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胖子把半根煙小心翼翼地塞回了煙盒,說:“行了,別想了,一會兒黃花菜都涼了,這冥殿還要不要進了,胖爺現(xiàn)在的肚子又開始抗議了,我們可沒多少吃的了!” “就按李小哥說的做吧!”武義斌說道。 看不出什么,胖子說的也沒錯,我們的補寄所剩無幾,連一頓飽的都吃不到了,胖子一馬當先,從燈奴處跳了第二石階,四周看了看并沒有什么問題,然后招手讓我們一個個地過去。 我說:“都小心點,這燈奴在這里矗立了千年,加上上面有窟窿,說不定已經非常的脆弱了,別把這燈奴扳倒了,這摔下去肯定是活不成的?!?/br> 其他人也點頭同意我的話,楊子是第二個,接著是吳義斌和楚鵬飛、杜凱,剩下了我和張玲兒,我說:“女士優(yōu)先,你先請吧!” “瞞有紳士風度的嘛!”張玲兒一笑,說:“不過,你是有傷在身,還是你先請吧?!?/br> 我說:“不要爭了,我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辦到,你也不要忘記許諾給我們的傭金,你是雇主,你先請?!?/br> “我cao,你們兩個有完沒有了?現(xiàn)在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嗎?”胖子在上面叫罵道。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那我就先過去了!”接著,我就爬上了第一個燈奴,這燈奴的材質不知道是用什么石料雕刻的,入手有些冰涼,那些小孔中不斷地吹著細微的風,要不是我仔細去感覺,還真的很難察覺的到。 “你比個娘們都慢?!迸肿佑纸辛似饋恚骸靶「?,你不會是和那燈奴在培養(yǎng)感情吧?” “別他娘的廢話,小爺馬上就過去!”我說著,就到了第二個燈奴,忽然就感覺這燈奴怎么有了變化,第一具那種冰冷的感覺已經消失,出現(xiàn)了溫度,好像是由于燈奴燃燒的導熱效果,讓我的心里有一絲的忌憚,立馬就朝著第三個爬去。 第60章 一張怪臉 剛一接觸到第三個,那種溫度就更高了,已經有些燙手了,我連忙對著還沒有動的張玲兒說道:“張小姐,你抓緊時間過來,這燈奴導熱,已經開始燙手了?!?/br> 張玲兒一笑,說:“我會把燈奴拍滅再過去的,你先過吧!” “我cao,這個時候還憐香惜玉,真是大情圣。”胖子嘴里不饒人地又嘟囔了起來,我怕了他這碎碎念,總是能說的你心里一陣的不爽,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人,非和摁住揍他一頓。 忽然,我愣了一下,此刻我在第三個燈奴的后腦勺發(fā)現(xiàn)了一張怪臉,仿佛在對著我陰毒地冷笑,我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就對著揉了揉眼睛,胖子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搞得我又緊張又生氣。 那張怪臉還存在,好像是半張人臉和半張貓臉。楊子大概是見我不對勁,就叫道:“張小哥,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在這燈奴后面有一張怪臉啊?” “沒有?。渴裁垂帜??”胖子也好奇地往過來湊了湊。 我打算指給他看,可手還沒有抬起來,就看到了那燈奴光禿禿的后腦勺,什么都沒有,敢情我真的是眼花了,立馬羞愧地罵道:“我cao,小爺被這火光晃花了眼。拉我一把?!闭f著,我把手伸給了胖子。 胖子伸過胳膊將我一下子就拽了過了去,說:“這里陰森森的,難免有些心理負擔,眼睛花了胖爺原諒你了?!?/br> “我他媽的說的是真的!”我知道胖子不相信我說的,畢竟他剛才在第三個燈奴爬了半天,那里見過什么怪臉,可他這樣一說,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吆,真的挺燙手的!”張玲兒顯然也感覺到了,連忙就去拍那燈奴,可是她剛一拍,忽然就是一道道火光從燈奴的無數(shù)窟窿眼里噴了出來,整個就像是一個天女散花一樣,直接把她的衣服都燒了許多的窟窿。 張玲兒一聲尖叫,我們下意識地把槍對準她的方向,她跳了回去撲滅身上的火,連忙說不打緊,可隨著第一個燈奴周身噴出火焰,第二個第三個都也噴了出來,嚇得我們也顧不得管有沒有什么危險,就連忙退到了上一石階,而張玲兒也退到了下一階。 火苗越噴越遠,尤其是正對著石階的地方,直接射出好幾米元,就好像洗澡時候的花灑一樣,對面的三個燈奴也這邊火苗噴到一半的時候,也“轟”地一聲燃燒起來,六具燈奴的渾身火焰將整個空間照的通紅,烤的我們一個勁地用胳膊去擋。 胖子驚叫說:“哎呀,小哥你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這里果然暗藏玄機,要是這火燒的時候我們正在那節(jié)上面,立馬就燒成烤雞和烤鴨了。” 武義斌也一臉詫異地說:“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真是駭人聽聞?!?/br> 楊子伸著脖子問:“玲兒姐,您沒事吧?” 火焰的對面床來張玲兒的回答說:“我沒事,就是過不去了。不過,這應該燃燒不了多久,等火熄滅我再過去?!?/br> 我想想就明白這可能怎么回事,就講給他們聽,這在墓室封閉的空間中,時間久了就會缺氧,從而墓中尸體腐爛會產生甲烷,俗稱沼氣,這種情況在嚴格密封的棺槨里邊時常發(fā)生,當打開棺槨的時候,沼氣遇到了明火,立馬就會發(fā)生爆炸似的燃燒,這也就是《風水玄靈道術》中講的火棺,擁有火棺的墓又被稱作火墓,常常和血墓,好處盜墓中的兩大寶xue。 道上常說:“泥帶血,尸帶金,血尸護重寶;火坑墓,棺中銀,墓棺寄珍奇?!彼裕幢慊鸸椎耐诰蚴值膬措U萬分,但很多盜墓賊都是原因碰到火棺的,這說明了沒有人開過,保存的還是相當完好的。 古人即便再厲害,也不會想到現(xiàn)代發(fā)明的手電筒之類光源,在他們的認知中,火把就是照明設備,只要有人拿著火把在這階石階停留,立馬就會引出甲烷,將盜墓賊燒死。而我們不點火,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看樣子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所有人地恍然大悟,胖子臉上有些疑惑,問:“那我們過來的時候怎么沒事呢?” 我分析道:“可能是用臘油或者尸油做了密封,不到一定的溫度是無法破開燈奴里邊的密封層,剛才張玲兒用手拍了一下燈芯,正好接著這個股風把幾乎破開的密封層排開,所以導致了甲烷泄露,引發(fā)起了燃燒?!?/br> 胖子嘟囔道:“這娘們還真是手便宜?!?/br> “噗噗噗……”在我們說話間,以六具燈奴為中心,那從中間沖向兩邊的火線,逐個的燈奴被點燃,一下子墓里整個空間就完全亮了起來,我們手里的手電已經成了擺設。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顯然這些燈奴身上都有著至少一個小窟窿眼,只是黑漆漆的我們沒有注意到,這種巧奪天工的完美的設計,幾乎可以媲美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反應了。 我們就把手電關掉,大概是設計者有信心把我們燒死在這里,然后讓這些燈奴再一次為陵墓服務,同時也讓人感到了發(fā)自內心的詭異和恐懼,這樣的冥殿還真的能夠進去嗎? 那六具燈奴燒的通紅起來,足足燒有十幾分鐘才減弱,最后那些窟窿眼也只剩下了寸許長的火焰,張玲兒大膽地直接從石階上爬了上來,也沒有觸動什么機關,因為這樣的情況已經很明顯,肯定是不會再有什么雙保險,這要是換成那種用火把、火折子倒斗的年代,至少會死一大片的人。 “來,拉我一把!”張玲兒就對著我伸出了手,我愣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過去,可伸到了一半,我就打了個機靈,涼意從后腦勺一直通到了腳后跟,一張干枯的怪臉從她的背上探了出來,居然還有那么一絲熟悉感。沒錯,就是我剛才在燈奴后面看到的半張人臉半張貓臉的東西。 此刻的火光通明,一下子所有人都看到了,一起就把槍對準了張玲兒,而且個個都往后退去,但誰也不敢開槍,那張臉幾乎就是貼著張玲兒,沒有十足的把握,很可能就會打偏。 張玲兒正費解我干什么又把手縮了回去,就看著她的芊芊玉手,以為上面粘了上面惡心的東西,在我們把槍口對準了她,她被嚇了一跳,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不過她很快就看出我們的槍口不是對著他,而是她的左肩處,下意識就轉頭去看。 一看之下,就和那張怪臉對上了,瞬間就懵了,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趴在她肩膀的怪臉,妖氣幽幽地打量著張玲兒,也沒有因為她的轉頭做出任何反應,就那樣四目相對,誰都舍不得把目光移開。 “剛才不是我眼花,是真的趴在那燈奴的后面?!蔽夷X子一下子清明起來,不過這張臉怎么看都不屬于人,這讓我想到了曾經在網(wǎng)上看到的靈異新聞,而這張臉就是貓婆。 網(wǎng)上流傳,在哈爾濱有個老太太,一天和兒媳吵架上吊自殺了,自殺后被穿好壽衣安置在棺材里。這時候老人家養(yǎng)的一只花貓,從老人的遺體上跳了過去,落地后就不動了,老人豁地坐了起來,半邊人臉,半邊貓臉,老人的兒子當場就嚇呆了。 老人起尸后,把自己的鄰居抓死了,她兒子趁著這斷功夫撒腿跑了,邊跑邊嚎:“不好了,我媽詐尸啦!”農村睡覺都早,晚上更是安靜,說來也奇怪,要是在平時,有個人半夜那么大聲叫,狗肯定也跟著汪汪叫換,但今天晚上,沒聽見狗叫,只能聽見狗兒在窩里嗚咽低鳴。 后來愈演愈烈,人們把這個老太太稱之為貓婆,傷了很多的人,所以整個黑龍江省的小孩兒都十分的害怕,都不敢去上學了。在后來“貓婆事件”事件驚動了政府,而后派出了一個團的軍人,見貓婆被找到后,是被槍法極好的士兵爆了頭才平息了這件事情。 “是貓婆!”顯然,見多識廣的武義斌也認了出來,用那種驚嚇過度的嘶啞嗓音叫道。 張玲兒那張大氣的美臉,此刻已經冷汗直流,不過她怎么說也是搬山派的傳人,見多了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但不敢有任何動作,看著楊子手比劃一個槍的動作。 楊子微微點頭,打手勢示意她的頭歪一些,即便他是特種兵,槍法極快,可現(xiàn)在我們手里的家伙事不怎么趁手,他也不敢保證能打的準確無誤。 楚鵬飛輕聲道:“先看看,別是一個人戴著面具?!?/br> “你見過什么面具有這么好的?如此的契合?”楊子低聲問道。 武義斌也讓楊子別動手,他說那半張人臉看著有些熟悉,就定睛仔細去看,忽然那張怪臉就對著我們轉了過來,整張臉好像被壓過一樣,又扁又平,一只貓的鼻子輕輕地翕動,眼窩又深又黑。半邊貓臉上的眼睛,倒映著燭火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剛才大火的燃燒,將我們和張玲兒阻隔開,所以她在面對發(fā)生了什么我們根本不知道,但這么大一張怪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難道這東西沒有一點重量嗎? 張玲兒香汗如雨下,即便隔著一個臺階,也已經可以味到那種女兒家的香味,見我們這么久遲遲不動手,就自己去舉起了手中的五四手槍,我連忙揮手示意讓她別動,子彈可是無情的,別沒有打中這貓婆,而打中她自己。 張玲兒輕輕地動著嘴巴,我看得出她在說:“你們快點動手?!?/br> 可沒想到她的嘴形剛停止,忽然那貓婆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一個后仰就張開了血盆大口,里邊的獠牙足我小拇指那么長,并且還閃爍著寒光,目標正對著張玲兒那白皙的脖子。 第61章 貓婆尸毒 如此緊要關頭,我想扣動扳機,可手發(fā)顫到根本控制不住,生怕一槍打歪在張玲兒的頭上,“砰砰”幾聲槍響,只見楊子和胖子都沒有絲毫的猶豫,子彈就是貼著張玲兒的耳朵飛過來的,嚇得張玲兒一縮脖子。 那貓婆好像也不傻,提前已經縮回了張玲兒的背后,躲了過去,還沒有來及過多的反應,那張怪臉再度撲了上來,直接就對著張玲兒一撲,我的心“咯噔”一下,這下肯定是完蛋了。 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怪臉在距離張玲兒幾乎鼻尖就和鼻尖挨住的情況,戛然而止同時一口黑色的粘液吐在了張玲兒的臉上,由于我們進入這里的空氣質量不錯,大家都把防毒面具摘掉,戴著憋的難受,可這卻是一個大大的失誤。 “啊……”立馬張玲兒驚叫一聲,也不知道那些粘液是不是有腐蝕性,同時張玲兒也算是一個人物,舉起手里的槍,就對著那張怪臉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頓時貓婆被爆了頭,而張玲兒慌忙就用她的衣袖左右開弓地擦著臉上,可是越擦越黑,一下子更加均用了,整張臉比北宋的包拯都黑。 我們慌忙走過去問她怎么樣,她卻說是沒事,居然從背包里掏出了一道黃紙,在上面鬼畫符了一頓,反正是在場的人誰都不知道,畫好之后就用火點燃,在她的頭頂轉了三圈,把灰燼放回了所剩不多的水壺中,然后一口氣都喝掉了。 胖子看著張玲兒的模樣又驚又樂,說:“搬山jiejie,這下你的身份知道了,原來你是一個黑鬼啊!” 張玲兒白了胖子一眼,說:“這是尸毒,得不到及時處理,我的皮膚不僅會潰爛,人也會失去感覺,更嚴重的還會渾身肌rou僵硬,不出一提那變成活跳尸?!?/br> “尸毒?”我有些詫異,問道:“不是說被粽子咬了才會中尸毒嗎?這貓婆朝你吐了口黑液就中尸毒了?” 張玲兒說:“這尸毒分為咬毒和液毒,相信你應該看過早些英叔的僵尸片,里邊講的都是咬毒,只要被僵尸咬了,被僵尸咬到,沒有被吸光血跟精氣,就會活僵尸,如果喝了那個咬你的僵尸的血,一定會變成死僵尸的,因為僵尸血內含有細菌和真菌,可以一瞬間改變你全身血脈,讓你的血也變成僵尸的不死血?!?/br> “這兩個毒性哪個更強?”楊子皺著眉頭問道。 “液毒要比咬毒厲害不少?!睆埩醿旱哪樕呀浐懿盍?,眼中也開始布起了血絲,她說道:“宋末明初的時候,有一伙盜墓賊中,有個人姓朱,道上都叫‘朱漆臉’,這綽號的來歷是因為在盜掘宋太祖趙匡胤的永昌陵時碰上了奇怪的事情,在他撬開棺木后,發(fā)現(xiàn)趙匡胤居然尸身未腐,他想取下趙匡胤尸體上束著的玉腰帶,但是尸體太沉,沒法硬取,他便想出了一個法子,繩子一頭束在尸體肩下,一頭套在自己的身上,面對著將尸體拉起來,乘勢就把玉腰帶解下來。不料,尸體這時竟噴了一股黑色粘液到他臉上,從此無法洗掉,變成了‘朱漆臉’。” “你感覺有沒有什么不適?”武義斌語氣緊張地問道。 張玲兒微微搖頭說:“幸好我有克制的辦法,還不至于沒命,不過要把這漆臉去掉,液毒非常的棘手,只能等回去請教高人了?!?/br> 武義斌微微松了口氣說:“我在出土的史書中見過關于這尸毒的講述。據(jù)說是古人為了rou身不腐,在臨死前見大量的劇毒服下,這樣可以讓尸體更長久的保存,即便千年不腐不壞。這劇毒在人體中會將全部的內臟化為毒水留在身體。只要有盜墓者挪動尸體,尸體收到了擠壓,就會把毒液噴射出來,從而灼傷人的皮膚,就算不死也會變成了黑臉?!?/br> 我心里暗暗嘆息,可惜那一張俊美的小臉,這事要換成一個男人還好說,可女人天性愛美,要是一個注重自己美貌的女人,估計會因此自殺吧?不過看張玲兒雖然精神狀態(tài)大不如前,可顯然不會走這樣的極端。 畢竟是自己的雇主,我還是關心地問道:“臉現(xiàn)在不重要。你身體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張玲兒看了我一眼,微微搖頭說:“只是有些疲憊感,放心我是不會有……”話沒有說完,她的身子就一晃,朝著我的方向倒來,我連忙伸出手去扶她,其他人也是一陣慌亂,怎么說的好好就暈了。 我連忙給她掐人中,把她放在地上,就準備給她人工呼吸,楊子說讓他來,我以為都這種模樣還有人要占便宜,不過楊子上來用非常專業(yè)的心肺復蘇手段給她摁著胸口,雖然他一臉嚴肅,不過摁一個女人那兩座山峰邊緣,這家伙比胖子還畜生。 搶救了一會兒,胖子皺著眉頭,問:“楊爺,您這是行不行???不行就換胖爺來吧,我在這方面可是專家?!?/br> 我讓胖子別扯淡,他就是想趁機卡油,這種時候也就是他腦子中還有這些歪主意,其他人連慌了的心神都沒有收回來,哪里還顧得上想這種事情。 楊子沒有理會胖子,一個勁地又是摁又是出氣,在我們都以為紅顏薄命的時候,張玲兒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就是劇烈地咳嗽起來,中她的胃里咳出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我瞟了一眼就看到是符咒燃燒的灰燼。果然,這種旁門左道信不得,據(jù)說現(xiàn)代還有不少人喝符咒水,結果肚子疼的要死。 在我看來搬山門派的搬山道人有術,而在我眼里就是荒誕的事情,差點就被自己的道術害死,四大盜墓門派屬搬山派最不靠譜了。 見張玲兒緩了過來,我們都松了一口氣,但不能繼續(xù)前進了,只能稍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和胖子跑到那個貓婆的尸體旁,此刻楚鵬飛和杜凱正好奇地打量著,同時也用相機照了幾張照片。 地上貓婆的尸體,約莫就是哈奇士小狗那么大,骨瘦如柴,給人感覺就是輕飄飄的,即便是死了也沒有多重,更不要說活的時候,難怪張玲兒不知道它趴在背后。 貓婆典型的身子小腦袋大,那顆被打爛了一半的腦袋,正是貓臉的一半,剩余的就是陰氣森森的人臉,臨死的時候露出了人性化驚恐的表情,顯然這種貓婆不等同于一般的粽子,它是有智商,要不然也就不會懂的害怕了。 胖子用槍口撥弄著貓婆的尸體,突然就“咦”了一聲,我問他怎么了,胖子說:“小哥,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這半張人臉有些眼熟嗎?” “眼熟?”我仔細看了看,確實也覺得是非常熟悉,應該不久前還見過面的,可經歷了剛才的事情腦袋很亂,一下子想不起來,就問胖子他覺得是誰? 胖子撓著頭說:“我也想不起來,只是覺得眼熟?這個年紀的臉我很少注意,但既然我們都覺得眼熟,說明這半張臉不久前肯定是見過的?!?/br> 武義斌聽的臉色一變,連忙撥開我們就去看,一看他松一口氣我們感覺莫名其妙,問他怎么了,原來他是怕周老太詐尸了,確實了不是他就放心了,不希望自己的老師死了都不得安寧。 我問楚鵬飛和杜凱覺得眼熟不?他們兩個打量了一下,也有同樣的感覺。這時候,楊子走了過來,他眼睛一瞇,說道:“好像是那個苗向導。” 頓時,我們所有人如醍醐灌頂,不錯這半張臉就是苗花的,由于這一路上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張玲兒的身上,這種上了年紀的臉對我們并沒有吸引力,所以記得就不是很清楚,因為苗花長著一張大眾臉,所有村里這個年紀的女人都是這樣,一下沒認錯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由此看來,苗花肯定是遭遇到了不測,原本以為在邙山窟口等的她是最安全的,可偏偏事情并非這樣,讓給我心里不由感嘆:世界上沒有最安全的地方,如果非要說有,那也是人無法到達的地方,就是你自己的內心,內心足夠強大,才是最安全的。 最后一次的休息,最后的補寄,我們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了,水也幾乎和沒有一樣了,冥殿就是眼前,我們只要再爬八個臺階就到了冥門前,一下子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有些難以置信。 張玲兒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不過楊子說她的命可以保住了,只是接下來就是誰背她走,畢竟沒有人會愿意和她留在這里,古老的秘密就在眼前,很少有人能抵擋的住這樣的吸引力。 可背著她,對于現(xiàn)在連自己往上爬都吃力的我們,誰能做到這么的大公無私,就像胖子說的,這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這皇陵機關重重、詭異異常,說不定接下來冥殿里還會有事情發(fā)生,毫不客氣地說張玲兒已經成為我們的累贅。 最后,武義斌嘆了口氣,說道:“楚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