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這個世界上,你最不需要說對不起的人便是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br> 任意忽然伸手,輕輕搓了搓男人的臉,“看不出來,你甜言蜜語說得這么多?!彼呛切α?,“省著點兒說,別現(xiàn)在說盡,等到我老了,就改為罵罵咧咧的?!?/br> “不許瞎說。”姜智豪牽著任意的手往回走。 經(jīng)過的路人都會向兩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你看你,好好的一副帥哥形象,愣是被你折騰成了白癡的樣子?!比我庑χ蛉そ呛?。 會笑的他比起冷漠時的他更多了一份魅力。 如果被人看成是瘋子,那也應該是最迷人的瘋子。 “別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苯呛缹⑷我獾氖执У阶约憾道?,“只要你喜歡我就行?!?/br> 任意故意斜眼看了看他的形象,搖了搖頭:“不太滿意??!” 姜智豪低頭審視自己的衣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真不滿意?” 任意拖著長長的尾音“嗯”了聲。 兩人已走至病房門口,姜智豪四下看了看忽然將任意推進了病房里,接著將門一關(guān),兩人一個門里一個門外,被阻隔開了。 任意訝然,“你關(guān)我干嘛?” 她動手拉門,拉了幾下,竟然拉不動。 姜智豪真把她關(guān)在病房里了。 任意失笑:“又要搞什么?” 說要一直牽著手的是他,可現(xiàn)在主動放開她的也是他。 男人上來一陣也會這么善變? 姜智豪身體雖然生病了,但腦子還沒進水,任意百無聊賴地坐到床上等他。想著他可能是跟自己開個玩笑,或者要拿什么東西給自己看。 她習慣了冷漠、不茍言笑的姜智豪,對于他現(xiàn)在偶爾孩子氣的行為,她隱隱有些不適應。 過了約摸有十幾分鐘,門聲響動,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任意表情奇怪地看過去。 她怔住了。 剛剛病號服加身光著腳丫的姜智豪,經(jīng)過短短十幾分鐘,已然變成了西裝革履的商界精英。他穿著得體的西裝,腳上蹬著黑色锃亮的皮鞋,頭發(fā)被梳得一絲不茍。 很帥很撩的男人。 任意站起來,表情無措地問道:“你,你剛才干嘛了?”她用手指指他煥然一新的裝束,“你忽然穿這身衣服,有事兒?” 姜智豪單手抄兜,表情怡然地走進來,他站在任意跟前,像模特一樣轉(zhuǎn)了個圈,最后在她身前站定,“滿意嗎?” 任意眨眨眼睛:“什么?” 大半夜的問她這種問題,太莫名其妙了。 姜智豪牽起她的手,表情異常認真:“你不是不喜歡我剛才的樣子么?所以,我現(xiàn)在這樣呢?喜歡嗎?” 任意表情傻傻地,“所以,你是因為我換的衣服?” 姜智豪點頭,“我說過,我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我只在意你的。你喜歡什么樣子,我就變成什么樣子?!?/br> 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任意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還是冷漠的工作狂姜智豪嗎? 這是誰家不小心放出來的萌貓吧? 竟然做出這么可愛的事情,大半夜的為討媳婦歡心,費事巴拉地換衣服打理頭發(fā)。 任意口吃地問道:“你這衣服和鞋子哪來的?” 她在病房里頭,他人在外頭,這衣服鞋子打哪來?又是在哪里換的? 任意分外好奇。 “剛跑去車上拿的,就在車上換的?!苯呛廊鐚嵒卮?。 任意輕輕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下次別這么傻了,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 今晚,她有了一種被強烈需要的感覺,也有了一種被人視若珍寶的驚喜。 被人需要,被人珍視,應該就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吧。 第50章 任意聲音很輕,似有若無地撩撥著男人的耳膜神經(jīng)。 伏在任意肩頭的姜智豪身子忽然一僵, 一只手背到身后, “咔擦”一聲將病房的門給反鎖了。 接著, 他的身子忽地一蹲, 雙手順勢滑下去, 像抱孩子一樣抱起任意,噌噌噌幾步就來到了床前。 他沒給任意任何緩沖的時間,剛將她放到床上,他的身體隨之便覆了過來。 他住的病房是單間, 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床也比普通病床要稍寬一些。他將任意放到床上的動作有些急切, 急切中難免帶了一絲莽撞。 任意后腦勺觸到軟軟的褥子上,有一剎那覺得昏昏漲漲的。 她剛想挪下位置找個舒服的姿勢,可姜智豪卻忽然拉著她的手探向了某處。 任意大腦瞬間清醒,她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往床側(cè)滾去。 姜智豪處在濃情蜜意的狀態(tài), 沒防備任意會反抗, 就感覺眼前一禿嚕, 任意沒了。 他急忙抓緊了她的手。 任意咕嚕得太快, 三兩下就翻到地上去了,要不是姜智豪拉住她的手,她人就貼到地面了。 她腿和屁股著地,手被姜智豪生拽著,腦袋斜棱著。 兩人之間的狀態(tài)有些滑稽。 姜智豪的眸子黑沉黑沉的, 他眼神莫名地盯著任意:“怎么了?” 任意表情很是尷尬,她慢慢站了起來,另一只手撫上來,輕輕按揉自己被他拽疼的胳膊,低垂著眉眼,小聲說道:“我,我失憶,以前的事情我,我都不記得了。你,能,能不能體諒一下,就是,就是慢點兒?!?/br> 說完這段話,任意的臉紅到了耳后根。 她不傻,知道剛才男人的身體是一種怎樣的狀態(tài)。 但她莫名其妙就抗拒了。 她也說不上自己是怎么了。 她能明白自己內(nèi)心的感情,她應該是喜歡他愿意接納他的。 可他一上來沒有任何鋪墊地就…… 她心理上有點兒接受不了。 正常談戀愛還要牽手、擁抱、撫摸,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直奔主題,她心里有些慌。 姜智豪拇指捏揉著任意的手背,一下一下,黑沉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似乎在思量她話里的真假。 兩人是連孩子都造出來的親密關(guān)系,現(xiàn)在要翻云覆雨,卻不能隨心所欲了。 姜智豪三年多沒接觸女人,這會兒知道是任意回來了,他體內(nèi)的熱情瘋也似地往外漲,胸腔內(nèi)滿溢著愛與激情,洶涌澎湃地往外躥。 可任意眼神羞澀地跟他說“你能不能慢點兒”。 慢點兒? 火都燒著了,怎么慢? 姜智豪百爪撓心般地搓揉了會兒任意的手,“你今晚哪里都不許去,一定要在這張床上睡?!?/br> 任意調(diào)整了下表情,抬頭,“我睡哪兒倒是不要緊,這床太窄,我怕你的身體吃不消?!?/br> 任意還沒忘了姜智豪是個病號的事實。 姜智豪搖頭:“我沒問題?!?/br> 他重重地握了下她的手:“你先躺會兒,我去下洗手間。” 任意被他拉著,坐到了床上。姜智豪一步三回頭地去了洗手間。 他一進去,任意忍不住晃了晃頭。 男人看她的眼神直勾勾地,就跟她是一塊噴香的rou塊,他急吼吼地想上來啃咬。 這種感覺讓她心慌慌的。 她喜歡他抱著自己,可她害怕他身體發(fā)生變化后那種想要進攻的強勢。 互相擁抱著是純純的愛戀,但裸裎相見,就有點兒齷蹉的感覺了。 任意抬手摁壓著自己的眉心,也說不清自己忽然這是怎么了。 她自言自語:“可能失憶的人,腦子就是不太好使吧?!?/br> 洗手間里嘩嘩的水聲一直不停,約摸半個小時了,姜智豪才磨磨蹭蹭地出來了。 他的西裝西褲已經(jīng)脫了,裸著上身,圍著條白色大浴巾,慢騰騰從里面走了出來。 任意瞟他一眼,又瞟他一眼。 眼神定在他的腳上,“受傷了?!?/br> 她跳下床,蹲在他跟前,手指撫上他的傷處,“出血了,現(xiàn)在還在出。”應該是在到處亂跑時,被什么劃傷的。 “別管了,不礙事?!苯呛缹τ谀_傷絲毫不在意。 任意卻覺得問題挺嚴重的,姜智豪身體本就不好,萬一再感染了什么的,豈不是雪上加霜。 雖然有配型也有了睿睿的臍帶血,但沒治好之前,還是要提心吊膽的。 任意轉(zhuǎn)回頭,在床側(cè)的抽屜里翻找。 一通亂翻之后,她找到了一塊創(chuàng)可貼,她拿著創(chuàng)可貼重新蹲到姜智豪跟前:“先貼上這個止止血,待會兒讓醫(yī)生看看?!?/br> 姜智豪跟著蹲下,看著任意認認真真地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