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回宮?!狈凑F(xiàn)在去哪都一樣,還不如回宮,沒準現(xiàn)在里頭那株大白菜想奉上自己讓那頭豬吃干抹凈,好讓那蠢豬補補嚇壞的心臟。 車廂內(nèi)糾纏的兩人,唇齒分開,灼熱呼吸噴著,霍蕭神色迷離的打算摟會人,懷里得人忽然竄到角落,雙手抱膝,腦袋埋在膝蓋里。 霍蕭:“……” 有種用完了,被拋棄的感覺。 馬車宮內(nèi)停下,沈落低頭大步走回偏殿,拽起正在仰望大樹的老管家,對著霍蕭胡亂的行了個禮,立馬走人。 霍蕭:“……” 老管家見鬼般的看著就這么一身女裝宮內(nèi)亂走,拽了拽:“爺?你不先換衣服嗎?” 沈落聞聲停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己飄飄裙擺,再扭頭看向那宮殿,咬了咬牙:“出宮后再換!” 老管家:“……” 這模樣,是又親了,對吧? “爺,你又造孽?。《嗪玫囊换噬习。∧窃趺聪碌娜ナ值?!” 沈落不理他,拽著人就走,走了好久好久,總算回到街上,天色已黑,愣是攔下一家即將關門的店,趕緊挑了套衣服,準備找個客棧換下衣服。 兩人剛站在客棧前,一輛馬車停在兩人身邊,兩人齊齊轉(zhuǎn)頭,巫縵神色古怪的盯著沈落。 沈落:“???” 半個時辰后,大理寺大牢。 蒙仁委屈的蹲在大牢,他哪知道那個是皇帝,又不說身份,他也不是故意砸他女人的,干嘛關他? 他看著漆黑大牢,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點贓,他連臉都沒得洗,這副模樣要是被巫縵看到,她該嫌棄了,他好不容易養(yǎng)白了點的臉蛋。 “你果然在這。”熟悉聲音傳來,蒙仁仰頭,他的巫縵正一手扶額站在牢外。 他羞愧垂頭。 巫縵看向沈落,沈落懂了,這是要她放人的意思?問題是大理寺又不歸她管,他們能讓她們進來就不錯了。 沈落:“按我朝律法,損毀他人財物的,關押三至五天?!?/br> “你沒事砸人地盤做什么!”巫縵無奈著。 蒙仁腦袋垂的更低了:“我又沒砸你店,讓你男人關我干啥?!?/br> “那個,我,恰好是那家店的東家?!鄙蚵渲噶酥缸约?,再瞄了眼牢房,看了看夠堅固,應該不至于讓人跑出來把她綁了再痛揍。 “那家店不是……” “哦,你說這個?。俊鄙蚵涮统鲂厍皟绅z頭,遞過去,“牢房伙食不好,先墊墊肚子?!?/br> 這是個男的? 蒙仁雙眸見鬼般的大睜,所以這個就是寧洛舟? 所以他英明睿智的表姐還看上的是個斷袖? 還是這么個…… “你就看上了這么個東西!” 沈落聞言立馬收回饅頭,自己啃。 “你到底喜歡他什么?”蒙仁吼著。 “娘們兮兮!”他委屈著。 “膽小如鼠!”他還氣著。 “一堆子損主意!” “還跟皇帝拉拉扯扯!”蒙仁嘴巴微張,不可置信的看向躲在女人身后的人,“你居然還給公主戴綠帽!” 巫縵按了按額頭,揪出在人開吼后,立馬躲她身后的沈落,她往前扯著,連帶著自己的裙衫一塊往前扯,頭一低,某個貪生怕死,小人行徑的正雙手死揪著她裙擺。 巫縵:“……” 被人說喜歡這東西,真的是奇恥大辱,可…… 巫縵掰著那手,一根一根的往外掰,沈落一邊吃痛,一邊回眸望了下人,陰森大牢內(nèi),那一雙銅鈴大的眼正睜的老大,看起來像想把她吞了。 她拽了拽巫縵,巫縵想起太后說的放蒙仁的條件,嘆了口氣,隨即正色著:“本宮就是喜歡!” 沈落:“!??!” “誰讓她長得好看!” 沈落小腿抖了。 “你……”蒙仁一雙大眼水霧彌漫,忽然狠狠看向沈落。 “寧洛舟,你那開舞坊的吧?” “嗯?” “我漠北興生死斗!” 沈落腿軟了,雙手扒住巫縵當支撐,哽咽著:“我肯定打不過你?。 ?/br> 蒙仁揚起高昂頭顱:“我漠北也興歌舞,屆時皇上生辰,比比?你的人要是輸了,你由我收拾,如何!” 沈落:“?。?!” 這種東西怎么比,她的人光出身就差了一大截,滿朝文武肯定不會讓賤籍的舞姬贏過人堂堂郡王!不然影響兩國邦交。 等等…… 沈落想了想,到時候上場的好像是國子監(jiān)的那幫人? 滿朝大臣會讓自家出色小崽們被外人欺負? “在此之前,你不揍我?”她試探的問著,這樣的話,她還可以逃過一劫。 蒙仁睜著雙不解眼神看她:“在那之前把你揍趴了,我豈不是直接贏了?為什么不揍?” 沈落:“……” “對了,你們是來放我出去的嗎?”傻乎乎的蒙郡王,突然靈光一閃,仰頭望著自家心上人。 巫縵點了點頭,一旁獄卒立馬來開門,沈落眼睜睜的看著蒙仁又在活動筋骨,雙手雙腳果斷扒上巫縵,顫著音:“殿下!你會阻止的,對吧!” 巫縵還沒開口,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問安聲,幾人齊齊轉(zhuǎn)頭,就見霍蕭黑著張臉邁入,不等巫縵他們行禮,手一伸,扒下某個緊抱巫縵的人,再扭頭就走。 沈落安分的被人提著,剛剛一不小心又紅杏出墻的人,自覺安分,不惹人。 霍蕭將人往鑾駕上一扔,自己跟著坐上去,閉眸不說話。 沈落縮在鑾駕上,一聲不吭,霍蕭很少帶著鑾駕出宮,現(xiàn)在人一身威嚴散著冷氣,再配著這象征皇權(quán)的東西,沈落更慫了,自動往角落里縮著。 一路無言,沈落不久前剛踏出去的霍蕭寢殿,月過中天后,又滾回來了。 霍蕭寢殿門口,一身華貴的太后微怒站著,身后跟了一群宮人,這架勢,像是要問罪。 沈落乖乖行禮,順便反思了下自己,最近應該沒惹過太后宮里的人吧? “母后消息如此靈通,所以,巫縵之所以能入大牢也是您的授意?”霍蕭聲音如夜色微涼,帶著微微冷意。 沈落驚了下,太后參和這做什么? “皇帝將人郡王扣押在牢,哀家不過是……” “母后既然要放人,下令便是,讓寧洛舟跟巫縵跑人面前,親親我我,做什么!”霍蕭怒著,沈落跟著一眾宮人連忙下跪。 太后胸腔微伏,他頭一次如此頂撞她! “皇帝!哀家之所以這么做,你難道不懂?” 霍蕭眸色微沉:“懂!所以,朕也不打算讓這個離開朕半步!” “你!” “母后,您該回宮了!”霍蕭說完,拽起地上的,拖入自己的寢殿。 太后氣息不穩(wěn),蘇琳立馬扶好人,明知故問著:“您這是突然怎么了?” 一旁嬤嬤趕忙拿來藥丸給人服下,再給她順著氣。 “他怎么可以就這么把寧洛舟給拖進自己寢殿去了!” “這大晚上的,他這是要做什么??!他難道真的要寵幸了人?” “他這是存心要斷了后嗣啊!” “太后息怒,這里風大,先回宮吧?!币慌詪邒叻鲋送刈撸K琳回頭望了眼燈火通明的宮殿,咬了咬唇,轉(zhuǎn)身離開。 太后邊走邊無力著:“再過段時日,皇上生辰就到了,到時,寧洛舟養(yǎng)的舞姬會進宮,皇上為了遮掩寧洛舟,肯定會召見她的,蘇琳,你到時候一塊跳舞,給那舞姬下點東西!” “只要皇上寵幸了那舞姬,寧洛舟看到自己的人爬了皇上的床,必然大鬧,到時候全部人都知道了,哀家就能逼著皇上納了人!雖然身份不好,但好歹是個雌的!”太后憂心著,至少龍嗣能有點可能。 蘇琳乖巧垂首應著,嘴角微勾,為何便宜一區(qū)區(qū)舞姬?到時候有著太后的人幫忙,她就不信了,這回她還慢姓寧的一步! 雖然現(xiàn)在礙于她身份,入霍蕭后宮希望迷茫,可,沒說不能偷偷誕下皇嗣? 她微微松了口氣,雖然寵幸一事上,她可能又慢了,但生孩子這事,那個可快不過她。 沈落跪在龍床上,垂著腦袋,四周安靜的就剩那點寬衣的聲音,不久,一明黃寢衣晃到她眼前,沈落微微仰頭,寢衣微松,隱約透著里頭堅實胸膛,烏絲披散而下,人唇齒微抿,一雙眸子沉沉的望著她,又黑又深,沈落立馬低頭,自覺往床里側(cè)挪了挪。 霍蕭躺了進來,沈落抖了下,仰頭,就看到嚴辭一副好好伺候的表情對著她,然后床帳放下,隔開外面的天地,就剩了他們這一小小空間。 沈落咽了咽口水,身子又往里側(cè)挪了下,霍蕭身上原本淡淡的松柏香此刻越發(fā)濃烈。 霍蕭轉(zhuǎn)了個頭:“躺下?!?/br> 沈落:“……” 怎么躺? 沈落糾結(jié)著怎么躺,一手忽然按到她肩膀,猛的一聲,她砸在床上,暈乎著腦袋睜眼,霍蕭正半趴在她身上,氣息微重,捏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 沈落心頭跳著,唇齒微顫:“皇……皇上……” 霍蕭忽然松手,扯過被褥給人蒙上,再躺回原地。 “皇上?” 霍蕭:“閉嘴!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