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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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南一看這id就知道是魯?shù)?/br> 只是他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噴法讓她感到害怕。 就是無條件吹她,也不能把自個兒性向都—— 阮之南往下刷了刷,沒想到魯?shù)姆瘩g,引起了好多女生的回復(fù)。 “就是,美有各自的美法,我就覺得特好看,我還嫌長頭發(fā)麻煩想給自己剪頭呢。” “要不是漂亮成這樣,誰敢剪這個發(fā)型。” “這要出道就是活脫脫的姬圈大佬懂不懂,別拿直男審美來污染世界了,這要是都按照直男審美長,豈不是全他媽錐子臉充氣胸玻尿酸打的油光水滑?!?/br> 甚至連自損八百的魯?shù)急缓箢^回復(fù)的妹子交口稱贊。 魯?shù)媸墙杵孪麦H,連忙又扯了幾句很能說到妹子心里的話。 類似于“本來美就不應(yīng)該被定義”“就應(yīng)該做自己欣賞自己覺得美的人,女生打扮從來都不是為了屈從于別人的眼光”之類的。 不少妹子開始回他“小哥哥三觀很正”“要我男朋友也能這樣想就好了”。 隔了沒幾層,就有妹子開始問他要聯(lián)系方式了。 媽的,好好一個吹她盛世美顏的帖子,怎么就變成魯?shù)摹胺钦\勿擾”了。 她無聊又刷了一會兒,一般貼吧里都是高一的最活躍,關(guān)于她的帖子出現(xiàn)了幾個,不是跟龐廣達(dá)有關(guān),就是跟臉有關(guān),她都懶得點開了。 刷了刷,卻又看到一個帖子被頂上來。 “高一十個班,你覺得誰最帥?!?/br> 她一邊嘟囔著“這群高一的小屁孩真無聊”,一邊點開了帖子。 放了好多照片,基本都是自拍。 水平高一點的,搞個逆光背景,所謂自拍連臉都看不清楚,只感覺姿勢很牛逼。 中級段位就是開了瘦臉美顏斜四十五度角,顯得皮膚特好,就是有點娘炮,還有幾個拿手擋臉拿袖子擋臉的套路姿勢。 還有一批是不知道怎么混進(jìn)這個隊伍里的,穿著校服,嘴唇上還有薄薄的小胡須,臉上粗糙的一言難盡,連魯?shù)乃蕉紱]有,就敢站在全是水漬的廁所鏡子前自拍。 這個帖子還挺熱的,大概是因為公平起見,投票范圍最起碼涵蓋了四十個男生,照片都要翻半天。 這四十個里頭,她都看到付鍇了,還沒看到傅從夜。 付鍇確實長得狐眉笑眼,笑起來倆酒窩,也挺不錯的。 但……傅從夜比付鍇強(qiáng)多了吧! 四十個人啊,平均一個班四個。 他們班一群歪瓜裂棗的,還能硬拔出兩三個來參賽,怎么能沒有傅從夜呢! 阮之南心里很不服。 她對自己審美挺有自信的。 傅從夜長得多好看啊。她覺得全校都能排前幾的。 還可愛。 還可口。 就是實際一咬可能扎嘴。 這群人眼睛是瞎了么?怎么就沒人能欣賞呢。 阮之南忍不住申了個新號,名叫“最軟直男”,在下頭回了一句:“就沒人覺得傅從夜也挺不錯的么?” 她放下手機(jī)寫了會兒作業(yè),再刷貼吧,下頭齊刷刷回了好多。 “……” “……” “……沒敢看過,也不知道啊?!?/br> “偷偷見過一眼,頭發(fā)都擋臉了,誰敢正臉瞧他?!?/br> “我是不那么怕他,但我也沒他照片啊。算了吧,他參加了也沒人給投票啊?!?/br> 阮之南有點不爽。 沒人敢拍是吧,那她來拍,她一定要讓這些瞎眼的三中同學(xué)見識到他真實的美貌! 阮之南臨時下了好幾個美顏相機(jī)軟件,正在那兒搗鼓,門敲響了。 阮翎腦袋進(jìn)了門:“喝牛奶么?” 阮之南抱著腿坐在凳子上,屋里就只有臺燈亮著,她頭都不抬:“喝。” 阮翎把門打開:“下樓來喝,抱著大菊。大菊也喝點?!?/br> 阮之南:“我不下樓,你沒看我忙著學(xué)習(xí)呢?!?/br> 阮翎敲了敲門框子:“你學(xué)沒學(xué)習(xí)我不知道么?別拿手機(jī),下樓過來?!?/br> 阮之南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刀姐竟然也在,好像是過來商量事兒,客廳桌子上堆了一大堆文件,芳媽給她端了一杯牛奶,她坐在沙發(fā)上沉默的喝。 阮之南跟刀姐打了個招呼,也坐在了沙發(fā)上。 刀姐看見她的頭發(fā)有點愣:“怎么剪成這樣?不是說好再過半個多月有個慈善盛典么?” 阮翎:“她不就是想消極抵抗,不想在活動上露臉么。所以我說讓你找?guī)准腋邫n的假發(fā)店,讓人來上門給試一試。” 刀姐看了她幾眼:“不戴也行,現(xiàn)在這樣挺有個性的?!?/br> 阮翎一瞪眼:“怎么可能不戴!那成什么樣子了,必須戴,你給找個看起來優(yōu)雅溫柔點的?!?/br> 阮之南翻了個白眼。 刀姐對阮翎的審美也算略知一二,閉嘴懶得跟他爭辯。 刀姐神情似乎很疲憊,她眼鏡都摘了放在一邊:“南南最近學(xué)習(xí)怎么樣?” 阮之南很少看刀姐這幅神態(tài),她穿著毛絨襪子的兩只腳縮到沙發(fā)上,抱著大菊喝著牛奶道:“還行吧。就那樣。” 刀姐:“開學(xué)沒多久就月考了,這回重讀高一,可別再考好幾門不及格的。到時候把卷子拿回來,我看一下?!?/br> 阮之南她媽沒時間,阮翎又是個頂級學(xué)渣,以前刀姐還會來她家里輔導(dǎo)她學(xué)習(xí)。 阮之南岔開話題,看著桌子上一大堆文件:“是出事兒了么?” 刀姐攏了攏文件:“沒什么大事兒。” 阮翎不太把她當(dāng)小孩,摸了摸阮之南腦袋:“就是之前有個投資很大的項目,可能要黃了?!?/br> 阮之南想到什么,心里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三更合一了,之后盡量日更,嫌麻煩的可以點自動訂閱~ 第19章 我委屈 阮翎接口道:“不過這也不是主因啦?!?/br> 阮翎的樣子, 反而像在打趣刀姐。 刀姐翻了個白眼, 回嘴道:“別在孩子面前亂說??!” 好像他倆之間有什么小秘密似的。 阮之南心里很不舒服。 她不愿意這樣想,可刀姐一直跟阮翎關(guān)系很近, 而mama卻基本不怎么回家。去年這個時候,阮翎和mama也沒少吵架,而且mama還直接搬去南方工作,到現(xiàn)在也不調(diào)任回來。 阮之南從小很粘刀姐。 刀姐跟別的女人很不一樣,她雷厲風(fēng)行,從小就沒有她解決不了的問題, 沒有她辦不成的事兒,是阮之南小時候心里的偶像之一…… 可現(xiàn)在想來, 是不是因為她對刀姐的親昵依賴,讓刀姐一步步走進(jìn)了她的家庭。 從什么時候開始,刀姐有時候陪她晚了, 或者是要跟阮翎商量事情, 就留在了家里???又是什么時候, 因為她什么事都要找刀姐幫忙,把mama推得越來越遠(yuǎn)。 她這一兩年越來越反思,越來越覺得不對味。 可阮之南又覺得, 好像從小到大也有些事情并沒有變。 刀姐對她還是一樣的好,爸媽也是一樣的忙。 她就有些燒在心里的火, 沒法對刀姐發(fā)出來了。 她也沒證據(jù)就覺得刀姐是要破壞她家庭。萬一不是呢,萬一只是爸媽不想在一起了呢? 會不會爸媽不離婚,也只是因為怕她傷心呢? 刀姐收拾著文件道:“這事兒比你想的棘手些。以前電影項目黃了, 那都是前期黃了,演員沒找棚子沒租呢。現(xiàn)在中期黃了,離拍完了不讓上也沒差多遠(yuǎn)了?!?/br> 阮翎端著牛奶,說:“你要把那邊投資方攪和進(jìn)來的。何必呢?!?/br> 刀姐:“我讓人家進(jìn)來投資,是因為我看不好這個項目,我覺得這個本子不行,所以拉別的投資人來是為了降低損失。但你非覺得可以——” 阮之南忽然插嘴道:“是那個上次刀姐讓人上門討債的項目?” 阮翎轉(zhuǎn)過頭來:“你知道?” 阮之南想起來刀姐當(dāng)時稱呼傅從夜,叫他“傅鷺的兒子”,她點頭:“大概知道,傅鷺?” 阮翎應(yīng)了一聲,他坐在沙發(fā)扶手上,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哎對,上次我讓小李去幫你看房買房,這兩天已經(jīng)在辦了我才知道——是傅鷺的房子。你知道?” 阮之南有點心虛,她抱緊大菊:“我又不知道傅鷺是誰。我是之前在三中附近逛,看到貼了廣告,說那個房子租金便宜而且還大。去了才知道那房子只賣不租了。你不也同意買了么?” 阮翎:“是,我是同意了?;仡^一看——”他拍了下手,對著刀姐笑起來:“咱們剛讓傅鷺賠了違約金,結(jié)果傅鷺賣房子又讓我買了。這都算什么事兒。” 刀姐:“哦買房的事兒我也問小李了。那房子的錢估計不夠違約金?!?/br> 阮之南心頭一緊,開口道:“怎么會不夠呢?你們要了多少違約金?那傅鷺好像已經(jīng)很慘了,做人也不能這樣吧?!?/br> 阮翎揉了一下她頭發(fā):“說的跟我們是惡人一樣?!?/br> 刀姐耐性解釋道:“合同上寫的是違約金的計算方式,具體的違約金額都是法院定下的。不過我倒希望高點,希望他賠不起,到時候沒了辦法他肯定會改的?!?/br> 阮之南緊張起來:“那他要不愿意也不能逼迫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