搖頭道:“臣怎么敢欺騙陛下,這是千真萬確!” 嘉安帝心下一動,正待張嘴說些什么,就覺得頭頸一痛,隨即眼睛一閉陷入了黑暗中! 張文藻看著面前嘉安帝閉眼軟倒的身軀,張口結(jié)舌地伸手指著對面的毛副統(tǒng)領(lǐng)道:“你,你這是在做什么,竟敢這么對陛下?”他不由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了。 而張?zhí)笤缇蛽淞松先?,心疼地抱著兒子張嘴就要嚎,被毛副統(tǒng)領(lǐng)眼疾手快地同樣敲暈了! 其余人都被他的cao作驚呆了,看瘋子似地望著他,這人對皇帝是大不敬吧,也不怕皇帝醒來砍了他。 張文藻更是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了! 而毛副統(tǒng)領(lǐng)則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理所當然地道:“打暈他們啊,難道你就不怕他們引來人嗎?我只是暫時調(diào)開了值守的人,宮中的人又不是都死了,你們發(fā)出這么大的動靜真當人家是聾子?。《彝贤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宮,兵貴神速不懂嗎?” “你,那你也不能這樣對陛下??!”張文藻心虛地掃了眼暈倒的太后母子兩,說實話他心下也覺得嘉安帝太耽擱事了,這樣沒有人干擾確實方便多了! 毛副統(tǒng)領(lǐng)大大咧咧道:“我可是把命都堵上了,陛下要罰我的話也得等我們安全到了南邊再說,要不然把命丟在這里什么都是空的!” 話糙理不糙,道理的確如此,現(xiàn)在不是猶疑拖拉的時候! 張文藻當即下了決斷:“那么現(xiàn)在馬上帶上太后和陛下,我們馬上出宮!” 剩下的人自然沒有意見,比起還看不見的功名利祿,他們更愛惜自己的性命,沒有脫離危險,說什么都是虛的! 莊嚴沉重的宮門靜靜地開啟,月色朦朧中一群人奔出宮殿,朝著預(yù)定的方向跑去。 正是三更露重之時,京城的人們在睡夢中酣睡不醒,即使聽得動靜也不會起來查看。在京城生活,得學(xué)會不要有太重的好奇心,免得惹禍上身。 只是暗處的幾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的聲音,眼里有著探究之意。 “確定了,人是被帶出來了?”一道聲音問。 “宮中的暗線傳來的消息,人的確是不見了!”低低的聲音回道。 “想不到,張文藻還真是有些本事,他既然做得到,那就好好送他一程吧!”輕柔的嗓音含著莫名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男主就出現(xiàn)了,大家晚安! 第189章 月明星稀,已將近四更天, 初夏的天亮得早, 再過不久天際就要露白了! 河邊泛起了濃重的白霧, 一群人氣喘吁吁地趕到了一處隱秘的碼頭。 都知開封水系發(fā)達, 運河貫通南北暢通無阻,這里是他們快速逃出生天的最佳生路!只要上了船,順風(fēng)南下,他們就能脫困遨游天地, 到時就是令一番天地了! 而一路上都有人暗中為他們清理了路障, 以致于他們沒有任何阻礙地順利趕到了碼頭。除了那些軍營出身的, 可憐了那些四肢不勤的文官們, 一路上甚至不敢打燈籠,趁著月色緊趕慢趕到這里差點沒要了他們的老命,此時見到河面上隱隱綽綽顯露出的船只影子,差點沒激動地流下淚來! 張鈺也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這番為了逃命甚至不能在途中騎馬,就靠著兩條腿走到這里。他顫抖著身軀, 有氣無力地被一個士兵扶著, 擦了把臉上的汗口干舌燥地走到自己的親爹身邊:“父親, 我們這是到了, 二叔人在哪里?” 張文藻喘著粗氣推開攙扶的親信, 先緊張地問道:“陛下和太后呢,他們可還好?”如今嘉安帝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和資本,誰都能出事, 就是不能讓他們出事! 張鈺有氣無力地指了指毛副統(tǒng)領(lǐng)那一小隊人,一路上都是他們背著嘉安帝和太后,將他們護的嚴嚴實實。 張文藻安下心來,大抵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又派了自己絕對信得過的武官領(lǐng)著人護在毛副統(tǒng)領(lǐng)周圍,務(wù)必將嘉安帝和太后保護好了! 這處碼頭是臨時搭建的,并不是處于人煙茂盛地區(qū),附件渺無人煙。此刻就是突然冒出了上千人,一時也不怕被人發(fā)覺。 到了這里計劃就是成功了一半,張文藻也有心思先打理一下自己奔逃而凌亂的衣著,將自己整理了一下。 “父親,二叔怎么還沒來?孩兒好累,想快點上船?。 睆堚曃玫?。 今夜這般提心吊膽,還要吃苦受累,他的兩腿酸疼不已,要不是為了大事著想,依他憊懶的性子早就撒手不干了。張鈺現(xiàn)在只想躺在床上吃香喝辣的,有人服侍著,好慰勞一下他辛苦的! “是啊,國舅大人,那些船怎么還不靠近?還是早些上船為妙,不宜耽擱啊!”周圍的人也顧不得疲勞,催促道。 雖然張文藻先前保證了有人跟他們合作,而他們也真的這么順利到了此處,事實也證明了暗處的人力量非同小可,不過腳沒有踏上船板還是不能安心??! 張文藻遙望著江面上停泊的船只,沉住氣叱責道:“慌什么,說不定是還沒發(fā)現(xiàn)我們來了呢?” “前面可是張大人?”一道聲音在前方霧氣中響起,隨即幾道人影閃現(xiàn)出來,慢慢走到他們前面來。 為首一中年人山羊胡須身穿錦袍,看氣質(zhì)更像是一府管家,身后跟著幾個護衛(wèi)。在張文藻等人警惕的目光中,在不遠處站定,客氣的拱手為禮。 張文藻瞇著眼,仔細地打量了半晌,才恍然道:“是嚴管家啊,怎么只有你,我弟弟呢?” 眼前的這位嚴管家正是和張府合作的江南世家中派出來負責聯(lián)系的人,張文藻和他的主人見過幾面,對這個管家并沒有多少接觸,平常都是交由張文利負責聯(lián)絡(luò)交流。 嚴管家笑瞇瞇都道:“張大人的弟弟正在船上做客,在下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就是不知道大人此行可是順利了?”他的目光越過張文藻等人,視線放在了伏在軍士身上昏迷不醒的嘉安帝等人上。 張文藻不以為意道:“順利,順利!好了,不要再廢話了,還不將船開過來,讓我們都上船去?!?/br> 嚴管家瞇了下眼道:“不知陛下和太后安在?張大人也知道鄙上一直憂心陛下等安危,不確認一下無法放心??!” 張文藻沉下臉來,兩方合作的基礎(chǔ)就是弄出嘉安帝,對方這是在懷疑他弄虛作假不成? 他嗤笑了一聲,也不怕對方弄出什么幺蛾子,反正他有的是人手。陛下如今好好的在他的手上,有不怕給對方看一眼,不就是想確認真身嗎?盡管看去。 他對后方示意了一眼,毛副統(tǒng)領(lǐng)慢吞吞地陪著背著嘉安帝的士兵走上前來,側(cè)過身將嘉安帝昏迷的臉暴露在月光下。 嚴管家仔細地打量了嘉安帝一眼,好像見過對方樣貌似的,良久眼里露出滿意的笑容,稱贊道:“不愧是張大人,果然好本事。小人這就叫船靠岸!”雖然這么說著,但是目光一直停在嘉安帝的身上閃爍不定,張文藻卻地叫毛副統(tǒng)領(lǐng)背著人下去了。 嚴管家掩飾地笑了下,然后轉(zhuǎn)身走到岸邊打了個呼哨,聲音從江面上傳過去,那些船只果然開始動了,向著江邊而來。 透過霧氣,可以看到那是十幾艘商船,其中一艘最大最華麗,被護在最中間。船上人影閃現(xiàn),忙碌的cao縱船只,朝碼頭靠近。 張文藻他們興奮地擠到岸邊,迫不及待地想登船。 船只漸漸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終于??吭诎哆?。 那艘為首的大船上下來幾個人,其中一人被推到了前面,樣子顯得有點狼狽。 張文藻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那不是他弟弟嗎?可是此時張文利卻被五花大綁,嘴里堵著東西不能張口,被粗莽無禮地推搡在地。 他渾身泛起寒意,警戒地后退,看著他們厲聲道:“你們這是何意,為何如此對待我弟?”他已經(jīng)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了,一股危機感涌了上來。 跟隨著他的眾人也察覺到形勢有變,一個個悄悄地向后縮起了身子,讓武官帶來的士兵擋在前面。 隨著張文藻的話落,那一艘艘船上冒出了兇橫的大漢,他們手中拿著鋒利的武器沖下船,竟是企圖將他們包圍起來。粗粗估計,起碼也有上千人,而且一個個悍勇非常,帶著殺伐血腥之氣。 張鈺只覺得腿軟,他害怕地拉住了父親的袖子:“他,他們不是要對付我們吧?”不是說好了是接他們?nèi)ミ^好日子的嗎?這怎么就沖他們干上了呢? 這時后邊也傳來了驚呼聲:“不好,他們后面也埋伏了人!”人生路不熟的,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中,他們一心一意地想著遠走高飛,哪里有心思顧得上探查周圍,連對方在暗處藏了人也不知道。 別說兒子,就是張文藻也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虧他反應(yīng)得快,也顧不上親弟弟的死活,馬上拉著兒子躲到了士兵后面。 隔著人群張文藻簡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顫聲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們這是要毀約??!” 從對面站出一個人,只見他如芝蘭玉樹,風(fēng)流無雙,周身說不出的氣韻。站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氣派非常! 他對著張文藻的方向展顏一笑,竟是說不出的好看:“張大人誤會了。你也看見了,嚴家的船只是有數(shù)的,如果帶上這么多人怕是不夠用。所以張大人只能帶上二十個人,嚴家自然會將你們好好的護送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