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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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美嫻用日語攔下一輛計程車,帶著師爺輝朝東京站趕去,魏美嫻與師爺輝并作在后座上,側(cè)頭望著車窗外,欣賞沿路的日本本州島風景,不時向司機用簡單的日語請教一下東京的四季景色,而師爺輝則手里拿著個筆記本,用鋼筆扭扭斜斜的在上面寫著字,剛寫一個橫,就停下一副埋頭苦思的模樣。 魏美嫻不經(jīng)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師爺輝的動作,高明輝的字跡連端正都談不上,只能說學過寫字,寫的最漂亮的字可能就是他的名字,因為天明公司的賬目單據(jù)需要他簽字。 “老板,你想寫什么?我?guī)湍?。”看著師爺輝咬牙切齒卻又遲遲不下筆的樣子,魏美嫻開口問道。 師爺輝搖搖頭,有些郁悶的說道:“我在想,宋秘書呢般犀利的人,蕓姐打電話給我,話他都搞到把生意全都抵押給銀行,那豈不是說把生意低價賣給了銀行,以后再想買回來,就要加利息?宋秘書很厲害嘅,他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銀行要收利息,哪怕只抵押一日,利息也要照付,需要錢早點說,同大家借一借嘛,什么事要搞到這么大鑊?” 宋秘書,蕓姐,芬嫂,秀兒,九紋龍是魏美嫻從師爺輝口中聽到提起最多的五個名字,而且按照先后順序,宋秘書被提及的最多,九紋龍?zhí)崞鸬谋绕渌娜松陨佟?/br> 魏美嫻見過婁鳳蕓,芬嫂,秀兒,九紋龍,唯獨還沒有機會見過被自己老板整天掛在嘴邊的宋天耀,老實說,見識到師爺輝之后,魏美嫻對能被師爺輝奉為神人的宋天耀已經(jīng)沒什么憧憬感,能被師爺輝這種吝嗇老板崇敬的,多半要比師爺輝吝嗇百倍,才能被師爺輝當成學習的對象。 “向銀行借錢不一定是遇到麻煩,有時候生意需要擴張需要現(xiàn)金時,也會向銀行借款,并不是所有人做生意都能同老板你這么犀利,同英**隊美**隊的關(guān)系搞到這么好,動不動就能先收一半貨款或者全部貨款的?!蔽好缷箤煚斴x解釋道,還不著痕跡的夸贊了一下師爺輝的能力與人脈。 可惜媚眼拋給盲人,師爺輝完全沒聽出魏美嫻對自己的贊美,用鋼筆輕輕敲著自己的額頭,頗有些苦惱的說道:“蕓姐會不會怪我?覺得天明公司明明有錢,卻又不肯拿出來給宋秘書。” “不是賬面上有錢,就代表那些錢就能隨便支用?!蔽好缷箮蛶煚斴x把記事本和鋼筆取過來收好:“就像今日這樣,等到了新瀉縣,去過工廠如果談好合同,公司賬面上那些錢一大半可能就會歸工廠,你如果之前冒然拿那些錢去借給宋秘書,不夠付貨款,到時真正頭痛的會是你?!?/br> “不是借給宋秘書,是天明公司本來就是宋秘書嘅,我只是幫忙跑腿,他要用錢不需要同我打招呼,自己去拿都可以,算啦,等過幾日把貨款結(jié)清看看賬面上還剩下多少再聯(lián)系宋秘書好啦”師爺輝煩躁的扭回頭望向窗外,忽然看到一排兒童正排隊在大人的帶領(lǐng)下沿著路邊向前走。 “這里是東京,我記得東京有個津津”師爺輝想說一個日本單詞,可是卻卡在發(fā)音上。 旁邊的魏美嫻用日語說道:“津井孤兒院?!?/br> 計程車司機已經(jīng)知道這兩個乘客是中國人,加之他可能具有一些右翼思想,此時聽到魏美嫻用日語說津井孤兒院,理所當然的望著后視鏡里的兩人,插嘴問了一句:“你們兩位是特意來東京準備向孤兒院捐款,對中國抵抗日本大東亞共榮圣戰(zhàn)表示悔意?我見過其他的” 師爺輝聽不懂司機說什么,但是魏美嫻臉色卻一下變的有些難看,用漢語對師爺輝說道:“司機問我們是不是準備去孤兒院捐款,為中國抵抗破壞日本的大東亞共榮圣戰(zhàn)感到后悔?!?/br> 這句話說完,魏美嫻就看到師爺輝兩只眼睛瞪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瞪向司機,說出了她認識師爺輝以來,這位老板說出的最霸氣一番話:“告訴日本佬,東京,大阪十七家孤兒院,吃的全都是我?guī)煚斴x賣給美**隊的糧食!我來日本不是為了捐款養(yǎng)大這些小日本佬!我來日本是為了賺你們這些日本佬的錢!我買日本佬的布料,加工成衣服,再賣回給在日本的美**隊,美**隊最后付給我的,全部由你哋這些日本佬的錢!蒲你阿姆!大東亞共榮圣戰(zhàn)?吔屎啦!再多話,我寧可錢都不賺,餓死那些日本鬼子的孽種!” 第三四五章 慢藏誨盜,冶容誨yin “羅保博士,晚上好,感謝您的邀請o”宋天耀主動朝羅保伸出手,謙遜的開口問候o羅保與宋天耀的手握在一起,用有些灰藍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宋天耀,熟練的用漢語說道:“宋先生非常年輕,后生可畏o” “在羅保博士面前,我可不敢被稱為宋先生,如果羅保博士不覺得我唐突失禮的話,可以稱呼我阿耀,很多長輩都如此稱呼我o”宋天耀對羅保笑著說道o羅保邀請宋天耀共進晚餐,并沒有安排其他陪客,而且也沒有大擺宴席,而是把待客地點設(shè)在了后花園,正值盛夏,這處花園內(nèi)綠草如茵,綠葉圓潤,還引了一條活水在花園蜿蜒穿過,水旁兩顆被園丁精致修剪過的垂柳下,擺放著一張餐桌兩張座椅,只看這種布置,就讓宋天耀感覺暑氣消了幾分o羅保穿著很隨意,普通的襯衫西褲,襯衫也沒有系領(lǐng)帶,松著釘扣,臉色紅潤,聲音洪亮,對宋天耀稱呼他羅保博士而不是羅保局長或者羅保先生,他感到非常滿意o羅保擁有葡萄牙里斯本大學的名譽博士學位,是這所葡萄牙大學對羅保為澳門社會,經(jīng)濟等領(lǐng)域做出的突出貢獻一種表彰和認可o兩個人坐到餐桌前后,羅保一邊把餐巾折疊鋪放在膝蓋上,一邊對對面的宋天耀說道:“香港樂施會,我聽他們說起過,是一個香港新興起的慈善機構(gòu)?它發(fā)展怎么樣?” “欣欣向榮,正努力壯大o”宋天耀調(diào)整了一下座椅,對羅保說道:“當然,比起羅保博士和賀賢先生在澳門做出的慈善貢獻,香港樂施會如今那些成就完全不值一提o” 旁邊穿著廚師裝的廚師,戴著雪白手套的侍者開始為兩人上菜,冷盤是淋了檸檬汁的肥嫩生蠔和煙熏魚rou,侍者幫兩人倒了一杯香檳酒,宋天耀舉起酒杯,朝對面的羅保禮貌的說道:“謝謝您的款待o” “不客氣o”羅保喝了一口香檳酒,叉起一塊魚rou朝嘴里送去,但是眼睛始終盯著宋天耀,等食物咽下去之后,他才開口說道:“今天,我聽說阿耀你在做慈善,為青洲區(qū)居民派米時遇到了很嚴重的意外o” “有個澳門商會幫忙來進行派米的工作人員被槍殺了o”宋天耀對羅保說道o羅保輕輕點點頭,語氣輕松的繼續(xù)問道:“我還聽說,阿耀與香港的林家似乎有些小矛盾?” 主菜還沒上,羅保就先直入主題?宋天耀有些好奇似乎對整件事有些過于亢奮o宋天耀把手里的餐具放下,擦了擦嘴角對羅保說道:“的確有些矛盾,而且是比較復(fù)雜的多重矛盾o” “你也該知道,我同林家多年前的矛盾?”羅保把聲音放低,似乎有些唏噓o當年他最多比此時對面的宋天耀大幾歲,正值風華正茂,與面前的年輕人一樣對未來充滿野心,覺得整座城市都能被自己掌握,然后,一切都被林希振那個鴉片販子搞到身敗名裂o他如今已經(jīng)垂垂老矣,他可以懺悔所有的罪,對傷害過自己的人表示寬容,林家除外,林家不止傷害過他,而改變了他的后續(xù)人生,如果沒有林希振毀了他的名譽,他不該一把年紀仍然只是個澳門經(jīng)濟局局長,對此,羅保堅信o宋天耀輕聲說道:“我聽說過o” “雖然賢哥沒有對我說起你,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爆發(fā)關(guān)閘事件,他會把你介紹給我,對吧?”羅保自己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繼續(xù)說下去:“不用否認或者承認,我知道這種情況下,賢哥的確不方便把你介紹給我,不過我倒是知道你之后,來了興趣,尤其是聽說你去青洲區(qū)派米的那件事之后,你肯定不單單只是可憐那些窮人o” “我以為靠自己這魚餌能釣到條大魚,不過林家比我想象的更迅速,羅保博士你該已經(jīng)知道,林希元林希燊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于司警認定的仇殺o”宋天耀抿了抿嘴唇,苦笑了一下:“最終我一無所獲o” “不不不,不要急著否定自己,你釣到了我這條大魚,我不知道你心中是否想過要靠去青洲派米將計就計引出對方這件事來吸引我的注意力,不過你做到了,不然你也不會今晚和我坐在一起吃晚餐o”羅保望向宋天耀,表情平靜的說道:“說說你的計劃,阿耀,看看我能為你這種年輕人做點什么?” 宋天耀猶豫了一下,瞥了一眼遠處的黃六,收回目光望向面前似乎態(tài)度過于爽快的羅保:“羅保博士,恕我直言,你想要什么?” “是我的態(tài)度讓你懷疑?”羅保笑了起來:“沒關(guān)系,很正常,澳門很多人在得到我?guī)椭鷷r都和你一樣的反應(yīng),他們和你一樣覺得我這種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說動?你問我想要什么?” 羅保把杯中的香檳酒一飲而盡,望向宋天耀,布滿皺紋的面容在夕陽下棱角分明,冷硬如巖:“我不喜歡林家,想找個年輕人,像林希振當年關(guān)照年輕的我一樣,關(guān)照一下林家o” “不止是你,羅保博士,其他人呢?”宋天耀之前沒得到羅保的點頭之前,心中非常平靜,可是現(xiàn)在這個白發(fā)老頭真的答應(yīng)幫他之后,宋天耀心中反而有些忐忑o看似合縱連橫,實際上他宋天耀等于是羅保對林家的那把刀,刀是沒有決定權(quán)的o羅保慢慢吐出一口氣:“賀家?” “還有與賀家聯(lián)姻的盧家o”宋天耀補充了一句o廚師送上了主菜,是淋了一層醬汁的小牛排,羅保切了一塊牛rou送進嘴里:“不如說說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鵝頭山那座荒山,這是最基本的o”宋天耀對羅保坦然開口o羅保對牛rou的口感似乎很滿意,對著牛排輕輕點頭,然后才抬頭對宋天耀笑道:“阿耀,你是個年輕人,我對年輕人充滿好感,不過有時候年輕人容易犯些小錯誤,比如考慮問題仍然不夠全面,其實你該自己先考慮一下我們會需要什么?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就想看到林家的結(jié)局,至于賀家,你該注意到,賀家這些年沒有擴張發(fā)展,在香港的影響力逐漸下降,那是因為賀家不看好香港的未來,賀家現(xiàn)在擁有幾家大報館,甚至與我合作創(chuàng)辦澳門電臺,等于是英國人的傳聲筒,他們對地皮樓宇沒有興趣,如果真有一天香港發(fā)生戰(zhàn)爭,地皮可搬不去倫敦,至于盧家,他們不需要錢,他們需要的是名望,無論香港未來是英國人作主還是中國人作主,極高的民眾名望都能保證盧家的地位,所以現(xiàn)在你明白了?如果他們肯幫忙,需要什么?” “賀家需要金錢,盧家需要聲望,羅保博士你需要結(jié)果o”宋天耀低下頭有些失禮的取出香煙叼了一支點燃,一兩分鐘之后才抬起頭,對羅??隙ǖ恼f道:“很困難,不過我能做到o” 羅保哈的一聲笑了起來,又倒了一杯香檳酒,與宋天耀示意道:“能不畏子彈去做慈善的年輕人,我當然相信這種事難不住你,小子,年輕真好,知道嗎,當年澳督夫婦就是用與今晚一模一樣的食物來招待我,吃起來味道很鮮美對吧?可是二十年來,我再也找不到那一次晚餐時的鮮美口感,知道為什么嗎?” 宋天耀切了一塊小牛rou送進嘴里:“因為你辜負了對方的信任o” 羅保認真的點點頭:“我想,你如果辜負了今晚我的信任,比我當年的下場可能會更糟糕o” 宋天耀把食物吃下去,握住刀叉看向羅保,不動聲色的說道:“林家當年,與如今其實沒有不同,仍然犯著相同的錯誤,中國有句話,慢藏誨盜,冶容誨yin,就是說林家這種人,他們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怎么會輸o” 第三四六章 打水圍 “去隆福新街打水圍?”黃六疑惑的看向宋天耀,又抬頭看看窗外夜空:“真的?” 宋天耀沒有重復(fù)自己剛才交代給黃六的話,而是已經(jīng)撥通了羅轉(zhuǎn)坤的電話號碼,對著電話里說道:“已經(jīng)談妥了,安排兆豐貿(mào)易準備增發(fā)新股,增發(fā)四千八百萬股,募集兩千七百萬港幣,澳門這邊到時會有人全部吃進,籌到錢后按照時價把希振置業(yè)6%分持的股票轉(zhuǎn)售到兆豐貿(mào)易手上o” “知道了,宋先生o”電話對面的羅轉(zhuǎn)坤聲音中有些藏不住的亢奮:“明天我馬上安排增發(fā)新股的事宜o” 兆豐貿(mào)易是宋天耀讓他提前備下的一個殼公司,是1948年在香港證券交易所上市的一家貿(mào)易公司,主要是靠做本地與香港的貿(mào)易生意,這種上市的貿(mào)易公司在交易所里掛著很多,禁運令頒布之后,主做內(nèi)地生意的香港貿(mào)易公司大部分都關(guān)門大吉,紛紛宣告破產(chǎn),一部分僥幸還存在的也都淪為垃圾股,兆豐貿(mào)易就是其中之一,宋天耀只用了兩百七十萬港幣就收購了這間上市公司大股東手里70%的股票,只不過暫時還沒有幫兆豐貿(mào)易更名o只要對外發(fā)布兆豐貿(mào)易持有希振置業(yè)6%股份的公告,就算不表明收購希振置業(yè)的意向,也已經(jīng)足夠讓其他股民激動出手,股價迅速上漲,而增發(fā)新股有人包銷,則更等于告訴那些人,這是宋天耀為進一步收購希振置業(yè)做的前期準備,籌集好大量資金開始強行收購o那些上海人也好,本地有興趣炒股的人也好,都會為此而亢奮,準備吃進股票等股價飆升,只要宋天耀在這里把架勢擺足,羅轉(zhuǎn)坤仿佛已經(jīng)看到無數(shù)上海人朝他揮舞著鈔票要求開戶炒股的畫面o宋天耀握著聽筒笑笑:“我猜林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想著把怡和手里那些股票拿回去,我們要幫怡和把股票賣個好價錢,匯豐那里的消息你要一直盯緊,多與包約翰通電話,那家伙在匯豐內(nèi)消息靈通,除了林家在匯豐抵押貸款的消息之外,還要關(guān)注一下他們在中國大陸的消息,匯豐在中國大陸的十幾家分行都處于業(yè)務(wù)停滯狀態(tài),只出不進,太古,怡和都已經(jīng)先后召開股東大會,表明態(tài)度,只有匯豐的摩爾斯還抱著與中國大陸做生意打交道的希望,他扛不了多久了,等到匯豐壯士斷腕時,在中國大陸損失的那一大筆財富,匯豐必然需要香港這里有人替他們支付o” “我一直注意著,包約翰先生,沈弼先生,我們?nèi)藙倓偛乓黄鸪赃^晚餐o”羅轉(zhuǎn)坤在電話里說道o“很好,就這樣,辛苦了o”宋天耀說完掛斷了電話o黃六還在旁邊懷疑的看向宋天耀:“老板,真的去隆福新街打水圍?” 隆福新街最著名的就是街道兩旁的各類妓寨,香港禁娼之后,澳門隆福新街就是港澳真正的尋歡圣地,不止澳門本地人,外來客來澳門,大多也都會去隆福新街見識一下澳門風月o所謂打水圍,與上海灘流行的打茶圍大同小異,是隆福新街特有的規(guī)矩,澳門有大小妓院一百三十余家,在冊妓女兩千余人,唯獨隆福新街大寨二十三家有打水圍的規(guī)矩,這二十三家妓寨,并不是客人口袋里揣足了鈔票,進去選了女人就能進房間顛鸞倒鳳o客人進了這些高檔妓寨可以先點一名小娘來作陪喝茶聽曲,期間女人只陪坐著打情罵俏,喝茶聽曲,不陪客人上床,如果想要留宿,不止要看客人金錢多寡,也要看女人愿意與否o換成他自己老子黃森說要去打水圍,黃六都信,唯獨宋天耀說要去隆福新街打水圍,黃六很懷疑,自己這位老板說的好聽些不貪女色,說的難聽些,黃六懷疑自己老板是不是身有隱疾o宋天耀身邊大大小小女人也有六七個,每晚睡一個都能睡足一周,可是他一周七晚倒是有六晚獨自入睡o而且自己老板宋天耀從來怕麻煩,怎么可能會去那種整晚因為爭風吃醋能打到雙方因為一個女人糾結(jié)百十人廝殺的場所? “晚上羅保博士請吃飯,沒辦法向伯父同權(quán)哥以及今日幫忙出力的那些叔伯表示謝意,所以讓伯父幫忙在隆福新街安排了一處酒局,我過去陪他們飲兩杯道謝o”宋天耀對黃六說道:“怎么,我就不能飲花酒?” 黃六轉(zhuǎn)身想去開門,不過轉(zhuǎn)過去又轉(zhuǎn)回來,看向宋天耀:“老板,你是不是講,你要帶我老子去妓院飲花酒?仲讓我站在你背后看他摟著姑娘尋開心?” “不會o”宋天耀朝著黃六笑了起來o 黃六松了一口氣:“還好,不然想想真的很尷尬,我老子坐在酒桌前摟著個女人,我做兒子的在旁邊立住” “我?guī)土缒阋颤c一個姑娘陪著好了o”宋天耀對黃六笑著說道:“怎么會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是權(quán)哥在那里有個相好的粉頭,所以選在那里,也算幫粉頭捧捧場,你以為我請你父子開無遮大會啊?你腦子里整日想乜鬼?” 黃六咧嘴一笑:“那里價格很高,我又未去嫖過,只知道打水圍飲花酒就是去那里嫖,但是怎么嫖我就不清楚o” “張嘴閉嘴就是嫖,等返香港,讓熊嫂介紹工廠女工給你認識,免得你出去嫖生花柳o”宋天耀拿起香煙準備朝門外走去o其實宋天耀很想躺床上睡覺,胸口中了一槍到現(xiàn)在還在隱約作痛,應(yīng)該好好休息調(diào)養(yǎng),可是黃森,李權(quán)兩人今天幫忙,自己如果不表示一下謝意,很容易給兩人留下年輕人不懂人情的印象o黃森還好,有黃六在,關(guān)系還算親近,但是李權(quán)這種江湖人,宋天耀盡量不想給對方留下壞印象,免得對方心中留下芥蒂,日后找自己麻煩o李權(quán),花名過河卒,但是并不是真的就只是個小卒,恰恰相反,在香港,澳門的江湖上,非常有名氣,無論是國民黨潰兵組成的陸上悍匪,海上大天二,還是港澳兩地的江湖人士,提起李權(quán)的名字,都要先給三分薄面o賀賢之所以與李權(quán)結(jié)拜做兄弟,就是賀賢還未真正做大之前,澳門賭王馮老榕被一班悍匪綁架,要價九百萬港幣,馮家讓賀賢幫忙營救,賀賢通過五夫人程瓊的伶人朋友,找到了李權(quán)面前,李權(quán)出面,最終把九百萬談成五十萬,讓綁匪放人o賀賢憑借這次綁架案聲名大振,而之前在江湖上默默無聞的李權(quán),也因此而成為了港澳江湖人士口中的傳奇人物o大家都很好奇連港澳各個江湖字頭都查不到綁匪下落,得不到讓這群來歷不明的綁匪松口降價的機會,李權(quán)是怎么做到的,后來通過賀賢和馮老榕的口,港澳一帶江湖人才知道,原來其貌不揚的李權(quán),是曾擊斃日本海軍大將大角岑生的國民黨挺進第三縱隊司令袁帶的貼身警衛(wèi)員o海上的大天二,陸上的悍匪,幾乎全都是國民黨潰兵,這些潰兵對江湖人士完全不買賬,可是李權(quán)的賬,他們卻不敢不買,別人怕他們,李權(quán)不怕o綁架案之后,賀賢與李權(quán)結(jié)拜做了兄弟,馮老榕讓兒子認了李權(quán)做干爹,從那開始,兩人的生意再也沒有潰兵悍匪敢來找麻煩o江湖上還有一種傳言,說馮老榕被綁架,其實就是李權(quán)主使,并不是為了錢,而是通過這件事告訴港澳的江湖人士他的能量o宋天耀不關(guān)心李權(quán)是不是參與策劃綁架過馮老榕,他只知道,李權(quán)是能讓賀賢與馮老榕都當成兄弟的人物,這種人,最好能當成朋友就別當成對頭,不然馮老榕是澳門黑幫大佬有怎么樣,還不是被人切掉了一只耳朵? 自己現(xiàn)在對上林家已經(jīng)夠累,實在不想因為飲幾杯花酒這種可有可無的小事就再多添些不安分因素o 第三四七章 提醒 林孝康在養(yǎng)和醫(yī)院里,幾乎是在九紋龍,齊瑋文,孟菀青等人的圍觀下匆匆看望過林逾靜和馮允之,經(jīng)過醫(yī)院走廊時,還看到了坐在排椅上閉目養(yǎng)神,換了一身普通汗衫,如同遲暮老人的炳叔,同炳叔打了個招呼之后,林孝康走到停車場準備開車離開o剛進停車場,林孝康的腳步就停住,因為二哥林孝洽正靠在車頭處望著某處出神,聽到林孝康的腳步聲,林孝洽回過神來,露出個微笑,朝林孝康招招手o林孝康有些畏縮的走過去,立在林孝洽面前叫了一聲二哥o“打你的耳光,還痛不痛?”林孝洽伸手輕輕碰了一下林孝康的臉,林孝康輕輕吸了一口冷氣,把頭朝旁邊稍稍偏了一下,有些畏縮的說道:“不痛o” 林孝洽從車頭前直起身,抬頭望了一下頭頂夜空,對林孝康說道:“打你是二哥不對,不過你做錯事,如果不教你,以后會錯的更多,我打你一耳光,總比你被別人打更重要好,上車,陪二哥去兜兜風o” “我剛剛看到炳叔在走廊里打瞌睡o”林孝康看到林孝洽獨自一人,這才想起自己二哥多年的司機兼保鏢炳叔剛剛就在醫(yī)院走廊里打瞌睡,于是對林孝洽開口問道o林孝洽拉開車門上車:“我讓炳叔在醫(yī)院里替我探望一下阿靜o” 等林孝康也坐上來之后,林孝洽發(fā)動汽車,車開出養(yǎng)和醫(yī)院,一直開到了港島東區(qū)碼頭,天已經(jīng)徹底黑下來,碼頭上也沒了白天時的熱鬧喧囂,林孝洽帶著林孝康一直走到碼頭一處小棧橋上才停下來,迎著大海深深吸了一口咸腥的空氣,這才扭回頭對不解的林孝康的說道:“我打你,你恨不恨我?我讓你丟了汽水工廠的位置,你恨不恨我?” “二哥,你怎么了?”林孝康并沒有違心的去說不恨,而是低頭自嘲一笑,隨后反問道o說心中沒有恨和惱是假的,對自己二哥,林孝康也無所謂去假惺惺說不恨o在林孝康的印象中,二哥林孝洽很少與其他兄弟談心聊天,大多數(shù)時候,林孝洽都是林家?guī)仔值苤凶畛聊蜒缘哪且粋€,大家坐在一起閑聊時,林孝洽很少會開口,至于私下兩兄弟的接觸,之前更是好像沒有過o林孝洽對林孝康笑笑:“澳門五叔六叔的消息你聽到未有?” “聽到,五叔六叔被人尋仇過身,大哥得到消息后,馬上安排人送去十萬塊做帛金,五哥和阿杰兩個代替我們過去參加葬禮o”林孝康疑惑的說道o他不明白林孝洽提起五叔六叔是做什么,五叔六叔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與他們來往,雖然同屬林家,但是分隔香港澳門,大家平日各行各事,就連五叔六叔的子女們,與林孝康他們這些堂兄弟也沒什么交集,聽到兩人去世的消息,林孝康甚至都沒有什么難過傷感的心情o“阿康,你讀過書,留過學,懂的事情比二哥多很多,你努力在家中討好大夫人,大家都懂你的心思,林家這一代十幾個兄弟姐妹,只有你同阿靜最苦,不過你比阿靜聰明,懂得自己去爭取,不會同阿靜一樣逆來順受,我不知道你心中對大夫人有沒有不滿,對你三哥,四哥有沒有不滿,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心中實在有不爽,就故意找二哥的麻煩,我如今不中用了,同我吵,大夫人也好,阿和,阿森也好,最多痛罵你一頓,你記住呀,一定要把自己那些對其他人不滿的心思收起來,不好被別人知道,知不知道?林家?guī)仔值?,我最擔心就是你o”林孝洽定定的看著林孝康幾分鐘之后,才認真的說道o林孝康滿臉不解:“二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到底怎么了?” “冇事,年紀大了變得啰嗦,自己都不知說些什么,可能是因為打了你,心中過意不去o”林孝洽走過來拍拍林孝康的肩膀:“走吧,吹過風感覺好多了,回去了o” 林孝康與林孝洽互相勾著肩膀朝原路走回去,嘴里笑著回應(yīng)道:“二哥,二嫂有沒有嫌棄你很啰嗦?我記得小時候,五哥搶我的冰糕,你就走過來幫我教訓(xùn)他,哇,那時我就想講,二哥你真是很啰嗦,你應(yīng)該先把冰糕搶回來給我嘛,可是偏偏你就一直在那里講啊講啊,講到五哥手里拿著的冰糕都化成水,我同五哥都冇的食o” 兩個人在碼頭上吹風閑聊了一會兒,林孝洽開車把林孝康又送回了養(yǎng)和醫(yī)院停車場,林孝康揮手目送林孝洽離開之后,自己才回到停車場的汽車駕駛席上,等坐上駕駛席車門關(guān)閉之后,握著方向盤的兩只手就開始不自覺的顫抖o林孝洽可能擔心他是白癡,把話說的很露骨,可是他林孝康并不是白癡,林孝洽今晚突然找到他,對他講這些話,林孝康明白,二哥是為了他好,而且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提醒他,讓他自己小心些o他從林孝洽的話中猜到了,五叔六叔的死,一定不是江湖仇殺,不然林孝洽不會失常的問了他一句o在澳門的五叔六叔,當年對林家忠心耿耿,哪怕多年沒有來往,林孝康也一直都知道o五叔六叔是被林家除掉了? 兩個一把年紀的老人,早已經(jīng)對林家沒有了威脅?為什么大夫人或者三哥要讓他們徹底閉嘴? 二哥林孝洽是提醒他,心中對大夫人,三哥林孝和等人不滿最好,如果有,也永遠不要表露出來,實在心中郁悶,可以與二哥林孝洽找個由頭吵一架,不要搞到最后好像五叔六叔一樣o林孝康不知道自己對大夫人有沒有不滿,他只知道林逾靜已經(jīng)處境凄慘,自己不能再同這個同母jiejie一樣的下場,如果是那種下場,他寧愿去死o林孝洽把他身邊最信任的炳叔留在了病房外,是他知道了什么消息嗎?五叔六叔閉嘴之后,難道大夫人或者三哥連靜姐母女都不準備放過? 林孝康本來有些微顫的雙手用力握緊方向盤,發(fā)動汽車,開著汽車駛出了停車場o前路一片漆黑o 第三四八章 大夫人 林家大宅內(nèi),林孝和正親自送為自己母親定期檢查的英籍保健醫(yī)生朗尼出門o“醫(yī)生,我母親的身體沒問題吧?”林孝和微笑著陪朗尼一起走過前院的草坪,朝著外面的停車場走去o朗尼用英語說道:“老夫人的身體還算正常,不過你真的該勸勸她,讓她少吸些香煙,從這次檢查來看,我能肯定老夫人沒有減少每天吸食的香煙數(shù)量o” “她吃的那些藥品和保健品,你都化驗過?”林孝和不動聲色的問道o“沒問題,我都拿過樣品回去做過檢查,全都是正常可以服用的,不會對老夫人的身體造成損傷o”朗尼對林孝和肯定的說道:“不是各種保健藥品和補品吃太多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該讓老夫人戒煙o” 林孝和對朗尼笑笑:“謝謝你,醫(yī)生,這次換我來親自監(jiān)督她,老人年紀大了,脾氣反而向小孩子一樣,不是很聽人勸o” “我先告辭,林先生o”朗尼轉(zhuǎn)身上了自己的汽車離開o林孝和送走醫(yī)生回到大宅的后廳時,如今已經(jīng)七十二歲,白發(fā)蒼蒼,但是保養(yǎng)的仍然鶴發(fā)童顏,面容紅潤的林家老夫人洪蘭芳正沉著臉對幾個下人生氣:“我一把年紀,煙都不能食?不要被鬼佬醫(yī)生同阿和嚇到,我身體無事,咳咳去,拿支煙來給我o” 下人們都不敢說話,只有坐在洪蘭芳旁邊的林孝則生母,如今也已經(jīng)六十七歲的林希振妾侍鄭瑞蓮正好聲好氣的哄著洪蘭芳:“大姐,醫(yī)生也講了,常吃煙對身體不好,我讓他們幫你拿水煙袋來” “吃水煙袋有什么味道”洪蘭芳悶悶不樂的看著面前低著頭不語的下人:“早晚把你們都換掉,兒子們不聽我的話,現(xiàn)在連你們一個個也都不聽我的話,還是只有阿森最好,阿森回來沒有o” “母親o”林孝和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堆出笑容,坐到自己母親旁邊:“阿森還在忙,找他做什么?他能做的我也能幫您?” 洪蘭芳扭過臉去:“你不行,阿森忙,阿康也可以,阿康呢?阿康呢?” 林孝和輕輕抓起自己母親的手,握在自己身前:“阿康也在忙,你這么多兒子,就只找阿森同阿康?我們幾個可是會吃醋嘅o” 看到自己母親不理自己,林孝和把眼睛望向旁邊的鄭瑞蓮,鄭瑞蓮笑著拍拍洪蘭芳的后背,好像哄孩子一樣說道:“大姐,阿和說他要吃醋啦o” “不理他,整日就是他同阿則兩個,在我耳邊嘮叨讓我戒煙o”洪蘭芳不理林孝和,但是卻和顏悅色的對鄭瑞蓮說道o洪蘭芳是潮商人家的大家閨秀,一輩子心高氣傲,手腕強硬,林希振年輕時也是風流人物,在家中有一妻三妾,風月場上也有幾個紅顏知己的人物,這些女人加起來,全都被洪蘭芳收拾的伏首貼耳o而如今身邊這個鄭瑞蓮則是最讓她滿意的其中一個,鄭瑞蓮自從跟了林希振之后,懂得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不會持寵而嬌,林家的長子林孝則就是鄭瑞蓮生下來的,鄭瑞蓮在懷孕之后,沒有先通知林希振,而是先找到洪蘭芳,詢問洪蘭芳是不是要把孩子拿掉,畢竟林家的大房夫人洪蘭芳還沒有子嗣,她一個妾侍卻先有了子女,容易讓大夫人心生芥蒂o而林孝則出生之后,洪蘭芳把他抱到自己身前養(yǎng)育,鄭瑞蓮也完全沒有任何不情愿,就是鄭瑞蓮這種乖巧的態(tài)度,讓洪蘭芳幾乎從沒有與鄭瑞蓮有過不睦o丈夫林希振死后,其他兩個妾侍,其中林逾靜,林孝康的母親早早被趕出林家,另一個林孝杰林孝達的生母,則如今住在大宅后院一處小小禪房里,對世事家事都不聞不問,倒是只有鄭瑞蓮這些年一直陪在洪蘭芳身邊,一如當年o“阿和,醫(yī)生把那些藥品補品什么的都驗看過沒有?”看到洪蘭芳似乎同林孝和擺小孩子脾氣,鄭瑞蓮只能自己在旁邊對林孝和問道o林孝和對這位姨母也頗為敬重,聽對方問話,禮貌的說道:“醫(yī)生說不關(guān)藥品補品的事,歸根到底,都是母親她煙吸的太多,年紀也太大,身體機能不比從前,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戒煙o” “沒問題就好,大姐,我去幫你倒水,你把阿森阿洽他們幫你買來的那些補藥繼續(xù)吃o”鄭瑞蓮說著話,慢慢站起身,在下人的攙扶下準備親自去幫洪蘭芳倒水o洪蘭芳開口說道:“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好了,你早些休息o” “不礙事,你都把他們嚇到軟手軟腳,我怕他們心中害怕打翻水瓶o”鄭瑞蓮說著話朝外走去,臨出門之前還扭頭朝林孝和笑笑,示意對方好好哄哄洪蘭芳o林孝和等鄭瑞蓮離開之后,朝房間里的下人擺擺手,把對方也都趕出去,這才對自己母親說道:“五叔六叔那里” 洪蘭芳扭著臉沒有去看自己兒子,可是耳朵卻一直聽著,此時聽到林孝和說起林希元林希燊,淡淡的截斷林孝和的話頭:“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是命,讓他們幫你死鬼老豆報仇,他們不肯,交代他們做一點點事又做不好咳咳咳咳” “二哥知道了之后,很生氣o”林孝和苦笑了一下,輕輕拍著母親的后背,等對方的咳嗽聲停下,才繼續(xù)說道:“看二哥的表情,我自己也忍不住想,到底有沒有做錯,這件事分明是林家有內(nèi)鬼報信給對方,不然五叔不會出問題o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我們幾個” “那你覺得是誰?”洪蘭芳轉(zhuǎn)過臉望向林孝和,臉上哪里還有之前的不滿,眼神明亮,不見老態(tài)o林孝和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已經(jīng)安排人去慢慢查,總會查出來o” “我就不該當初心軟,給他們希望,讓他們一個個如今長大了之后,有些異樣心思o”洪蘭芳淡淡的說了一句,自己端起參茶喝了一口o外面,鄭瑞蓮已經(jīng)端著水和藥品走了進來,親自遞給洪蘭芳:“大姐,該吃藥了o” 第三四九章 馬來亞教父傳奇 “蘇先生,我聽說銀飾辟邪,玉石鎮(zhèn)宅,黃金旺運,桃木吉祥,你這尊龍龜,金銀玉木四種材質(zhì)居然齊備,難怪你一生行走江湖都如履平地,遇難呈祥o”一身黑色中山裝的廖敬軒用戴著手套的左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客廳多寶閣上的龍龜擺件,扭回頭對立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擦拭著冷汗的蘇文廷似笑非笑的說道o蘇文廷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看茶幾上放著的幾枚戒指發(fā)簪,帶著顫音的開口:“廖先生,我” 廖敬軒朝對方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語氣輕松的說道:“放心,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不關(guān)你的事,林先生讓我來見你,只想知道見你的人是誰,讓你做什么,對你講了什么,你已經(jīng)說清楚,我自然不會對蘇先生你亂來o” “林孝洽先生見我,讓我?guī)土旨易鍪拢覀儼矘诽酶S林家多年,林孝洽先生開口讓我做事,我當然要盡心,不過我的人絕對沒有在澳門動手,也沒有人走露消息o”蘇文廷用手抹了一下腦門上的汗水:“廖先生,禍不及妻兒,我” “蘇先生放心,讓人去見你的妻兒,是我擅自作主,林先生不知道,是我擔心蘇先生你可能行差踏錯,真的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提前做個防備而已,現(xiàn)在事情查清楚了,的確不關(guān)你的事,幾位嫂夫人和幾個孩子,我保證他們平安無事o”廖敬軒轉(zhuǎn)身面向蘇文廷,朝他張開雙手笑著說道:“你是說,林孝洽林先生見過你,又對你說過,他與宋天耀身邊一個叫無頭的小差佬有過聯(lián)系?” 蘇文廷到現(xiàn)在,兩條腿都仍然不自覺的顫抖,聽到廖敬軒問話,連連點頭:“是,是,林孝洽林先生對我講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