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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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耀收回目光稍稍垂下頭急忙說道:“我也是潮州人,夫人叫我阿耀就可以,我只是幫信少跑跑腿,算不上秘書?!?/br> “阿耀年紀(jì)很輕啊,難怪老爺贊你后生可畏,阿信也講過利康多虧你幫他打理?!瘪曳蛉藢λ翁煲Z氣溫和的說道。 “也是褚會長和信少對我信任,給我機會?!?/br> 那邊褚孝信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把錢數(shù)了一遍,果然五萬塊巨款,他雖然對生意不上心,但是卻知道利康現(xiàn)在走私都還未開始,而藥品銷售生意,利康現(xiàn)在連員工都沒有,完全無法展開工作,更不可能賺來五萬塊利潤。 “這筆錢用來做咩呀?是不是讓我出面幫你去租條船?”褚孝信一邊把錢揣進自己口袋,一邊走過來拍拍宋天耀的肩膀。 什么叫合格的秘書,在他眼中,宋天耀就是,自己口袋里只剩幾百塊時,他能突然冒出來,送來五萬塊給自己,不論需要自己做什么,至少錢是在自己手里,而且花個萬把塊,宋天耀也不會介意。 “你剛剛發(fā)誓點樣講?就是讓你今天就把這五萬塊花光,所以我講。你的誓真是讓人佩服。” 宋天耀對正把錢揣進口袋的褚孝信認(rèn)真的說道:“我不是講笑,是真的,今日就花掉它。” “我昨晚的夢真靈?!瘪倚⑿陪躲犊粗翁煲瑤酌牒?,才吐出口氣說道:“早知就多睡一會兒,不要起太早。” 第一零七章 花錢 褚孝信口袋里有了錢,自然也就不會再在褚夫人面前苦求,更何況宋天耀開口說讓他花掉這筆錢,一定有原因,所以就要帶著宋天耀離開朝外走,宋天耀對褚夫人和紅姐說聲再見,跟在褚孝信身后也走了出來,褚夫人似乎在宋天耀離開時想要叫住對方,但是最終卻沒有張口。 等自己兒子帶著宋天耀離開之后,褚夫人才對紅姐說道:“宋秘書的西裝洗得舊了,讓飛鴻上海洋服的鄭師傅這兩日去幫阿忠阿信阿智三兄弟做幾套衣服,順便幫宋秘書也做兩套,計在我的賬上?!?/br> “知道了,夫人?!奔t姐連忙答應(yīng)了一句。 等宋天耀和褚孝信到了褚家的前院,褚孝信才扭過頭看向宋天耀,宋天耀攤開手:“不認(rèn)識我呀?” “喂,你搞乜鬼呀?無端端送五萬塊過來?全花掉?是不是準(zhǔn)備租船?”褚孝信探手勾住宋天耀的脖子,把對方的腦袋勒到自己肩膀處:“我同我老媽母慈子孝,你去花舫飲酒溝女?撲街!糗你老板?” 宋天耀被褚孝信勾著脖子仍在嘴硬:“你有言在先的嘛!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出名的散財童子!連我溝女送金條的事你都拿來同褚夫人講,我干脆就配合你,真的去飲酒溝女好了?” “嘴硬是吧?糗我仲不認(rèn)錯,信不信我拿著五萬塊去電臺買廣告,把你那點溝女糗事播的全港家喻戶曉?”出了褚家大門,褚孝信松開宋天耀的脖子笑著說道。 宋天耀整理著自己的領(lǐng)帶,望向自己老板:“哇,拿到錢就翻臉無情,黑鍋一口口朝我頭上扣,你眼都不眨一下,擺明跟你這種老板就是賺錢你去花,黑鍋我去扛,死得最慘。以后這種花錢的好事我不會叫你,下次我自己去。” “真的只是花錢?五萬塊?不是去租船走私?”褚孝信仍然語氣狐疑的對宋天耀問道。 “真的是花錢,約上你那十幾個舅少團團員,再加上一個章玉良?!彼翁煲珜︸倚⑿耪f道。 褚孝信皺皺眉:“你到底搞乜鬼呀?我請他們飲酒用的到五萬塊咩?如果不打賞歌女,幾千塊就很豐盛啦?兩萬塊就能威震全場?!?/br> “麗池包下整個上海餐廳,順便麗池的七八個當(dāng)紅歌女全部買全鐘,我算了下,可能要四萬八千多塊,仲能幫你剩下一千多塊零用?!彼翁煲约喝〕鲋銦燑c燃,對褚孝信說道。 褚孝信聽的嘴巴都張大,半響才回過神對宋天耀罵道:“撲街!我講你是散財童子你自己又不信!我四千塊就夠包下整個太白海鮮舫加上面所有靚女,包下麗池的上海餐廳?再買那些當(dāng)紅歌女的全鐘?你當(dāng)自己認(rèn)了財神當(dāng)干爹呀?就算財神是你契爺,都架不住你一副死都要敗光他家產(chǎn)的氣勢!” “那你花不花?你要是舍不得,把錢還我,我自己去花。”宋天耀對褚孝信說道:“做戲就要做足點,你今晚是賺了七十萬港幣的老板,按照信少你的風(fēng)格,當(dāng)然要大肆慶祝?!?/br> “當(dāng)然花,我自己借的錢,要花也是我自己花?!瘪倚⑿艑λ翁煲讼掳籽郏骸拔依甸_了這么久,都未有過一月賺超過十萬塊的時候,你對我講,我現(xiàn)在賺了多少?七十萬?我自己都不信?!?/br> “上車,同你慢慢講,做演員也要用心點,大佬。”宋天耀走到福特49車門處,幫褚孝信拉開車門朝里面做了個請的手勢,對褚孝信說道。 褚孝信捂著胸口處這五萬塊,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之前一直認(rèn)為我是敗家子,但是阿耀,我認(rèn)識你之后,我覺得我自己真是好節(jié)儉,撲街!我第一次感覺到花錢居然有心痛的感覺!五萬塊,夠我把好多歌女哄上床呀!” 褚孝信居然說花錢心痛?宋天耀稍稍睜大些眼睛,覺得自己老板難道是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回首過去不堪歲月準(zhǔn)備洗心革面,幡然悔悟? 下一秒,褚孝信邁步鉆進了車?yán)铮骸熬退阈耐?,也要花過再說,這些冇義氣的撲街,最近這段時間我稍稍出手差了些,就各個以為我落魄,想跳出來搶風(fēng)頭奪茱蒂!當(dāng)我舅少團團長是假嘅?五萬塊,嚇?biāo)肋@些撲街,走!去花錢!” 開車回杜理士酒店,等進了客房之后,宋天耀才開始交代褚孝信晚上要注意的事,其他表現(xiàn)無所謂,但是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必須說,有些話在喝酒之后說,說的時候什么表情等等。 等確定褚孝信都記清楚之后,才讓他出門奔赴麗池準(zhǔn)備灑金。 褚二少別的不在行,風(fēng)花雪月飲酒尋歡那是第一等人物,到了麗池,不等金經(jīng)理開口打招呼問褚孝信怎么來的這么早,剛剛下午一點多鐘就來消遣,一疊五萬塊就已經(jīng)砸進了對方的手里:“阿金!今晚上海餐廳整間我都包下來,在餐廳大廳開一張二十六人臺大桌,如果只是些燕鮑翅參那些窮人吃的,別怪我掀掉桌子,再把茱蒂和她那幾個姐妹包下全鐘,去餐廳陪我慶祝,仲有,打發(fā)你手下人去替我請那些兄弟,呃對了,章玉良那家伙最近都冇見到,讓人去章家一趟,也請他過來,我有事對他講?!?/br> 金經(jīng)理笑的牙不見牙,一邊奉迎著開口,一邊用手在那疊鈔票上極快的點動:“信少大手筆,一定財源廣進,開門見喜,沒問題,我馬上幫您安排,今晚一定包君滿意,不是我吹牛,麗池的上海餐廳如果都讓信少不滿意,那香港就再沒有第二家能讓信少滿意?!?/br> 褚孝信說完,就昂著頭直入舞廳后臺,去見正在后臺化妝排舞的陳茱蒂,宋天耀從口袋里取出一疊小巧的紅包遞給金德明:“這是信少讓我派給金經(jīng)理和你手下的利是紅封,今日信少開心,就麻煩金經(jīng)理多多幫忙,把場面搞足,那些要請的人,也麻煩金經(jīng)理安排人早些去請。” “放心,放心,多謝宋秘書,我一定辦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苯鸬旅鹘舆^紅封,就開始安排手下的服務(wù)生做事。 等宋天耀也進了里面看不見人,那個叫飛哥的服務(wù)生頭目湊到金德明的身邊,咂著舌說道:“包下整間餐廳加上這些歌女,最少要四萬塊,之前最多整晚幾千一萬塊,今晚突然就扔出四萬塊?這姓褚的家伙難道是揾到了張保仔藏起來的寶藏?” 金德明把紅封扔給對方一個,滑稽可笑的大頭此時板起臉,別有一番威嚴(yán):“噤聲!找些說話乖巧的兄弟,打發(fā)去幫這位褚二少請他朋友!把你那點兒癟三氣質(zhì)收起來!裁法先生沒有傳令下來,就算是老娘死掉,也得對客人賠笑!滾下去做事!” 第一零八章 禮云子好不好吃 麗池上海餐廳大堂正中,意大利進口來的大盞水晶吊燈下方,擺了一張巨大的二十六人位雙層玻璃旋轉(zhuǎn)圓桌,往日里與褚孝信稱兄道弟的一干紈绔子弟,都圍坐在圓桌前,或擁著女伴,或摟著歌伶,每個人酒都已經(jīng)飲了幾杯,此時臉色紅潤酒興正濃,正與坐在主位上的褚孝信閑聊,反倒是這些麗池的歌女伶人,全都眼巴巴盯著圓桌上送上來的菜肴看呆了眼。 往日燕鮑翅參的席面,在她們眼中就是富貴人家的盛宴,可是此時桌上,鮑魚海參只是被做成了幾樣點綴的冷菜,熱肴更是穿山甲,金環(huán)蛇,七間果子貍,水律烏雞,蟲草花膠,瑤柱魚唇這些頂級食材,讓往日也算見過市面的幾位紅歌女都有些咋舌,打起精神等著看最后的押席菜。 宋天耀,高佬成,陳興福,以及其他富家公子帶來的司機跟班,則被安置在了大堂左右兩個角落,置了兩桌酒席,菜品自然比不上正中大臺的豐盛,但是雞鴨魚rou堆了滿桌,人人面前也都擺著一碗魚翅。 宋天耀手里捏著茶盞,眼睛有意無意的落在坐在褚孝信右手位置的章玉良身上,章玉良從進餐廳到入席飲酒,表現(xiàn)無可挑剔,在場每一個舅少團成員,章玉良都能熟稔的叫出對方名字,隨口攀談幾句就能與對方同時發(fā)出意會笑聲,此時更是成了酒席上的中心人物,連褚孝信都端著酒杯望著章玉良,正聽他在講自己去美國留學(xué)時遇到的風(fēng)流趣事。 圓滑,精明,好出風(fēng)頭,這是宋天耀看到的章玉良此時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如果這家伙真的是這種性格,那么聯(lián)手和福忠商貿(mào)宰利康一刀,再?;^占了大半好處那件事,倒也符合他的風(fēng)格。 “信少,各位大少,不知今晚這一席用的可還滿意?我特意叫了今晚負(fù)責(zé)為各位烹制這一席的師傅出來打聲招呼?!苯鸾?jīng)理笑嘻嘻的從餐廳外走進來,熱絡(luò)的朝席上的眾人說道。 他身后跟著一名穿著白底麻布短衫的中年人,再后面則是三個著雪白廚師服,手捧銀罩托盤的年輕人。 席上的人都停杯落筷,知道這是餐廳要上最后一道負(fù)責(zé)押席的菜肴,褚孝信坐在主位上對金德明說道:“阿金,前面這些菜,我這些朋友都覺得不錯,能入口,就等這最后一道菜,做得好,有賞,做不好,他們就等著掀桌?!?/br> 金德明哈哈笑著湊到褚孝信的身旁:“信少,猴腦熊掌那些,餐廳也有師傅做得,可是北方味濃了些,怕不合各位胃口,所以今晚特意請了廣州太史第大廚李師傅來做這一席,我也未見過,特意來開開眼界?!?/br> 那位李師傅朝席上的眾人拱拱手,指使著身后三個廚師把托盤放到酒席正中,然后親自揭掉銀罩,露出這最后一道菜。 “搞乜鬼呀?”席上的其他人不好開口,褚孝信卻最先沉了臉:“魚子?蟹黃?” 此時桌上三個銀盤內(nèi),左邊一個銀盤內(nèi)疊著一摞小巧云絲薄餅,正中一個銀盤盛著朱紅圓潤的一份熱氣騰騰貌似魚子蟹黃的小顆粒,還有右邊一個則盛著雞絲,rou絲,冬菇絲,筍絲,鮮蝦茸,蟹rou,蛋皮絲等等輔料。 “信少,這盤雖然是蟹卵,卻不叫蟹黃,而是叫做禮云子,”李師傅等把菜揭開之后開口介紹了一句。 一個褚孝信的舅少團成員此時撇撇嘴:“還不是螃蟹肚里的蟹黃?” “信少席上這一份禮云子,足夠各位在上海餐廳一日三餐餐餐食蟹,食足一周?!崩顜煾悼聪蜷_口的那位舅少團成員,不軟不硬的說了一句。 “這種蟹叫做蟛蜞,也被廣州老饕稱為禮云,大者如棋子,小者如指蓋,多生于水田,五六月份,蟛蜞此時體內(nèi)蟹卵,味最鮮美,取這一盤禮云子,就最少三四千只蟛蜞母蟹,即便如此,這一碟禮云子也只夠各位客人兩張云絲餅之量。另,蟹卵不能久存,取出后避免壞了鮮味,只能置于銀器內(nèi),外用滾水燙熟。如今各個酒樓所用魚子,三文魚子大而腥臭,就算是西洋魚子和日本名貴的柳葉魚子和飛魚籽,經(jīng)過處理,也微帶咸,腥,甘的味道,都及不上五六月份禮云子的鮮,過了這兩個月份,禮云子也就不值提起。先請信少一嘗?!?/br> 李師傅一番話就讓桌上人包括褚孝信都聽的呆了,這一盤蟹黃,三四千只母蟹?而且還限量供應(yīng),只夠一個人最多卷兩張云絲餅? 李師傅親自幫褚孝信取了一份薄餅,也沒有去選取輔料,就是用勺舀了一些禮云子卷在餅內(nèi),放到褚孝信面前餐具內(nèi),陳茱蒂幫褚孝信朝嘴里喂去,褚孝信張嘴咬了一口,品了品咽下去之后頓時叫了一聲好:“好鮮的禮云子!該賞!” 他一開口,再加上聽剛才李師傅的話,眾人也都紛紛嘗鮮,入口果然鮮美無倫,頓時贊嘆聲再起。 那邊李師傅介紹完這道大菜,拱拱手就和金德明一起退了出去,這邊眾人把禮云子嘗過,又都向褚孝信舉杯,多謝褚孝信的盛情款待,幾個歌伶望著在褚孝信懷中賣弄風(fēng)情的陳茱蒂,一雙眼都恨不得冒出火來,自己樣貌才藝都不遜陳茱蒂,怎么就沒有入了褚二少的法眼,反倒是這個愛慕虛榮的浪蹄子被褚二少這散財童子一般的風(fēng)流人物情有獨鐘。 酒殘樽空,褚孝信朝其他舅少團成員擺擺手,單單叫住了章玉良:“都去舞廳再飲過!阿良留一步,我有話對你講?!?/br> 其他舅少團成員各自擁著女伴起身朝餐廳外走去,角落里這兩席的跟班隨從也都起身外出,只剩下宋天耀,高佬成,還有另外一桌一名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像是章玉良的司機。 “阿信,有什么好關(guān)照?搞這么神秘?”章玉良站起身,側(cè)過臉對褚孝信笑著問道。 此時那些舅少團成員人都還未走出餐廳,這邊褚孝信已經(jīng)抓起自己手邊的茶杯,把里面的半杯殘茶朝章玉良臉上潑去:“蒲你阿姆!同福忠商行聯(lián)手騙我的錢?想不到我褚孝信今次靠你那些狗屁驅(qū)蟲藥能翻身,一周揾足七十萬吧?禮云子好不好食?蒲你阿姆!正撲街!我拿你當(dāng)兄弟,你拿我當(dāng)白癡?” 褚孝信嘴里酒氣熏天的罵著,還要踉蹌抬腿去踢章玉良,那名章玉良的司機手腳靈活的從角落沖出來,一個漂亮的單手撐桌動作,身體凌空從餐廳正中這臺二十六人圓桌上方翻過,擋在褚孝信和章玉良的中間,抬手就要去架褚孝信的腿,身在角落的高佬成已經(jīng)把后腰的短柄斧頭拽了出來,斧刃泛著寒光,直朝對方的腦袋擲去! 第一零九章 你小心點 第一章 你小心點 斧頭離手,高佬成就一個俯身前沖,眨眼間躍上圓桌桌面,一個雄鷹振翅的動作撲落到褚孝信的身前!等他落地時,另一把短柄斧已經(jīng)從腰間取出握在手里,護在褚孝信身前。 而此時,那個穿著西裝不過二十三四歲的青年,剛剛用手硬接住高佬成拋來的斧頭短柄,身體不動,任由褚孝信一腳踢在自己的大腿上。 “阿信,你到底講乜鬼呀?飲醉發(fā)瘋咩!”章玉良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茶水,有些羞怒的叫道。 說話的同時,作勢要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準(zhǔn)備上去和褚孝信理論,那名青年卻沒有讓步。 本來都已經(jīng)要走到餐廳門口的眾人,聽到響動紛紛扭回頭,發(fā)現(xiàn)褚孝信和章玉良兩人已經(jīng)劍拔弩張,兩個跟班手里各持著一把雪亮的短柄斧,大有一言不合就火拼的架勢,幾個與兩人熟稔的舅少團成員率先沖了過來,先把兩人拉開距離,免得真的動起手來。 褚孝信仍然指著章玉良罵道:“撲街!如果不是我做出了藥糖,我的利康就被你和福忠坑慘!真以為我是慶祝!我今日就是要潑你一臉,順便告訴所有人,我褚孝信不認(rèn)識你這個連朋友兄弟都坑的撲街!以后不相來往!我這個潮州人果然不能同你這種心腸壞透的五邑人做朋友!” “我都不知你在講乜鬼!那批藥很搶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冇貨!又不是我逼你,是利康主動拿錢出來買我的貨!你話嘅!以后就不相往來!”章玉良從懷里取出手帕擦著臉上的水漬,狠狠的盯著褚孝信:“好!你是潮州,我是五邑!早晚回敬你一杯!” 被其他人拉著,章玉良怒氣沖沖的朝餐廳外走去,他那名西裝筆挺卻其貌不揚的跟班,把手里的斧頭調(diào)轉(zhuǎn)斧柄,遞給對面的高佬成,語氣輕佻的說道:“福義興雙花紅棍高佬成?久仰?!?/br> “你是邊個?”高佬成慢慢接過斧柄,開口問道。 青年輕蔑的抽了抽嘴角:“我?小角色而已,不過收拾你們這些在香港蝦蝦霸霸的癟三,綽綽有余,下次,你小心點?!?/br> 說完,青年轉(zhuǎn)身追著章玉良的腳步而去。 而褚孝信也被陳茱蒂和幾名舅少團成員安慰著,出餐廳朝舞廳的方向走去,高佬成望向宋天耀,宋天耀歪歪頭,高佬成把斧頭收起來,跟在褚孝信身后也去了舞廳。 等金經(jīng)理接到消息帶著一班服務(wù)生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來餐廳時,只剩下宋天耀坐在角落的殘席前發(fā)呆。 金經(jīng)理看到餐廳沒有問題,把身后的服務(wù)生都趕了出去,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宋天耀的旁邊,從口袋里取出一盒在香港極為少見的大重九,遞給宋天耀一支:“宋秘書,嘗一支,大陸來的,很難得。” 宋天耀接過來,自己劃著點燃,金德明在旁邊自己也點了一支,望著有些狼藉的主桌:“到底出了咩事呀?信少如果酒菜不合口味對我講嘛,動不動亮斧頭嚇人,很容易嚇跑客人嘅?!?/br> “冇事,事發(fā)突然,我都不知出了咩事,等回過神來,餐廳就只剩下我一個?!彼翁煲珜鸬旅鲉柕溃骸敖鸾?jīng)理對那位章家的四少了解多少?好像我老板同他有恩怨?” 金德明吐了個煙圈,慢悠悠的說道:“章四少?不多不多,偶爾來麗池也都是同信少一起,他自己幾乎未來麗池,但是他每次來都很有禮貌,對幫他擦鞋的那些擦鞋仔都和聲細(xì)語,不會瞧不起人,出手也不算小氣,喜歡講些西洋故事出風(fēng)頭,麗池開工的人都對這位章四少印象不錯,口碑幾乎就快比的上信少?!?/br> “我看信少搞不好就是因為他酒桌上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所以才翻臉,之前在酒桌上,那位章四少一直搶話頭。”宋天耀為這件事蓋棺定論。 金德明點點頭,松了口氣:“那就好,小摩擦,我一把骨頭經(jīng)不起嚇?!?/br> 從餐廳出來,陪著褚孝信在舞廳又做足三個小時,離開麗池時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多,褚孝信先把陳茱蒂送回杜理士酒店自己的客房,這才又去了宋天耀的房間,雖然臉上還帶著酒后酣紅,但是卻抑不住興奮:“點樣?我戲扮的不錯吧?你講的那些我都照做啦?” “你的戲越來越好,我看以后可以去拍電影,九成,這件事應(yīng)該成了九成?!彼翁煲珜︸倚⑿耪f道:“剩下就是我這種跟班去做事。信少你回房間陪那位茱蒂小姐,我等鬼妹律師返來聊幾句,她還未返來,我猜是魚咬鉤?!?/br> “喂,五萬塊到現(xiàn)在,我口袋只剩下七百多塊,我剛剛想起,明日我冇錢點做?”褚孝信坐到宋天耀旁邊的沙發(fā)上,自己倒了杯涼茶問道:“這種事我很拿手嘅,哪怕明后天再多來幾次也無所謂?!?/br> 宋天耀無辜的看向褚孝信:“大佬,明日你冇錢當(dāng)然是回家求夫人,關(guān)我咩事呀?走啦走啦回去陪靚女啦,大不了明日你去見夫人繼續(xù)朝我頭上扣黑鍋,我不計較啦?” “撲街!你比舞小姐都絕情!用完就扔掉?五萬塊就只風(fēng)光一晚,明日我就繼續(xù)扮窮鬼?外人會笑死嘅?!瘪倚⑿挪铧c把嘴里的涼茶嗆出來:“不得,想想辦法,我老媽今日見到我已經(jīng)有了五萬塊,明日當(dāng)然不可能拿錢俾我!” “說了不關(guān)我事,你是老板,我都指望你開薪水俾我,不過看在你為人義氣,就算拖兩個月我也不會計較。”宋天耀對褚孝信笑呵呵的說道。 褚孝信賴在沙發(fā)上不起身,放緩語氣:“阿耀,如果我明日就扮窮鬼,很丟臉嘅,六七百塊你讓我明日點去麗池見人?最少五千塊才夠保持我發(fā)財后的出手大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