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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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盧元春的俏臉卻一瞬間笑容綻放,明眸皓齒,瓊鼻粉唇,隨著盧元春笑起來,潘國洋似乎覺得房間在一瞬間都亮了起來。 宋天耀隨后也笑了起來,似乎非常開心,一男一女,在其他三人滿臉臥槽的表情中,笑容歡暢。 盧元春笑的很開心,她低下頭去時,仍然能看到她的雙肩在輕輕抖動,眼睛都幾乎笑彎成月牙,過了一兩分鐘之后,她才把頭再度抬起來,努力壓抑著笑意,對宋天耀說道:“如果我同這位比利先生交往,是不是你該更頭痛?” “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頭痛。”宋天耀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臉上已經(jīng)沒有笑容,目光肆無忌憚的在盧元春的臉上,身上巡梭,目光大膽到讓旁邊的潘國洋準備抄起煙灰缸砸倒宋天耀,因為那目光絕對是在褻瀆他心中的春妹女神。 盧元春坦然的坐在原位,對宋天耀的目光沒有任何不適,仍然帶著微笑:“信不過我這個人,又舍不得我口袋里的鈔票?!?/br> “所以說現(xiàn)在我很頭痛?!彼翁煲c點頭,沒有否認。 盧元春也讓自己看起來表情更認真些,甚至身體稍稍朝前微傾,一副鄭重模樣:“其實我也很頭痛,擔(dān)心宋先生之前的商場手段萬一用在我身上,我那些鈔票就很難再回得來,不過我想過我不信你,你不信我的畫面會出現(xiàn),但是沒想到你會……” “哈~”她最終又忍不住嘴角向上翹了起來,看向黑著臉的唐伯琦一眼,帶著笑意對宋天耀繼續(xù)說道:“沒想到你會故意用這種四面漏風(fēng)的美男計把這個問題干脆的踢給我來選?!?/br> 她豎起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我與很多人打過交道,見過許多話術(shù),但是第一次遇到美男計……所以覺得很好笑,而且你能用它不動聲色的把問題拋給我來選,真的很厲害,請問宋先生你當(dāng)初設(shè)計的時候,是怎么覺得美男計可能成功的?” “比利仔出馬溝女,無往不利,有個銀行家的大小姐,就因為看了他一眼,就對他一見鐘情。所以我想,萬一你也對比利仔只見一面,就不管不顧的誤終身,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與林家已經(jīng)串通好準備陰我,要么就是花癡女,無論這兩個身份,你是哪一種,我都可以見機行事?!彼翁煲麄€人放松下來,靠坐在沙發(fā)上,收回目光,把雙手枕在腦海,望著天花板悠然的說道:“那樣,就輕松的多。盧小姐,你很厲害,尤其是你的笑容?!?/br> 盧元春恢復(fù)了不溫不火的氣質(zhì),雙腿并在一起,把雙手優(yōu)雅的疊在腿上:“宋先生,美男再漂亮,也已經(jīng)看過,就算是發(fā)花癡拿錢出來,也總要聽聽你準備了什么計劃把我的錢拿走,不可能什么都不問,只看了一眼這位大帥哥比利先生,就不計后果大把鈔票丟出來吧?我是開銀行,不是招情郎。” 最后一句話,盧元春的語氣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笑意,淡如水,冷如水。 “我是做生意,不是福利院,這里是香港,不比大馬地廣人稀,這個城市里,不是誰的錢都能隨便碰的,如今的局面,還是謹慎些好?!彼翁煲矓科鹱詈笠唤z笑容,聲音冷淡的說道:“無端端從天而降一個大馬廣益銀行的盧小姐雪中送炭,換成盧小姐你坐我的位置,恐怕也寧愿我是招情郎,不是開銀行?!?/br> 唐伯琦臉色陰的幾乎滴出水來,宋天耀這個撲街還真是物盡其用,見個女人都要把自己拉出來搞什么美男計。不過宋天耀做什么他都已經(jīng)不奇怪,反而是此時對面那個婉約性感,氣質(zhì)優(yōu)雅的盧元春,讓他非常驚訝,因為唐伯琦自己在盧元春說破時,都沒有猜到宋天耀說沒有兩個字的原因,但是盧元春卻已經(jīng)猜到,而且雙方就好像講一個笑話一樣,把這件事輕松的聊了出來。 兩個人并不信任,但是卻因為彼此又互有所需,所以進行著兩個人之間的試探。 盧榮芳坐在稍遠處的沙發(fā)上,輕輕碰了碰潘國洋的肩膀:“他們兩個剛才是不是互相試探?” “好像是……”潘國洋撓撓頭,不確定的說道。 “喂……”盧榮芳咂咂嘴,壓低聲音說道:“春妹也好,宋天耀也好,在隨時變臉的他們兩個眼中,我們會不會與白癡一樣?” 第三九零章 顏雄開出的花紅 顏雄立在梅茵會館的包廂里,轉(zhuǎn)動著手指上的金戒指,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包廂里掛著的一副西方裸女油畫,頭腦卻在想著宋天耀交給他的事。 林孝康如今被凍進了冰柜,按照無名尸處理,如果換成是普通的窮人,早就隨便被丟去鄉(xiāng)下義莊,或者直接去荒地就地掩埋,本來安排讓老福的兄弟“偶然”認出林孝康,隨后前往林家調(diào)查,順便再讓榮哥水哥指認兇手的事只能暫時拖后,顏雄對尹國濤拍胸口保證盡快查清楚死者身份,總算暫時拖住。 好不容易把尸體送到旺角地頭的醫(yī)院冷柜內(nèi),安排了心腹盯著,沒等喘口氣,黃六又登門,讓他想辦法,隨便找個字頭與和安樂起沖突,把火燒到聯(lián)合汽水工廠。 聯(lián)合汽水工廠是林家的生意,顏雄自然清楚,不僅他知道,其他江湖上的人也一樣知道,沒有哪個字頭愿意把安穩(wěn)茶飯丟開,跑去同和安樂與林家交惡,尤其是顏雄無法許諾足夠好處的情況下,連福義興的金牙雷都一口回絕。 如果不是黃六逼的急,一副如果你不做我就自己找人做的模樣,顏雄也不會動了來見和群英跛聰?shù)男乃肌?/br> 畢竟福義興與和字頭的關(guān)系談不上親密,甚至某些生意上還是對手,跛聰手下的陳泰,宋天耀的遠房表弟,在西貢碼頭都與自己這班人站到了對面,可是情急之下,顏雄卻只想到了跛聰,因為他覺得如果跛聰不動心,其他江湖人就更不可能有機會、跛聰當(dāng)初能在絕境時帶著一班兄弟跑去緬甸從國民黨潰兵的槍口下豁出命談判,收購鴉片,獨自一個人撐起了一個小字頭,并且逐漸發(fā)展壯大,膽色,野心,眼光都是江湖中最出色的之一。 他正想著如何與跛聰說起這件事時,包廂的門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推開。 “顏sir,興致這么好,來我的場子捧場?”跛聰拄著一根手杖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身后跟著氣勢駭人的陳泰。 顏雄瞥了陳泰一眼,陳泰朝顏雄淡淡的一點頭:“雄哥,好久不見?!?/br> 自從西貢碼頭那一晚之后,顏雄與陳泰就沒有太多來往,陳泰在旺角的生意,也都是讓下面人打點差人,不會同之前那樣,不時與顏雄一起坐下來拼酒閑聊,那一晚,陳泰選擇站到了和字頭女婿呂樂那一邊,沒有站到他顏雄那一邊。 顏雄朝陳泰微微笑了下,然后也露出笑容,上前扶住跛聰?shù)募绨颍瑩е鴮Ψ匠烂媲白呷?,嘴里親熱的說道:“聰哥,最近群英發(fā)展不錯?!?/br> “多虧顏sir關(guān)照,江湖上的朋友照顧我這個跛子,所以上個月才能在顏sie你旺角的地盤開了一間鴉片館,三個小賭檔?!滨寺敱活佇蹞е槃葑阶狼罢f道:“阿泰上次講錯話做錯事,你都仍然關(guān)照群英,我感激不盡?!?/br> 雖然跛聰說的輕描淡寫,說陳泰講錯話做錯事,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件事不止是陳泰講錯話做錯話那么簡單。 “阿泰在旺角做事守規(guī)矩,我當(dāng)然喜歡阿泰這種人越多越好,那樣不知我們這些差人會幾輕松?!鳖佇垌槃菘聪蜿愄?,嘴里卻對跛聰說道:“有件事,我想請聰哥幫手?!?/br> “顏sir需要我?guī)褪郑耶?dāng)然義不容辭?!滨寺敍]有猶豫,笑著說道。 看到顏雄仍然盯著陳泰,跛聰擺擺手:“阿泰,去招待外面同顏sir帶來的幾位長官?!?/br> “知道了,大佬?!标愄┺D(zhuǎn)身離開了包廂。 顏雄把目光重新挪到跛聰平靜微笑的臉上:“和安樂,警隊的鬼佬對和安樂最近很不滿意,和安樂鴉片館開的肆無忌憚,搞到被外國記者拍了照片登到報紙上,所以我想找個由頭,我撈些功勞順便拍拍鬼佬馬屁?!?/br> “顏sir,這種事你揾錯人了吧?群英與安樂都頂著和字頭,同門相爭,被外人看笑話,何況顏sir你是老福的紅棍,這種事應(yīng)該不需要群英幫手?!滨寺斅牭筋佇壅f完后,臉上的笑紋不動,仍然是那副和氣生財?shù)哪訉︻佇壅f道。 顏雄沉默了片刻,伸出左手,手指張開,在跛聰?shù)拿媲笆疽饬艘幌拢骸爸灰憧?,我出這個數(shù)目。” “我雖然跛了條腿,討生活艱難,不過五萬塊……”跛聰笑容愈發(fā)燦爛,甚至帶上了幾分不屑。 “是五十萬?!鳖佇鄞驍圊寺?shù)脑挘骸袄罹蛣賿斓?,有探長會補他的位置,我老板準備抬我坐探長的位置,搞定和安樂,拍拍鬼佬的馬屁,探長的位置應(yīng)該就十拿九穩(wěn)?!?/br> 跛聰吸了一口冷氣! 拿出五十萬的花紅與和安樂碰一碰,不要說和群英這個現(xiàn)在勉強算中流的小字頭,就算是福義興,五邑青年社,粵東幫,和勝和那些大幫會,都絕對會心動,買個探長的位置都不需要這么多錢,差佬雄這個馬屁拍的價也太高些了吧? 跛聰頓了頓手杖:“顏sir,五十萬,不要說我的群英,就算是那幾個大字頭也都搶著有人做,怎么想到便宜我這個跛子?” “因為這五十萬要事后付賬?!鳖佇蹖︴寺斕谷徽f道:“香港江湖人中,有膽量押我這一鋪的,我第一個想到你?!?/br> 跛聰用手摩挲著光滑的球型杖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起來:“你太看的起我了,顏sir,和群英廟破神仙小,大字頭都不敢押你,和群英就更加不敢,萬一事后你不認賬,難道我去差館收數(shù)咩?今日你同幾位長官的消費算在我身上,這些不合規(guī)矩的話仲是不要講出來壞興致了?!?/br> 說完,他起身準備招呼會館的服務(wù)生,安排酒席,女人進來陪顏雄,自己則想要離去。 顏雄坐在位置上咬了咬嘴唇,臉上狠厲一閃而過:“聰哥,價錢方面……” “哎~”跛聰轉(zhuǎn)過身打斷顏雄的話頭:“和安樂現(xiàn)在廷爺和十幾個堂口大佬都去了國外度假,就算這時候和群英能趁機搞事,也不合規(guī)矩,等他們回來,叫上其他和字頭社團,趕絕我也不過是閑話一句?!?/br> 顏雄用手指一下一下輕輕的敲著桌面:“事情有兩面,如果和安樂那些大佬回香港,自然是和群英倒霉,可是你想過未有,如果他們回不來?賭輸了怨自己運氣差,賭贏了你就發(fā)達,最主要的是,你想不想賭?!?/br> 跛聰把手里的手杖靈活的轉(zhuǎn)了一圈,又坐回到顏雄面前:“其實可以研究一下,我有個穩(wěn)妥些的主意。” 第三九一章 血濺汽水工廠 陳泰帶著十幾名手下,立在土瓜灣聯(lián)合汽水工廠的大門對面,隔著街道,等著汽水工廠的工人下班收工。 “水房那個叫阿毛的欠過你七塊錢,你去討債又被他連同幾個工人打了你對吧?”陳泰把嘴里的煙蒂吐掉,對身邊一個畏畏縮縮苦力打扮的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滿臉皺紋,看起來頗為受苦愁苦,聽到陳泰問話,急忙點頭連聲說道:“是,是,是……” “不用怕,你今日已經(jīng)入了和群英,是我的兄弟,別人打了你,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和群英面子,你叫我一聲泰哥,我當(dāng)然要幫你出頭,等下那些撲街出來時,你認的仔細些?!标愄┒诘?。 “知道,知道,我認識,我全都認識?!?/br> 天色都已經(jīng)逐漸暗下來,已經(jīng)傍晚六點鐘,汽水工廠的鐵門才被人推開,穿著各異的汽水工人才三五成群的從里面涌出來,邀朋呼友,似乎準備在收工后聚在一起飲幾杯。 “阿蘇,帶他過去走近些認人?!标愄┙裉斓昧缩寺?shù)姆愿?,帶來的手下都是精明強干的角色,頭馬鐵頭蘇更是特意從中環(huán)被叫來了土瓜灣。 “知道,大佬?!辫F頭蘇摟著中年人的脖子,帶著幾個手下越過街道,直接站到了汽水工廠的大門前:“認清楚,講出來,我?guī)湍惆阉粝聛怼!?/br> 看到鐵頭蘇他們幾個走到工廠大門外,出門的工人都稍稍讓過他們,從兩旁離開,對這里出現(xiàn)江湖人似乎并不奇怪,有些工人賭錢賭輸?shù)?,隔三差五就有江湖人堵門討債,所以工人們已經(jīng)鐵頭蘇他們也是和往日那些江湖人一樣,來這里準備等工人討債。 很快,鐵頭蘇身邊的中年人就開口,指著一個剛剛走出來的赤膊高瘦漢子說道:“他就是欠我錢又動手打了我的阿毛?!?/br> “拉過來?!辫F頭蘇抱著雙臂,對身后的兩個小弟吩咐了一句。 兩個和群英的小弟沖過去不等阿毛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其中一個小弟采住頭發(fā),差點拽的撲倒在地,剛剛想要掙扎,后腰就已經(jīng)被另一個小弟狠狠踢中,身體馬上彎成了蝦子,嘴里慘叫出聲!被腳步踉蹌的拖到鐵頭蘇面前。 鐵頭蘇把阿毛的頭發(fā)抓緊,整個頭讓對方抬起來,指著身邊的中年人問阿毛:“你認不認識他?” “你們是……” “啪!”鐵頭蘇一記耳光抽到阿毛的臉上,他練過功夫,手勁強橫,一記耳光就將阿毛的嘴角抽裂,鮮血淌了出來! “我問你認不認識他!” 其他下班的汽水工人有十幾個已經(jīng)撞著膽圍上來,這些工人都是和安樂成員,雖然在這里做工的和安樂成員大多不涉獵黃賭毒,但是背后有社團撐腰,比起普通工人膽氣終歸要大些,見到鐵頭蘇突然出手傷人,有工人已經(jīng)開口朝鐵頭蘇叫道:“有事就四四六六講清楚!動不動就打人,當(dāng)水房的招牌是紙糊咩?” 鐵頭蘇沒有理會其他人,把阿毛摔在地上,對身邊已經(jīng)嚇到發(fā)抖的中年人說道:“繼續(xù),其他那幾個動手打你的撲街,一個也不要少,全都認出來。” “先放了阿毛,有事講清楚,不然這里兩百多個工人,不要怪我們?nèi)硕啻蚰銈內(nèi)松?!”圍過來的十幾個工人中,開口的顯然是個小頭目,在工人中頗有聲望,語帶威脅的朝鐵頭蘇吼道! 陳泰光著上身外罩一件西裝,從街對面走了過來,臉上掛著夸張的3:“哇,這位一定是水房的大佬,人多打人少?” “你……” 對方還沒說完,陳泰一個俯身發(fā)力,如同下山猛虎,眨眼間就已經(jīng)沖到對方面前,雙拳連環(huán)轟出!左拳先打在對方小腹,右拳重重揮砸在對方的臉上! 整個人被陳泰兩拳打的離地朝后摔去!當(dāng)場倒地昏死不動! “來呀,你們不是鐘意人多打人少?”陳泰收起拳頭,好整以暇的望向其他汽水工人說道。 “你……你……”那些工人都有些膽怯,他們比起普通工人的確要膽色更大,但是在真正的江湖人面前,那些之前的膽色就好像瞬間被風(fēng)吹散,望著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連話都講不出來。 倒是遠處有些反應(yīng)靈活的和安樂工人,跑去最近的賭檔,鴉片館送消息,讓和安樂的江湖人出來救急。 陳泰指著恨不得眼角都已經(jīng)嚇出眼淚的中年人,對這些水房的工人說道:“缺牙昌如今入了和群英,是我的兄弟,當(dāng)初你們欠他的錢又是怎么樣的打他,今天我就幫他打回來,天色晚啦,沒必要去一個個認,既然你們湊過來,那就當(dāng)你們有份,阿蘇,不是等阿大再教你做事吧,動手?!?/br> 鐵頭蘇從后腰處摸出西瓜刀,帶著手下率先朝那些湊過來的工人砍去! 這些工人哪是在江湖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鐵頭蘇等人對手,眨眼之間,聯(lián)合汽水工廠大門前就血腥一片,地上躺了十幾個工人翻滾呻吟! “邊個夠膽惹水房的人!”街角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十幾個江湖人打扮的漢子手里拎著鐵棍,西瓜刀沖了過來,對著仍然在追砍工人的鐵頭蘇等人吼道。 陳泰扭回頭,見到為首趕來的人露出個笑臉:“大千,這么快就跑來幫你的人出頭?” “阿泰?你搞乜鬼呀?!來砸水房的招牌?知不知整個工廠都是我們水房的地盤!”來人是和安樂在土瓜灣一處鴉片館的負責(zé)人,花名叫大千,在和安樂是草鞋身份,因為陳泰在土瓜灣也開了兩個小賭檔,所以往日也見過陳泰幾次,此刻見到是和群英的陳泰帶人在汽水工廠搞事,大千馬上就感覺膽色壯了三分。 陳泰能打,和字頭如今都已經(jīng)傳開,可是再能打,和群英如今都只是個小字頭,靠陳泰一雙拳頭,再能打也不可能馬上就把和群英打成金字招牌,而且陳泰分明是同門相殘,壞了規(guī)矩,哪怕自己打不過陳泰,和安樂的招牌也足夠壓死陳泰。 “我今日打的就是水房。”陳泰把西裝唰的一下甩掉,露出雄壯身軀和胸腹間的虎噬佛陀紋身,大步朝著大千等人迎上去! 大千被陳泰爆出來的氣勢嚇了一跳,朝后退了半步,等他退完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會壞了士氣,于是舉起手里的砍刀想要指向陳泰罵上兩句,找回剛剛的臉面,可是陳泰已經(jīng)像金剛降世一樣,幾步?jīng)_到他面前,左手探手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右手一個順勢過肩的動作! 把大千好像碼頭裝卸的麻袋一樣,在空中劃過半個圓,狠狠摔在地上! 沒等大千的慘叫發(fā)出來,陳泰的左腳已經(jīng)重重跺在大千的嘴巴上,殺機四溢的望向汽水工人:“搬救兵就只懂搬這種廢柴出來?繼續(xù)打,打到他們?nèi)抗虻停纯词呛桶矘返墓穷^硬,還是和群英的刀口硬!” 第三九二章 不要浪費 “你見的就是他?他在幾樓?”黃六,姚春孝,阿四等人直到跛聰回了梅茵會館之后,對上車的顏雄問道。 顏雄被這幾個人盯的后心有些發(fā)寒,點點頭:“二樓見的我,他是和群英的白紙扇,也是目前和群英最出位的大佬,叫跛聰,他的頭馬陳泰已經(jīng)帶人去聯(lián)合汽水工廠搞事,和安樂一個大佬的電話都已經(jīng)打到了跛聰?shù)臅^內(nèi),被跛聰故意裝作不在,沒有聽電話,和安樂與和群英這次不會輕易罷手。” “這沒你的事了,走吧,會差館睡一覺休息下。”黃六拍拍顏雄的肩膀,擠出個笑臉:“辛苦你了,雄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