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我說:“胖子,這里是神堂,我們多少要有些忌諱,神的東西就別動了?!?/br> 胖子瞥了我一眼說:“你懂個屁,神堂里的東西最值錢,就拿這尊神像來說?!迸肿诱f著,已經爬了過去,打量著神像說:“這要是放在外面,幾千萬肯定沒問題?!?/br> 我知道他說的沒錯,就拿現在一些拍賣場上的明代以前的觀音神像、釋迦牟尼神像,不用太大,就三四十厘米,幾百萬肯定不在話下,要是真尊神像搬出去,就像胖子說的那個價格完全沒問題,可問題在于帶不出去。 我硬生生把胖子拉了下來,就往后面走去,胖子不依不饒,說什么都不往后走一步。我拗不過他,就安慰他說:“后面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好東西?!?/br> 胖子不信任地看著我說:“小哥,你不會騙我吧?” 我說:“后面是項燕的正房,里邊肯定擺滿了各種名貴的古物古件,說不定你還能摸出一把戰(zhàn)國名劍?!?/br> 胖子一聽,立馬就走在了我的前面,我們兩個人快速朝著后面走去。正如我所說,正院內,回廊漫轉,檐牙交錯,極為壯觀。梁棟、檐板上諸種裝飾,如鳥魚花卉,山水人物等,盡是精雕細摟,無不玲乖巧。 后面乃是一間如同宮殿般的正房,門窗、隔扇、屏風,錯落有致,幽雅舒適。屋內大理石地面,亮滾涂壁。上面雙龍滾脊,雕梁畫棟,金龍蟠柱,即便灰塵一如既往的大,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富麗堂皇。 尤其是堂中央有著一人高的銅爐,成為鼎狀,雙耳為龍和鳳配,做工十分的講究。側面是面一人高的銅鏡,邊框為紫檀木。其中的桌椅皆為鐵梨木和金絲楠木等珍貴木料打造出的成套家具,雖然因為戰(zhàn)爭顯得凌亂,但毫不影響這里的皇家貴族氣勢。 胖子嘖嘖著嘴:“娘咧,想不到這地下,還有如此土豪的房間?!彼难劬σ呀浀傻觅\圓,不斷地四周亂瞟,希望找到一件適合帶出去的物件。 很快,胖子的目光就盯上了一個木頭盒子,我順著他手里的手電光看去,那是如同一本現代教科書大的盒子,盒子緊閉。還不等我反應,胖子的一貫作風就是直接把盒子往懷里一抱,接著看都不看就拉開了他的背包,一下子就塞了進去。 那速度既熟練又迅疾,幾乎就是我眼前一花,那木盒就消失了。我罵道:“你個死胖子,先看看里邊是什么東西,別背出去是個空的?!?/br> 胖子嘿嘿一笑說:“胖爺心里有譜,里邊沉甸甸的,一定有好東西?!?/br> 我對他的邏輯無奈地苦笑,不過想來擺放在這里的盒子,里邊的東西就算是一塊木頭,肯定也不普通,要不然就不可能裝在盒子里。 胖子繼續(xù)翻找著,我也有些手癢,畢竟這里全部都是寶,我也忍不住加入了他的行列。轉過了一快石屏風,屏風中間是空心的,顯然之前上面應該有東西,只是被時間這個畜生腐爛而消失了。 剛走了沒幾步,我就聽到了“噠啦、噠啦”的腳步聲,不耐煩地對胖子說:“我cao,你能不能別發(fā)出這種聲音?” 胖子一愣,說:“我他娘的沒有動啊,胖爺還以為是你丫的……”他沒有完,我們兩個就對視了一眼,因為我們真的誰都沒有動,可那聲音還在繼續(xù)著。 第153章 女子閨房 那奇怪的聲音就像是在打節(jié)拍,非常的有規(guī)律,幾乎每秒一下。我心跳的頻率幾乎和這聲音保持著一個節(jié)奏,不由地屏住呼吸,漸漸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很快就有心律不齊的感覺。 胖子“咔啦”一聲上了膛,端著槍就往聲音的來源用手電照去,我拉住了他說:“這里透著邪氣,別過去。” 瞥了我一眼,胖子說:“有什么好怕的,不是還有胖爺在呢?!?/br> 我說:“萬一是機關呢?” 胖子就笑了:“小哥,你丫的會在自己的家里裝個機關?那不是有病嘛!” 我頓時語塞,覺得胖子說的有道理,大概是一路上的危險,讓我已經如驚弓之鳥了,就拔出腰間的匕首,跟著胖子朝著那聲音的方向一步步地移動。 在屏風之后,是一個圓形桌面的黃花梨木大桌子,可供二十人一起用餐,凳子倒了一地,桌面上還有一些碗碟,碗碟中那些已經和石頭無疑的東西,應該是沒有吃完的食物,可見事情發(fā)生之時,項燕一家人正在吃飯。 聲音還在里邊,胖子繼續(xù)往里去,我也不敢留下繼續(xù)觀察。胖子剛用槍管挑開了珠簾,頓時珠子“嘩啦”散落一地,無數白色的珠子滿地亂跳。在這種詭異的環(huán)境中,發(fā)出接近是震耳欲聾的聲音,我們兩個人原地呆住了。 我瞪了胖子一眼,示意他小心一點,胖子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輕聲說:“不好意思,胖爺沒料到這串珠簾的繩子已經這么脆,失誤失誤。” “你他娘的失誤,可能會害死……”我話還沒有說完,胖子就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我用眼神問他怎么了,胖子縮著脖子做了一個讓我仔細聽的表情。 我一聽,什么都沒有聽到,剛想問胖子讓我聽什么,忽然心里就“咯噔”一聲,因為剛才那種聲音消失了,一下子只剩下我們兩個沉重的呼吸聲,即便盡量在壓制,還是非常的響亮。 我對胖子說:“你他娘的喘的跟豬一樣,以前在洗浴中心也沒有這么大的喘息聲?!?/br> 胖子白了我一眼,說:“以前聲音也很大的,只不過你沒有聽到。下次,下次胖爺一定把給我服務的小妹叫到你面前,讓她給你好好講講,看看胖爺喘的聲音是不是比這還大?” 我苦笑道:“小爺沒有那個愛好,你留著自己慢慢回憶吧?!闭f著,我就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因為那喘息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幾乎就好像有一頭耕了十畝地的牛臥在附近。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顯然這不可能是我們的喘息聲,我立馬就緊張了起來。胖子咽了口唾沫,把手心的汗在褲子上蹭了蹭,輕聲說:“這是怎么回事?” 我說我怎么知道,我們兩個又辨認了一下,確定就是之前發(fā)出類似腳步聲的地方傳來的,胖子給我打手勢,意思是不管什么東西,過他先賞它一顆子彈,我這次非??隙ǖ攸c頭同意。這種動靜,人是絕對發(fā)不出的。 忽然,我想到了可能是那種黃皮子,而且個頭肯定不小。我們左轉,進入了正房旁邊直通的耳室,耳室的門形如月牙,所以稱作月亮門,可以直通后院和側院,也可以到達耳室。 進入耳室之中,里邊的空間要比正房小,屬于主人家正室睡得房間。自古男左女右,左耳室睡得是正室,右耳室睡得是偏房。不過這里肯定完全相反過來,以女為主,所以很可能右邊住的才是正室。 不過,項燕作為女王的男人,他不可能再有別的女人,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正室和偏室。耳室之中,這是一個典型古代女人的閨房,可以看到一些女人的衣衫和褻衣裝在一個紅木立柜中,柜門早已經掉了下來,還有一些衣服也掉在地上。 胖子饒有興趣看著那些衣服,嘿嘿地怪笑著說:“想不到還能看到這些東西,你說這些衣服不好好待在柜子里,偏偏要出柜。” 我干咳了幾聲,總覺得胖子哪里說的不對勁。不過,我很快就被梳妝臺吸引了目光,尤其是最為醒目的菱花銅鏡,這種古鏡一直是我做生意不敢碰的東西,在古代銅鏡一般除了梳妝打扮,就是捉妖辟邪,現存最早的銅鏡出土于殷墟的婦好墓,想必一個協夫出征的女子英雄心底也是極愛美的。 而且還有傳說,人們就開始用銅鏡作為男女愛情的標記、信物,取“心心相印”之寓意。生前互相贈送朝夕相伴,死后隨之埋入墓中,以示生死不渝的愛情。 胖子碰了碰我說:“哎小哥,你說這是不是古回國女王的閨房啊?” 我搖了搖頭說:“肯定不是,女王怎么說都要住在最為核心的地方,這里很可能是項燕和女王所生的女兒住的閨房?!?/br> 胖子摸了一件衣服,不過旋即就化成了齏粉,他嘖嘖著嘴直叫可惜。我沒有理會他,就看梳妝臺上的東西,有一種做賊的感覺,而且還是古時候那種采花大盜類型的賊。 梳妝臺上,有團起的青絲,是用來扎頭發(fā)用的;梳篦,也就是現代梳子的原型;粉撲面和黛黑畫眉筆也可以看得到;穿心合手帕,在害羞和笑時候遮面和擦汗用…… 還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總之絲毫不遜色現在演員的化妝臺,不愧是大家閨秀,光是這些日常用品,足以是古代普通勞動人民一年收入的總和,看來有句話說的很好,“人無貴賤之分,但有貧富之別”,不過這可能是個公主,或許這里不被毀滅,以后還有可能成為王位繼承。 胖子則是那張玲瓏幔帳床非常中意,特別是床上那雙合歡被十分的感興趣,我知道這家伙的腦子里邊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齷齪的念頭。很快,我就想到了剛才那兩種奇怪的聲音,就四下打量著看,這里地方不小,都在礦燈之內,所以并沒有發(fā)現什么奇怪的東西。 見我在四周打量,胖子也慌忙端起了槍,朝著衣柜和床下這種能藏東西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對著我聳了聳肩,顯然也沒有什么發(fā)現。 “仔細找一找,也許還在外面?!蔽抑噶酥阜块g另外兩扇門,那是被朱漆刷過的門,雖然掉漆比較嚴重,連里邊的小葉紫檀木都看的到,但經歷了千年依舊完好,讓人忍不住想要過去推一推。 見沒有危險,我們都松了口氣。胖子走到了梳妝臺前,先是擺弄了幾下上面的東西,然后拿起一支胞漿和陳色非常不錯的銀裹玉的簪子,在他的頭上比劃了一下,轉頭笑呵呵地問我:“小哥,你說我美嗎?”他是捏著嗓子說的,所以聲音怪模怪樣,十分的搞笑。 在這種環(huán)境中,他還能表現出如此的一面,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緊張感頓時煙消云散,頻頻點頭說:“恩,想不到李公公還有如此嫵媚的一面,讓小生也是醉了?!?/br> “討厭?!迸肿訉χ覓伭艘粋€惡心的媚眼,忽然他意識到我說的話不對,立馬臉色一變,轉頭地罵道:“你他娘的才是公公,胖爺是純爺們?!?/br>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行了,這里也沒什么,我到后院去看看吧,一般后院都有后門,從這個皇宮來看,也許這后面就能直接能進入皇宮深院?!?/br> 胖子不理我,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那面銅鏡,然后對著鏡子照了照,還真的把那只簪子插到了他的頭發(fā)中,他的頭發(fā)本來也不長,幾次都掉了下來,他居然不氣餒,反而去抓那團青絲。 抓起一看,還試了試硬度,我看得出這青絲里邊應該是灌有銀線。不少細粉掉了下來,被胖子掠出了一條線,然后他就把簪子往頭上一放,再用那線從頭頂系到了下巴,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滿意地對著鏡子左瞧瞧右看看,最后用他那肥胖的手拍了拍臉頰,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 我也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打扮自己,幾次都忍不住地笑出聲來,簪子的掛墜順著他的眉心垂到了鼻梁上,胖子輕輕搖著腦袋,那掛墜跟著微微左右搖擺,他翹起蘭花指問我:“小哥,你丫的說實話,胖爺這樣是不是很漂亮?” 我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其實我心里知道,胖子這樣搞怪,只是希望我從那種悲傷中走出來,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我的心情真的變得比剛才好了太多,整個人也就輕松了不少,心想:師兄,雖然我從心底一直沒有把你真正當過師兄,但你死了我還是會莫名的傷心。還有蒼狼,你走的說不上是轟轟烈烈,但對我的內心打擊很大,估計這些下斗人中,只有我們兩個才會那么傻,傻到在別人眼里跟白癡一樣。 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對胖子說:“死胖子,小爺已經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了,怪不得你不要正兒八經找個女朋友,原來還有這種愛好,小爺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br> 我原本以為胖子肯定是會轉過頭罵我,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輕輕坐在了梳妝臺前的原木凳子上,更讓我詫異的是,那凳子居然沒有想象中碎成粉,反而撐住了他的身體。 這時候,胖子完全就像是一個姑娘,開始將那些粉撲在他的臉上,我頓時心里一震,急忙叫道:“胖子,行了,那些東西說不定有毒,你玩過頭了。” 可胖子還是沒有理會我,仿佛真的在精心打扮自己,我剛想讓他別鬧了,這時候那種腳步聲響了起來,接著就是劇烈的喘息聲,而這些聲音卻都是在我的背后,我?guī)缀醵寄芨杏X到有一股股的熱氣吹在我的后腦勺上。 第154章 真假胖子 頓時,我就打了個哆嗦,那熱氣吹在后腦勺是熱的,但在我心里是涼的。這如果是個人,我發(fā)誓一定打的他叫姥姥,不過我怎么都覺得這不應該是人會做的事情,狗日子死胖子還在梳妝臺前搔首弄姿,搞得我又怒又怕,整個人是點哭笑不得。 我的腦子已經把所有可以想象到的怪物,都過了一遍。我可以肯定絕非粽子,我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雖然太過緊張已經記不清了,但我知道這種感覺肯定觸及到了我記憶中的恐怖經歷,甚至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不愿意回想那過去的事情。 我知道,現在只要我一轉身,肯定就會有一張臉和我面對面,可我還是下意識地轉頭去看,至于什么防備、出手攻擊的想法都沒有,因我的腦子充滿了各種恐怖的幻想,如同機械般地轉動著脖子。 胖子已經把那些粉撲到了他的臉上,就朝著我轉過來看了看,他的臉白的好像死人臉一樣,就如同是把一盒粉筆搗碎成末,扣在他的臉上一樣,并且整張臉沒有絲毫的表情,一雙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一愣,就開始給胖子打眼色,同時嘴角忍不住劇烈地抽動,想要以口型讓胖子給我看看后面究竟是什么??墒桥肿泳尤缓孟袷裁炊紱]有看到一樣,我也發(fā)現了他更加不對勁的情況,他的眼睛居然非常的空洞,沒有一絲人性的感情在里邊。 接著,胖子的臉就開始扭曲變形,以一種詭異的面容對著我,我的精神實在有些受不了,看樣子胖子是著了道,典型的鬼上身了,而且還他娘的是個女鬼。 我意識到胖子無法幫我,可是我總要面對身后的東西,一旦它吹膩了,說不定就會一口咬下來,我想起來胖子說過的一句話“活著干死了算”,心里一橫,就把頭直接轉向了身后。 在轉過去的那一刻,我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可是當我看到身后那張臉的時候,我居然還是被嚇的差點魂飛魄散,因為這張臉太過熟悉了,以至于我對這熟悉的面容會感到籠罩自己全身的都是詭異。 因為這臉不是別人,正是胖子,他此刻正用那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我,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手指放在嘴前做出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我徹底地凌亂了,瞬間就猛地轉頭去看梳妝臺,同時我才意識到出問題了,居然有兩個胖子,為了再確定我不是眼花了,便又確認了好幾遍,才知道這是真的。 如此荒謬、扯淡的事情,要不是我親眼看到,根本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告訴自己要冷靜,絕對是有什么東西混入了我的視線,同時我也不敢確定哪個才是真的胖子,腦子里邊神經質地想起了《西游記》里邊“真假美猴王”那一章,現在難道是真假李胖子? 定了定神,我拉開了和身后這個胖子的距離,同時也沒有靠近那個梳妝臺,我不知道哪個是真的,所以一直退到了床邊在停下,觀察著這兩個胖子的模樣。 站在我身后的胖子和平常的胖子一樣,此刻他看到我遠離他,就對著我齒牙咧嘴,動著嘴巴好像是在罵我。而梳妝臺前的胖子打扮出的模樣無比滑稽,這也附和他的性格,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站著的胖子。 兩個胖子互相對視,他們都愣了一下,但誰也不敢動,如果他們誰要是先動手,我立馬就能確定他就是胖子,可眼前的局勢非常的不明朗,大概是其中的真胖子也為之震驚,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前的景象,被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嚇懵了。 兩個人衣著如出一轍,就連衣服撕破的口子都是一個“生產廠家”打造出來的,區(qū)別在于有沒有化妝,而我自然更加相信化妝那個胖子,因為他身邊放著手電和槍,這應該是他證明身份的唯一證據。 可我還是不敢相信,終于忍不住問道:“誰是胖子?”我的聲音很低,就好像怕什么東西聽到似的。 化妝的胖子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我一眼。而另一個胖子只用指頭拼命地指著他自己,示意對方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變得,瞬間我原有的感覺都被推翻,照這么看打扮的花枝招展那個才是假的,要不然以胖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如此的安靜。 很快,那個站著的胖子就四處亂看,然后就找到了一塊腦袋大的石頭,直接抱了起來,我看得出他是要砸打扮的胖子,心里卻又感覺不對勁,具體是什么又說不出來,反正那種感覺很糟糕,如果現在出現兩個我,胖子肯定就能分辨出哪個是我。 這一瞬間,我覺得兩個都是胖子,一個有證據,另一個有他那種不管別的先給他一下子的性格??墒沁@兩個胖子一旦打起來,真的要是把假的打死還好說,可假的把真的打死麻煩就大了。 我立馬就攔住要行兇的胖子說:“你退后?!?/br> 抱著石頭的胖子就是一愣,用眼神問我怎么了,我搖了搖頭說:“你是假的,你到底是誰?”其實我哪里知道,只不過就是想要嚇唬一下他,我知道有人皮面具這種東西,可是胖子的體型不好裝扮,加上有很多傷口都是我所熟悉的,要偽裝除非是在一個不了解胖子的人面前,可能夠在我面前表現的如此相似,除非它是神怪之類。 胖子把石頭又放回了地上,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拼命地對著我搖著他的拳頭,意思是說他就是真的,那個打扮的跟鬼一樣的怎么可能是他,并且讓我小心被那個打扮的胖子暗算,同時指了指斜豎在梳妝臺旁邊的槍。 我就更加感到詭異了,這其中也就是幾分鐘,可除了我在說話,居然這兩個胖子都選擇了用沉默的方式應付我。瞬間,我就機警了起來,用手里的匕首先后指著兩人說:“誰是胖子說句話,小爺一聽就知道他是不是?!?/br> 站著的胖子撓了撓頭,然后指了指他的嘴,又指了指他的脖子,我定睛一看,原來他的脖子處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紫斑,看起來非常的惡心,好像隨時都可以流出膿液來。 我皺著眉頭,心想:難道這個才是真的胖子?他或許剛才不小心中了什么招,只不過四周光線很暗,假胖子把真胖子打暈,然后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假胖子就出現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最有可能就是我在進入神堂的時候,胖子只要在那段時間是和我分開的,過了一會兒他才從后面追了上來。 實在沒有辦法,我就對著站著的胖子指了指梳妝臺前打扮的胖子,站著的胖子以為是我讓他攻擊,便又準備去搬那塊石頭,我搖了搖頭說:“你站過去,我有辦法辨別你們誰真誰假。” 站著的胖子皺了皺眉,然后還是同意我說的,緩緩地朝著梳妝臺前走去,并發(fā)出了“噠啦,噠啦”的腳步聲,我順著他的腿往下看,只見他的鞋好像沒有穿好,登山鞋搞得好像拖鞋似的,正壓倒跟穿著。 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兩個胖子已經都出現在了銅鏡之前。在礦燈的照射下,頓時鏡子里邊出現了兩個胖子的倒映。 很快,我看到那個站的胖子渾身一哆嗦,接著就看這個胖子的臉上一片模糊,漸漸連五官都變得扭曲了起來,頓時我就知道這家伙就是假的,不管他各個方面表現的如何像胖子,但是古代銅鏡可以照妖這一說法得到了結論。 此刻,站著的胖子緩緩朝著我轉了過來,那一張已經變得青面獠牙起來,就如同來自地獄中的怪物一樣,直接就朝著我撲了過來,我大喊了一聲:“胖子,幫忙?!?/br> “砰!”地一聲,我就感覺自己被撞飛了出去,身體直接就砸在了那張床上?!稗Z隆”一聲,腐朽的床怎么可能承受的了我,正個人就被裹到了合歡被炸開的灰塵中,周圍一陣的塵土四起,把我嗆得連連咳嗽。 與此同時,兩個胖子便扭打在了一起,滾的地上更是塵土飛揚,所有的家具在他們的打斗不斷地倒塌,我想上去幫忙,可立馬就被打扮的胖子踹了一腳,直接就撞到了墻上。 我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忽然胖子摸起了他的槍,對著地上已經變成了怪物的東西,也來不及開槍,就用槍托狠狠地去砸怪物的腦袋。 怪物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五官,變得好像一顆肥大的足球一樣。在幾槍托之后,就是滿腦袋的鮮血,胖子下手狠我是知道的,沒想到他對類似自己的人也如此的狠,看來他真是長了一張欠揍的臉。