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一行人試著推了幾次,武義斌氣的暴跳如雷,可沒有去管他,用胖子的話來說:“各位,一會兒胖爺把丫的掐死,誰也不許攔著我,下次絕對不能這種考古學者一起下斗,吵的胖爺頭昏腦漲的,連力氣都使不出來。” 楊子擺著手,說:“不行啊,這棺槨太重了,找東西用杠桿原理吧,就好像粘在上面的一樣?!?/br> 后面的武義斌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冷笑道:“你們是打不開的,你們難道沒發(fā)現(xiàn)這棺槨的底部是和棺床粘在一起的嗎?” 胖子剛想讓他閉嘴,忽然就是一愣,說道:“我cao,這是什么?”我們都低頭一看,原來在棺槨和棺床的之間流出了一股帶著巨香味道的紅色液體,怎么看都像是血一樣。 第64章 尸解羽化 濃烈的香氣飛快鉆入了我們的口鼻,防毒面具都無法過濾掉這種香味,也可能這是因為活性炭和一種沒聞過的氣體混合而成,但讓我感覺整個墓室都蕩漾著這種香味。 棺槨的縫隙中出現(xiàn)了紅色的液體,不管是不是血,人都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忌憚,所以我們也就是愣了一秒鐘不到,一行人迅速地和棺槨拉開了距離,面面相覷地看著那如溪水般的血色液體潺潺流淌,順著棺床流淌到了地面。 “這是血嗎?”張玲兒問道。 沒有人能回答她這個問題,這液體沒有血腥味。愣了片刻,我說道:“這棺槨和棺床嚴實合縫,怎么就會有類似血的液體流出來?” 同樣也沒有人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胖子吞了吞口水說道:“真他娘的邪了門了,按理說尸體已經(jīng)有上千年,那些經(jīng)過特殊處理達到rou身不腐倒是多見,這流血可是聞所未聞??!” 楊子蹲在地上,先是用匕首將那液體挑起來,看著拉絲的液體,他小心翼翼地把防毒面具掀起一條縫,用鼻子仔細地聞了聞,搖頭說:“這應該不是血,不管怎么處理血都會帶著咸味,而這液體帶著甜味?!?/br> 胖子說:“總不可能是紅酒吧?” 我白了他一眼,譏諷他:“你去嘗一嘗,看看是多少年的窖藏?!?/br> 忽然,武義斌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是尸解液。”我們都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他繼續(xù)說道:“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關于尸解仙的傳說嗎?” “???”張玲兒第一個就發(fā)出了驚疑聲,接著楚鵬飛搖著頭說:“不,不可能,這是迷信,這不科學?!?/br> 胖子燦燦道:“我雖然不知道這科不科學,但在這座古墓中不科學的東西太多了,沒什么奇怪的。哎,對了,什么是尸解液和尸解仙?。俊?/br> 我說:“不科學不代表真的無法解釋,也許是我們的知識量不夠,所以無法理解這種東西,要是放進科學院里邊,肯定有一個解釋。”我說著示意武義斌可以把他知道的告訴我們,畢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武義斌擺了擺手,示意讓張玲兒說,他說:“我不信這些東西,所以這種話我不會說,讓玲兒告訴你們吧?!?/br> 張玲兒看了他一眼,然后嘆了口氣說:“《無上秘要》中記載,‘夫尸解者,形之化也,本真之練蛻也,軀質(zhì)之遁變也。’,又稱為‘蟬蛻’,如蟬留皮換骨,凝血保氣,固形于巖洞,然后飛升成于真仙?!币娢覀冞€是一臉茫然,她解釋道:“道教認為道士得道后可遺棄rou體而仙去,或不留遺體,只假托一物如衣、杖、劍等遺世而升天,謂之尸解羽化成仙?!?/br> 我說:“你的意思是說,在這棺槨里邊的尸體,正是進行尸解羽化?” 點了點頭,張玲兒說:“我們搬山派以《道德經(jīng)》為基準說,修道之人能延年益壽,但最終也難逃一死,而死后或天葬或棺葬,只要結合天時地利人和,在一定的幾率下是有可能尸解成仙的。” 胖子把頭搖的好像撥拉鼓一樣,說:“完全就是扯淡,我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br> 張玲兒說:“現(xiàn)代人沒有一個相信,但古人對此深信不疑,尤其是信奉道家學說的,上至帝王下到百姓,都希望兩種成仙的方法,最為推崇的就是一朝悟道成仙,次之就是尸解成仙,據(jù)說所成的神仙就是尸解仙。古人葛洪在魏晉時,提出仙人可學論,認為仙有三等,即天仙、地仙、屍解仙(尸解仙),尸解仙為仙中最底層的仙人,也有人認為是地仙,像土地公、山神之類。” 楚鵬飛看著棺槨顫抖地說:“我們是不是就要碰到一個神仙了?” 胖子白了他一眼,呵斥道:“丫的這么沒出息,還說是什么考古學者,這里邊要是有活物,也是一個千年不遇的大粽子?!?/br> 我讓他們不要吵了,說:“現(xiàn)在我們要盡快決定,是在這粽子出棺之前離開這里,還是不管這里邊是什么東西,繼續(xù)想辦法開棺?” 楊子瞥了我一眼,說:“張兄,你能忍住不去開棺而退出去嗎?” 這話不僅僅是在問我,也是在問所有人,此時我掃了一遍其他人,發(fā)現(xiàn)就連一直阻止我們的武義斌眼中也帶著一抹炙熱,畢竟這是在傳說中的東西,無論是誰都希望見識一下里邊有什么,更不要說他是個考古專家,如果這尸解仙是真的,那么將會把世界領向另一個未知的領域之中。 我搖頭表示自己忍不住,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好奇,此刻棺床已經(jīng)被那鮮血所覆蓋,四周半米多全都是紅色的鮮血,胖子吧唧著嘴說:“活著干,死了算。想辦法打開看看,就算有個神仙在里邊,我們要人有人要家伙有家伙,就是神仙也能把他打的叫親娘?!?/br> 所有人都點頭,開始將自己背包里邊的東西拿了出來,就準備開棺驗仙尸,張玲兒從懷里摸出了一面銅鏡,胖子一看立馬目瞪口呆起來,指著那銅鏡說:“你,你怎么會有鎮(zhèn)尸古鏡?!?/br> 我問胖子怎么了,胖子說這鎮(zhèn)尸古鏡是被漢朝平叛的獻王所有之物,有著鎮(zhèn)妖鎮(zhèn)尸的作用,屬于一件奇物,具體也不知道是怎么能有這種功效,后來聽到在我們卸嶺派人的手中,此刻出現(xiàn)在搬山派人手里,這種寶物的出現(xiàn),讓他有些吃驚罷了。 “我們卸嶺派的東西?”我心里暗想,略帶貪婪地舔了舔嘴唇,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搶過來,可四周有這么多人在,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 我們拿出了螺紋鋼管,一節(jié)節(jié)地接起來,準備用來翹起棺槨,手里的開棺鉗、探棺刀、玲瓏八寶盒等都拿了出來。首先想要找支撐的支點,棺床之上并沒有有利的地方,胖子說可以去搬大塊的紅藍寶石過來,估計這也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杠桿了。 一切就緒,踩著地上的鮮血,上去擦掉了棺床上的,只是棺槨和棺床之間并不是沒有縫隙,而且用某種特殊的材料進行了涂抹燒烤,類似玉漿之類。用螺紋鋼管的尖頭刺了進去,三根螺紋鋼管,我們分開站好,眾人一起用力,立馬那棺槨發(fā)出了“咯嘣咯嘣”的巨響,好像巖石斷裂的聲音一樣。 “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爭取把這棺槨撬到棺床下。”胖子說完,立馬就喊起了數(shù),到了三的時候,我們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整個人幾乎就是壓在鋼管之上,也幸好這鋼管的硬度夠結實,雖然壓得有些變形,但始終沒有斷。 忽然一松,就感覺自己的力量太大,幾乎所有人趴在了地上,我粘了兩手兩膝蓋的紅色液體,而“轟隆”一聲,那棺槨終于被敲的翻了個跟頭,原本以為它會重重地砸在地面,沒想到棺蓋還在距離地面十公分便停止了。 我們爬起來一看,原來在棺槨的下面有著九根嬰兒胳膊粗的銅鏈,將棺槨緊貼著棺床懸空垂掛在了旁邊,銅鏈好像是從棺床里長出來的一樣,根本看不到下面的基石。而九十度翻了個跟頭的棺槨下面,出現(xiàn)了一個腦袋大小的正方形凹槽,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個青銅打造的八寶玲瓏鎖,而且沒有絲毫的銅銹,顯然這棺槨下面是密封的,才得以保存的如此完好,和新打造的一樣。 接著,我們在棺槨的底部找到了一圈沿著棺槨邊緣的縫隙,只有刀片勉強能插入進去,那些猩紅的液體就是從這些縫隙中流淌而出的。 “小哥,接下來看你的了!”胖子對我說,張玲兒和楊子也都看向了我。 只有武義斌和楚鵬飛不明白為什么要看我的,問是怎么回事。我也毫不隱瞞地告訴了他們,我們卸嶺派集眾家所長,但有個獨門的技術,那就是各大倒斗門派中唯一一個會鍛造的門派,所以對各機巧機關的鍛造方式和原理都要精通一些,雖然我是個半吊子,但這八寶玲瓏鎖是最常見的一種棺鎖,雖然比起普通釘棺釘要高明不知道多少倍,但還不是最難的。 我把八寶玲瓏盒打開,里邊是各種的精密小型的器械,取出幾兩根鋼針,就對著八寶玲瓏鎖探了進去,并用耳朵不斷地聽著里邊的變化,換著自己手里的家伙事,其中的繁瑣和浪費時間的東西太多,我就不一一詳述,反正最后是被我“咔啦”一聲打開了。 八寶玲瓏鎖一開,根本就不用我們?nèi)ス芄椎?,整個棺槨的底子緩緩地起來,接著更多的紅色液體如泉涌般地暴開,嚇得我們連忙后退,一直等到那些液體流淌殆盡。 胖子說:“他娘的,這血量比胖爺?shù)倪€多,估計這個墓主人一定是個巨大的大胖子。” 此刻也沒有人去理會他說的,一起把目光盯向了緩緩打開的棺槨,那種神秘感令人非常的緊張,就好像找妹子的時候一樣,并不是說那打哆嗦的幾秒鐘最爽,而且令人血脈噴張的過程。 棺槨一打開,在所有手電光齊聚一處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并不是墓主人的尸體,而是滿滿一棺槨的珠寶玉器,所有人呼吸一滯,目光都集中在了最上方一直散發(fā)著幽幽綠光的杯子上,不用誰去說明,這就是傳說中的夜光玉杯,果然在棺槨之中。 第65章 夜光玉杯 夜光玉杯,散發(fā)著翠綠的光芒,在眾寶物之中顯得熠熠奪目,它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富麗華貴,就和平時喝扎啤的酒杯一樣,比起九王玉杯和九龍玉杯實在差太多,讓我心里有了一種小小的遺憾,還以為會是多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寶物。 事后想來,也可能是因為當時在場的寶物非常的多,已經(jīng)看得眼花繚亂,那時候就算是出現(xiàn)一個戰(zhàn)國神器,估計也會黯然失色,因為珠寶和金銀反射著手電的光芒太盛了。 可其他人并不像是我這樣,他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棺槨里邊的夜光玉杯和其他寶物,那種與生俱來的貪婪,寫滿了每個人的臉上。 “咕嚕!”胖子咽了口口水,大叫一聲:“我的親娘吆?!比缓蟀殉林氐谋嘲屯厣弦粊G,里邊不知道什么“稀里嘩啦”碎裂的聲音,聽的我是一陣陣的心疼,而胖子拉開了背包,把里邊的東西盡數(shù)倒掉,就撲上了棺槨。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其他人也沖了上去,一行人都是把原先的寶物倒掉,開始大肆收斂棺槨里邊的,我不否認棺槨里邊寶物的價格至少是外面的十倍,裝滿的背包都是無法用金錢估量的冥器。 我自然也是把背包里的東西全部一件件地拿了出來,輕輕地放在了地上,然后也圍了上去,不過那個從棺床中無意得到的小盒子被我裝到了口袋里,我還是認為這小盒子里邊的東西,可能超越這里任何一件冥器的價格,包括夜光玉杯。 當我裝了一些,就看到張玲兒手舉起夜光玉杯,連忙走上前去,此刻我發(fā)現(xiàn)楊子也死死地盯著那夜光玉杯,眼中有著猶豫、果斷等復雜的神情,讓人一時間很難看清楚里邊究竟是什么。 走上前一看,我就發(fā)現(xiàn)這夜光玉杯居然是白色透明的杯子,而張玲兒的手里還抓著一顆從杯中倒出的青綠色夜明珠,近距離觀察這杯子是敞開著口、平行的唇、斜直杯壁,圓形的底部,圈足外撇,表面毫無紋路,造型異常的簡潔。 武義斌也圍了過來,發(fā)出了詫異“咦”地一聲,我問他怎么了,他說道:“這杯子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胖子頭也不抬地嘲諷他:“老武,一個破杯子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也不用當什么考古專家了,一背包冥器出去,上不了億也至少是千萬富翁,研究個屁?。 彼脑拕偮湟?,就聽到“哎呦”地叫了一聲。 我低頭一看,心里頓時就涼了,在胖子的手腕上,叮著一條拇指粗的玉環(huán)蛇,接著就看到十幾條玉環(huán)蛇從棺槨的冥器堆里爬了出來,然后楚鵬飛的胸口也同樣中招。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沉浸在無窮的金錢誘惑之下,根本沒有想到這種嚴絲合縫的棺槨里還會有蛇,現(xiàn)在也根本顧不上想這蛇在棺槨中是怎么活的,只希望自己千萬別被咬一口,連忙往回退去。 可這些拇指粗的小蛇的速度遠遠超出了我們所料,很快武義斌就中了招,然后就是我感覺腳踝一疼,低頭用手電一照我就傻了,一條小蛇盤在我的腿上,毒牙直接穿透了我的衣服,刺入了皮膚中。 幾乎就是沒有什么征兆,好像整條腿開始發(fā)麻,然后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楊子甩手就是兩槍,可當我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的時候,他的胳膊上也纏了一條,我親眼所見那蛇也咬了下來,在我全身開始輕飄飄的那一刻,楊子也就倒在了我的不遠處。 眼皮好像灌了鉛似的要閉上,心里還垂死掙扎著說自己千萬不能閉上,閉上就再也醒不來了,整個墓中唯一沒有中招的就是張玲兒,我看到她看了我們一眼,然后就飛速朝著出口跑去。 有一段時間我昏昏沉沉,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被無數(shù)小蛇爬滿了身體,動都動不了,忽然一下微弱的刺痛,讓我微微睜了一下眼睛,我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從我的面前一閃而過,接著又不知道是多久的昏迷。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河南的某家二級甲等醫(yī)院中,坐在我床邊的是一個我完全沒有想到,卻又是最有可能的人,那個讓我一直都無法信任的師父——呂天術。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我忍不住瞇起了眼睛,問道:“師父,我昏迷多久了?” 呂天術微微一笑,從桌子上拿起削了皮的蘋果,放在了我手上說:“沒多久也只是三天?!?/br> “三天?”我掙扎著就想坐起來,打量著四周,這個房間里邊有四個床位,只睡著三個人,除了我之外還有胖子和楊子,他們面色紅潤,呼吸平緩,一看也不像是有事的,我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xue,大概是睡了太久的緣故,腦袋沉到發(fā)疼。 呂天術說:“在醫(yī)院是三天,之前應該也有兩到三天。是有人報了警,警察把你們接過來的,不過你放心,你們只是迷失了方向的游客,中了蛇毒而昏迷,警察肯定還會來,你就這樣說,我已經(jīng)拜訪過這里的局長,沒事的。” 這樣我才想到了自己中了蛇毒,看了看自己的腳踝,上面還有兩個淤青的小眼,顯然那一切都不是夢,我說:“那我們的東西呢?” 呂天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你們沒有任何東西。楊子和那個胖子在兩個小時前醒過一次,也問過同樣的問題,警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冥器,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們?!?/br> 心里那種惋惜真的讓我胸悶到快要吐血,咬了一口手里的蘋果,才把嗓子眼那口血壓了回去,說道:“中了那種蛇的毒,怎么可能還活過來,可那一切都不像是夢?!?/br> 呂天術說:“是有人給你們注射了血清,只不過除了血清之外還注射了高純度的麻醉劑,要不然你們也不可能等到現(xiàn)在才醒來?!?/br> “是張玲兒吧?”我腦中唯一想到的也就是這個女人,因為當時只有她沒有中蛇毒,而且我們身在古墓之中,根本沒有人能夠找到。 “應該是吧!”呂天術又是嘆了口氣說:“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搬山派的門人,要不然我就不會讓楊子去,而是霍羽了?!?/br> “夜光玉杯呢?”剛問出來,我就覺得自己是睡糊涂了,肯定是被張玲兒帶走了,呂天術也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起身走到了窗戶邊,好像是在看著外面的風景。 良久,呂天術才再次開口,說:“也幸好有我這層關系,你們才能活著回來,和你們一起去的那些考古學者一個都沒有回來,和張玲兒一樣,都好像人間蒸發(fā)了?!?/br>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張玲兒已經(jīng)是獲得夜光玉杯藏起來了,而武義斌他們估計是兇多吉少了,再想想看守張玲兒的杜凱,應該早已經(jīng)在石階處就被滅口了,畢竟我們是盜墓賊,他們是考古成員,留下他們肯定對于我們是個隱患。 其實從郝志浩沒有活下來就可以想到,這一次倒斗他們這些考古成員只不過是犧牲品,第一是為了圓周老太的夢,第二就是需要炮灰,可惜這些考古界的書呆子,還傻不愣登一路上拍照,其實他們應該最好給自己照一張黑白照,這樣也就少了一個遺憾。 之后我又睡了六個多小時,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七點鐘,胖子和楊子正坐在床上誰也不理誰的發(fā)呆,護士把我們原先的衣服和隨身物品送來,告訴我們那位老先生已經(jīng)給我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我們可以出院了。 蛇確實是毒蛇,但個頭小毒液不是很多,加上我們及時注射了血清,還有這些天昏迷中的治療,身體恢復的七七八八,毒液也排出的差不多了,只是感到還有些渾身無力和偶爾的干嘔惡心。說實話,能撿回這條命,已經(jīng)是祖師爺保佑了。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我們?nèi)齻€人互相攙扶著走出了病房,濃烈的福爾馬林味道讓我一陣陣的頭暈,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呂天術正抽著煙等我們,見我們出來把大半截煙往地上一丟,踩了幾下說:“你們肯定餓了吧?走,出去吃飯?!?/br> 飯店是醫(yī)院旁邊一個不錯的飯館,除了價格比普通飯店高了一倍多之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我們?nèi)齻€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坐在椅子上孵小雞,人就是這樣越睡越困,睡的厲害也就死了,同時我們都感覺失去太多的東西,一律都是無精打采的模樣。 呂天術點了菜,要了酒,然后就呵呵一笑說:“怎么都好像丟了魂似的,打起精神來,人生都不會一平如水,更何況這倒斗的行當,遇到點挫折也挺好,這樣可以讓你們快速地成長起來?!?/br> “呂爺,您就別說這安慰我們的話了,那么多的稀世冥器,就這樣丟了,誰能提得起精神來?”胖子嘆了口氣說:“以后打死也不組團倒斗,人少點麻煩還少呢!” 呂天術給我們倒了杯白送的大麥茶,說:“也不能這么說,你們還是有收獲的?!闭f著他看了我一眼。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這感覺好像我私藏了什么一樣,正打算反駁他,心里就“哎呀”地叫了一聲,對啊我確實把那小盒子放在了口袋里邊,連忙伸手去摸,可裝著小盒子的口袋早已經(jīng)空空如也,看來東西是落在呂天術的手中了。 笑了笑,呂天術從他的兜里摸出了原本我放在自己兜里的小玉盒子,一把精致小鎖掛在了盒子的一端,瞬間我們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第66章 小玉盒子 我第三次見這個小玉盒子,但前兩次都沒有來得及好好觀察,此刻發(fā)現(xiàn)這玉盒雖只有巴掌大,通體純潔的白色質(zhì)地,上面雕刻著一個老者,背后綻放九寸毫光,這種景象在佛家圣地最常見到。 老者慈眉善目,老態(tài)龍鐘,須發(fā)皆白,左手指做蓮花指,右手扶于膝上,雙手的指甲許寸長短,一身黑白青相交的布衣隨意落在身下盤坐的巖石之上,一雙布屐輕放身前,一些仙花神草散布周圍。 在老者的背后,一條威武的神龍凌空盤繞,雖然占據(jù)畫面不大,但從要表現(xiàn)的距離來看,這條龍一定會是老者的數(shù)千倍之大,從鋒利的五爪不難看出是皇家御用之物。 胖子立馬就喜笑顏開起來:“哎呀我cao,小哥還是你聰明,居然還留了一手,胖爺還以為這次辛苦白費了。呂爺,說說這東西值多少錢?” 呂天術呵呵一樂,說:“這種東西就不要說錢,錢太庸俗了,光是這個盒子至少能賣一百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發(fā)了發(fā)了!”胖子樂的連嘴都合不攏了,用手在我面前拼命地晃著說:“小哥,小哥,有你小子的,胖爺真的沒有白跑這一趟,放心這次絕對給你大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