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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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是想把自己看見的全都說出來,可稍一遲疑,還是覺得自己別亂多嘴的好。 譚秀珠沒有作答,她被撞到了腰,還扭傷了腳,氣的要死,卻又舍不得訓(xùn)斥閨女一句。 再者,蘇言和回來了,她總不能說是她打了司鋮,閨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亂沖撞,這才造成了眼下的情形。 蘇雪桐不說,譚秀珠不說,司鋮肯定更不會說了。 蘇言和先把譚秀珠扶了起來,這才轉(zhuǎn)身抱起了還趴在司鋮身上的閨女。 沒了身上的重壓,司鋮自己麻利地爬了起來。 蘇言和問他:“你怎么樣了?” 他搖了搖頭,“沒事?!闭f話的時間,下意識就把受傷的右手給藏在了后面。 司鋮的動作沒有逃過吳靈仙的眼睛。 而吳靈仙的注視,也沒能逃過蘇雪桐的眼睛。 只聽吳靈仙熱心地道:“這樣吧,蘇大叔,你讓司鋮跟我回去拿些治跌打扭傷的藥?!?/br> 蘇言和連連道謝,自然應(yīng)允。 蘇雪桐眼見著那兩個身量差不多的少男少女出了蘇家的大門,呼出了一口長氣。 這神奇的走向啊,還是照著原劇情發(fā)展而去了。 吳大夫的家離蘇家還是挺遠的,幾乎隔著整個白木鎮(zhèn)。 吳靈仙走在前面,司鋮一語不發(fā)地跟在后頭。 走到?jīng)]人的路上,吳靈仙停住了步子,一扭頭,嚇了司鋮一跳。 他怔怔地沒有言語。 吳靈仙語氣不善地道:“他們家經(jīng)常這樣打你嗎?” 司鋮搖了搖頭。 其實打到?jīng)]什么,他只是受不了那個女人的辱罵。 剛剛?cè)舨皇翘K雪桐猛地撞了過來,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 吳靈仙見他少言寡語,只道他性格懦弱,撇了嘴,又道:“下次她再打你,你就跑,天大地大,還能沒有你的去處嗎?” 司鋮皺了皺眉,終于開口了:“我娘不讓我離開隆城?!?/br> “可你現(xiàn)在不是離開了,咱們白木鎮(zhèn)雖然歸隆城管,可離隆城還有好幾十里呢!” 司鋮下意識搓了搓手心。 他當(dāng)然知道白木鎮(zhèn)離隆城還有好幾十里,若不是他既不能離開隆城,又不能回去,他也不會容忍自己淪落到被一個婦人羞辱的地步。 “問你話呢?你娘不讓你離開隆城,那你怎么不回去?”吳靈仙偏了頭,少女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叫司鋮的心里藏了很多事情。 因為…他的身上背有人命。 司鋮的眼睛忽閃了一下,顯然不愿再多說。 這時,吳家也到了。 吳靈仙見什么都問不出來,索性也不再追問。給了司鋮一瓶治療跌打扭傷的藥,又給了他一瓶治療外傷的,囑咐道:“你的傷口不要見水?。 ?/br> 司鋮點了點頭。 吳靈仙嘆了口氣又說:“我原還查了醫(yī)典,想著沒準(zhǔn)用針灸的方法能治好蘇雪桐的眼睛。她娘那么壞,上梁不正下梁歪,算了,我才不要管那些閑事?!?/br> 司鋮黑亮的眼眸一動,“針灸……好學(xué)嗎?” 譚秀珠的扭傷,一時半會兒下不了床。 廚房里的活計蘇言和不會做,也沒那個時間做。 他安置好了譚秀珠,一掀鍋蓋,早上的剩飯還有些,添把火熱了,爺仨一人吃了半碗,給譚秀珠了半碗,連碗都顧不上刷,就又看鋪子去了。 到了晚飯的時間,兩個孩子聚在廚房里,面面相覷。 “小叫花子,你會做什么?”蘇雪桐問。 司鋮撓了撓頭,“會煮稀飯?!?/br> “那煮點吧!”蘇雪桐這么吩咐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心虛。 司鋮沒有異議,掀開了米缸的同時,主動和蘇雪桐道:“吃完了晚飯,我能出去一趟嗎?” “你要干嘛去?”蘇雪桐心生警惕。 司鋮抬手撓了撓頭。 蘇雪桐一眼就看見了他手臂上的那些血印子。 血印子雖然很醒目,但血印子的上面還有一層黃色藥膏的痕跡。 司鋮正欲作答。 蘇雪桐突然擺了擺手說:“算了,你要做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情?!?/br> 說著,她轉(zhuǎn)身,一伸手拿起了門邊的竹竿,摸摸索索地往正屋而去。 譚秀珠那根用來打人的竹竿,被她折成了兩段,用來當(dāng)導(dǎo)盲棍了。 第7章 變態(tài)大佬(7) 司鋮皺了皺眉,淘好了米下鍋,一轉(zhuǎn)身坐在了小板凳上,手腳麻利地點著了柴禾。 原先他母親還沒過世的時間,教過他做飯。后來他一直流浪,除了生火煮粥,其余的也很少能排的上用場。 不一會兒,灶膛內(nèi)的火越燒越旺。 蘇雪桐沒有走遠,就坐在院子里桃花樹旁的小凳子上,手里拿著竹竿,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地面。 她抬起眼睛,剛好能看見廚房里的司鋮,只見他低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灶膛內(nèi)的火苗。 橘色的火苗好似在親吻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側(cè)臉,雖然他年紀(jì)尚小,五官還沒有完全張開,但眉目間的清雋和眼神中偶爾會露出來的堅毅,似乎已經(jīng)彰顯出了未來的不凡。 蘇雪桐在心里對司鋮的變態(tài)程度,做出了一個小小的評估。 如果滿分十分為最變態(tài)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司鋮能得四分。 他目前還處在抖m的狀態(tài)。 要不然呢,沒誰愿意站著挨打! 司鋮都十三歲了,沒來蘇家之前的生活常態(tài)就是流浪。 按理說,司鋮在傷勢好了之后,完全可以離開蘇家,繼續(xù)一個人討生活。 畢竟,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那么問題來了,司鋮為什么寧愿挨打也不走呢? 還有司鋮胳膊上的可是槍傷。 蘇雪桐覺得自己從養(yǎng)養(yǎng)那里得到的只有一些基本信息,像一些深入的問題,那個養(yǎng)養(yǎng)卻沒有跟她交代過。 比如司鋮為什么會中槍。 還有,蘇雪桐的腦海里也只有一些大事記,比如三年后,司鋮會成為白木山上的土匪扛把子,再兩年后和親生父親相認。 但他如何成為土匪的,又不得而知。 這兩天,蘇雪桐在心里叫了很多次養(yǎng)養(yǎng)。 那個破小孩的影子,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果然是精神上支持她……關(guān)鍵的時候,沒一點屁用。 總的來說,司鋮就是好慘一男的。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是好慘一女的。 吃了晚飯,蘇雪桐就回了正屋。 譚秀珠的腰疼的厲害,折騰了一下午,這會兒居然睡沉了。 蘇雪桐聽見了外頭的大門吱呀了一聲,一低頭,脫鞋上炕。 嘖嘖,深秋十月的夜多涼啊!這么冷的天,也擋不住小變態(tài)出門去約會。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床前白月光,心里鞋兩雙。 —— 譚秀珠在床上躺了十來天,才下地。 其實早幾天她就可以下床了,不過是為了彰顯一下自己的不可或缺性。 這十來天,蘇家基本上頓頓稀飯,像樣的炒菜是沒有吃上,更別提饅頭了。 倒也餓不著,蒸紅薯蒸土豆管夠。 這是不用刻意減肥,就能瘦的節(jié)奏。 蘇雪桐覺得自己肯定瘦了。 一大早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的小肚子挺的分明沒有以前高。 蘇家只有一面橢圓形的鏡子,還是蘇言和與譚秀珠結(jié)婚時,專程去隆城的百貨商店買的。 鏡子也就比臉大了一點兒,照不了全身。 況且,譚秀珠把那鏡子當(dāng)成了傳家寶,每天早上自己照完,就收進了抽屜里。 往常,她還能撒撒嬌,說“娘,我要照鏡子”。 現(xiàn)在……她一個“瞎子”照什么鏡子?。?/br> 蘇雪桐捏了捏自己圓潤的小胳膊,好像也沒瘦多少??! 來的這破地兒,想看看自己長什么樣,都費勁。 一踏出正屋,正好看見司鋮拎著個水桶,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