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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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安帝憋屈嗎?自然是會的。 沒有一個帝皇能容忍自己被剝奪權(quán)柄, 被人圈禁失去自由, 縱然錦衣玉食被人供養(yǎng)著,可就如一具木偶擺設(shè)何異?不能讓人敬畏的帝皇,除了一個名號其余都是虛的。 更何況嘉安帝本來是驕縱無忌為所欲為的性格, 即使他聰明的知道眼前勢不如人要忍耐,但是面對一天比一天無望的生活,手中能用的籌碼越來越少,他忍耐不下去了! 如果以往還能通過虐打他人來發(fā)泄心里的火氣,可如今什么也做不了,他能動的只有死物,這讓他更是憤怒的無以復(fù)加! 他熬了一年又一年,看著初時還有忠心于他的臣子跑到他面前表忠心,信誓旦旦的發(fā)誓幫他掌握朝政。慢慢的,大家對他越來越敷衍,甚至連進(jìn)宮跟他見面的時候都變少了,他們似乎忘了以前說的話,只要他有吃有喝好好活著,其他的都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當(dāng)看不見,好像這樣對他就足夠了。 他帝皇的尊嚴(yán),他無上的權(quán)柄,所有的本來都該是屬于他的。嘉安帝恨上了所有人,這幫沒有用的東西,見風(fēng)使舵的叛徒,他早就應(yīng)該知道是指望不上他們的了。 特別是甄太師,還以為他是什么錚錚鐵骨威武不屈的人物,結(jié)果還不是轉(zhuǎn)頭就把自己的孫女嫁給了韓縝。嘉安帝認(rèn)定自己是被所有臣子背叛了,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帝皇坐在頭頂?shù)娜兆?,不用對他敬禮膜拜,心照不宣地將他拋在腦后?;蛘?,他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轉(zhuǎn)換陣營,徹底地投到永寧侯那邊去。 既然如此,他也不指望著他們了,如果自己得不到好日子過,那就讓大家一起陪葬吧!這是他的江山,他的國,他的民,自然只有自己能做主。是繁花錦繡昌盛一世,還是山河碎裂洪水滔天,只有他能決定。 永寧侯,永寧侯!嘉安帝發(fā)誓,寧可毀了這方天地,也不會任自己的東西白白落到永寧侯手中!什么萬民百姓,于他何干? 韓縝雖然禁止他無故傷害宮人,但是并沒有縮減他的待遇,他的一應(yīng)供給俱全。他不能虐待宮人,可是也不會容許有人冒犯他,可以說除了不能隨心所欲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生活物質(zhì)享受上他還是頂尖的,比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過得好太多了。 可是讓他是皇帝呢,天下都是他所有,現(xiàn)在的怎么可能滿足得了他?不能真正的萬萬人之上,對嘉安帝來說就是一種罪,而且是全天下的人的罪過,他們都有負(fù)于自己,全都該受到懲罰。 他冷笑著,韓縝難道以為只要有得吃有得穿就是對他的恩賜嗎?不,并不是,那根本就是侮辱。 嘉安帝暢快地飲著杯中的美酒,真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還是能找到幾個合作者的。 殿中的胡旋舞轉(zhuǎn)得飛快,艷麗的舞娘揮灑著舞姿,笙鼓器樂歡快地吹湊著。嘉安帝迷離地半瞇著眼睛,他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就是眼神太過陰郁,陰沉得讓人退避三舍。 侍人們雖然臉上隱隱有著害怕,但是又帶著幾分放松,因?yàn)樗麄冎乐灰皇亲约鹤鲥e了事觸犯了規(guī)矩,嘉安帝再不能輕易要他們的命。 殿外的一個老嬤嬤小心翼翼的接近,垂首在嘉安帝身前跪下,輕聲稟告道:“陛下,太后頭疼得厲害,想見你!” 這是太后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自己人了,當(dāng)年起初沒有人愿意近身服侍嘉安帝,還是太后派了自己身邊人過來??墒悄菚r嘉安帝大發(fā)雷霆很是弄死了幾個人,兼之后來太后娘家被抄家判罪,失了娘家依靠,太后不得不省著些用人,將人又收了回來。 畢竟比起宮中的人手還是自己用慣了的老人更可靠值得信任,而且知道韓縝說得出做得到,如果嘉安帝不改了動輒要人命的性子,恐怕真的穿衣做飯都要自己動手了。太后不得不勸著兒子暫且忍耐,當(dāng)然也把韓縝罵了個狗血淋頭,甚至把滿朝大臣都罵了。到底不得不屈服,小心看著嘉安帝不叫他輕易取人性命了。 嘉安帝的眼神陰深得如黑暗的深井,即使提到太后也不能讓他絲毫動容,他懶洋洋地道:“頭疼就找太醫(yī),朕可不會看病!” 老嬤嬤磕頭道:“陛下你就看看太后吧,她真的想你了!” 無望禁錮的生活,容易打消人的激情,即使是親生母子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呆得久了,嘉安帝和太后不僅沒有相依為命加深感情,而是越發(fā)淡漠起來。畢竟彼此看到對方的不如意,很難讓人心情愉快起來,還不如不見! 嘉安帝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冷淡道:“真是麻煩,那就去吧!” 揮散了歌舞,嘉安帝往太后的宮殿而去,明明是富麗堂皇的地方,卻散發(fā)出一種頹然之氣,周圍沒有多少生機(jī)。 太后是真的頭疼,她躺在床上看到兒子進(jìn)來激動地坐了起來,伸出手道:“皇帝,你來了!” 嘉安帝也不行禮,大大咧咧地在她床前找了位置坐下,不耐煩地道:“母后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太后噎了噎,頹然的放下手,她知道怪不得兒子。他們母子被困在宮中,連張家都沒了,明明知道兒子的委屈,自己卻什么也幫不上忙,都是她太沒用了! 太后勉強(qiáng)打起精神,道:“皇帝你知道嗎,我聽說永寧侯快要回京了,此人狼子野心,心懷不軌,在外征戰(zhàn)還好,就怕回來了會忍不住對我們娘倆出手,我們得想想辦法!” 太后一直認(rèn)定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怯缹幒?,如果不是他圖謀不軌,他們怎么會過得如此不堪。他不在朝中他們娘倆的日子已經(jīng)過得如此慘了,等到回來了豈不是變本加厲,更或者他按捺不住野心干脆改朝換代呢?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嘉安帝長長的睫毛垂下,在他的臉上勾上濃重的陰影,他嗤笑道:“想什么辦法,還有什么辦法可想,母后你還沒有看清楚嗎?這朝中上下誰也靠不住,還有誰把我們母子放在眼中,誰也幫不了我們。永寧侯回來就回來吧,早晚會有這么一天的?!?/br> 太后急了:“你可是皇帝啊,那些大臣就真的不管你嗎,找他們幫你???甄太師呢,六部尚書呢,他們可都是孟朝的臣子,難道他們都要叛國不成?” 嘉安帝怒氣上涌,他猛地把旁邊的擺設(shè)揮倒在地,陰測測地道:“母后你還做夢呢,甄太師這個老匹夫可是已經(jīng)和永寧侯結(jié)成了親家,讓他幫忙,是幫著永寧侯遞刀子吧!” 他的眸中陰云凝聚,底下有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不過都是些叛徒,全都該千刀萬剮的東西。等著吧,他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的。凡是負(fù)了他的,都要付出代價。 他的情緒變rou眼可見的很不穩(wěn)定,臉上閃爍著邪佞扭曲的戾氣,像是迫不及待的等著撕碎什么的野獸。就是太后也一瞬間嚇得失聲,她又是害怕又是心疼,皇帝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這都是被外面那幫人逼得。 她壓抑地哭出聲,小聲道:“皇帝,你要冷靜啊,一定會有辦法的。母后不信這整個孟朝上下就沒有一個忠君愛國的臣子,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愚蠢,嘉安帝冷笑。他露出一個陰森的笑意,期望著被人拯救未免太可憐了,也沒人救得了他們。他深深地閉了閉眼睛,控制住自己即將暴走的情緒,腦海里只想著破壞,毀掉這礙眼的一切,反正也不可惜!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轉(zhuǎn)過身,冷冷道:“那母后就等著吧,看有沒有人會來救?!?/br> “皇帝,皇帝,你不要走!”太后哀求著,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了,找人一起想辦法是真,可是更想和兒子多呆一會。顯然,嘉安帝是無法體會她的心情,頭也不回的的離開了。 不顧太后的哭泣挽留,嘉安帝冷漠的把人丟在腦后,大踏步回到自己的宮殿。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 第233章 嘉安帝渾身陰郁地進(jìn)殿,看著呆呆地守在周圍的侍人, 他發(fā)起了脾氣:“滾, 都給我滾出去!” 他陰冷的視線看著像是噬人似的, 周圍的宮人縮了縮脖子乖乖地溜了出去, 雖然能夠保證性命無憂,但他們還是不太敢在嘉安帝身邊停留。 守衛(wèi)他的安全的,兼看顧他不能有出格行為的禁軍習(xí)以為常的守在門外,將嘉安帝單獨(dú)留在了殿內(nèi)。自從再不能隨心所欲的行事后, 或者是想著眼不見心不煩, 除非要人貼身時候, 否則嘉安帝一般不在身邊留人。 如今殿中只有嘉安帝一人, 襯著空曠華麗的宮殿,更顯得陰森寥落。 嘉安帝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懶洋洋地走到書架上翻檢過,然后拿起了其中的一本書反看。一張小小的紙片隱晦地落入他的掌中,借著淡淡的光線他看清了上面的幾個字,諷刺的一笑, 嘉安帝面無表情的將他塞入口中, 然后狠狠的咽下。 他的目光掃過空無一人的門口, 邪氣的勾唇, 看來那些人很有些本事呢, 竟然將手都伸到了他身邊。他覺得有趣又好玩,韓縝知不知道內(nèi)宮出的錯漏呢?想到事成之日,韓縝父子會有的下場, 嘉安帝舔了舔唇,他幾乎有些等不及了! 因?yàn)橛缹幒畹幕貧w,京中的氣氛有些緊繃,有人高興自然也有人憂! “你在想什么?”韓縝從沉思中抬起頭,就對上了甄太師探究的眼神。 自從兩家定親后,老太師很是遠(yuǎn)了他些,平時無大事根本不見他的面。韓縝知道,甄太師是想借此表明他的政治立場沒有改變,兒女親事和他的主張無關(guān),該怎么做他還是怎么做。 不過永寧侯回京帶來的動蕩讓甄太師也穩(wěn)不住了,一向視文臣如無物專橫自斷的永寧侯會給如今的朝局帶來什么變化呢?說實(shí)話,這些年沒有永寧侯把持的朝廷還算得上穩(wěn)定。文武雖然不能同心和諧,但是大的矛盾也沒有,因?yàn)檎缣珟熀晚n縝都有意識的淡化壓制雙方的嫌隙。 甄太師不能不憂心,金國背盟棄約還在爭議中,他的改革計劃也不能停下,朝堂事務(wù)繁雜,如果永寧侯還如以往一般跋扈自專,這對于朝局是不利的。起碼,甄太師是不希望因?yàn)楹陀缹幒畹姆制?,而是他的一?yīng)布局半途而廢。 韓縝漫不經(jīng)心的擺弄著手中的棋子,慢慢的下了一子,然后道:“在想金國朝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公然和我朝撕破臉皮?” 不管金國有什么樣的借口,對于孟朝來說就是背后插一刀的背叛之舉,永寧侯堅(jiān)持不肯罷兵是一回事,金國的作所作為是另一回事。要知道他們之前對永寧侯的決定都打算咬牙認(rèn)了,結(jié)果峰回路轉(zhuǎn),雖然停戰(zhàn)休養(yǎng)生息也是好事,但帳不能不算。要不然,把朝廷的威嚴(yán)置于何地? 甄太師撫弄著長須,沉聲道:“朝廷決議派出使臣問責(zé),一定要讓金國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金國對于蒙古的進(jìn)逼一直疲于奔命,和孟朝盟誓后就沒有了后顧之憂。而且,為了長遠(yuǎn)考慮,孟朝一直給予支持。不僅是為了防范遠(yuǎn)方的蒙古,也因?yàn)橛缹幒钤谖飨拈_戰(zhàn),他們也不想多出一個敵人應(yīng)付。 這幾年來,他們除了一些小摩擦一直相安無事,金國的出兵也在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難道就不怕孟朝動怒,兩面受敵嗎? 遺憾的是,盡管發(fā)現(xiàn)金國的質(zhì)子完顏希亮有問題,可是他頂住了拷問什么也不說。闌曉有心繼續(xù)問下去,可是如今和金朝還沒有撕破臉皮,人家好歹是一國皇子的身份,朝上的大臣一通扯,什么顏面禮儀,反正不許動完顏希亮。眼看完顏希亮硬氣死閉著嘴巴,闌曉冷笑著將人丟回去。 韓縝斂下雙眸,他明白孟朝和金國的結(jié)盟不僅對金國有益,孟朝同樣需要穩(wěn)定。如果金國能拿出過得去的理由,為了大局考慮,孟朝還是會傾向于和金國維持盟約。不過,他又一個不好的預(yù)感,覺得事情不會順利了結(jié),這也是不能傷了完顏希亮的原因,因?yàn)樗€有用。 韓縝淡淡一笑,轉(zhuǎn)了話題道:“這件事先放一邊,太師還沒說今天怎么有空讓我陪你下棋,是有話要說吧!” 甄太師嘆了口氣,嚴(yán)肅的盯著韓縝道:“你給我一個準(zhǔn)話,永寧侯此番回京可會另有打算?他這次也算是挾功而回,朝廷給他封賞都沒有問題,但是其他的就不要妄想了!” 甄太師雖然疾言厲色,但是他的心底一點(diǎn)也沒有把握,想想永寧侯手上的大軍,如果他有心想做什么,無非是血流成河照樣能得嘗所愿??蛇@對于一幫依舊忠心朝廷不想改朝換代的人來說,那就是噩夢。 他們惶恐不安,所以就找上韓縝這個永寧侯之子探探口風(fēng),好有個準(zhǔn)備。這時他們也顧不得甄太師和侯府定親造成的疑慮,說實(shí)話永寧侯呆在邊關(guān)還好,想到馬上頭上又壓著永寧侯這尊大佛,他們就覺得難受的不行。 韓縝捏著棋子的手指頓了一下,無味的隨意丟下它,抬首道:“太師所說妄想是什么,擁兵自重,廢帝自立?”他沉靜地道,“我說了家父不會,太師就信嗎?” 甄太師的眉宇間涌上一股急躁,他沉聲道:“欺君罔上終不是人臣所干之事,必為天下所不齒,背負(fù)千古罵名。你,好好勸勸永寧侯!” 韓縝莞爾:“難道家父的名聲現(xiàn)在是清白的嗎?”說實(shí)話,不管以后永寧侯是不是會有‘廢帝自立’之舉,在很多人心中他已經(jīng)是個狂妄悖逆不尊皇帝的逆臣了,做不做也沒有什么分別了。 然而,韓縝確信,永寧侯從未跟他透露有當(dāng)皇帝的念頭。或者一朝將攔著他建功沙場的攔路石踩在了腳下,什么皇權(quán)天子都不在他眼里了,他心中只有那片渲染刀劍爭鳴的戰(zhàn)場,那才是他心之所向。 可是他有心無心已經(jīng)不重要了,在別人眼中,他就是那個隨時會威脅嘉安帝寶座的謀逆份子! 甄太師眉毛一豎,冷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 韓縝搖了搖頭,耐心地道:“太師別誤會,剛才只是韓縝隨口而言。我想家父目前沒有你們所說的想法,至于以后,說句實(shí)話,如果家父有心的話,即使是我也阻止不了什么?!边@是實(shí)力上的差距,除非他想反手對付永寧侯,否則對于一個從小寵著他長大的父親,韓縝只會站在他那一邊。當(dāng)然,他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他濫殺無辜,也會保下有用無辜的人。說到底他也是一個自私的人,陌生人和家人,他會選擇永寧侯。 在甄太師開口前,韓縝啟唇道:“所以太師何不放下無謂的擔(dān)心,目前形勢在家父之手,無人能抵擋。既然如此,何不先放下憂思,先做好手中之事。改善民生,撫慰百姓,教化天下,比起那些還看不到的皇位更迭,還不如多做一些實(shí)實(shí)在在的事?!?/br> 沒有江山永固傳延百世千世的皇朝,多少開國皇帝是文人口中該背負(fù)罵名的反叛大逆不道之人,對于誰來做皇帝韓縝看得很淡。 嘉安帝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皇帝的人選,難道就因?yàn)椤鹁龕蹏哪铑^,就該保著他高座龍椅之上嗎?非要把權(quán)利塞到他手中,放任他的肆無忌憚收割無辜生命,方是成全他們的忠心為君嗎?不,這根本就是迂腐。 也許是源于觀念的不同,韓縝更實(shí)際現(xiàn)實(shí),一個濫殺凌虐毫無仁慈之心的人,就不該作皇帝,也不配得到任何尊重。這也是他受詬病的地方,因?yàn)樗麑Υ伟驳鄣姆绞?,哪怕他想方設(shè)法的減輕百姓負(fù)擔(dān),配合甄太師為國為民的措施行事,甚至為了基礎(chǔ)教育絞盡腦汁,在有些人眼中不敬帝皇就是大罪! 韓縝也感到遺憾,有些觀念不是輕易可以拔除的,沒幾個人真的能做到‘視君為輕’,帝皇在他們心里是不同的,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傳承。當(dāng)然這不是甄太師他們的錯,只是時代的局限性造成的,但是他真的希望甄太師這一幫有為之臣能夠看淡嘉安帝的存在,以實(shí)事為重,不要太過糾結(jié)那些皇朝正統(tǒng)是否,因?yàn)榧词箾]有永寧侯,總有別的人,他是不會允許嘉安帝這樣的人掌握權(quán)力的。 好在甄太師不知道他腦海里的想法,他疲憊的道:“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一國之主存在從來都是大事,作為臣子他們怎么能心無旁騖的自行其是,置君主安危于不顧,跨不過心中的這道坎啊! 韓縝沉吟了半晌,慢慢道:“我不敢保證什么,不過目前這樣的局面不錯,我會盡量維持不動。” 大家各退一步,朝臣不要視永寧侯如賊寇叛逆,而嘉安帝則依然安置皇宮,暫且不要碰觸敏感話題,大家先齊心協(xié)力把國家治理好吧! 甄太師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在沒有擁有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保證能除掉永寧侯之前,擱置爭議維持不變可能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只能如此了!”甄太師黯然道。 韓縝微笑,他抬眼掃了眼外面,輕聲道:“時候不早了,太師如果無事的話,韓縝先行告退!” 甄太師無所謂,揮揮手讓他離開,不過目光觸及他放在手邊的一個盒子,頓時道:“等一下,這不是‘味香坊’的點(diǎn)心盒子嗎?是給老夫的?!?/br> 韓縝表情微不可見的僵了一下,并不是,是準(zhǔn)備待會送給未婚妻的!不過,這話不能實(shí)說,他從善如流的點(diǎn)頭:“這是孝敬太師的,還請笑納!” 甄太師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趕他道:“算你有心了,東西留下,走吧!” 韓縝當(dāng)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躬身告退,遺憾自己沒有多準(zhǔn)備一份禮物,不過沒有了‘味香坊’的點(diǎn)心,還有他的真心,希望未婚妻不要嫌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 第234章 每次來往甄府,韓縝都不忘找未婚妻培養(yǎng)感情, 順便也刷刷未來岳父丈母娘的好感。 現(xiàn)在甄夫人對韓縝這個女婿真是越來越滿意了, 她就從來沒有見到一個男人對女子會如此耐心體貼, 還包容無限。有心探知女兒的喜好偏向, 每次前來都不忘準(zhǔn)備貼心的小禮物,縱容女兒天性中不合規(guī)范的部分。一個人是不是真心的,有時候看他的用心就知道了,不是任何一個男子會在意女人會喜歡吃什么用什么, 還會放到心上記得。 除了這點(diǎn), 更讓她放心的就是韓縝的潔身自好, 原本她還擔(dān)心婚期過長韓縝會不會耐不住, 事實(shí)證明韓縝是一點(diǎn)外心也沒有,對她女兒是一心一意。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韓縝在府里的事,這就拜永寧侯夫人葉婉婉所賜,她很是熱心的把兒子的事告訴甄夫人,表示韓縝要多清白就有多清白,盡管放心! 自從兩家正式定親后, 葉婉婉差點(diǎn)沒樂瘋了, 對甄明珠這個未來兒媳真差點(diǎn)就當(dāng)親生女兒看待。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從來不會忘了甄明珠一份。說來也能理解, 兒子再好也不能時刻陪在身邊, 有一個嬌嬌柔柔會撒嬌會陪伴的女孩子,還能隨時說說話,不喜歡才怪! 約甄明珠的時候, 順便會要邀請甄夫人作陪,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世上的女子還可以過得這樣隨性舒服。什么規(guī)矩禮儀,在永寧侯夫人那里是不存在的,只要能引得她一笑,不管是什么,韓縝都會送上。不管是奇珍異寶,還是千金萬兩,都不值一提。而且想在府里就在府里,不想呆了外面有特意建造的別院,不理俗事沒人干涉,這都是過得什么神仙日子。 即使甄夫人自詡圓滿,也有些眼紅了,有什么舒服的日子,沒男人也行啊,永寧侯夫人有了兒子,就什么都有了! 韓縝對自己的母親這般孝順,甄夫人想,他只要拿出十分之一的心思,明珠的日子就過得不差了。 到此甄夫人放下大半的心,而且就是看永寧侯夫人這個婆婆如此好相處的份上,女兒也嫁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